《葬**l》依**襟

14、第 14 章

　　房内的冷气有些大，最后一杯紫红的酒液滑下喉咙，牙齿微微打颤，皮肤上的汗毛竖立着，皮下的血液正沸腾，冷热交战的身体说不出来的难受，脖子沉重地枕在沙发靠背上，密闭的包房，音乐自顾自地播放。

　　有长发拂过我的脸颊，发痒。淡淡的发香是记忆中熟悉的味道，紧紧抱住她的身体，暖而柔软，心里起了一丝感动，干涩的唇许久才吐出一个字来：“欣。”

　　“嗯。我们回家。”

　　顺从地配合着她，把身体的重量从沙发上转移到她的身上，手臂无力地搭在她的肩头，我想着凌乱的小屋，在她离去之后就没整理过，害怕挥散她遗留下的最后那点味道。而今，终于又可以和她一同回家，回我们的小屋，那个曾经的家。

　　激动的情绪像团火，烧尽了体内的酒精，我的大脑渐渐清醒，下楼时脚步不再凌乱，却不敢侧过脸去看她。

　　“瞧你，身上的湿衣都挤不出水了，哪能这样让它自然干。”她生怕我跌下楼去，在我腰部加重了手指的力量。

　　“你……是谁？”我闻言大力推开她。

　　她一个趔趄跨下两个台阶，紧贴着墙站稳：“你这人咋这样？又失忆？刚刚你还叫我呢。”

　　童馨的脸在瞳孔中来个特写，此馨非彼欣，我在心里说。明知刚才不该这么鲁莽，开不了口道歉，抓着楼道的扶栏，选择沉默。

　　她靠近我，眼里写着刚从我脸上抓住的无措，跟着沉默了片刻，单手环上我的腰：“走吧，小恩人。”

　　又被带回那个酒店的房间，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眼睛有些刺痛。家里现在是否也会亮起其中一盏，它和我的小窝都是我曾经视为世间最温暖的地方，如今只能因残缺而令我心寒，习惯性地背过身，想贴上一面墙寻找冰凉。

　　“小恩人，你干嘛呢？”

　　“我……我有点热。”我害怕让她看穿而掩饰着。

　　“你的表情很奇怪，过来，我有礼物送给你。”

　　她抱着一个大盒子，窝在软椅里拆着包装纸，我在她对面坐下，顺便摸起圆桌上的烟盒，点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