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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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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幽听几个女佣在说,隔壁新来了一个邻居,长相清纯,气质卓越,刚搬来就登门拜访,给她们送了些进口巧克力。
伍娇笑容无邪,给人以天然的纯真感,这让她在迷惑别人时有天然的优势。
“我就不进去了,大家以后就是邻居了,请多多关照呀。”
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摄像头呢,进去了南宫问渠不得扒了她的皮。她想看看南宫问渠金屋藏娇的女孩到底长什么样,不过不急于一时。
姜幽也有幸吃到了那位邻居送来的巧克力,吃到一半,她愣了一下。
“你们先出去吧,我睡个午觉。”
人走完后,她取出巧克力里的纸条,上面写着:
想出去吗?我可以帮你。
素未谋面,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她?她内心极为疑惑,可平静的心房已经酝酿了汹涌的渴切。
想!当然想!
伍娇在发现南宫问渠心里另有其人的时候就开始调查,把姜幽的家底已经查不得再透了。
公司副总裁办公室。
伍娇开完海外视屏会议,看了下天色。夜幕像是晕开的墨,夜幕之下,高楼大厦,灯光璀璨。她站在高处看着低下人头攒动,车流不息,无辜无邪的双眸闪过一丝阴毒。
她是博康科技千金,生来什么都有,南宫问渠唯一不该的就是把她当替身。
她看过那女孩的照片,她瞬间明白,原来当初南宫问渠盯着她看的时候不是看她——而是透过她看姜幽的眼睛。
她仰头喝完杯中醇香的红酒,惯常清丽的眸子布满寒光。
“喂,是我,叫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那就继续找,在南宫问渠找到他之前!”
荒无人烟的地方,借着微弱的灯光勉强看出道路的坑坑洼洼,一群面色肃冷的人训练有素的寻找着什么。
伍娇派出去的人发现了南宫亮的踪迹。最终在一处废弃工厂找到了南宫亮,他仓皇间拿出利器胡乱的砍。
“你们找死!”
“别过来!”
他面部扭曲,眼球充血透出暴戾的恐慌,双拳难敌,训练有素的保镖轻松将他逮住。
逃亡的这些天,死亡紧跟他的脚步,他一天到晚提心吊胆,这下顿时崩溃了。
“你们别杀我!我知道很多天盛的机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可以......唔......”
有人在地上捡了块破布塞进他的嘴巴。
姜幽自从收到那封字条,每时每刻都在等那位好心人的到来,带她脱离苦海。她脸上因激动而泛起潮红,犹如颓靡的花朵忽然间注入生机,姿态娇艳。
她目光涣散,似在盯着远方。
南宫问渠在干什么呢。
她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钢笔在文件上留下流畅的字迹,站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又或者与老奸巨猾打心理战.......
她不在了,会难过吗?
她想象不出南宫问渠难过的样子,南宫问渠永远是高傲不可违逆的,她的姿态不会向姜幽低头。
姜幽找出她藏起来的纸笔,开始写字,越写越急。她在窒息里挣扎,比任何时候都要执着,口里的话语次颠倒,拼命的想要说出更多,仿佛临死之人交代后事。
不知不觉写十几稿,转眼又被她撕成碎片。
她魔怔了,这字里行间爱意绵延,把南宫问渠当作圣人供奉,她捧出诚挚的情感对南宫问渠卑躬屈膝唯命是从。
她做了个梦。
她是个只能待在黑暗里的布娃娃,长期不晒太阳而皮肤苍白,眼睛再难聚光,她觉得冷,浑身僵硬。她脸上抹上红彩,想要主人想起,原来这里还有个布娃娃。
主人注意到了她。
布娃娃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人类,她照着镜子看着自己自己精心抹上去的红彩,配上她哀怨的表情,既诡异又丑陋。
主人露出了厌恶的神色。在她身上穿了很多线,拿棍子支配她的身体,她锥心的疼痛麻痹四肢,她面目狰狞扭曲,可即使这样她仍然喜欢主人,是她不够好讨不得主人喜欢。
雨声哗啦,大风刮过,群树作响。滴答滴答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姜幽睁眼看向熟悉的房间。
梦醒了。
雨势愈大,外头昏暗无光,她无法分辨现在是什么时间点。
“佳佳?”
李佳佳推门而入:“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几点了?”
李佳佳上前给姜幽整理头发,拿干净的毛巾给姜幽擦了下有泪痕的脸。
“七点了。”
南宫问渠像是刚参加完晚宴,礼服还没来得及换,悄无声息站在门外,凝视姜幽。姜幽在看到她那一刻,眼睛倏地亮起来了。
“问渠!”
她自己都未察觉,原来她会这么欣喜。
南宫问渠眼尾微挑,勾唇说:“看到我,你这么高兴?”
姜幽仿佛没听见她这话,托着锁链急促地跑向南宫问渠。李佳佳自觉退下了。
“等我会儿,我去换个衣服。”
姜幽看着她离去的脚步,眼睛里含了十万分的不舍似的,楚楚可怜的。
南宫问渠:“那我在这换,穿你的衣服?”
不等她回答,南宫问渠已经拉开礼服拉链,露出光洁的背,犹如华美的丝绸泛着莹莹的光泽。她在某个夜晚曾抓着她,在上面留下她的指印,她知道手感有多好。
南宫问渠转眼换上衣柜里对姜幽来说最宽大的睡衣,但是仍然小的可怜。这对从小养尊处优,衣服都是一对一量身定制的南宫问渠来说简直是个离奇的体验。
姜幽目光落在南宫问渠露在外面的小腿,然后眼睁睁看见又把睡裤脱下来。
“太短了。不穿了。”
一双笔直冷白的大长腿就这样闯入姜幽的眼睛,她咽了下口水。
南宫问渠看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看的,以前宿舍大家都光着腿也没见你这样啊?”
姜幽眼睛又失焦了,一般这个时候,她应该是又在想事情了。南宫问渠不动声色拦住她,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她把头搁在姜幽身上,吸着姜幽身上的香味,牙齿轻轻的磨着他的皮肤,手伸进她的衣服揉着腰腹的软.肉。
“啊......”姜幽轻呼出声,“疼。”
南宫问渠把手从她肚子上拿下来,给她整理了下衣服以免受凉。
“在想什么?”她的语气虽柔和,但胁迫性十足。
“没什么。”
南宫问渠神色陡然一冷,声音阴鸷:“在想怎么才能离开我?”
姜幽身体一僵,她对南宫问渠的怒火表现出最直接的害怕。
“没有......”她语气微颤,“我真的没有。”
南宫问渠猛地将姜幽扔在床上。
“那你在害怕什么。”
姜幽立马翻身起来,跪在柔软的床上,膝行向南宫问渠。
“我、我没有害怕。”
南宫问渠轻嗤一声,抬手擦掉姜幽眼角的湿润。
没有害怕?分明害怕极了,身子都在抖。
“嗯,别怕。”她抚着姜幽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在暴戾和温柔假面中收放自如,像是资深的蛊惑人心的狐狸般让人□□。
姜幽在这安抚中迷失了自我,明知道是陷阱却懒得去拨云去雾。
唇舌交锋,黏腻的声音令人面红耳赤。姜幽抱紧南宫问渠的后背,她被冲走了,洪水淹没了她,捂住她的口鼻,濒死之际抓住了一截浮木,她紧紧抓住南宫问渠的背,仿佛这是她唯一的救赎。
她在矛盾的仇恨和汹涌的爱意中冲昏了头脑,遵循心里本能的最直接的欲,她成了一朵艳红的任人采摘的花朵,绽放出娇媚的姿态取悦前来观赏的人。
南宫问渠抓住姜幽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姜幽。”
姜幽涣散的眼微微聚焦。
“姜幽。”
南宫问渠仿佛在确认姜幽是否活着,一遍一遍唤着姜幽的名字。在那一声声呼唤中,姜幽竟然听到了她隐含的微弱的不安,她睁大眼盯着南宫问渠。
南宫问渠面色冷漠,神色没有半分动情。在这张美的惊心动魄的脸上,姜幽找不出一点证据。
“我不走。”姜幽说。
南宫问渠愣了一下,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有病吧。
姜幽:“......”
没有谁离不开谁,南宫问渠从小深谙这一点。只有和自己才是最亲密的盟友,只有自己永远不会背叛自己。
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一层皮肉胜过铜墙铁壁,再厉害的人着了道也会栽。
“记住你说的话。”
“不然我会让你后悔,”
姜幽在黑暗勾唇笑着。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反正她已经退无可退,再挨几下有什么关系。
姜幽仰头笑道:“嗯。”
她展露了被驯服的一面,无邪的笑容对着主人,蹭着主人投食的双手,等待爱抚。
南宫问渠在一次次示好中放松了戒备,拘着姜幽的手放松了力度,转而把手放在她脑袋上给她顺毛。雨声淅沥清清浅浅催人入睡。
卧室的呼吸声逐渐发沉,静谧的空间里两人相拥的画面犹如恩爱缠绵的伴侣,无论经历多大的事都不能把她们分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