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血咒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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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对外界无能为力，至少皇国是你力所能及的，无力对战火中的人们伸出你的手，但你是可以制止米夏向战火中泼油的。如果你心里真如你所说的这般无奈怅然、感触良深，为什么不阻止米夏，而要放任皇国扩大战火？为什么你明知米夏有问题，却没有杀了他，而要让他活到今天？”
所有人心中都有着同样的几个问题，然而比起其他人，凤更加有询问的理由和权力。身为性情中人，凤明白自己心中对凰的恨意慢慢在消失，也知道自己的心比他的头更忠于自己，不断的在设法原谅她，可是还有一些问题是他无法说服自己接受的。
“因为皇国需要一个皇帝的代理人，因为米夏在皇国所有人心中都有着绝对的地位，因为我没有办法在不影响皇国的情况下找到正常的、大家可以接受的理由杀死他，因为长时间的闭关研究使我在皇国根本没有任何形象地位，也因为……他是我最后的同胞。”
别过脸不敢再看凤，凰知道凤不会接受她这个自私的原因。“即使只是一个有缺陷的孩子，他和娜夏也是我近千年来唯一遇见的同胞……有着‘念动力’和‘梦行’两种血族的力量，却没有可以支持力量的身体，人与血族生下的有缺陷、注定短命且一生都不会幸福的孩子……我实在下不了手。”
“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出这个理由？为什么不在说出自己没有地位和权利之后就此打住，而要说出这个理由？！”这个理由，其实大家彼此心里都明白，为什么你要说出来？！为什么不给我原谅你的借口？为什么？！
“我不愿骗你，也不想再对你隐瞒任何事情……”看向挣扎在仇恨与感情之间的凤，凰知道自己的诚实是多么的残忍，但是早在再次见面之时，她就已经决定了向他摊牌，以最真实的自己面对他。
“所以你就决定不顾我的心情和意愿伤害我？！”握紧拳头，凤哀怨的嘶吼出他一直以来最为在意、伤心、愤怒、不平的事实。凰的所作所为对他而言形同背叛，背叛他们之间的感情、他对她的信任和他们之间早已默认的关系。
“你总是这样……总是不顾我的意愿，一意孤行的按照你的心愿办事。不论是做什么事情，你从来不问我的意见，不和我商量，什么都瞒着我，将所有的一切全部自己一个人担着，直到最后一刻才让我最后一个知道！你以为你这么做真的是为了我好吗？你以为我会感谢你所做的这一切吗？你错了！你只让我觉得你不信任我，将我和其他人一样视做外人，隔绝在你心的壁垒外！你更让我觉得……我很无能！”
“不对！不是这样的！”听了凤忍不住吐出的真心话，凰惊恐万分，立刻拼命摇头否认。“我绝对没有将你当成外人，更加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我——”
『如果她有胆敢告诉你半个不该说的字，或是迁就你的意愿，你绝对活不到现在。』打断凰急切的解释，皇帝冰冷刺骨的告诉凤最真实的事实：『果然，我就知道不能让你活着，我早该在你一进皇国时就杀了你！要不是凰发誓绝不在没有我许可的情况下踏出禁区一步，就算出去也绝不去见你，我早就杀了你！……想不到就算如此你们还是见面了，早知道我就不该只是把你调离中央，应该直接杀了你！』
“为什么……为什么您如此忌讳凤，一定要杀了他？为了一个初识的小孩子，您竟然狠得下心将凰关起来……您这么爱她，难道不知道她心里多么痛苦，多么渴望自由？”绫灰忍不住为凰不平。乍闻凰被禁足的原因竟然是为了保护凤，她不得不在心中多打几个问号，重新整理资料、分析事态。
『我狠心她最多就痛苦几十年，我不狠心她就会和拉法罗一样离我而去了！』皇帝的声音又急又快，那是一种抖得心头发疼的极度恐惧的声音，更加让人了解这件事背后有着极大的秘密。
“够了，父亲。我怎么会离开你呢？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凰平静的微笑着否定皇帝的话，试图安抚他的心。
凰的口气极尽温柔、诚恳，但是知女莫若父，皇帝怎会不明白她是不希望他说出那个只有他和密斯林知道的秘密？冷笑数声，相似的情景令皇帝心寒彻骨，当真发了狠。『你不是说再也不想隐瞒他什么，不想再骗他了吗？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却不让他知道？你还嫌他不够恨你吗？』
凤一听，立刻朝凰看过去，眼神之中的怨怒更加深刻。
『你们难道就不好奇，当初向我告解的那个血族为什么要自杀？为什么血族明明不老不死，直系血族强可敌神，却一个接一个死去？』
凰心中一沉，脸色顿时白了几分，立刻厉声阻止：“父亲！”
冷哼一声，皇帝这次是铁了心要说出事实：『其实理由很简单，因为血族身上有着第一、二代血族留下的两个血之诅咒：因爱而生，因爱而亡，黑暗之子，终归黑暗。黑暗之子，与光绝缘，无情则生，痴情必亡，爱者非爱，心至成烟。简单的说来，意思就是：由爱而生的黑暗之子，与光明绝缘，一生只能生活在黑暗的匿藏与谎言之中，不会得到真爱。如果无情无爱的过着黑暗的本分生活，就天长地久孤独的活着，一但动了真情，恋爱过程一定会非常痛苦，最后为所爱而死，死后回归黑暗，不留半点痕迹。』
“什么？！！”异口同声的惊呼声震耳欲聋。
别人无法接受，钢太郎这科学家当然更加接受不了，立刻深深的皱眉：“皇帝，我敬重你是伟大的科学家，敬重你的为人和成就，可你怎么也会相信这些毫无根据的迷信。”
『呵，科学是什么？是永无止境的探索领域。你所知道的世界还太窄了，小鬼。血族是宇宙原生物发展来的种族，你以为你那一丁点的科学知识可以解释得了全宇宙吗？血族的神秘像是无底深渊，每天都会令人发现解释不了、需要探索研究的东西，我研究血族近千年，都只敢说是开了个头而已。』
“既然皇帝你研究了近千年，作为一个科学家，就应该以科学说话，否则如何服人？”钢太郎无法接受这种毫无根据的托词。
『哼，之前是谁说我只懂得用数据和理论思考、说话，很可怜的？前一刻还把爱呀、情呀说得无比伟大，仿佛无所不能，将理论视如草芥；这一刻那无所不能的情爱就又成了无法服人的迷信，非要别人用那令人不屑的理论加以解释不可……你还真是双重标准啊。对人要讲情，换了是对其他的事物就要讲理，我该称赞你心思细腻、泾渭分明吗？人类引以为豪的天才之子。』
“我——”钢太郎无以为驳。早在知道皇帝是光之子迷迦勒之时，他就已经知道自己之前的看法错了，但是在这一刻，他才深刻的体会到皇帝真正的深度。听他以自己七岁就知道的理论解释情爱，就主观的判断他是个不懂情的科学偏执狂，却不知他是因为太懂，有太多的深刻体会，所以才会择根译全、以形释意。
这两个小时了解到的一切，让钢太郎深知自己之前的作为是多么的无礼、愚蠢、可笑。心中对迷迦勒根深蒂固的崇敬，加上深刻的感悟，钢太郎向皇帝90度掬了一躬，诚恳的道歉：“我对之前的无礼向您道歉，请原谅我无知下的冒犯。您说得对，我年纪还太轻，还有太多事情不知道，太多道理参不透，太多的未知需要研究了解。对于血族，我想我是没有那么多时间，也没那个条件可以去了解研究了，能不能请您将您的研究成果说说？尤其是关于诅咒…毕竟已经说了一半了。况且血族的事现在和他们也是息息相关的了，大家一定都很想了解自己现在的情况，也好为将来打算。”
将来？听到这个词时，皇帝带点讽刺的冷冷笑了一声。他没有拒绝钢太郎的请求，算是对他懂得道歉、虚心求学的奖励，也算是最后给这些孩子一个交待。
『如果要以科学的方式来解释，诅咒是血族心情极端恶劣、强烈希望下，由vampire病毒衍生出的特性病毒。根据诅咒内容、性质不同，衍生病毒的作用也就各不相同。不过不论诅咒的花样多么千奇百怪，原理却是万变不离其中，都是以特定形式，通过特定媒介对指定人群起作用，而无害于旁人。诅咒的强弱与血族的阶级和当时的情绪成正比，但是不论哪一种诅咒，其效果都是百分之百。因为衍生病毒繁植速度非常之快，承载的媒介大多是水和空气，触发形式大多是大脑入侵。』
“水和空气……”那根本就是避无可避嘛！“vampire病毒这么厉害，诅咒这么霸道，难道就没有破除的办法吗？”问是这么问，众人心中也没指望皇帝真有办法。比起旁人，灭了血族的皇帝身上还不知道挂了多少种诅咒呢。如果有办法破解，他还会躲到外太空来吗？
『破解办法自然是有的，只是目前为止没人做得到罢了。』皇帝冷笑一声，里面包含着对众人显而易见的想法的嘲笑，以及自己千年对手的敬佩。『你们说vampire病毒厉害？呵，真正厉害的不是病毒，是血族。』
『诅咒之所以可怕，是因为那是血族精心布置的陷阱。vampire病毒根本就没有思想和自我意识，它就好比一套超级工作站，准确无误的将宿主思想、意识、行为、心脏频率和神经感应进行记录、分类，再解析成各种信息数据，然后激活沉睡中的脑细胞，支配身体产生超极限能力，再通过身边的物质环境传播，形成血族各式各样的超能力。正因为如此，所以血族的能力才被定义为精神能力。绝大多数的诅咒其实就只是一种心理暗示，潜伏在人的大脑内，在与诅咒内容相关的情况出现之时，操控人的深层思维和潜意识行动。理论上被诅咒的人只要足够清醒，能够分辩脑袋里面的信息和想法哪些是属于自己的真实思想，哪些是别人施予的暗示，拥有可以超越下咒者的强大精神力、意志力，并完成与诅咒内容相反的内容，毁掉毒诅咒媒介，就可以破除诅咒。可是现实……哼哼——』
现实……可以破除诅咒，哈！说起来容易！这办法知道了比不知道还要来得心情沉重！谁不知道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是人都会迷惘，对身边事物胡思乱想，遇到选择时左顾右盼、举棋不定什么的更是再平常不过，有谁可以准确无误的区分脑袋里的每一个念头是不是别人的暗示？又有谁可以肯定别人暗示的那条路，不是自己心中想走的？就好象蛇诱惑夏娃吃下禁果，如果夏娃自己够坚定，真的不想吃，又怎么会犯错？人，本就是意志薄弱的生物。
『从古至今的血族，每个都非常聪明。直系的个个是IQ两百以上的天才，旁系的原本全是人类社会出类拔萃的人物，对于怎么样才能在最小的资源运用上得到最大的收获，怎么样布置陷阱才能最有效打击敌人以达到目的这些问题的思考，都几乎已经成了一种本能。不论是能力的选择运用，还是诅咒的精密思考设置，他们力量的每一个结晶都是令人叹服的智慧艺术品。如果把我过去杀掉的血族的“丰功伟绩”、智慧结晶写成书，那繁多的花样和十足地道的功效，轻而易举就可以在世间引起一场混乱和恐慌。……宝库就只是宝库，要在有脑会用的人手中，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你们都是我机械皇国最强的战士、领袖，也是皇国引以为豪的学者，你们又可以创造出什么样的能力呢？我很期待，也很好奇。』
“你把血族说得那么神，好象无所不能似的，如果他们真的无所不能，又怎么会被你灭了？那些所谓的智慧艺术品，还不是没能除掉你，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撇撇嘴，铁兵不服气的嘀咕。对冲动、直接、动手比动动脑快的他来说，那些计谋啦，陷阱啦之类软趴趴的东西，实在是没有男儿气概，入不得眼。
对于铁兵清清楚楚写在脸上的心思，皇帝送上一个冷笑。『他们败在我手上，是因为我比他们更聪明，思考比他们还细致、周到，而不是因为他们没本事。同样拥有太阳碎片，换了你这只知道往前冲的大脑少弦的单细胞去和他们对阵，没两分钟就趴下了，有几条命都不够死。』
“你说什么！”铁兵的脸整个气成了火车头，眼耳口鼻都在喷烟。“少瞧不起人了！我又不是没和血族打过！密斯林不就是血族吗？还不是一样被我打得落花流水！血族有什么了不起，我看根本不过如此！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哼，若不是凰命令密斯林，要他故意输给你，尽量不着痕迹的拖延时间，打开你那十五年才开了一条缝的光能之门，你能赢得了他？你以为密斯林的“再生移植”能力是吃素的啊？若密斯林真当你是敌人，真想要你的命，你最多可以支持三分钟。』
“什么‘再生移植’，不过就是用自己的血强化武器的能力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武器再怎么强化性质也不会改变，又能有什么用？”对密斯林的超能力，想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毛骨悚然，但铁兵并不认为这能力有什么好怕的。
『小鬼，我看你是真没长脑啊。谁规定看到的就是全部？是凰怕他太强会伤了你的自尊心，折了你的傲气，起到反作用，只许他以第十代程度的力量与你交手。密斯林可是第五代啊，如果他的“再生移植”只是那种程度的能力，还能以一人之力在两年之内平息一场战争吗？
『“再生移植”真正的功能是通过血将血族再生能力移植到无机物体之上，将其本质特性加与强化，并使其与自己精神同调，加以操控。换句话说，密斯林可以通过血，操纵包括B’T在内所有你眼睛看得到的无机物，使其成为自己的手足。
『二战时期，密斯林就是拿身边的石头、沙子当□□用，拿水和泥巴做防护罩，能力最大限度发挥时可以制作一个半径二十万千米的精神领域，同时操纵方圆四十万千米之内的无机物进行攻防行动。……如果当时密斯林不是把血滴到生化绳蛇上，而是滴到地上，你觉得你可以撑得住几分钟不被他打成蚂蜂窝啊？在一个举目全是无机物的地方，如果不是他脑袋秀逗想晒太阳，你能伤得到他？』
可以同时操纵方圆四十万千米之内的无机物进行攻防行动……这就是第五代血族的能力……同样是由凰引导成为血族，我们的阶级与密斯林是一样的，那么我们应该也可以拥有他与他相当的能力……
“皇帝陛下，血族的能力到底是怎么选择的？又是怎么创造出来的？可以请您说得更明白一点吗？您刚才一直提及第五代，那么血族的能力是有阶级分别的了？”
『血族的能力全是由思惟运作，想要什么样的能力，当然只要在脑袋和心里拼命想就行了。不过说起来是容易，真正做起来也不是这么轻松。一般血族的能力都是在特殊的情景下，全心全意祈求得来，只有内心最真、最深、最强烈的渴望才是引出能力的基础。
『只不过容量再大的工作站，能从事的工作范畴也是有限的，所以每一个血族都只能触发一个领域的超能力。至于这个领域含概、作用范围的宽广度，就完全取决于血族的阶级了。血族的能力会随着血缘的阶级递减，就和树干比树枝粗是一样的道理。
『举几个实例吧。密斯林是因为想要平息战火的激情，想要保护身边的人们的渴望，和当时一无所有无法和军队抗衡的现实原故，祈祷“可以用肉眼看得到的、没有生命的东西做武器”，从而得到“再生移植”这种攻防一体的能力。
『凰的能力是她七岁那年，我们被人类围杀，而我已经失去光能，我们死到临头、无法逃出生天之时，由对人类的恐惧、强烈的求生意志和“离开现场到没人找得到我们的地方”的愿望所引发。因为她当时的要求是跳跃空间，所以能力的范围就定义在了“空间”领域之上，经过这么些年来的扩展，形成现在“空间置换”的能力。
『米夏是因为想要保护娜夏，全心全意希望“所有接近的事物都不能伤害她”，所以才会得到控制周围事物的“念动力”的能力。由于他是人类与血族生的先天不足的孩子，而且只是第九代，所以只能操纵半径一千米以内的东西，而且操纵不了凰和密斯林这样高阶级的血族。
『娜夏的身体情况你们都知道，以她这样的身体，什么都做不了。不过正因为她在物质的世界里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想要做些什么的希望才会令她得到脱离物质世界行动的“梦行”能力。由于先天太差，性格又太善良，所以她只能主宰梦境这样别人没有反抗意识的领域，而不能操纵别人的精神。我说了这么多，现在你们心中多少应该有底了。』
是的，虽然还不太了解，但皇帝长时间的说明已经让他们了解了很多……
抚摸着颈子上的“烈焰天堂”，凤出奇的平静。那冰凉圆润的感觉仿佛可以吸取一切多余的热量，平息一切的浮躁，令人归于平静。皇帝的话有如冬日里的太阳般，丝丝缕缕的温暖着他的心。忘不了那支一家合奏的曲子，忘不了那两股天使所发般的高亢乐音，忘不了每个音符当中的无限情意……“守护”…“治疗”……是吗？……只为了保护所爱而存在的力量……比我这个马后炮有出息呢。凤的唇角弯弯的勾出了一个漂亮的幅度。
米夏和娜夏只是第九代吗……那样的能力竟只是第九代……直到这一刻，北斗才明白为什么凰会说“吃了会变成怪物”。自嘲的笑了笑，他们现在拥有的可能性，已经是人类无法想象的了，被称为怪物实在正常不过。
就好象突然从一个穷光蛋变成亿万富翁般，拿着这么多财宝，量是龙和华莲这样强大的战士，一时间竟也有些茫然。
“只要全心全意祈祷，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能力吗……”绫灰带着一丝兴奋和怀疑的声音打破了黑暗中的寂静。
“不。”沉默了许久的凰终于再次开了口，告诉“雏儿”怎么运用能力，教会他们如何以新的身份生活，事实上应该是她这个“亲族”的责任才对。
“血族的能力与阶级成正比，但是范围广、现实难度高的能力，就算是高阶血族也不一定可以得到的。血族不是神，不是万能的。能力定义的希望与血族自身的心理因素、素质修养、世界观、价值观、处事观等各方面因素都有关系，并不是真的想要什么能力就可以得到什么能力。除去我这类因为危险触发能力的人之外，大多数血族都是以自己的希望选择自己的能力。在决定能力之前，血族会先对得到能力的可能性进行调查判断。想要得到一种能力，首先得了解这种能力，思考设置能力作用的范围，以及作用的媒介。
“比如想要有操纵人感情的能力，就必须先了解什么是感情，然后思考用什么做操纵的媒介，怎么操纵。由于人心是复杂而多变的，根本不可能完全操纵，所以几千年来挑战这一项的血族，最多都只能操纵人感情的一部分，产生出诱惑能力、暗示能力之类的能力。
“血族的能力之所以有领域性，是因为一开始所定义的能力只是个大纲，在之后漫长的时间内可以不断向大纲范围内的相关能力括展延伸。血族的能力其实是很现实的，就象程序一样，做得到做不到完全取决于想不想得到、想到的东西能不能实际实现，在于想到的理论能不能正确编写出目标程序。能力设定与编写程序唯一的不同，就是程序编错了可以重写，能力设定想错了，不可以重来。所以设定能力时的每一个元素都是会影响结果的关键，只要错上一点，结果就可能面目全非了。为了可以变强，达到自己的希望，每个人都习惯分析周围的一切，父亲说血族厉害，说他们的能力是智慧艺术品，其实也正因为如此。
“几千年下来，血族的能力事实上也有了系统的分类和规律。总的来说，血族的能力分为战斗系、操纵系、创造系、回复系、牺牲系和辅助系六大派系。以取得的难易度排序的话，最简单的是战斗系，然后是创造系、辅助系、操纵系、牺牲系，最难的是回复系。
“战斗系就是以战斗为目的形成的能力，大多是各类攻击或是强化攻击的能力，攻防兼备的相对比较少。如果父亲和铁兵的力量按血族系统划分，就属于战斗系能力者。
“创造系就是以周围的物质创造另一种物质，从而达到目的的能力，炼金术这个名词你们应该不陌生吧？之前我说的那个向父亲告解后自杀的第四代，事实上是我的表哥，他就是创造系的。
“辅助系就是将物质本身特性进行催化、加强、利用的能力，相当于强化剂、催化剂之类的能力，我奶奶和利尤文斯就是辅助系能力者。”
说到这里，凰突然笑了起来。“听母亲说，我奶奶的能力是令植物快速生长、和植物沟通，并支配植物……说起来，这能力倒也挺适合北斗的，是你的话我想用不了多久世界上就再没有沙漠和荒地了。”
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北斗灿烂的笑了开来。“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会接受你的意见。不过只是让世上没有沙漠和荒地不合我的希望，有时间的话，我会努力打造一个生气盎然、美丽雅致，绝不输给你的植物园的世界。”
“那我就拭目以待的期待你和灰的努力结果啰！”轻笑数声，凰接着刚才的话继续往下说：
“至于操纵系就是以操纵周围物质，利用物质特性达到目的的能力，母亲、我、米夏和娜夏都操纵系能力者。牺牲系就是牺牲身体的一部分做为交换，达成某种高难度目的的能力。当然可以达成的目的是有限制的，不是什么目的都可以达到，我爷爷和密斯林就是牺牲系能力者。回复系就是利用周围物质环境和物质本身特性，修复完善事物的能力，凤和莉莉就是回复系能力者。”
『血族能力虽然各不相同，但是诅咒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所有血族都会。诅咒的力量也同样与血族阶级成正比。最麻烦的是，血族的诅咒不一定是故意设置的。像第一、二代血族设下的那两个诅咒，根本就是只是一句感慨的话罢了。』对最后这一句，皇帝真是恨得牙痒，也是血族的死劫。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血咒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