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六章 酒后何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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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叶小姐就是女中豪杰。”Karl重复说道。
我笑了。
女中豪杰？董思佳好像也这么说过我，是为什么来的？好像是……哦，不，不要再想了。这里的天很蓝，我要做一个幸福的人。
“叶小姐。”
“嗯？”我回过神来。
“您没事吧？”
“没事。”
“Karl！”一个人走过来，向我微笑着说了一句话，听不懂。但也不需要听懂，我也朝他微笑示意。他跟Karl叽里咕噜说了一阵，Karl回头对我歉意一笑，“我去给总经理敬酒，先失陪。”
“嗯，随意。”
我顺着Karl离开的方向，一直到程耀轩那里。他正端着酒杯一饮而尽。我知道这白兰地的感觉。哼，辣死你！我在心里诅咒。程耀轩拿着盘子吃点东西，然后又有人过去敬酒，他竟也不推辞，还跟人谈笑尽显绅士风范。
灌吧灌吧，灌死你！我幸灾乐祸地预备着看程耀轩喝醉酒了洋相百出的样子。后来的事实证明，永远不要对别人幸灾乐祸，因为你永远不可能知道你幸灾乐祸的对象倒霉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记得他好像说过，德国人会劝你喝酒，但一旦你不喝了，他们就不会再劝了。那他为什么不拒绝，这一轮轮敬酒下来，他还受得了么？
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痉挛。真是的，为什么明明喝酒的是他，感到痛苦的却是我？
中途又有人过来找我说话或是喝酒，我都用程耀轩教的万能咒语“Entschuldign”对待。语言不通，我也懒得开口。当蒂娜过来找我时，我几乎都快成条件反射了。
蒂娜过来告诉我，程耀轩喝多了，要先回去，问我要不要一起走。
这还需要问么？
程耀轩果然是喝多了，由张明翔扶着走路。不过他酒品倒是不错，不说话也不闹，安静地伏在张明翔肩头一步一蹒跚地走得艰难。
张明翔看到我，忙招呼，“太好了，叶秘书，你也过来帮帮忙吧，这家伙很重。”
我急忙应声着上前搀住程耀轩另一只胳膊，一阵令人恶心反胃的酒气扑鼻而来，胃里又一阵痉挛。
“对不起，麻烦你了。”难得他竟然意识清楚地知道道谢。
“不客气。”我笑着回答，所有的抱怨一下子消失殆尽。
好不容易扶他坐上汽车坐好，我也上去坐好。张明翔去前面开车，蒂娜和他坐在前面。
据说醉酒后会有各种表现形式。有的会又哭又闹耍酒疯，有的会呼呼睡得跟死猪一样，但据说还有一种是意识清醒只是身体行为不受控制。
我没醉过酒，不知道到底喝醉会怎样，但是前两者倒是经常见到。一般电视里不管什么人醉酒，哪怕你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都绝对会撒疯耍泼形象全无。同学中也见过很多喝醉就睡觉的情况，真正的叫烂醉如泥。但是这最后一种，倒是只听说过，没见过。如何叫意识清醒，身体不受控制？既然意识清醒，又如何叫喝醉了，又如何会控制不了身体行为呢？
意识清醒，控制不了身体行为么？我何尝不是如此，原来我不过也是喝醉了而已。只是这醉的不是酒，是一杯叫爱情的东西。
眼前程耀轩的行为很显然也属于那最后一种醉酒方式。
据说酒品能反映人品，不知道这话可靠不可靠，若是可靠，那给程耀轩的人品加加分吧。可是我的加分想法未落，程耀轩的身体就靠过来了。
加分？哼，不减分已经很给面子了。我伸手想要把他推开。
“对不起。”程耀轩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低低的，有嘶哑哑，气息吐在耳边有些痒。我有些不习惯，回头看他一眼。他眯着双眼，轻轻地喘着气，见我看他，又补充一句，“对不起，我……没有力气。”
像是中了咒语一样，我这要推开他的手，便再也使不出力气了。
“没关系。经理您歇一会。”
我话音未落，程耀轩的身子就再次滑落。我惊叫一声，忙用手去抱他。
“怎么了？”张明翔在前面问。
“没事。”我只好让程耀轩的头枕在我腿上，用手护着他不让他继续往下滑。说实话，我还真怕他坐不稳最后滑倒座位下面去。
这是一个很暧昧的姿势。我从观后镜里张明翔的嘴角明显撇出了一道弧线，不禁心下难堪。这让他们会怎么想象我和程耀轩？
想起那次和顾东去厦门，我们买到的票是上铺和中铺，就挤坐在中铺上聊天。因为空间不够，坐着很累，当时我也就这么躺在他腿上，一边看着他跟他说话，一边剥着瓜子皮，给他一颗，然后自己吃一颗。
有半路上来的旅客，找铺位经过我们那，很诧异地说了一句，“卧铺还卖套票？”
我当时没明白，在那个大叔走了之后我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马上起来冲着那大叔过去的方向补充地说了一句，“不是！我们……”
我们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个大叔看我的眼神至今想起来都觉得不舒服。记得顾东当时说，“初蕊，为什么总要顾及别人的眼光？我们自己开心不就好了，管他们怎么说呢。”
现在我手臂搂着程耀轩，眼睛看着观后镜里那双戏谑的眼睛。我低下头来，对，管他们怎么想呢。
低下头不偏不倚，正好和程耀轩面对面。还是第一次这么观察他，小模样生得挺好的，五官端正，摆放整齐。因为醉酒，使得眼眶脸颊颧骨那有一些红晕，在车厢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暧昧而诱惑。我看着他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
程耀轩的眼睛突然睁开，“你在笑什么？”
我忙掩饰地错开视线，“没有。就是想起一些好玩的事。”
程耀轩挣扎着要起来，我忙扶他。
“什么好玩的事？”他似乎还刨根问底了。
好吧，我承认是我错了，酒醉到神志不清的人，我就不该跟他说事情。不过据说醒来都会忘，倒无所谓了。
“是这样的，我刚才在酒会上遇到一个人……”
肩头一重，程耀轩的头又偏过来了。果然还是听不下去吧。
当程耀轩再次滑倒我腿上时，我吸取教训，目不斜视地看着车窗外面，看着一盏一盏地路灯飞速后退。
张明翔和蒂娜把我们送到就走了。临行前，张明翔叮嘱我几句，无非也就是让我好好照顾他，明天谈判的资料要我帮他准备好等等等等。
把窗户关上，回头看到程耀轩形象全无地躺在床上，连外套都没脱。想起我被他勒索的那件西服，不过就是多了几个褶皱就要索赔3000欧元，那这件衣服他这么折腾，睡一觉起来，估计也要不成了，没准又会找个借口来扣我工资。
我于是走过去帮他把鞋脱下来，然后把西服扒下来，他似乎还在嫌我烦。真是好心没好报。也许我该把他的长裤也脱了，但是确实没那么胆量。把他整个安顿在床上躺好，正准备去扯被子帮他盖上，却发现他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一双醉眼正晶亮亮地看着我。
不知为何，这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怵，一阵紧张，连忙松手放开被子，赶紧离开，“经理您好好……”
“休息”一词还没说出口就被他一把拽过去。
不是说没力气的吗？这力气从哪来的？
程耀轩一翻身压在我身上，重重的身体顿时压得我呼吸困难，还有他满嘴的酒气让人反胃。我说，“经理……”
本来抱着希望是他不小心，不是故意，想告诉他不要这样，想告诉他我是叶初蕊，想告诉他他这样我很难受。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失望至极。
他带着邪气的话语说，“你都愿意跟我过来了，还想要去哪里？”
发酸的酒气，一阵一阵吐在我脸上，几欲发呕。
你都跟我过来了，还要去哪里？这话什么意思？
哪容我去想什么意思，我只知道现在很危险！
“经理，你先放开我。”我使劲去推开他。结果却发现他的力气比我大得多。
“你要什么直说吧，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今天晚上陪我……”程耀轩嘴角带着微笑，迷离的眼里全是暧昧的邪恶，喉咙含糊不清地吐着词句，脸也越凑越近。
害怕自心里升起，他想干什么？
我偏过头去躲开他。这样的程耀轩让我觉得陌生可怕。他一向待人尊重，他一向彬彬有礼，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会为了金钱为了工作而不惜用身体来讨好上司的人么？他以为我在公司工作做得不好就需要用这种手段来获得升职么？
我不想跟他多说什么废话，满心的失望加上满腔的愤怒，使劲全力就想去推开他，却被他搂得严严实实的。程耀轩的脸在面前晃，似乎在寻找什么，然后他的吻落到我脸上。我心里一阵慌乱，伸出手来不顾一切地去阻止他，只想结束这样的噩梦。
胸口突然一重，程耀轩的头偏在旁边，整个身体压在我身上，我本能地大声呼救，结果却听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还带着微微鼻鼾。
这……我松了一口气，他竟然睡着了。周公大人，你可真是帮了大忙！
我伸手要推开他，睡着的醉鬼倒是配合一翻身自己滚开了。我松了一口气，赶紧起来逃出他房间。
呼，好险！
经理与秘书，这个关系很令人遐想；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这个关系很暧昧。
经过刚才，我突然发现，虽然我和程耀轩在公司朝夕相对近半年，可是我对他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人品怎样，私生活怎样，完全不了解。就像刚才，他的行为，他说的话，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根本就不会相信那是平时衣冠楚楚彬彬有礼的程经理。虽然我一直知道他是一个对下属尊重体谅的老板，可是我从来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对朋友尊重体谅的朋友，更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对女人也能尊重体谅的男人。
但今天看来，他很显然不是！
原来他也只不过是一个趁人之危的酒色老板，原来也不过是一个天天想着吃秘书豆腐的猥琐经理。至今单身，不近女色，哼，只怕是为了近女色，所以才单身吧。
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以后我该怎么办？
猫子那天说的话呼地一下又钻进了耳朵，“职场潜规则”。什么潜规则？就是他所说的潜在任务么？无耻的任务！
那是不是说如果我和他有关系了，他就会照顾我栽培我，帮我升职加薪？而如果我不顺从他，最后也只落得个职财两空？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难道我们就不能靠自己的能力来挣得我们应得的么？
不，其实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一向尊敬的经理，竟然也是这样的人！是不是悲哀，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董思佳会有那样干净纯洁的眼眸，只有顾东会有是那样深情专一的心么？
我突然发现，对程耀轩，我竟然没有害怕。他刚才的行为差点……我不敢想下去，只是，对他那么可怕过分的行为，我竟然只感到愤怒，感到生气，愤怒他不是平时我见惯的样子，生气他把我想的那么下贱。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酒后何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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