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一章 他们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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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到来，董思佳在迎新晚会上的表演，重复了他当初的辉煌。而叶夜，她像一朵白莲花一样在那晚绽放。释放出我无法企及的光彩，也许我真的比不过她。
明里暗里有多少人喜欢他们我不知道。但是叶夜说，“如果这学期再出现一个叶初蕊，我肯定又失败了，那我这辈子也完了。”
我说，“你还真打算一辈子都压他身上了？算了吧，大学的爱情坚持到最后的没多少。”
我不是想泼叶夜的冷水，而是，我真的怕她追上董思佳，我不想叶夜喜欢董思佳，我不想董思佳喜欢叶夜。
可是叶夜说，“那是你的廉价爱情观，可别以为我也和你一样。”
我的廉价爱情观？我最在乎的爱情竟被人说成是廉价的爱情观？
叶夜真的开始了她的爱情持久战。我也想知道董思佳他会怎么对待他前女友的室友的求爱，以董思佳的性格，他不会做这种事让自己尴尬的事的。
叶夜也明白，所以，她说她一定要想个绝招。
最后，她竟然在校报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公开向董思佳表白。她真的是想出了一个绝招，一个让董思佳无处逃避的绝招。
我想知道董思佳会如何选择，但隐隐我知道，董思佳他不会做任何回应。
叶夜天天在宿舍问我们，“哎，你们说董思佳他会怎样回答？”
董思佳会怎样回答？也许怎样回答都没关系，有关系的是，董思佳根本就没有任何回答。
叶夜呆不住，我更呆不住，我去找董思佳，我想知道他的意思。
董思佳说，“初蕊，你帮我劝劝她。”
“为什么？你不喜欢她？”我心里燃起希望。
“初蕊，我不适合做男朋友，对你如此，叶夜也是如此。”
董思佳到底还是拒绝了叶夜，而且拒绝得彻底。
我看着叶夜的自信一点一点消失，看着她的坚定执着一点一点地变成无谓的惯性。
这本是我乐于所见的，我为董思佳伤心，我也不想看到别人好过。可是我却半点高兴不起来，看着她天天失魂落魄，看着她夜不能眠，看着她本来纤瘦的身体更加消瘦。我也为她难过，为同是喜欢董思佳的我们难过，为我们为着同一个人难过而难过。
他到底凭什么？
有时候我会想，董思佳拒绝叶夜，是不是因为我。他会不会是知道，我一直都还是喜欢他，所以他不能伤害我，不能刺激我，因为他说过，他不适合当男朋友。而如果他接受叶夜，那么他违背了自己说的话。
叶夜问我，“初蕊，你说我真的和你差那么远吗？为什么他就是喜欢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喜欢我呢？”
董思佳喜欢我？他还喜欢我？他因为喜欢我，所以不能接受叶夜？我为这个发现有点发狂了，这是真的吗？
我去找董思佳，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想知道为什么一个男生可以对一个这样的女孩这么无动于衷。我更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因为喜欢我所以不能接受叶夜。
董思佳什么也没有解释，他只是说，“我和她，不可能。”
我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不可能，也许董思佳的想法我一直都不明白。他没留下任何原因跟我分手，不解释任何理由拒绝叶夜，可是，他却和别的女生每天一起自习，一起吃饭。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当有一次我和他因为讨论篮球赛的事而在一起商量。我们走着走着，他突然揽住了我肩膀，我正奇怪的时候，突然看到迎面走过来的叶夜。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
叶夜目光空洞无神地看着我们走开。那一刻，我只觉得悲哀。叶夜变了，她真的变了，她再也不是我第一次所见到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叶夜了，她不再是那个不可一世，颐指气使的叶夜了。那一刻，我甚至有些得意，面对爱情，纵使如叶夜这般女孩，又能如何？
紧接着的一个趔趄让我清醒。
叶夜把我从董思佳旁边推开，她说，“叶初蕊，你不爱他为什么还要来伤害他？”
我愣住了。她在为董思佳可怜，她自己都遍体鳞伤了，可她还在为董思佳伤心。
我看不清董思佳眼里的波澜，只是任由他拉着我离开。他说，“初蕊，我们走。”
那天晚上，顾东没有和我一起跑步。我一个人在黑黑的跑道一圈一圈地跑着，一直到筋疲力尽。
最后在我准备离开操场时，他出现了，他说，“我把董思佳揍了一顿。”
我没有说话，自顾自地走着。
“他太自私了！初蕊，他不值得你这样对他。”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处理，不要你管！”我被他点穿心事，一股气全发在他身上。
“我不管谁管？初蕊，你不要再委屈自己，他不值得你这样。”
“我爱怎样怎样，跟你没关系。”
顾东没有再说一句话，默默地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无力说多余的话。我就是这么残忍，我对自己残忍，对顾东残忍，我不好过，让爱我的人也都不好过。
董思佳说过，我和他太像，我们确实很像，永远对爱自己的人最残忍。
我可以一再伤害顾东，而他可以随意伤害我。
没有人能随意伤害我，哪怕那个人是董思佳！
报复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漠视，绝对的漠视。
我跟顾东道歉，我说，“我们重新开始。”
顾东说，“只要你愿意。”
我把曾经对董思佳的关爱，全部给了顾东。我真的以一个女朋友的身份去对他，我要告诉所有人，我不稀罕董思佳了，董思佳在我眼里不值一文，我喜欢在意的，是我现在的男朋友，是一个爱我的男朋友。
顾东说，初蕊，你没必要这样，大家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没有人知道你还喜欢董思佳，除了你自己。
我说，董思佳是我的队员，我当然喜欢他，我要带着他们拿下高校杯篮球赛。有没有去时间捧场？
顾东说，初蕊，你真让人不知所措。
篮球赛结束了，期末结束了，我的大二，顾东的大四也都结束了，顾东也该要离了。但是，事情却出现了我意想不到的变化。
叶夜回来告诉我们，董思佳答应她了。看着她容光焕发的神态，我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我问她，“怎么回事？”
叶夜说，“董思佳答应我了，他说我想听歌他就会唱给我听，他说他放弃挣扎了。原来他也喜欢我，他也喜欢我。我就知道他一定会喜欢我的，我就知道。”
放弃挣扎？他在挣扎什么？他挣扎过什么？我不知道，董思佳喜欢叶夜，我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我茫然无措。他从喜欢我，到和我分手，然后从不喜欢叶夜，到突然和叶夜在一起，这整个过程，我到底在哪个环节跟他出现了差距，并且，越来越远？
他们终于还是在一起了，董思佳要怎么对叶夜？我想知道。
当谭怡周扬玩笑地要惩罚董思佳之前对叶夜的狠心折磨，要他请我们吃饭，要他陪我们逛街，甚至要他帮我们打一个月的开水，所有这些，他竟然全部都答应。
我恍然，他真的爱上叶夜了，不是因为感动，不是因为不舍，他是真的爱上了。可是，他也爱过我，不也还是和我分手了么？每晚八点半，那个时钟，他还守着么？叶夜会抱怨么？
可是叶夜没有抱怨，她从来没有说过董思佳不理她，她从来不说董思佳没时间陪她。那么，是董思佳为她放弃了那个让我们分手的执着么？因为他怕他们也因为这样分手？
当我躲在校门旁的柱子后面，盯着校门口来去的人影。那一刻，连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我是在害怕什么，还是在期待什么？
依旧是那个时间，董思佳出现在校门口，而他旁边挽着的，是叶夜。他们双双出校门，然后双双踏上公交车。
他们要去哪里？
我想起了去年叶夜生日那晚，她那个温柔的眼神。一个一定要去的地方，如此准时的时间，是巧合吗？
最后，我找了齐丹帮我跟着他们看他们到底去哪里。
当齐丹带我来到一个叫Big City的酒吧门口，当我听到里面熟悉的歌声，当我看到下面桌边撑着头的熟悉的身影。
那一刻，我愤怒了。我听到心脏碎落的声音，听到灵魂撕裂的声音。那一刻，我有一种毁灭一切的冲动。
可是最后，我只是被齐丹硬生生地拉走了。
那晚，我抱着顾东，使劲地吻他，疯狂地吻他，直到嘴里泛起浓浓的血腥味。顾东任由我的任性，他不问我，也不制止我，只是抱着我。
我死死地抱着他，用尽全身力气。
顾东最后说，“初蕊，我没法呼吸了。”
我仍是不理。
没法呼吸，我也没法呼吸！我以为真的是我太敏感太不尊重董思佳，所以他才和我分手。我以为真的是我们太不成熟，所以没法在一起。结果，没想到一直被傻傻欺骗的是我，一直没搞清楚状况的也是我。我还一直傻傻地以为爱情真的可以公平竞争，还以为情敌真的可以做好朋友。是我太天真，是我太傻。
回到宿舍，叶夜已经回来，我走到她面前。
“叶夜，你还记不记得我和董思佳分手时，你说了什么？”
“那谁还记得？”叶夜不屑一顾地说。
“可我记得。你说我没有资格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然后……”我平静地说，然后使劲全身力气挥出一巴掌，“你打了我一巴掌。”
叶夜没防备，被我这一巴掌打得重新跌回床铺。
“这是你欠我的。”我听得到声音的冰凉。
“叶初蕊，你凭什么打我！”叶夜从床上爬起来，冲过来也要打我。
谭怡拦住了她，周扬也把我拉到一边，“初蕊，你怎么了？”
我把周扬推开，冷笑着说，“凭什么？哼，叶夜，我问你，你是怎么追到董思佳的？”
“我……”叶夜冲口而出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说不出来是吧？还是不好意思说？叶夜，你太让我心寒了。当初是你说我们是战友，说我们共同竞争。可结果呢？你却背地里那么对我？如果不是今天我发现，一辈子我都被你蒙在鼓里……”我越说越气，越说越伤心，最后又回头抱着周扬哭。
“是，我没有告诉你，这是我的错。可是你自己呢？他那么大的问题，你怎么没发现？他每天晚上都有事不陪你，你也不在意不关心么？你只是埋怨他身边女孩太多，埋怨他不愿意陪你。那你为什么不想想他为什么会没时间陪你。你除了埋怨他，从来就不愿去了解他。就因为他没时间陪你，你就委屈，就不喜欢他。你从来就不为他想想为什么会这样。但凡你稍微想一下，你会在今天才发现，会比我晚发现吗？我没有和你抢董思佳，我只是在和你比谁喜欢他。放弃他的是你，没有好好珍惜他的也是你。你，没有资格打我！”
我愣住了，停止了哭泣。比谁喜欢董思佳？我一向自问比叶夜更喜欢董思佳，我知道他晚上出去，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是我为什么我却一直不知道？这一年多，我有无数个机会可以去弄清楚为什么，可是为什么一直到今天才知道？董思佳他是没有告诉我，可是他也没道理告诉叶夜，为什么她会知道？而我，即使曾经作为他女朋友也不知道。真的是我对他关心不够么？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一章 他们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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