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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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reborn的大锤下不情愿的醒来；稳稳当当踩着铃声踏进教室；试卷上是比比的红色叉叉；右上角永远是无法示人的数字；在狱寺的崇拜和山本的大条中吐槽；还是深深的喜欢着京子。
一切依稀如同昨日。
周末，泽田纲吉会和京子在蛋糕店约会，说是约会不过两个人一起购买那些常年寄宿在自己家中的黑手党分子需要的堕落食品，reborn制定的咖啡，碧洋琪的果汁，蓝波要的泡芙，一平的包子，风太的三角烧，还有狱寺和山本的寿司。
拜托啊，我不是送外卖的啊，送外卖的也会收跑路费的吧？
不过幸好有京子相陪。
泽田纲吉笑着和京子说着学校的趣事，自己小时候的糗事等等。两人从东街走到了西道才把这些贵客的点餐买齐了，最后才到离家较近的蛋糕店去买蓝波大嚷大吵着要的泡芙。
付钱的时候，卖面包的师傅笑得比自己还要灿烂。
泽田纲吉和京子都寒毛直竖。
“您好，您是本店第99999位顾客。您将获得本店限量销售的超级豪华巧克力泡芙外，还将获得20寸的抹茶慕斯和一张贵宾卡。”
泽田纲吉是那种猜选择题从来都不会猜中的人，更不要说中奖之类的事情，他的有限的人生历程似乎一直都是一步一个脚印实实在在的，唯独除了自己会成为黑手党这件事情，但是这件事情实在算不上惊喜说是噩耗却很贴切。
所以，泽田纲吉愣在那里看着京子欢天喜地，小会儿之后才想起开心连连说谢谢。
“叔叔，为什么会是99999，而不是100000呢？”京子接过奖品不忘好奇的问道。
“不求十全十美，但愿长长久久。”泽田纲吉突然梦魇般的说道，说完却被自己惊吓到了，没有绞尽脑汁没有费力的思索，这句话就像一直停留在他的舌尖一般。
“这位小哥倒是聪慧。”店主夸奖道。
泽田纲吉赧然的微笑，然后抱起慕斯和一再鞠躬道谢，两人终于购齐所有的东西还有意外的收获满载而归。
“纲吉君，今天真的很幸运呢，大家都有蛋糕吃了。”
“是啊，我……也没想到……”
“都是纲吉君的功劳哦……”
“啊……不是……是京子……把好运带给了大家……”
拐过街角，走到离家很近的街巷里，“还赠送了最难买到的超级豪华巧克力泡芙，蓝波一定很开心……”，泽田纲吉怔了怔，随即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两人说说笑笑，虽然多是京子在说，泽田纲吉偶尔会想自己一定无趣透了吧。
回到家中，果然惹来大家阵阵欢呼，就连母亲奈奈也打趣道“纲吉，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吧……”大家笑作一团，泽田纲吉还来不及吐槽，reborn就说到“看来是京子把好运分给了蠢纲啊”，泽田纲吉和京子都是一阵脸红。
等众人闹腾累了，留在家中吃过晚饭才都纷纷散了。泽田纲吉本想送京子回家，却被母亲留下来收拾碗筷，碧洋琪带着几个孩子出门散步兼送京子回家。
家中只剩下泽田纲吉和母亲，他这才卷起衣袖，开始帮母亲收拾成摞的的餐具。母亲清洗第一遭，泽田纲吉在水池旁冲洗第二遍，打开水龙头的时候，一不小心拧的用力，大水飞溅，溅了自己和母亲一身。泽田纲吉急忙道歉。
“啊拉，纲吉下次要小心啊。”
泽田纲吉点点头，便继续低头清洗。
“纲吉，不想说话不高兴的时候任性点是没关系的哦，对妈妈撒娇也可以哦”。
泽田纲吉惊诧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奈奈满脸的了然和包容，却没有任何探询，她只是告诉泽田纲吉，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这里。
“妈妈，我知道。”
纲吉抬头笑得灿烂。太过了清澈包容的眼光让人想要倾诉，但是正因如此才不忍污了这份这份纯净。虽然母亲或许会知道答案，但是泽田纲吉绝对不会原谅任何把母亲带入黑暗世界的人，自己也不可以。
奈奈点点头，笑着说到“那这些就麻烦纲吉了，妈妈看电视去了。”
泽田纲吉看着母亲离去的背影，扬起的眉梢一点点的掉下来。他感谢母亲对他的体贴，他的确累极痛极，却不得不在众人面前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让自己愈发的沉重起来。
蛋糕店里自然的说出她说过的话。
街头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她强行递给自己一袋泡芙。
闭上眼睛就是那天惨淡的笑容。泽田纲吉知道那天所有的神采奕奕飞扬跋扈运筹帷幄都是虚张声势的伪装，唯独她说“我再也没有力气安慰你了”时那个惨淡的笑容是真的。
每每想到这里，泽田纲吉便觉浑身无力。
盛夏时节，最轰动的事情莫过于三年级的毕业，因为这届云雀也在毕业生之列。校园里的气氛愈加的诡异起来，终于有无知的低年级学生聚众挑衅，那天十几辆急救车的鸣声响彻了整个校园。
“云雀那家伙这次出手也太狠了。”
“嘛，夏天果然是个焦躁的季节。”
“笨蛋，这和夏天有什么关系！”
说曹操曹操到，云雀正从对面走来，原先聚在走廊的众人作鸟兽散，纲吉三人立刻噤声，也来不及逃开。泽田见云雀低着头，黑色额发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神情，却也因此显得越发的阴郁骇人起来，更何况他白色的衬衫上血色点点，手里的浮拐上沾染的血迹还在一点点的滴落。显然叫云雀的少年正处在低气压中，三人懂都不敢动，即使大条如山本也不敢随便上前招呼，谁都知道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云雀恭弥这阵台风刮得死无完尸。
直到黑发少年远去，三人才敢大大呼气，静如湖水的走廊终于又喧闹起来。
“不知道那个倒霉蛋又惹到那个自大的家伙。”
“云雀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心情不好。”
“幸好，云雀学长生气对象的不是我们啊。”
纲吉如释重负死里逃生般的感叹。
一个后，便是毕业生典礼。泽田纲吉的守护者里，了平和云雀都是毕业生，刚刚听说两人都会在并盛高中就读。并盛高中和并盛中学只一墙之隔，显然并盛中学依然是云雀的势力范围。
你到底有多爱并盛中学啊，云雀学长？
泽田纲吉小心的吐槽，虽然被reborn以“关心家族成员”的名义逼迫着参加了了平的毕业典礼，但是学校领导一上台，泽田纲吉就悄悄的遛出了礼堂，山本和狱寺早就靠着椅背呼呼大睡。
泽田纲吉想要自己静静的待着。奈奈说，纲吉的叛逆期开始了。其实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只是千鹤的事情给泽田纲吉太大的冲击。黑手党意味着什么，家族首领意味着什么，朋友敌人又是怎样的意义，泽田突然有些苦恼起来，开始自然的思索一些自己不愿意思索也不曾想到的事情。
每个人都必须有段只属于自己的心灵跋涉。
并盛天台是个好地方。
泽田纲吉爬上几级楼梯，刚想推开天台半掩的门，就听见云豆熟悉的脆嫩的 “云雀，云雀……”叫声，泽田纲吉一个颤抖，立刻缩回了伸出的手，心里默默的感谢云豆。刚想转身，他就听见岚姬的声音。
她同样也是喊着“云雀”，泽田纲吉被那声呼唤中的坚决和悲伤打动，他停下了想要逃开的脚步，小心翼翼朝着半掩的门外看去。
只见岚姬拉着云雀的衣袖，低着头，而云雀侧身对着门口，显然是准备离开的姿态，只是此刻正回头看着岚姬。两个人的神情泽田纲吉都看不清。
但是云雀并没有推开岚姬。
学校关于这两人的传言颇多，想来是吵架了。泽田纲吉一阵脸红，为自己类似偷窥的八卦心理感到愧疚，然后他生怕脚下沾尘似的小心翼翼的转身，岚姬的声音却再次传来。
“……我知道云雀不会原谅我了……我也不会原谅自己……”
那是非常非常悲伤若有所失的声音，泽田相信那份悲伤云雀一定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
“但是……但是……即使是这样……我和云雀也要在一起的……”
如同念诵一次真诚的祷告，吟唱一个永恒的宿命。那是坚若磐石韧如碧草的信念。泽田纲吉甚至可以想象她此刻必然抬起头毫不畏惧的看向云雀学长，她的眼睛里必然像千鹤一样落满漫天的星光。
“追求幸福的路上，我们需要的只是勇气。”
泽田纲吉记不清那里看来的文字或者歌词，只是突然想起。
泽田纲吉突然心生双翼般，翱翔苍穹之上。
他大步的跑下楼去，心中有翅，脚下生风，跑过载满樟树的大道，穿过树荫间明明灭灭的阳光，把所有的犹豫徘徊悲伤抛远远的抛在身后，他跑过滴水的饮水池，跑过芍药绽放的花坛，跑过大叔还在打瞌睡的传达室，跑到图书馆的树下，气喘吁吁，心跳飞快，但是心情非常非常的奇特。
抬头，树上的鸟窝若隐若现，阳光在树梢嬉戏，图书馆里有人倚窗看书。
泽田纲吉突然明白自己该做些什么，能为千鹤做些什么。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千鹤的手机，听着熟悉的铃声，纲吉稍稍的松了口气，电话响了一遍便被挂断。泽田纲吉又拨了过去，不一会儿便听见有人接通了电话。
“泽田纲吉！！！你竟然敢在我开会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你死定了！”电话那边传来咬牙切齿的低吼声。
听着熟悉的，带点揶揄意味的声音，愁眉舒展，泽田纲吉心中的喜悦如同暖千树万树梨花开一般，密密纷纷层层叠叠，唇角自然而言的扬起。
泽田没有再说对不起。
“然后呢？找我有什么急事？”
“没有……”
“泽田纲吉，你是消遣我吗？”那边声调突变，甜度直线上升。此刻的千鹤必然眯起眼睛笑的美好乖巧，泽田纲吉知道其实这个样子的千鹤才是最危险的。
泽田握了握手机，润了润双唇。
“我只是想告诉三条同学……以后没有力气的时候……我可以安慰三条同学……虽然我现在还很弱……但是三条同学请相信我……”
泽田纲吉紧紧的捏住电话，指尖甚至微微轻颤。
沉默良久后，千鹤在电话那头似乎轻轻的叹了口气。
“嗯，好啊。那我就等着小兔子长成大兔子。”
泽田纲吉挂了电话，靠着树干坐了坐了下来，无奈的笑了笑，什么小兔子大兔子。但是他并不觉得沮丧，原本并不期待她会相信自己的，只是自己必须告诉三条千鹤她还是有人可以依靠的，就像母亲告诉自己的一样，虽然自己还并不那么可靠。
“大兔子小兔子，说来说起都是只笨兔子。”
泽田纲吉来不及寻找发生源，脸就被踢的生疼。
“reborn你怎么在这里！！”
“关心学生的心理健康也是家庭教师的责任，蠢纲。”
“什么啊……reborn你别总是来去无迹就是对我心灵最大的关怀啊。”
“蠢纲一直担心的就是千鹤吗？”
“也不全是吧……reborn，我觉得非常愧疚……不是因为我选择了蓝汀……而是因为我没有尽力去了解三条和芬克斯的事情……没有尽力去寻找更好的办法帮助蓝汀和三条同学。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再也不要只会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而且，reborn，我也稍稍明白了些家族首领的意义了。”
泽田看着一直静静听他说话的reborn突然笑了似是欣慰又似狡黠。
“那么蠢纲你从现在开始就可以参与家族的事务了。九代说要等你初中毕业后，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泽田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这也太突然了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啊？等一等……喂……reborn！”
Reborn早已从他铺设的秘密通道离开了。
“reborn！！！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他欲哭无泪。
泽田纲吉就这么误打误撞的开始了真正黑手党生涯。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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