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顶流穿成路人甲》南花照

73、第 73 章

　　“你认为他们的演出规划应该怎么做？”

　　欧文的这句话一出口，连神态轻松的秦朗都微微顿了一下，变得郑重起来，更别说已经对这位杰克·雷布森先生有一丝警惕和悲观心理的张欣月了。

　　虽然说起来，对女艺人带着性别偏见的经纪人有很多，从前在内娱也见过不少把脸蛋、身材当成商品兑换资源的公司。但好歹社会已经进步到女权时代，经过了me too等斗争，正规的经纪人在提出某种要求的时候总不会太过明目张胆。

　　起码张欣月在生母作为经纪人的严密监控下从没吃亏过——顶多因为角色或商务需要穿得大胆些。

　　而那种大胆也跟欧美明星的“大胆”完全不是一个level。

　　当然，他们和欧文签的合同已经规定好衣着尺度、表演尺度甚至观众档次，也有国家做靠山大致能够保证安全，可经纪人的观念若是不统一，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所以在雷布森开口之前，始终沉默观察的张欣月难得率先说：“我想再提醒一下。我和秦朗的演出不止是为了演出，还是为了东西方文化的交流。结合神秘东方的风格和西方的音乐，走我们自己独特的道路——这就注定了我不可能完全迎合你们的审美，追求……性感。”

　　她看向本应对此心知肚明的欧文，尽力让语气不那么冷硬。而实际上，她身为十六岁的少女本身就带着软糯、纯真的标签，尤其东方女性相比西方更显年幼，这两个外国人反而听得微笑了。

　　欧文点头：“是的。是的，我当然记得我们那些详细的合同条款，也记得我的规划除了赚钱，最重要的是在外交事业上有帮助。杰克，我告诉过你的，这两位天才年轻人想法都很坚定。”

　　杰克·雷布森的微笑则是嗤笑：“你们受华国洗脑太深了吧？为了东西方文化的交流……欧文是狡猾的政客，他可以这样说，但我们，女孩，还是更开诚布公一些吧——我们要赚钱啊！”

　　在他说话的同时明目张胆的上下打量张欣月，眼神之锐利，表情之挑剔，仿佛她是个不完美的瑕疵品一般。

　　张欣月被他看得脸色都沉了下来，欧文虽然也有些尴尬，却还是安慰道：“别担心，月。他其实对你们很感兴趣，只是商人思维习惯性挑剔。我找他合作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

　　雷布森没有反驳，“欧文向我介绍了很多，也强调过你们的背景，这确实有些意思。不过说实在的，他对你们的溢美之词过于夸张了。朗，你确实有音乐才华，但这个小女孩就有些不足。声音特色不够，音域不够，只有演唱风格和小技巧上还说得过去。但你们知道观众们喜欢什么？喜欢刺激，喜欢不一样的东西，我必须找到大部分观众都能被吸引的点，才能在推销你们时更有说服力。”

　　秦朗不服气，“欣月当然有特色有吸引力，但那必须站到舞台上才能发现。对我来说，她是不可或缺的。”

　　雷布森点点头：“要说特色，你们身为华国俊俏的年轻人就是特色了。我没有要你们必须果露，必须迎合米国审美的意思，但若合适，能挣到钱，我不希望你们给自己限制——哦不要总说面向华人圈了欧文，就算每个城市的唐人街都来看表演，又能赚到多少呢？如果我接下他们，就不能还没开始就先受限。我们必须试试更广阔的市场！寻找更多的机会！追求更大的利益！”

　　他挥舞着手臂，仿佛指点江山般，比起和秦朗聊音乐时还要挥斥方遒。

　　而刚刚被批评的张欣月跟秦朗用眼神交流一番：如果他真的不强求她性感，所考虑的也不对她造成伤害，那多表现一点个人能力甚至大胆一点也不是不能接受。

　　雷布森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还摸着下巴继续打量张欣月，边思考边快速说着：

　　“欧文你给我看的录像带和今晚的表演一样，都是限制在华国表演制度的壳子里，你所说party上的自由根本没有表现出来。我需要看到更多，了解更多。而如果忽视这女孩不完美的表现，用华丽的视觉做辅助的话……”

　　“是的，神秘的东方气质，虽然幼齿，却正好符合china doll的感觉，会让人注意到她，喜欢上她的。搭配朗的音乐，嗯，你们的改编很不错，融合西方特质也不错……”

　　他后面就嘟囔起来，谁都听不清说了什么。

　　欧文三人都默默等他回神，欧文小声说：“我就说了他其实对你们很感兴趣。我其实找了不止一位经纪人，但最终决定合作的只有他。”

　　“你确定就是他了吗？”秦朗问，“我想我们还需要看过他对我们的规划才能决定。”

　　“放心吧。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有华国在你们背后，郭团长和林小姐都向我强调过保证你们的安全，雷布森虽然追求利益，但也不是没有底线的人。”

　　郭团长和林小姐都为他们说过话吗？好吧，果然挂在两国文化交流项目的下面是有点作用的。

　　秦朗回想起雷布森刚才的批评，用中文安慰张欣月，“别被他吓到了。他根本不懂，说什么特色不够什么的，哪个歌手的声音不是独特的呢。他就是故意打压我们好争取话语权。”

　　张欣月失笑：“我没被打击到。我自己知道自己的缺点在哪里啊，你当初叫我一起唱歌的时候不就给你分析过了。反正能走到哪里就到哪里吧，起码挣点钱攒退休金。”

　　“……”秦朗无语，“你很久没说退休的事了现在又说，还说没被打击到。”

　　张欣月摇头，“我这叫有自知之明。从头到尾都清楚我自己的能力。”

　　秦朗忿忿，不再理她，雷布森也终于想明白了。

　　他再次打量一遍张欣月和秦朗，坐回到原位说：

　　“我对他们有想法了。欧文，你们明天去波士顿是吗？我没时间去，不过过几天倒是可以在旧金山碰头。我先准备详细的方案，你带他们找一套足够东方、最好带点小性感的服装——其实最好找个服装师的，不过先自己决定吧。还有，欧文你得组织一次party，我需要看到不同于巡演的东西。”

　　欧文点头，张欣月下意识插话，“东方小性感？旗袍吗？”

　　“旗袍不错啊，china doll用旗袍很合适！”秦朗脸色有点不对，却还是帮她说。

　　雷布森又说起秦朗的创作来，说商业表演就跟巡演不同了，只能演唱自己的歌。“所以你们还需要为歌曲填英文歌词。如果有困难，我可以推荐一位作词人。不过那样的话最好找唱片公司录一张唱片保证双方的版权。放心，我找熟人只制作，不销售，不会造成版权流失的。”

　　秦朗摇摇头，“还是我们自己填词吧。唱片公司的合作太复杂，我们还是谨慎点好。”

　　“好吧，那就只到ASCAP著作权协会登记好了，说不定你们火了会有唱片公司找上门来，”雷布森仿佛做鬼脸般皱了一下，“不过你们只准备待一年多，倒是个问题。”

　　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又和欧文商量了几句party的细节，才结束这场双方互相考察的谈话。

　　××

　　谈话太久，再来不及像其他同事一样大快朵颐，秦朗和张欣月只好快速填一填肚子，就跟着大部队回酒店去了。

　　根本来不及让张欣月发现秦朗仍旧在赌气。

　　直到第二天的早餐，还有离开纽约的大巴车上，秦朗都没怎么说话，她才发现秦朗竟然不话痨也没犯二了！

　　她边瞎琢磨着边听车里的抱怨：

　　“我们巡演还真只是巡演啊，半点儿自由活动的时间都不给我们！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到纽约来。”

　　“谁说不是了。听说纽约就跟我们海市一样是最繁华的城市了，今儿早隔壁房的那谁就出去了一趟，结果连一条街都来不及走出去。”

　　“我还说给我对象买礼物呢，这要是各个城市都关着，还怎么买啊？”

　　车前头的领导根本没理这些抱怨。

　　张欣月就接着话题找盯着窗外的秦朗搭话，“你也舍不得这个大城市啊？要给谁买礼物吗？”

　　窗外风景一闪而过，逐渐走上高速远离曼哈顿岛，秦朗赌气般不转头：“我在思考英文歌词怎么填。哪有空想那些有的没的！”

　　“……”

　　他语气中的不耐烦、挑衅，还有熟悉无比的二了吧唧，让张欣月瞬间想起穿来前的互怼了——说起来相处久了变得亲密，好像很久没吵过架了？

　　张欣月脱口怼回去：“思考就思考，会不会好好说话？再说，昨晚不是说好我先填几首的吗？”

　　秦朗仿佛也被这熟悉的语气逗乐了，终于不梗着脖子，却故意抱怨：“你就不会关心我怎么了？大方点哄哄我？”

　　“那你到底发什么疯？”张欣月咽下不适合旁人听的话题，狐疑道，“你昨晚就开始赌气了？”

　　秦朗张张嘴，心绪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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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还是更新不定哦，三次元事情多，年后才能安稳下来。提前祝大家过年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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