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顶流穿成路人甲》南花照

72、第 72 章

　　欧文暂时没有透露他说的人特殊在哪里。

　　不过联想到秦朗和张欣月未来将在这里待个一年半载的，求学的话并不需要这么正式，演出则需要一个专业经纪人负责——大概率就是对方来考察他们的实力了。

　　于是秦朗跟张欣月商量今晚的表演要不要变点儿花样，炫一炫，比如高/潮时提升半个音之类的。

　　张欣月想了想昨晚的情况，中文歌《冬天里的一把火》本身就是迪斯科舞曲改编，够high了；《hey jude》虽然老老实实唱，但男女合唱本身就跟男团乐队有差别，也能够体现两人的能力。

　　“求稳吧，没几个小时就演出了，时间太紧。突然升调我怕出错。”她最后说，“倒是表演上可以外放一点。你想啊，如果经纪人为我们接商演，一定会看舞台表现力和观众情绪的调动能力。再专业一点或许还会观察我们对歌曲的把控能力，是否能够发挥自如。”

　　秦朗本也只是突然冒出的想法，听到这话自然同意，“确实。更多的炫技就算了，还是在纯熟、独特风格上走。说不定还能提高对方的评价，之后谈判也能更有话语权。”

　　两人说好后，就商量起舞台上的动作、哪句歌词适合更高的情绪等细节，还在走廊里多次演练过。不过并没有在最后一次彩排时表现出什么——以郭团长等人的保守，大概不会接受这些改变。

　　正式演出前，郭团长例行训话打气，特意提了提下午的采访，说艺术团的巡演已经造成多么大的影响，得到什么样的认可巴拉巴拉，还说下次采访换人去。果然让每个人的情绪都提了起来，神情振奋，摩拳擦掌。

　　向来视张欣月为对手的陶娜也不例外，临登台前都不忘给她个战意熊熊的眼神——尽管她们的目的并不相同。

　　张欣月对她笑笑无声说了句加油，同时也给自己加油打气。

　　京剧、杂技、芭蕾，通俗、美声、合唱。一个个节目过去，轮到两人登台时已至尾声，再是投入的观众也会陷入久坐后的疲倦中。不过这正是最好的时机，可以用欢快的迪斯科舞曲唤醒疲惫的情绪，用对方更熟悉的曲目贴近观众的心灵。

　　于是第一首歌时秦朗的吉他solo花样百出，动作也比昨天狂野激烈。张欣月的歌声醇厚又不失狂放，动作也随着情绪自由不羁，还没唱完就听到台下有惊讶声和欢呼声，灯光晃到的后排还看到有人站了起来。

　　等到《hey jude》，结尾时循环唱“na na na na na na na na……”，观众们更是边鼓掌边跟着唱，仿佛置身于演唱会一般。

　　××

　　第二场巡演完美结束，保守的郭团长虽然对秦朗和张欣月皱了皱眉，到底还是口头表扬他们获得了观众喜爱。他们俩乖巧地接受了。

　　然后其他人收拾好东西去吃自助餐——是的，演出安排密集，纽约的巡演都要结束了，明天就会转战下一个城市，终于在离开前给大家吃到了心心念念的“肉随便吃”。

　　秦朗和张欣月却被谷伟志和特纳带着来到剧院一间VIP休息室内。里面有欧文和一个精英做派的高大白人，那男人看到两人进门就开始上下打量起来，尤其是张欣月，仿佛要透过皮肤看穿内脏一样。

　　好在打量了几秒钟就收回了目光。

　　谷伟志只是保证他们的安全，所以露了个面就和特纳安静待在门口，留他们自行对话。

　　欧文抬起手臂拍拍秦朗肩膀，对他身边的人说：“杰克，这就是我要推荐的华国天才年轻人了，朗和月。他们俩是我在华国这些年挖到的宝藏。”

　　对方点点头，“今晚的演出确实不错，你们把迪斯科舞曲削弱了一点funk，加入一些soul，嗯，好像还突出了一点bruce是吗？”

　　各种专有名词说得不懂的张欣月一头雾水，谁让她只是凭现代音乐的感觉唱呢，秦朗指导她的时候也没有说哪种唱腔是什么流派啊。

　　她看向秦朗，秦朗微笑着接过谈话的责任，上前一步握住对方的手：“是的，终于遇到懂行的人了。其实不止是那些，如果换成电子乐会更加适合，只是我们设备有限发挥也受限。Mr.……？”

　　欧文适时插话：“我忘了介绍，这是我的好友，铂尔曼经纪公司的音乐经纪人杰克·雷布森。他专门对接国外有才华的音乐人在米国发展。”

　　只对接“国外”音乐人吗？

　　秦朗迅速和张欣月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不过表面上当然要保持礼貌的，互相认识、握手、恭维一番，这才坐下重新开始对话。

　　杰克·雷布森是专业人士，滔滔不绝地讲了很多音乐圈现状、音乐人的风格、发展等情况。虽然他的表情有些高傲，语气有些轻慢，但所说的内幕都让秦朗不住点头。

　　张欣月虽然听不懂什么专有名词，却也能当成八卦去听，同时大脑里迅速分析情况，评估对方的能力范围等等。

　　说起来，他们和欧文确定合作之后，秦朗曾经跟张欣月解释过米国音乐圈的经纪形式。是的，虽然秦朗的经纪公司不算大，但他成名后也和国外公司合作过商演和演唱会，也有国外音乐人朋友，所以还是能避免一些坑的。

　　与演员经纪不同，也与国内音乐经纪不同。这里的音乐人团队里会有个人经理和经纪人两个重要职位（其他公关、律师、会计师等暂时用不到）。

　　个人经理需要做职业规划、品牌形象、业内交流等等，不需要太专业的职业素养，但需要关系亲密，会跟艺人签专属合约经营他们的代理权，拿全部收入的分成——相当于欧文现在的身份，只除了他大概不能全程陪同，而秦朗和张欣月也多个华国官方作为靠山而已。

　　经纪人则不用说，和现代时的经纪人一样处理合同、预订演出、商务谈判等等。最重要的是，需要和唱片公司沟通。

　　当然，秦朗和张欣月身为亚裔，不要想着出唱片、跟唱片公司沾边了。毕竟欧美市场不会看好，也不可能拿到什么自主权。而且，唱片公司的合同期限不可能只签一年，通常都是1+X年，想解约都得对方决定；另一方面baby artist（新艺人）的歌曲版权也很难争取过来。

　　当然，作为实质意义上的baby artist通常也很难签到唱片合同就是了。

　　好在他们俩本就觉得米国音乐圈不适合长期发展，顶多在这一年多里赚个快钱——除非他们后面决定留学，或者有特别好的机会不用回国了，那就是另一回事。

　　这样的话挑选经纪人，只要人脉广、商务精，能帮两人对接商演，不会坑人就可以。当然，人品是首先需要保证的。

　　回忆起这些后，张欣月对于这位杰克·雷布森说的话更加细心分辨。

　　这时，他和秦朗的对话已经进入到创作方向和现有作品上，秦朗聊得兴致大发，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记得需要对这位经纪人进行评估。

　　张欣月找了个机会插话道：“雷布森先生，你说新加坡的莉莉丝在米国巡演，签下了唱片合约，法国的阿诺德也正在这里发展，请问他们的表演是什么风格的？通常会参加什么场合？哦，您可能不知道我一直很想看看别人的表演。”

　　秦朗也瞬间清醒过来，帮着说道，“是的，我们在华国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我们年纪小，在这里也很难进入很多场合吧哈哈……”

　　杰克·雷布森耸了耸肩，仿佛半开玩笑地评价了一下他们的国家，“是的，神秘的华国和这里不同，大概你们没有见过真实的音乐现场。那和你们今天这种……嗯，规则内的、一板一眼的表演完全不同。非常非常不同。”

　　张欣月礼貌微笑，秦朗也看着他等后话。

　　杰克继续说：“莉莉丝很性感，非常受迪斯科吧的欢迎，一些私人场合也会请她。至于阿诺德刚刚进入一个爵士乐队，今后不会缺演出机会。”

　　他轻描淡写地说完，又开始夸赞起手下的艺人来，还批评张欣月的表演过于保守，不符合欧美这边的女歌手形象。

　　张欣月：“……”

　　他对手下女歌手的第一个印象是性感？迪斯科酒吧明显鱼龙混杂，私人场合又是什么样的场合？大概不会像海市外国人party那样的场合吧！

　　张欣月的心瞬间沉了下去。究竟是他对女歌手的要求就是这样，还是某种刻板印象？跟他合作的话，会不会要求自己的形象？如果她不同意，对方有没有别的方案？或者如果没有他，欧文还有没有别的经纪人介绍？

　　林林总总的，张欣月耐着性子笑，同时在心里迅速思考着，听欧文和秦朗跟他对话。

　　这时就听到欧文问：“现在你对他们俩的情况也了解了，认为他们的演出规划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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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就算到现在，欧美音乐圈里也根本没什么出名的亚裔。更别说八十年代了。
来不及修bug，明天再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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