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顶流穿成路人甲》南花照

71、第 71 章

　　“华国艺术点燃纽约城！原汁原味的华国故事，优美动听的东方歌舞在纽约百老汇劳伦斯歌舞剧院绽放光彩！无论白人、黑人、黄种人，纷纷赞叹，人人感动。”

　　“浪漫、优美、充满张力，华国用传统戏剧与现代歌舞征服纽约大都市，用古典审美链接东西方艺术，把华国人的精神世界一一展现。”

　　“东西方审美有不同与相同，但人类的价值判断完全相通。华国月季艺术团用形式之美与精神之韵，把充满魅力的表演献给纽约观众。”

　　“这是诗意的东方，这是写意的符号，这是美的体悟与创造，更是东西方文化交流的新台阶。”

　　……

　　第二天的很多新闻都对月季艺术团大夸特夸，早餐厅的早间节目上，翻译买来的报纸上，甚至从外面赶过来的林小姐口中都在恭喜着，说他们的首场巡演成功了，让听到的人都面色激动、于有荣焉。

　　不过这些大概是领事馆和欧文安排的吧，夸赞的话都有点虚，属于看上去花团锦簇实际上没有夸到点子上的东西。

　　或许传回国内能让围观群众自嗨一下。

　　实际影响力的范围其实不算大，因为偷溜去街口报亭看了一圈的秦朗悄悄跟张欣月和梁津淮说，“摆在最显眼位置上的报纸根本没有咱们。反而好几份报纸的头版都是泰坦尼克号残骸被发现，还有的在分析日本航空公司一架波音747坠落的原因，嘶，死了五百多人呢，幸好咱们的飞机安全到达了。”

　　“你没买几份回来？”神色平静的张欣月边吃早饭边问。

　　同样对自己的新闻没什么反应的梁津淮张着嘴巴惊讶，“一飞机全死了？好家伙，咱们真是命大……不过这里的报纸也挺贵的吧？昨天我跟翻译聊天，他说昨天吃的麦什么炸鸡要一块两块美金，这还算便宜的！我的天，都顶上我们全家一星期的肉了。也不知道咱们这巡演的补贴够不够吃几顿炸鸡的。”

　　“是啊，挣美金花美金大概算便宜吧。”秦朗说了句，又转回去回答张欣月，“我刚想买来着就被翻译喊了说点名了。你是不是有啥想法？”

　　“有啥想法？我说你俩会英语这点儿还挺好的，报纸也能看，去哪也不怕。我跟陶娜看来也得学学才行。”梁津淮迅速在嘴里塞着面包。

　　陶娜点完名拿了两个鸡蛋就回房间去了，说是在减肥。张欣月没理梁津淮，只意味深长地跟秦朗打哑谜：“想法啊，是有点。不过还得多了解了解这里的情况，还要想一想有没有什么能利用的。倒也不急，反正还有时间。”

　　她说的自然是挣钱。

　　但刚来没几天，一是团里忙，二也确实要多了解一下现实情况才行。

　　××

　　吃完早饭各自回房间，就看见陶娜站在窗边练声，从低音唱到高音，又从高音唱回低音，然后把她和梁津淮的曲目唱了个遍。只是她太精益求精，每有哪里觉得不对了就马上停下重新来，张欣月听得都有点强迫症般不自在了。

　　不过陶娜确实有天赋，音域宽广，声音优美，让人不得不服。

　　张欣月也不打扰她，收拾好东西就静悄悄把脏衣服拿出来去卫生间洗。

　　说起来酒店虽然有洗衣服务，但太贵。她还打听到隔壁有自助洗衣房能洗完直接烘干，但时间太久，不盯着又容易丢衣服。只好手洗，洗完了挂在窗式空调的下方慢慢吹干。

　　好在是夏天，倒也容易干。

　　正收拾着，陶娜唱完一小节忽然停下，说：“张欣月，我看这两天你都没怎么练声啊，为什么？”

　　“……”已经知道她是什么性格的张欣月眨巴眨巴眼，正好跟陶娜的眼神对上，苦笑道，“白天排练一整天还不够吗？我倒担心用嗓过度影响正式演出的发挥呢。”

　　陶娜想了想，点头说：“也对。你应该算我们老师说的天赋型歌手，纯靠天然发挥。不过建议你们学学专业的声乐，能够控制气息提高声音的利用率。也能延长职业寿命。”

　　有道理，秦朗也是专业的，他们俩没巡演的时候练歌时也会练声。这时被提醒就对陶娜说了声谢谢。

　　她拿着脏衣服朝卫生间走，又听到陶娜叫住她，“等一下，你能不能……把昨晚那首英文歌的歌词给我瞧瞧，我想唱一下试试看。不是要抢你们的歌啊，都定好的曲目我也抢不走。就想试试看自己的水平。”

　　好吧，本来也没啥的事情被她一解释，反倒有点怪怪的。张欣月哭笑不得的把歌词本拿给了她，然后边洗衣服边听歌。

　　说实在的，英文发音限制了陶娜的发挥，有些词还唱错音，让整首歌听上去怪怪的。而且她对于欧美演唱风格也有点被框住了，就像唱惯美声的人突然转去爵士，几乎抓不到那种自由、灵动的味道。

　　要么说“玩”音乐——用这个“玩”字呢？

　　不过陶娜的声音特质真的很好，水平也很高，抛去那些小缺点，倒也不失为一种独特的风格了。

　　一曲唱完，外面安静了下来，张欣月继续淘洗着衣服。没一会，陶娜拿着本子过来了：“张欣月，你这上面好多歌我都没听过啊。英文的我是认不全，怎么中文的也好几首没听到过，都是谁唱的啊？”

　　张欣月抻着脖子看了眼，轻描淡写地说：“哦，都是秦朗编曲我填词的歌，《年轻的梦想》你听过吧？可惜巡演要向外国人传播文化，要引起海外华人共鸣，不太好唱这种大家不熟的。大概巡演结束，咱们到外边表演时能唱。那时也就不方便唱成名歌手的歌了，容易产生版权纠纷。”

　　“！！”陶娜的嘴巴从她刚说第一句就张大了，后面说到版权才慢慢闭上，表情也严肃起来，“你是说英文歌的版权吗？中文的没关系吧？我们巡演也没关系吗？”

　　张欣月就给她解释了一番国内与国外、商业与非商业的版权逻辑，让这姑娘终于收起一贯的竞争意识，露出敬佩来。她张了张嘴大概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安静地交还本子离开了。

　　××

　　当晚还有一场巡演。据林小姐和特纳分析，观众应该会比前一晚的人种构成更多元化一些。毕竟电视新闻也上了，口碑也传出去了，怎么都能吸引到一批对华国感兴趣的人群。

　　尽管半个多月前就开始售票了。

　　表演的内容却没有变，因为郭团长他们仍旧保持着习惯性谨慎求全的态度，一切以安全为主。所以大家排练起来轻松自如、驾轻就熟。

　　值得一提的是刚到剧院，秦朗和张欣月就被郭团长叫走，跟林小姐严肃地递给他们一张纸，嘱咐道：“今天下午电视台要来采访，除了京剧、杂技的演员之外，对你们俩这东西方音乐风格的融合也很感兴趣——欧文也向他们推荐你们。我们连夜整理好一些可能采访的话题答案，你们记下来背熟。”

　　秦朗接过来，张欣月歪着头一起看。怎么说呢，就像华国官方会议似的，内容正气、稳重、充满社会主义色彩，当然也没有一丝丝出格的地方。

　　郭团长继续说：“其实应该用不上你们回答的，有什么问题还是以我为主。就怕万一对方问到你们头上，那就按这个来，知道吗？”

　　张欣月和秦朗点头倒是点头了，不过离开后，秦朗挑眉问张欣月：“按他的来吗？”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我怕如果我们自行回答，容易让领导和国内不满——关键是万一被纽约媒体借题发挥，故意抹黑，那就有大/麻烦了。”张欣月知道他的意思，还是劝道。

　　“哎呀，什么大/麻烦啊，不还有欧文呢吗？”秦朗啧一声，“再说以前你经历过多少媒体采访了？还不懂他们的习性吗？不就是话里话外抠新闻？要是按郭团长写这玩意儿才容易被抠新闻说华国艺术家都被驯化、被禁锢思想、被磨灭艺术细胞呢。”

　　虽然有一点点道理吧……

　　张欣月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劝他，“虽然目前利益一致，但还是得防着点欧文。而且要想表现自己的思想，巡演结束后还有机会。现在咱们还在团里没办法表现太多，真容易出麻烦。”

　　秦朗皱眉看了她一会，最终只能不甘心的同意。

　　下午彩排间隙，电视台果然来了。他们被叫进那间采访间时，这里已经张贴好雪白的背景，打上灯光，穿着优雅套装的职业女性和欧文说着什么。

　　郭团长和林小姐临进去前询问他们有没有背好，大家都点头。

　　于是就像能够想象到的那样，林小姐作为采访的翻译，郭团长是回答主力，即使记者问到秦朗和张欣月怎么看待欧美乐坛，用什么途径学习欧美音乐，也被秦朗用中文照着稿子背了出来。

　　即使听到某些问题的陷阱，也被林小姐用中文提示了，然后郭团长规避开。一切都显得按部就班、波澜不惊，无聊得采访结束时，记者的脸色都有点阴沉了。

　　旁观了全程的欧文似笑非笑地问秦朗：“这样有意思吗？”

　　秦朗大义凛然：“能够维护华国尊严，展现华国风采，有意思！”

　　“……”

　　欧文梗了一下才摇摇头，“好吧，不过今晚有个特殊的人会来看演出，结束也会找你们聊聊。好好表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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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张蔷当年接受时代周刊采访就有不实言论影响到她在国内的口碑。唉，欧美媒体的死德性真是几十年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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