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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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终将消融殆尽
—— 我，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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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力瞬步至十番队监牢大门方才突然停下脚步。冲动的心情居然在身体停住的瞬间冷却了一大半。
日番谷冬狮郎舒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长长舒了一口气，不禁为自己刚才的慌神多少感到些不自在。
「我这是怎么了？就算现在踏进这里，看见她我该说些什么？」
「我又能说些什么……」
少年被踌躇缠身，进也不是，退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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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牢房石壁、大门铁栏无不透着刺骨的冰凉，黑暗近乎把人逼向绝望深渊。
森尾智子全身发抖的蜷在十番队监牢牢房的一个角落里，双手抱着头嘴里念个不停，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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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失败了太失败了太失败了…………”
『…………』
“我做人太失败了太失败了太失败了太失败了…………”
『…………』
“我做人太失败了太失败了太失败了太失败了太失败了太失败了失败了太失败了太失败了太失败失败了太失败了太失败了太失败失败了太失败了太失败了太失败失败了太失败了太失败了太失败失败了…………”
『…主…主人，请您不要刷屏………』
“你知道么？！我太后悔了……我太太后悔了，我太、太、太后悔了！！我为什么就不控制我自己呢！！！太失败了太失败了…………” （搞半天你还想控制你自己啊）
『…您又开始了…已经是今晚的第七轮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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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女主角，森尾智子，现十番队无名队员一名，前五番队十席，前前五番队三席，正蹲在十番队监牢的角落里，整日滴水不进的虔诚的做着她人生中最深刻最彻底最无穷无尽的一次忏悔。
诚心诚意，可昭日月。
“谈话就谈话呗，辅导就辅导呗，跟蓝染保持距离就保持呗，雏森出现就出现呗，我发个什么飙啊我！要不是蓝染及时出现，现在雏森肯定已经没命了，估计我也就顺便葬送在日番谷的斩魄刀下。如此一来简直就是千古奇谈，是尸魂界有史以来最鲜有的、带有三角恋情光环的、因爱深恨的杯具！女协可以就此发表一部巨作，长篇连载，一年十二个月轮番上演，生生不息，万年流传……而我死后也以这种方式让尸魂界记住了森尾智子四个大字……”
想到这里智子一个害怕哆嗦了起来。
“幸好蓝染及时按住了我。你还真干了一回好事啊蓝染。可是，我内心其实是不想让他看到我这副因爱生恨丧心病狂的样子的！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联合市丸狐狸一起默默嘲笑我，之前那次已经够我受的了…（之前哪一次我们后面再表）他这种可耻的隐性行为比起我大张旗鼓的嘲笑他要恶劣一千倍一千倍一千倍啊口胡！这日子以后还过不过了……”
森尾智子手握成拳，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感觉突然好想去shi……
要说蹲监牢，遵纪守法的她百年之间只来过区区两次。第一次是因为出手炮轰了一个贵族小子，这次是因为出手炮轰了五番队副队长，囧。
古人诚不欺我也。
冲动是魔鬼。
其实智子想也知道日番谷的那席话是为了什么。
“人家那青梅竹马的小姑娘因为看到我和蓝染不雅的画面受到刺激，接着又听我否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找到日番谷一哭诉，他心一软，这不就来找我了么。啧啧，这么简单的事情用指甲盖想都知道啊，我怎么就一下火急攻心了呢。”
“ 哎，真是小题大做啊，知道日番谷喜欢雏森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我这又是何必呢。”╮(╯▽╰)╭ （这么坚强的话我这个亲妈可写不出来了虐的了噢）
“细细从头想来好像是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囧”
森尾智子一边腹诽一边反省，一边吐槽一边碎碎念。
其实这样的自嘲完全是因为她胸中的苦闷无处发泄，而她更是清楚自己没有资格责怪他。自认为刻骨铭心的重要回忆有多大意义，自己能以谁人的身份去埋怨日番谷没有遵守诺言。简直太可笑了。因为…
她和他的相遇最初就建立在一场欺骗之上。
森尾一直知道，自己对少年特殊感情纯属她个人的臆想，与少年则一点关系都没有。而前夜那场交战，更是将残忍的事实血淋淋的剥离到她面前，正好让她看了个清楚透彻。
我的思念，果然到了消融殆尽的时候。
“真想一走了之啊～”说罢她定定神，走到牢房墙边。
早已适应了身体穿越石墙带来的异物感，森尾闭着眼轻松的垮了过去。当她最后从监牢里迈出仅剩的右脚时，一转身发现眼皮正下方有个人影。
他顶着一头在月光下闪着乳白色光晕的皓发。
古人亦诚不欺我也。
应三思而后行。囧
***
她设想过无数次，若再见到他，自己应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
是用对蓝染的白眼，是用对市丸狐狸的吐槽，还是跟以前那样装作寡言少语。
他方才也思考良多，若再见到她，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是因为她的冲动去责备，是为了自己的无礼而道歉，还是维持以前那样寡言少语。
而就在此刻，之前所有的思考都在瞬间被推翻。
两人对视的瞳孔都微微放大，看见自己略带惊讶的表情清晰的印在对面那个人的眸子里。
．
．．
“啊…哈哈哈，哈哈哈……你看错人了……”森尾智子挤出尴尬的笑，转身拔腿就往石墙上撞。
日番谷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她的腕，就像那日夜里她捉住他的那样，然后大力扯过她的手臂让智子顺着他的用劲的方向转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圈圈，姿态优美。
“别装傻了森尾智子。”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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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不知是谁人的沉默啊。
智子感到一滴滴冷汗从自己额上缓缓流了下来，心虚到她一直做着吞咽动作。
她是万万没想到日番谷会半夜大黑天的站在这监牢的外围上的啊，谁能这么无聊！
她更是万万没想到当自己打哈哈说“哈哈我这不是越狱不是越狱绝对不是，我只是太闷了想出来接接地气我这就告老还乡”的时候日番谷却开口说“我正好有事想找你。”
有事…找我？……大半夜的在这监牢院墙外面找？我说日番谷你找的可真是地方啊，你该不是被剑八带坏了吧……
“过来说话，这里不方便。”发现自己还紧握着茶发女子的腕，手间像过电一样啪的弹开，转身往树林里走去，示意对方在后面跟上。
喂喂我说日番谷，上次就是你打着不方便的旗号让我跟着你去树林里结果酿成了前天的大祸你现在又想干嘛啊喂。
愣了半天的森尾智子摸摸索索的跟了上去。
走到一处皓发少年突然站定，智子也下意识“噌”的收回了迈开了半步的腿，不敢靠近。少年队长的背影总是冷酷而寂寞的，见他没有半点要转身和要开口说话的意思，智子又下意识的吞咽了几下。
夜深透了，树林里连一丁点杂音也没有。
为了打破这冰冷的尴尬，智子不能不一狠心一咬牙开始主动交代自己的错误。声音缓缓响起。
“我刚才真没想逃来着。只是想出来透口气。”
沉默。
“你要是奇怪我为什么会从墙里穿出来（是个人都会奇怪好吧），我可以告诉你我的能力跟灵子结构变化有关。”
对方还是沉默。
口胡！日番谷你是想把我往火坑尖尖上推吧！囧
“还有…前天晚上，出手的事情……让你感到为难了我很是抱歉。我不该那么鲁莽肯定是因为更年期提前到了啊啧啧啧……”
直到这番话出口，皓发的少年才慢慢转身过来，站定了对着智子迎上她的视线。
啊啊啊，日番谷这果然就是你要找我交代的事情吧。我对雏森出手伤了你吧伤了你的心对吧口胡要不要这么明显啊！
于是她只好接着往下拓展。
“那个那个…出手伤了雏森是我太冲动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那样了……你就…”她本来想说你就别难过了，哪知一不小心说成了“你就别哭了。”
少年队长大震，一个怒吼的咆哮起来。
“森尾智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
“不不…不，我是说你心里就别哭了……”TAT越描越黑
十番队少年队长主动往前稍微走了几步，拉近距离。他年纪尚轻，身高也不及智子，只得微微抬头才能注视她的脸。过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他有些磕磕巴巴，但却真诚十分。
“气…消了？”
诶？
智子有点讶异怎么话锋突然转到自己身上，不是在反省对雏森出手的事么？但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也…不伤心了？”他又问。
智子呆滞的惯性点头。
“还有我欠你一句……对不起。”若不是我的鬼提议你也不会失常。
“唔。道歉接受。”
看到她的首肯，日番谷像是放下心中的一块石头，感觉整个肩膀都轻松很多。他隐约听见自己心里说了一句太好了，却被女子下一句叫嚣打断了思绪。
“你看你看！今天晚上的冰轮好美喔！～好像能看见月里人诶！！”
少年队长没有看过智子如此兴奋的模样。
她的那句话像一只利剑刹那贯穿自己身体，记忆的闸门就此被斩断，那些对话如流水一般缓缓呈现在脑中。
绵长的，是对你的思念。
***
接下来的几天智子过的相当舒坦。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已经把自己的思绪从头到尾理了一个清。
跟日番谷相遇的时候，自己变了样子骗了他，有错在先。
跟日番谷再遇的时候，他没有认出自己，自己没有理由生气。
日番谷一直喜欢雏森他没有错。
雏森一直喜欢蓝染她也没有错。
所以搅和了半天，感情是自己错了。
囧rz
为了证明自己绝不是囧的存在，通过数日的深刻反省她决定重新做人，好好做人。最低限度下次看见雏森至少不要再发飙，如果能做到跟蓝染去道个谢就更完美了……
所以禁闭的时光就在她一丝一缕的整理中飞速流过。当她欢呼雀跃的从监牢里蹦蹦跳跳出来打算迎接自己伟大的重生，还没登上通达大门的最后一级台阶时，一头撞到了某（两）个柔软又富有弹性的物体上面。
“噗哈……乱菊，好久不见～”你怎么这么黑着脸这句没问出口。
“森尾智子你做好接受组织考验的准备了么？”十番队副队长一手捞过森尾智子的脑袋紧按在自己的胸口接受终极惩罚。（真的是惩罚么…）
***
午后。
西流魂街一区白鸦内。
金色的大波浪卷发披在身后，松本乱菊夸张的把胸部搁放在酒馆的桌子上，眯起眼睛一脸不相信的表情看着旁边已经解释得口水满天飞的十番队无名小队员一枚—— 森尾智子。
“拜托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啊乱菊你怎么还不相信啊。”
“我就是不爽你怎么能突然从怨妇的角色中成功抽离了以后没有JQ看了人家觉得很无聊！”
“感情我满脸不幸你就爽了是吧。”
“人家是希望你不要放弃队长！”乱菊拍了一下桌子正起上身，“队长只是迟钝了点，对雏森只是习惯而已。怎么说也是御姐×正太最上！！”
“嘘！————————————（别发酒疯啊乱菊）”
此时白鸦门外。
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貌罕有的出现在这条以白鸦酒馆闻名的小街，貌似在人群中搜索着什么一样，而后被一个声音叫住了。
“日番谷君怎么在这？正午的上班时间在这里看到你真让在下吃惊啊。”来人笑笑说着，双手拢在袖筒里，脸上的镜片一阵反光。
“让你笑话了，我是在逮明目张胆逃班的副队长。”
“喔？松本副队也爱这白鸦的「飞水」？”
日番谷是不想说她家副队什么酒都爱，借故反问了一句为何五番队队长也在酒馆门前逗留。
“今日我休息，来跟故友喝杯小酒。”提到故友两个字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分明加重了语气，若有所指。
两人揭开白鸦门帘一前一后进到馆内，正好撞见五番队副队长拍着桌子叫嚣的模样和旁边那个正在平复她情绪的，蓝染的故友。
“松本乱菊你在这里干什么！！队里的事不要管了么！！——”
乱菊眼泪汪汪的被自家队长揪着领子从桌上拖了下来的同时，蓝染惣右介则投机取巧的在森尾智子身旁坐定。智子没有表示抗议。
他伸手取瓶，倒一杯七分满，由桌上轻推至女子身前：“智子你有一百年没有约我上这里喝酒了。”那好似一汪洋的温柔啊。
女子也没有像平时那样不耐烦的吼一句“烦死了”。
她拿起杯仰头一饮而尽，再伸手取瓶浅斟半杯，端起送到蓝染惣右介手中，答了一句“是啊”。
取瓶的习惯，杯里酒的多少，两人之间再自然不过得对话，无疑说明了蓝染惣右介和森尾智子那所谓“认识时间不算短”的交情。仅这一幕，他烦躁得转身加急了步伐，心里毛毛躁躁像被猫挠过一样还忽上忽下的。
乱菊因多饮有些头晕，完全赶不上自家队长。“队长，你走慢点嘛！”
“以后别让我再去那找你松、本、乱、菊、！”
不解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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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