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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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事件预告
—— 我，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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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借着酒劲还是心中不满两人裹足不前的状态，回队的路上五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一直絮絮叨叨。无论是当自家队长提及下午要处理的公文后续问题，还是前几天十二番队送来的报告反馈，她都一律回答着“队长真不可爱队长真没有同情心”。
你看，日番谷冬狮郎好不容易从流魂街逮住了她，刚回队长室坐定安排完下午的队务，金发美人依然一副完全不合作的脸站在办公桌前闹起了别扭。
“队长一点也不可爱！队长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松本乱菊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我要那么可爱干、什、么、？！”想着自己在心情如此恶劣的情况下还耐着性子，对方居然一点也不领情。“森尾智子休假去跟故•友•喝酒，你上着班的人跑去凑什么热闹！要我说你分明就想接机偷懒！”
乱菊揪起一沓桌上的文稿转身就走，出门前还不忘了往队长室里狠狠的龇牙，以往日番谷极少看到她这般愤慨的情绪。“所以说队长你一点也不可爱！智子失•恋•了•人家安慰她一下有什么错？哼！！”
语毕她跟一阵风似的从队长室里消失了。
还说是醉酒的人呐，比谁都清醒。
****
前一刻。屋外云淡风轻。
白鸦酒馆内。
棕发男子浅浅轻酌，茶发女子自礼貌性的第一杯下喉后便没再品尝「飞水」。
“若不是银亲自转告我我定不会相信智子真的邀我喝酒。”他见女子无心饮酒便主动打开话题。
“那怎么没看见市丸狐狸？”她反问。
“银说他去买点东西，稍后再来。”
女子唔的应了一声，轻轻把玩拿在手中的酒盏：“邀你出来是为了感谢那天出手相助。”
话后片刻沉默。
棕发男子微微扬起好看的嘴角，像是在说此等小事不需言谢一般。而后随性伸出他的大掌，打算附上女子的脑袋，却被她单手轻轻隔开。两人的姿势僵在哪里。
“不问我为什么么？”智子按下蓝染的手。
男子笑笑，摇头。
智子倒也不奇怪他这种反应。
蓝染惣右介不仅看似一片汪洋的温柔，也着实波澜不惊。尽管一直在意自己的事情，但通常这样平淡无奇的反应只能说明一点—— 他想知道的，他想了解的，大概已经掌握了个八九不离十。
唉。
仿佛自己的隐私被偷窥了一样，智子想到这里身子骨软了下去趴在酒桌上愤恨的把桌面捶得咚咚响，耳畔却柔柔的响起男子低沉的嗓音。
蓝染惣右介压低身子，手指温柔的拨弄着她的长发，贴心的拢到耳后，温热的唇瓣靠近智子耳语了这么一句，然后又回到他的位子上若无其事的继续喝酒。
—— “智子你，又何尝不是从没开口问过我原因。”
蓝染谋划的东西，他跟市丸银之间的关系，早在智子还在五番队平子真子队长麾下，还作为五番队三席的时候便一清二楚。
到底是因为蓝染从没想过对她做任何隐瞒，还是说森尾智子对这个曾经朝夕相处近百年的男人了解的太透彻，很难去界定。总之，她没有错过这场恢宏大戏背后的任何一处细节。
尽管了如指掌，既不反对也不首肯，连原因也不曾问过。但凡智子开口，蓝染定会知而不言，言无不尽。他从未对任何人推心置腹细谈他做这一切的初衷，可唯一一个有权利知道的，好奇心却出奇的淡薄。
细细品来，这似乎是森尾智子对蓝染惣右介给予的最高程度的信任。
信任他的判断，信任他的能力。
「除此以外自己也回报不了你任何东西不是么。」
“智子，其实我也有些话要对你说。今天正好邀我出来，便不要嫌我唐突了罢。”棕发男子嗓音里的温柔浓得化不开。
智子近距离看着蓝染的眼睛。镜片后面那双瞳孔，里面散发出来无限的柔情和光芒，像要将你悉数侵蚀吞没。与那晚真是无异，智子不得不下意识的抬手揉上了眉心。
“怎么？”
“……”停下手，她说：“每次你总挑在有大事要发生的时候之前跟我告白叫我情何以堪啊……就像是怪盗总在偷窃前给警视厅发出的预告啊蓝染……完全不是什么能让人高兴起来的事情。”
“智子这么说真让人伤心。我是真心想告白啊。”
一百年前不想跟随他离开。那时森尾智子对这个世界本就毫不在乎，是继续呆在尸魂界还是迁到别的什么地方，没有丝毫区别。
一百年后不想跟随他离开。却是因为想留在这里。
蓝染惣右介似乎将智子心里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所以他笑了笑，说着是这样啊。
“无论什么情况下绝不为你敌手。这是我的回答。”
她只得轻轻将两人之间最初的允诺重复了一遍，下一秒有声音恰好从酒馆门口响起，衔接这似有若无的凝重。
“啊拉，你们果然在这里～”只见来人挑开门帘，用他惯有的关西腔说着，“小智子好久不见～”
银发男子散漫着步伐走到桌边坐下。自市丸银担任三番队队长后智子便很少有机会与他见面，让她几乎快淡忘自己关于蓝银的CP论。
“市丸狐狸，论年龄论辈分怎么说也是我森尾智子也比你大（虽然这不是重点），别忘了还在五番队的时候你混在我手下的日子，小智子小智子的叫你是在占我便宜吧阿喂！”智子见三番队队长市丸银一嘴塞下一个柿饼，怀里还搂着满满一包。
“会吗～”银发男子弯着好看的眼睛问着，“小智子听起来很可爱唷～”
懒得跟你抬杠。＝”= 森尾拍了一下桌子起身。“总之那天的人情我这算还上了，可别说我欠你什么啊蓝染！”
“智子从不欠我。”棕发男子还是那个语调，又补充了一句，“都是我愿意的。”
你看……又装模作样了吧……
***
刚离店到街上还没溜达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小智子小智子”的叫。回头看见那个标志性的，从来都分不清到底是高兴还是悲伤的表情。
“你还有事？”
“这个请小智子吃。”
看见市丸银从怀里的小包裹内掏出一块柿饼，做了个递出的动作。特地追出来就为了这个？
“市丸狐狸，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爱吃柿饼的。”对甜食没什么兴趣的智子敬谢不敏。
“这个请小智子吃。” 一字不漏，慢慢，又重复一遍。
“市丸银我说你是真…”
“这个，请小智子吃。”他打断了她的话，一直拿在手中的柿饼又往前递了递，相当笃定。
森尾发现市丸微微张开他血色的透亮眼眸，清澈见底。过去百年里见到他这个样子也几乎是匆匆几撇，不到认真的时候他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森尾看看市丸银手中的柿饼，又瞧了瞧他脸上真实的笑意。叹了一口气，接过柿饼，当着银发男子的面狠狠咬上了一口。一边大大咧咧的咀嚼着，一边吐词含糊不清，柿饼清甜的味道裹着一阵酸在嘴里散了开来。
“礼物我收下了，情份我会在适当的时候还给你的。莫要担心了罢就。”
“啊拉，小智子在说什么我是完全不明白的唷～”银发男子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只是单纯想请小智子吃我最爱的柿饼而已唷～”
“你和蓝染都是妖孽……”听到对方插科打诨，智子背过身去，扬起手中那咬了一大口的柿饼在空中摇了摇。
快走到队舍时已经是下午了，智子猛然间想起什么。“诶？连市丸狐狸都这么一本正经了看来这次动静会不小啊。”茶发女子三口并两口飞快的嚼完了柿饼，拍了拍残留在指肚上的糖粉，这么说着。
「市丸银该说你到底是无情无义还是深情款款呢。」
****
连着几天队里的事情出奇的多，在这个节骨眼上副队长松本乱菊还在持续生闷气爱答不理。日番谷冬狮郎特别没辙的叹了几口气揉了揉右边酸痛的肩膀，放下笔趴倒在办公桌上。
—— 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她了。
被公务缠身还要猜忌女人的复杂心理，这无疑耗光了日番谷小小身体里所有的精力。疲倦的感觉一下袭了上来，少年队长本能的放松了注意力缓缓闭上了眼。
屋外的蝉鸣声音，空气中微风流动的声音，像有规律的节奏催眠带皓发少年往意识深处去。
『“知道月亮又叫冰轮么？”
“冰轮……？”
“恩。但并不是只有满月才叫冰轮，冰轮是指像这样又大又亮的月亮。”
“那小白你知道什么叫月里人么？”
“月里…月里的人吧……”
“差多不哦。只有在夜色晴朗的晚上才能看见月里人噢！”
“诶？上面真的住着人么？”
“…- . –这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吧…… 月里人是诗人们用来形容自己遥不可及的梦想中的人～”』
「这是…和雏森看月亮最后一晚啊。」
场景跟随记忆变换，日番谷看着彼时的雏森还穿着红白相间的真央校服和自己并排走在流魂街上。然后虚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自己护在雏森的身前被砸晕的瞬间，视角也跟着模糊了起来。
然，瞬间像是忘记了什么又记起了什么一样，兴奋无比。
在那里，他看见一个黑衣女子的背影。
她单手钳制住怪物的尾巴，一声“破道之十一 缀雷电”对面的虚就被炸成了粉末，扬起的尘土完全弥漫在自己和黑衣女子之间。
那个差点被遗落的片段被拾了起来，拼凑出记忆的一角。
「死霸装…鬼道……死神？救了我们……」
女子转过身对自己说了句什么。
她不是对着远处倒在地上彼时的日番谷冬狮郎，而是笔直的看着自己在说。
“不是桃……是…是……。”
看不清她的脸，听不清她的话。
「什么桃…你说什么……」
见她又动了动唇，自己却还是什么也听不见。
「…什么…听不清……可恶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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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番谷，日番谷。”
一个熟悉的声音猛然打断了少年队长的回忆。
睁眼看见森尾智子的脸，手还正摆出一副探向自己的姿势。她浅得近乎透明的茶色长发零散的柔顺的垂在桌上，有一些正搭在自己的手臂上，细细痒痒，不禁想让这触感多停留一会。
“大呼小叫的是在干嘛？而且你这只手是什么情况？”
话一出口日番谷顿了一下。似曾相识。
“乱菊让我来拿十二番队的报告反馈给他们送去。你怎么偷懒打瞌睡啊，报告在哪里我自己找好了。”智子走到书柜前面，食指附上文件目录轻轻拂过一遍，“啊！找到了！”说着把它抽了出来窝在袖笼里。
“森尾。”在智子快要踏出队长室的一刻，日番谷叫住了她。
“恩？”
“………不…不，没事。”
森尾智子坦然的转变弄得自己有点昏头转向，她和蓝染在那晚以后看起来似乎冰释前嫌了（假象），松本乱菊毫无征兆的生自己的气有点难对付，每个人都变得奇奇怪怪的，日番谷这么想着。
唯独忘了自己也是变得奇怪的其中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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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番队技术开发局实验室。
这里俨然已成持续了几天几夜的战场。
无论十二番队队长兼技术开发局局长涅茧利大人，还是可爱的吊眼角君脑门长着三个犄角的副局长阿近，亦或者不出声绝对没人发现她其实就在你身旁的十二番队三无副队长涅音梦，全部挂着骇人的黑眼圈脸色惨白。
——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个灵子结构要再分析不出来等会涅大人可能就直接把我摆到试验台上去了啊……
吊眼角君一边冒冷汗一边看着如散落一地卫生卷纸那么长的报告，竭力从中找到重点赶紧完成灵子结构图的论证。
—— 可是已经三天了！三天三夜了我找不出来啊啊！
“阿近，你负责的灵子结构部分完成的怎么样了？”心里跟吃了个秤砣一样咯崩一响，阿近听着涅大人那悠扬的嗓音回荡在实验室里。
“还…还……（还差一点点…………）”越来越小声。
然后又是一片寂静，感觉局长大人重新投入到指头极限运动当中，死盯着荧光屏上飞速滚动的数据若有所思，阿近憋了半天的气慢慢吐了出来。
—— 得…得救了……可是我说还差一点点的意思是…我不知道差哪一点点啊……TAT
实验室里荧光屏蓝色的光跟涅茧利头上那团蓝毛还真是相得益彰啊。
这是森尾智子在敲了半天门没有搭理后自己动手推开实验室踏进去的第一反应。
“有什么事情么？”看有陌生人进入实验室，说话的是虽然没有参与任何实验劳动却誓死不放下涅大人单独休息的音梦副队长。
“我是十番队的队员，来送上次的报告反馈。”
“那交给我就可以了。”音梦伸手去拿，来人一把抽回了握着文件的手。
脸色惨白的圣母笑是没有治愈力的哦。“我需要亲自交给涅大人拜托了。”
“涅大人正忙呢。”
“那…副局长呢……”
“副局长也忙着写灵子结构呢。”
灵子结构？啊哈！
“在下恰好在这方面有点研究，不嫌弃的话……”不等阻止森尾智子非常自觉的走进实验室。屋里就两个人，均背对着大门而坐。
身着白袍头戴面具一顶蓝毛不用说肯定是我们远近驰名的涅大人了。另一个看起来焦头烂额头脑门带着三点犄角正在图纸上忙活灵子结构图的不是技术开发局副局长十二番队三席阿近能是谁啊。
智子走到阿近身边蹲了下去，她的发沿着背脊披散了下来。抬头将视线投射在面色难看的吊眼角君脸上，伸手指着对面真空培养皿里的一大块疑似肉团的某物体，又指指阿近手中那未完成的灵子结构图和数位分析，她开口。
“不介意我来试试？”
蓝色白色的光在阿近的脸上忽闪忽闪，忽闪忽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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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