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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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怎么又出门，今天周末，就不能陪陪爸爸吗?”
“不能，你儿子忙着约会，找我妈去。”
栖凤抱着排球风风火火地出门，车子一路驶入云城大学。
云城大学室内体育馆，排球队正在自主训练。
言梧帮队内自由人做接球训练，他的发球练习也一直没落下，力道惊人。
自由人活动酸疼的手臂，上面满是红痕。
“卧槽，真酸爽。”
“柳哥，还好吗？”言梧推着球车捡球，来到自由人柳哥身边。
柳哥看起来很有干劲，“按照你的节奏来，我有预感，这次CUVA排球联赛，咱们云城大一定能大放异彩，目标是总决赛。”
言梧笑，“我记得，上一届CUVA咱们队进了二十四强赛。”
说起这个柳哥就气得牙痒痒，上一届CUVA，云城大学一路杀进北方赛区男子组第五名，成功进入二十四强赛，结果队内一个主力生病，缺席了三月的二十四强赛，云城大学最终也没取得满意的成绩。
谁都无法预知未来，那个主力已经大三了，他毕业后大概率不会再打排球，而他排球生涯中最后一场CUVA就这么落下帷幕。
柳哥还记得云城大学输掉比赛后，视频电话中那个一米九的大男人哭成了泪人。
他的退出给队伍带来了伤害，尽管队内上下没有一个人怪他，可自责还是将他淹没。
四月整个排球队都去医院探望他，一起看了决赛直播。
他的精神好了许多，手术很成功，所有人围在并不宽阔的病房为他庆祝着。
言梧没见过那个人，只听说他办理休学，去国外接受治疗。
“我们会进到总决赛。”言梧说。
他的话无比清晰而自然，仿佛理所应当。
柳哥哈哈笑个不停，在言梧背上狠拍，“咱们队就需要你这么自信的人，真汉子无所畏惧。”
“所以，你什么时候跟栖凤在一起的?”
突然的话题转变让言梧愣了一下，看起来呆呆的。
“那边，他都抱着排球站很久了。”柳哥指向他身面，示意言梧回头。
言梧转身，果然看到了栖凤。
栖凤看到言梧跟柳哥说了一句什么就向他走来。
“什么时候来的?”言梧问道。
“十分钟前。”栖凤说。
言梧点头，从栖凤手中接过排球，“走，去换衣服。”
栖凤跟着言梧去更衣室，“排球队怎么都在练习，好拼啊。”
更衣室的门是开的，里面没人，言梧打开自己的柜子，拿出一条毛巾，“马上就是CUVA排球联赛，时间紧迫，最近的练习赛也是在为比赛做准备，大家都想取得成绩。”
“那你教我排球会不会耽误训练？”栖凤有些担心，看体育馆中众人的态度，比赛对每个人都很重要，对言梧一定也很重要。
“不会。”言梧说，“我不会拿比赛开玩笑，放心吧，教你不碍事。”
“换衣服吧，保证教好，也不骂你。”
栖凤笑了，伸手脱衣服，“我这么天才，绝对不会给你骂我的机会。”
言梧面对柜子，拳头抵唇，嘴角上扬，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就算栖凤完全没有天赋，他也不会骂，万一哭了怎么办。
自从察觉到自己对栖凤的好感，言梧面对栖凤时总能想起栖凤红眼的模样。
明明栖凤从没哭过，一直以来都是笑嘻嘻的样子，但在言梧眼中，栖凤就是需要用心呵护的小少爷，委屈时会哭。
栖凤选了长款护膝，换好衣服后，言梧就带着栖凤回到体育馆。
两人在一处前边站立，言梧决定先教栖凤练习垫球。
在排球中，垫球是最基本的。
垫球有两种方法，抱拳式和叠掌式。
言梧演示抱拳式的动作，“两手互握，手腕下压，手臂绷紧不要打弯，双臂夹紧，双腿张开，两腿之间的大小等于肩膀的宽度，然后膝盖微屈。”
栖凤按照言梧说的做出动作，学得像模像样。
“不错。”言梧夸奖，“现在演示垫球动作，栖凤，你把排球正对着我抛，向上抛。”
“好。”栖凤抛起排球，排球在言梧的位置落下，被言梧垫起，又落到栖凤手中。
“能看清吗？”言梧问。
栖凤眨眼，后又微微摇头。
于是言梧拿出手机在一旁录像，重新做了一次。
“看，在刚才动作的基础上，大腿和腰部同时向上用力，我们的目的是让球飞向空中，而垫球的位置在小臂前端，大概三分之一的地方。”
言梧的手按在栖凤手臂上，“就是这个位置，垫球位置靠后或靠前不容易控制球的飞行方向，无法将球送到队友手中。”
“听懂了。”栖凤点头，看起来很自信。
“来吧。”栖凤摆好姿势，等待排球。
言梧抛球，球精准落在栖凤手臂上，被栖凤垫起，哒哒哒落到地面上。
“嗯？”球没有落到言梧手中，栖凤皱眉，“再来。”
就这么一个球一个球的试，终于有一个球能落到言梧手中。
言梧比栖凤更加意外，栖凤的每一球都在进步，他善于观察和思考，而不是一味地追求动作的标准。
“栖凤，你真的很适合打排球。”言梧说。
栖凤得意仰头，收下言梧的夸赞，“我果然是天才吧。”
“对，天才。”言梧笑了。
遇到一个灵性大的学生真的很容易让教练误以为自己的教学水平很不错。
言梧第一次教人打排球，看到栖凤成功的满足感不亚于他的发球成功了。
“现在我们加快进度，开始垫球练习，让身体肌肉适应排球。”
“面对墙壁，不用太远，大概两米的位置就行。”言梧将球自下而上丢到墙壁上，墙壁反弹排球，言梧垫起排球，一来一往。
他一边垫球一边解释，“垫球练习的特点是球来得快，这种时候不要着急，动作保持住，球掉了就重来，反复练习，先定一个目标，一组垫球十次。”
“给，试一下。”
排球落到栖凤手中，栖凤点头，对这个挑战很自信。
言梧在一旁指导几次，发现栖凤进入状态，就拿着排球在一旁一起练习。
“柳哥，你怎么不拦着言梧，马上就是CUVA了，栖凤居然还缠着言梧教他排球，这绝对是美院的阴谋。”
柳哥观察栖凤的练习，发现言梧教的还挺好，当然栖凤也确实有些天赋在身上，“没关系，不会耽误咱们队的训练，自主训练是为了提升自己的水平，但基础训练也必不可少，挺好的。”
“走走走，不能输给大一学弟，咱们也要加油训练。”
“那是，目标总决赛，我们都记着呢。”
言梧还有队内练习，栖凤只能自己在墙角练习垫球。
可能是他太认真，替补的几个成员也拿着球来到他身边一起垫球，偶尔还跟栖凤聊天，指导他的动作。
训练结束，言梧拿着毛巾擦汗，看向栖凤的位置时发现栖凤正跟两个男生聚在一起，脑袋挨着脑袋，也不知在做什么。
他拿着几瓶水过去，“栖凤。”
栖凤听见言梧叫他，转身看去，迎面砸来一瓶水，他条件反射单手垫水瓶。
反应过来自己也懵了。
另外两个男生没忍住哈哈笑，伸手接过言梧递来的水。
“这么快就练出条件反射了，厉害啊。”
两个男生同时竖起大拇指，给栖凤点赞。
“走了，拜拜。”
“嗯，拜拜。”栖凤挥手。
言梧在栖凤面前蹲下，“你们认识？”
“不认识，我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栖凤说。
那两个男生突然加入垫球训练，就顺便聊了几句。
栖凤顺口问他们CUVA是什么，他们就翻出了往年的比赛录像给栖凤看。
“CUVA很帅，言梧一定会战到最后。”
言梧勾唇，握住栖凤的胳膊看，栖凤垫球一下午，手臂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点。
新手打排球都会这样，还好没有肿。
言梧用水瓶给栖凤敷敷，“疼吗？”
“有点。”栖凤如实回答。
他双臂上的红很明显，垫球时一直没注意到，等停下来才发现，然后才有了疼痛。
言梧将栖凤拽起来，捡起地上属于栖凤的排球，“还是冰敷吧，疼就停下，不要让自己受伤。”
栖凤：“嗯。”
言梧拉着栖凤走出体育馆，握在栖凤手臂上的手没有松开，像是忘记了。
栖凤也不提醒言梧，开心地说：“我要吃雪糕，好热啊。”
“不行，现在已经不是夏天了，会感冒。”言梧无情拒绝。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6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