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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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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麻对炮灰团的记忆不多，他从脑门上中了一弹到被死啦死啦在路边捡起似乎只用了一碗茶的时间。
豆饼喊着要麻哥，蛇屁股去楼上给他收拾房间。要麻懵懵懂懂地坐在孟烦了的讲台上：“我迷路咯！”
康丫开始给他讲炮灰团的故事，要麻却开始提问关于现代的事。
狗肉也坐在讲台上，死啦死啦有的时候会忘记给他喂奶，今天就是豆饼给他补上的晚餐，所以他今天对豆饼格外亲热。
豆饼在趴在讲台边瞧热闹，狗肉就把下巴搁在他的胳膊上。
死啦死啦喊：“没人关心我的铺子啊？”
那肯定是没人关心的，所有人都围在要麻身边，死啦死啦就去隔壁院子喊迷龙。
迷龙和要麻打了个招呼就跟着他的团长走了，蛇屁股给要麻端上一碗麻油鸡蛋羹，这就算给要麻接风了。
死啦死啦的铺子就这样冷冷清清地开了起来，他居然真的开了一个小吃铺子。除了开罐头，炮灰们从未见过他们的团长下厨，所以当死啦死啦把卖剩下的小吃分给炮灰们时，大家是震惊的。
蛇屁股说：“一定卖得好的啦。”
死啦死啦得意地哼哼：“卖得最好的还没给你们剩下呢。”
很快死啦死啦就给大院子里牵上了电话线，孟烦了从自己的衣柜底下摸出高城给的电话号码，死啦死啦的生意走上正轨，他们的去向真正落定了。
高城很快就接了电话，孟烦了倒有些紧张他喂了一声，高城问：“史今那？”
他就只好清清嗓子说：“高副营长，我是孟烦了。”
高城噢噢两声：“对了，你你们俩声音都是一样的，我弄错了。”
“最近怎么样？都安定了？”
“算是吧，我们都在禅达住下了。”
“住在一起啊？”
“嗯。”
“做什么呢？”
“都有工作了，我在做英语和物理老师。”
“老师啊，着实不错！哎，你们那儿旅游业怎么样？”
孟烦了知道自己晦气，但死啦死啦有的好狗运是他有限的人生经历里也难见到的。
史今和死啦死啦联系上了，他准备把他如火如荼的旅行社事业拓展到这座滇缅边陲的小镇上，炸鸡柳赚到钱的死啦死啦立刻就盘了个客栈与他密切合作。
史今来了，史今来的时候还带上了伍六一。
和炮灰团这样的兵不同，史今和伍六一还是像当兵时那样双人成行，虽然伍六一的腿并不灵巧，但史今愿意等他，所以队列走得整整齐齐。
炮灰团的炮灰们要上班，只有松松垮垮的孟烦了和克虏伯在院子接待他们。
孟烦了邀请史今和伍六一在课桌边坐下，史今从公文包里掏出合作合同来，克虏伯就跑着去食铺里叫死啦死啦。
孟烦了就先帮忙过合同。
伍六一问：“虞啸卿最近的新闻听说了吗？”
孟烦了竖起一只耳朵。
史今说：“虞老军长准备来这儿祭奠他远征军的同袍。”
孟烦了放下他那只耳朵。
他们没买电视，也没买收音机，炮灰们业余时间的消遣就是跟着他学写字学读书。所以他也不知道虞啸卿的事，他也不关心虞啸卿的事。
伍六一问：“我还以为你们都很关心虞啸卿的新闻。”
孟烦了摇摇头，死啦死啦被克虏伯叫回来，孟烦了就抬起手去指刚进门的死啦死啦。
“他在意。”
死啦死啦进来扫了两眼合同，就大笔一挥签下了龙文章三个字。
伍六一惊讶：“你不多看两眼？”
死啦死啦有些嫌弃地撅起嘴：“都是当兵的，那就是同袍，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孟烦了不知道他的团长和这位算是哪门子的同袍，但他习惯了盲从，他不反驳。
死啦死啦把自己的那份合同随手一折扔进孟烦了的讲台里，然后他说：“虞啸卿怎么了？”
伍六一说：“他要来禅达祭奠远征军。”
还没长好腿的狗肉才跟着进门，他在门槛上绊了一下，吠了两声。
孟烦了偷看死啦死啦的脸色。
史今倒是好好把合同收好了，他走到一边，开始用BB机看消息。
伍六一坐着，孟烦了瘸着去给另一个瘸子泡茶。
死啦死啦端详着伍六一那张脸：“你知道你跟虞啸卿有多像吗？”
伍六一说知道，像得和孟烦了呆在一起几个小时他都没发现，就像孟烦了和史今一样像。
死啦死啦就说：“他真活到现在？”
伍六一说：“难道你怀疑我是和你们一样的人？”
孟瘸子端着两杯茶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他听见就笑了一声。
死啦死啦摆摆手：“他要是能活到现在，绝对不会是你这样的。”
孟烦了问死啦死啦：“你想见他吗？”
死啦死啦就回答：“他敢见我吗？”
孟烦了也回答：“他要是能活到现在，就一定敢见你。”
史今收了BB机，给伍六一打了个手势：“人来了，一起去看看铺子？”
于是死啦死啦就跟着史今和伍六一往外走。
来人站在死啦死啦新盘下客栈的门口，史今向那人招呼：“白铁军！”
死啦死啦看清那人的长相，步子顿了顿，但也只是顿了顿。
白铁军小跑着过来，给他的老班长敬了个礼：“班长。”
他看到跟在两人身后的死啦死啦倒是吃了一惊：“袁朗中校？”
史今摆了摆手：“不是不是，只是长得像。”
但摆摊路过的迷龙就不这么想了，他喊了一声“余连长”。白铁军应该时只听见了连长两个字，就对着迷龙又敬了个礼，他问：“连长也来啦？”
伍六一只好再说一遍：“也不是，只是长得像。”
迷龙一个人挑着几个麻袋走了，他老婆跟在他后面帮忙扶着。
白铁军做的是广告包装的生意，他亲自对死啦死啦的客栈进行了观察调研和测量，带着满口袋的数据走了。
死啦死啦就在小吃铺请史今和伍六一吃饭。
史今和伍六一在怒江附近走遍了所有的景点也就回去了。
好像所有人都忘记了虞啸卿的事
——直到他们看见穿着便衣的袁朗出现在祭旗坡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