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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矛盾初显 ...

  •   我们并没有度蜜月,我是说,虽然我曾经抱有幻想,但这不太现实。然而新婚夫妇的生活不可不称之为甜蜜,如果没有那些烦人的任务的话。

      由于我的懒惰和占有欲作祟,我巴不得一整天都呆在家里的地窖和西弗一起熬魔药,但当我知道这些药剂有很大一部分将送给伊万斯,对这件事的热情就迅速冷却下来。

      我无法接受他这样分配难得的闲暇时间,他甚至熬了几瓶美容魔药,是的,专供给波特夫人,要知道卢修斯此前多次用重金都换不来他这么做。

      然而当我问起时,他却并不觉得不妥。他只会皱起眉头耐心的解释

      "我们是朋友,艾娜...."

      我却看不惯他牺牲休息时间去熬制几瓶可有可无的药剂,争吵无可避免。

      莉莉将是我们之间永远的阻碍,我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我没有料到我们会为了她发生这样激烈的争吵。

      他是如此的珍视伊万斯的一切,我的内心感到愈发苦涩,就算这些东西对她而言可能不值一提,他也愿意去做,即使她无法意识到他为此付出了什么。

      然而面对我对于他沉浸于熬制药剂而产生的激烈情绪,他最后只用一句"这是我的事情。"就成功让我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我承认,在嘲讽和挖苦这方面我们都颇有天赋,可当彼此脆弱的内心感到刺痛,不由得用沉默和工作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迅速地让我那因为新婚而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为了不再受到感情的干扰,我尽量减少和西弗非必要的谈话,以免我为了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发狂。

      那位大人和老蜜蜂的任务也显得如此重要,以至于我付出了超出从前几倍的精力,这让我受到了双方的赏识,特别是老蜜蜂,(我甚至引导了大部分即将入学的新生去购买必要的物品)我敢说他肯定以为这是他让我们结婚的功劳。

      好吧,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算是他的功劳。

      这导致我不愿意太早回家,更不愿意跟西弗待在地窖里对着坩埚搅拌那些药剂。

      我一回去就想起他那句话,干嘛自讨没趣呢。噢,梅林,仿佛我才是那个不想回家的丈夫似的。

      克劳奇仍旧跟着我,谁在乎呢?我都懒得驱赶这只烦人的苍蝇了。只是但凡他胆敢靠近,我是不会吝啬叫他吃点苦头的。

      我这种游荡的姿态很快引起了马尔福的注意,这个卑鄙的只会压榨别人的资本家,哦,麻瓜是这么称呼像他这种人的吧。

      总之,我被他诱骗到马尔福庄园,去给他的儿子做保镖。哼,他说的倒好听,去帮他看顾一下孩子,看顾,哼,我还不知道这什么意思吗?老蜜蜂让我看顾的人可不少。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教子被养的不错,他母亲向来苍白的脸庞也还算红润,但孩子的母亲虽然神情惬意但是看向德拉科的目光中还是参杂着恐惧和担忧,是谁想让我来不用再猜了。

      女人间的谈话有时真的不需要太多的废话或铺垫。我承诺我会保护他,相应的,这对纯血夫妻也需要给我们提供各方面的帮助。纳茜莎看起来把卢修斯吃的死死的,这个漂亮女人几次打断她丈夫的话,那位傲慢的贵族大人却只是闭上了他那张尊贵的嘴。

      尽管几个月前我已向她的丈夫承诺过同样的事情,但我想一个母亲的担心和焦虑确是让她需要我再一次向她承诺,向她表示我的坚定。于是我对她接下来的话毫不意外,她想要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我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再重复一遍而已。

      我虽然没有高尚的品格,但对于我给出的承诺,我都会不择手段的做到。

      好吧,看起来我确实安抚了马尔福夫人产后显得有些脆弱的神经,卢修斯对此竟然显得有些感激,他甚至把我送到了庄园门口,还让一只自称波琳的家养小精灵带着了一大堆罕见的药材跟我回家,要知道我想找那些印度蛇皮和火龙的骨头很久了。

      见鬼,他是真的爱重他的妻子。

      由于那些难得可贵的药材,我不得不去地窖来储存好这些材料,那些玻璃或者水晶的试管在烛火的照映下竟然显得有些刺眼,我也无法避免与西弗的沟通。梅林,他的语气比石头还要硬!

      "你今天去哪了?"

      "马尔福庄园,我去看看那孩子。"

      "你不需要这样做"

      他的嘴抿成一条直线,我和卢修斯那些交易并没有瞒着他,"马尔福并不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我知道,这是我的事情"

      我仔细地盖上那些玻璃罐,抬头看着我的丈夫

      "这是我的事情,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应该是意识到了我态度因为他的语气而愈发冷淡,然而他唯一会做的也只是干巴巴得在睡前问我是否想喝杯牛奶。

      梅林!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难道我还是正在发育的孩子吗?

      我们什么时候在睡前喝过那种东西?

      他问我要不要喝杯水都听起来正常点,但理智告诉我这应该是他努力示好的表现了,我给了他一个睡前交谈的机会。

      我一边认真听他说话,一边向梅林忏悔,我不应该这么轻易地就接受他的示好,我应该再生一会气....

      起码让他也郁闷一段时间.....

      但是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我应该继续冷着他的.....

      最终我还是沉默地接过他递过来所谓的晚安牛奶。

      梅林!我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但很显然他并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在干巴巴的说了几句话之后,他就像是一个被母亲诘问做错了什么的孩子一样僵硬的站在床边,不错眼地看着我喝完那杯温热的牛奶。

      他在等我开口询问他的错处。然而这又使得我心中窜起了一股无名火。

      他仍旧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

      也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我怎么会以为这是错的呢?我怎么会天真的以为,和他结婚之后,他最重要的人会变成他的妻子呢?!!

      一个男人永远不会主动为婚姻改变自己,我应该早点知道的。

      我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失控,死死盯着摆在床旁的落地台灯,那黄澄澄的灯罩仿佛被我波动的情绪融化了似的,像一只极度成熟的柿子,流出蜜一般的橙色。

      当我告诉他,我到底在生什么气,他的惊愕程度不亚于目睹死者起死回生的程度。

      "我从没想过...艾娜,莉莉是我的朋友,我和她之间只有友谊..."

      "西弗勒斯!你还要我说的多明白?我不是生伊万斯的气,又或是那些该死的药剂!是你!你!西弗勒斯·斯内普!"

      我再也压抑不住情绪抵着他的胸膛把他推到衣橱门上

      "我不在乎你和伊万斯的友谊!你不明白吗?"泪水不争气地从眼眶涌出

      "你没有给予我一个爱人,抑或是妻子该有的关心体贴或重视!我需要你看着我,而不是盯着那该死的坩埚!"

      他被我这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然而他的沉默只叫我更加愤怒。

      多么可笑啊,我突然感到厌倦。

      我那些前瞻后顾的痛苦都源自于自己的胆怯和愚蠢,倘若没有那些我自以为是的爱和谋划,此刻我应当早已身处法国,孤身一人,生活寂寞而无趣,但毫无弱点。

      我审视自己的冲动行径,无一不是为了那些我认为重要的人。

      怎么会这样?

      我是再狠心不过的女人,经过我处理的囚犯最明白不过,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居然渐渐地迷恋于在一些突兀的场景装的像一个善良的女巫。

      为了什么?

      或许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开始无意识地模仿伊万斯的那副做派:是的,我渴望获得众人对她一样的待遇和重视。

      或者说,我希望能够在一些人心里取代伊万斯。

      而意识到这一点只是令我感到更加的反胃,尤其是面对我的丈夫对她不加掩饰的关心。

      我的控诉没有持续太久,就被手臂上扭动的标志提醒那位大人又在召唤我们了。

      尽管我们沉默着并肩走出壁炉,但愤怒的情绪并没有冷却,当西弗再一次试图在食死徒的例会上让我站在他的身后而不是旁边的时候,他的行为对我而言几乎是当头一棒,重新唤醒了那些压抑的怒火。

      也许他认为这是一种保护,可这又何尝不是对我的一种轻视和无意识的侮辱。

      难道一个女人在婚后就立即成为了需要男人庇佑的弱者吗?

      难道婚姻使得我成为他的个人所有物吗?

      我尝试扮演好妻子的角色,但当我发现身为男人的西弗勒斯却可以在婚姻中自然而然地成为身份更高更重要的被服务的对象时,我的愤怒几乎是喷涌而出。

      出于感情的迷惑,我没有立即进行激烈的反抗,却很难不去质疑婚姻和感情对于女性的禁锢。

      女人似乎生来就容易被感情欺骗。

      爱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

      为什么总叫人变得愚蠢。

      一个好妻子的标准是什么?

      为了丈夫和家庭舍弃自己的一切,去服务去愉悦一个也许不在意女人付出的男人?

      为了什么?就为了伟大的爱?

      可我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去成全一个或许没有意识到我的牺牲的男人,即使我爱他。

      这一点让我迅速从新婚残余的愉悦中清醒过来。

      我当下就反胃起来,然而我明白倘若我默认这种行为的发生,此后我将逐渐沦为丈夫的附庸,一如伊万斯和艾丽斯,亦或是我教子那养尊处优的贵妇母亲。

      于是,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我仍然与西弗并肩站着,不肯退后半步。这就是我的态度。

      家庭主妇可不在我的职业规划里。

      1980.8.31

      艾娜·克伦布利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有争吵,我必须澄清我不是有意放大艾娜的情绪,但在巨大的压力下,小可怜的耐心和自控力正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来越贫瘠,然而斯内普一向是迟钝的,他察觉到了一点,但不多。他压根无法处理女主的情绪问题,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问题所在。就像男人们常常不理解女人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生气,他们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和女人没用同一种思考逻辑,也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斯内普以为她在吃醋,其实她是在生斯内普的气。看来,斯内普先生还有苦头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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