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3、wedding night ...

  •   由于局势越来越紧张,再把这本日记贴身带着的行为就变的十分愚蠢了,我不得不把这本日记藏在有求必应屋,并加之多个隐形咒和变形咒。

      显然,我无法像以前一样在难得闲暇时掏出它来倾诉一些秘密,而这本写满牢骚和抱怨的羊皮本现在也已经不能称之为日记了,或许叫它周记或月记更为贴切。

      意料之中的,我没能去隆巴顿邀请的派对,但幸运的是当我执行完任务收拾一番去探望艾丽斯的时候,也许是我们太久没见,她激动的语无伦次以至于她的羊水破了,于是,我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见证了一个小生命的诞生。

      梅林!这个孩子跟我的那个教子比起来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可爱,我不知道如何形容那双带有近乎于愚蠢的纯真的眼睛,但我下意识地就为这个孩子担心,他很像他的父母——这是一个传统的隆巴顿。

      我在产房待了许久,直到艾丽斯疲惫地陷入梦乡,我拉着弗兰克悄悄退了出来,把我准备的礼物递给他——那是一条镶嵌着碧绿宝石的项链,然而它的珍贵并不在于宝石的价值而在于它所附带的防御魔法。

      "给孩子带着,弗兰克..."

      我低声说道。"保护好他们,也给你自己留条后路....."

      孩子的父亲看起来颇为惊讶,他知道我在说什么,这个傻气的格兰芬多和他的妻子已经主动把自己卷入这糟糕的局势中了。

      这对夫妇加入了凤凰社,并且深受信任。

      我一早就知道他们会这么做,这两个傻瓜,尽管知道可我还是写信试图提醒他们这件事情背后的危险,可他们还是这么做了,我知道难以更改他们的意志,我知道我写下的那些话语会引起他们的怀疑,邓布利多甚至会因为这件事而对我更加提防。

      但我必须这么做,我可以对麻瓜和巫师的死亡视若无睹,但我却无法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危险越来越近.....

      这两个曾经与我并肩作战的巫师.....

      我不想他们沦为邓布利多手中的武器....

      我们低声交谈起来,我其实很想再劝劝他们,但一看隆巴顿那双清澈的眼睛我就知道多说无益。

      我只是建议他把妻儿送到祖宅和他的母亲一起,这毕竟太危险了,弗兰克盯着我看了许久,最终他点了点头。

      我的心中五味杂陈,对于自己我总是狠得下心来,但我却不知道如何应对这对夫妻的问题,我清楚的知道我这种愚蠢的好心也许并不会得到同等的体谅甚至会害死自己。

      当我还想说更多的时候,手臂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灼痛,我只能抓住这最后的短暂与他匆匆告别。

      "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我不会再来。”

      “弗兰克,请忘记我今晚的到访....你们珍重....."

      新的任务一如往常那般直接,无非是处理一些所谓的纯血叛徒。

      当我走进那家人的庭院,屋子里传来孩童嬉闹的声音。我站在门外听了一会,也许我该让他们在睡梦中去见梅林,但那些可怜的孩子仍然笑着闹着,还不知道迎接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突然,我察觉到有人走进了,几乎是立刻我就甩出了一个束缚咒,但那人的惊呼还是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我对着房子施了一个消声咒,提着躺在地上的人向屋内走去。

      等所有的叫骂声都消失,我才发觉楼梯的转角处站着一位年迈的老妇,她大概是被吓坏了,只是无声的哭泣着,那张干枯的脸上挂满泪痕。

      我不得不承认由于年幼时父母的遗弃,我在亲情这方面的情感完全是缺失的,因此我无法理解这个老妇是怎样的哀伤,但也许是见证了新生命的诞生,鬼使神差地,我留了她一命,只是抹去了她的记忆。

      尽管我自嘲地想这不过是一个刽子手假惺惺的怜悯。

      其实让她独自活下去未必就会幸福,至于记忆的缺失是否会令她感到沮丧和迷茫。

      我不愿想更多了。

      老蜜蜂也许得知了我去探望了隆巴顿夫妇,隔天,他居然在伊万斯生产之际喊我过去帮忙,我又不是医师!我能帮什么忙?!

      这不过是一个拙劣的借口,而我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只是幸苦了波特,在紧张焦虑踱步之余还能挤出时间防备地盯着我和西弗,更不用提布莱克那张破嘴一直在叭叭说个不停。

      我只能站在产房外百无聊赖地等待着,目睹我的恋人是如何为另一个女人忧心......

      这就是老蜜蜂的打算吗?

      我心烦意乱地瞪了布莱克一眼,他就不能安静些吗?

      又是一个男孩。

      我麻木地祝贺着,不过是一些干巴巴的客套话,得了吧,其实也没人听我的祝福。

      相比起,来弗兰克和艾丽斯的孩子才更需要我的祝福,波特的孩子生下来就会被保护的好好的,我不由得又担心起前一天晚上见到的那个孩子。

      正当我这么默默想着,老蜜蜂突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我和西弗早已是凤凰社的正式成员。凭心而论,这确实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他在试图拉进我们与这个阵营的距离。

      看来,我需要和老蜜蜂好好谈谈了。

      我们没有在波特家多待,但与邓布利多的谈话当然不是十分顺利,我在怀疑是否是由于我的过分服从使得老蜜蜂日益得寸进尺——他要求我和西弗尽快结婚。

      也许他意识到了用伊万斯牵制西弗逐渐行不通了,也许他想用爱是最伟大的魔法类似的那种愚蠢理由让我们忠心地为他卖命....

      他以为他是谁?!

      他的专制与独裁从某种程度上与那位大人不相上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当然不会傻到当面直接反驳他,但我还是强压怒火说出了实情。

      "噢,波特夫人有孩子了,所以我们现在需要结婚了是吗?"

      几乎是瞬间,邓布利多那张脸上的笑意便不复见。

      "我想这件事情我们需要单独讨论,而不是作为一项任务"

      几个月来积压的怒气此刻再也按捺不住,我的语气有些讥讽

      "毕竟爱是最伟大的魔法,不是吗,邓布利多先生?"

      这不公平,他明知道西弗对于婚姻的阴影,然而他只是找了我一个人谈话,我明白这不过又是一个试探。

      我讨厌老蜜蜂没完没了的试探,何况,我不希望这段感情参杂其他的东西,在我心里婚姻是神圣的仪式,而不是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

      事实上,我并不排斥向外人展示我们的关系,然而也许是我近期的活动太过频繁引起了邓布利多的怀疑,他要求我向他证明我对于这份爱的忠诚——于是,老蜜蜂希望我们结婚,越快越好。

      然而,不论我是否愿意,我都必须清楚地向西弗传达邓布利多的意愿。

      也许是我那因为尽量压抑怒气和无奈而显得有些公事公办的语气和泄气的神情,西弗听完我的转述后有一瞬间的错愕,然而很不幸,我没错过那一瞬他复杂的表情。

      “这只是邓布利多的想法…”我尽量让我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失望,“我们不一定非要按他希望的那样去做。”

      我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内心的痛苦,比起身体上的伤痛,爱人的不理解仿佛才是真正让我筋疲力竭的原因。就像我不明白为什么莉莉在西弗勒斯心中永远都是如此特殊的存在,他也不明白我是如何拼尽全力去保护他。

      我承认,我并不懂的如何像一个成熟的巫师那样去爱人,对于爱我始终是这样笨拙而愚钝。

      我不会照顾人,我对家务魔法一窍不通,我甚至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提为他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我对自己的要求只是活着,在此基础上我努力学着体会西弗的感受,我竭尽全力让他的手干净一些,让他在夜里睡的安稳些。

      我嫉妒着莉莉,嫉妒她是西弗勒斯最重视的人,嫉妒米勒娃提起她时满是笑意的脸庞,嫉妒我认识的几乎每一个朋友都对她赞不绝口。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但不知怎么我好像永远也比不上莉莉。

      妒火燃烧着我的理智,然而我并不讨厌莉莉,她是一个值得所有人喜爱的女巫。

      (真见鬼,我本应该讨厌她的。)

      “这是我们的事情,与他何干。”

      我不敢再看他的神情了,只是看着角落的蛛网低声说道,与其说是在说给他听,不如说是在说服我自己。

      这场交谈让我沮丧,也许我还是适合一个人生活,是我太狭隘了……是我…的问题吗…………

      我无心再聊下去了,然而就在我站在小蜘蛛巷那窄小冰冷的壁炉前,一双手拉住了我。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他抿了抿嘴,“真实想法,我是说,毕竟这是我们的事情……”

      我只觉得脸皮发涨,为自己轻易因爱人的态度而改变的情绪感到羞耻,但他好像也没好到哪去,突然谈起婚姻,这对于他而已是很难得的冒失行为。但出于我们刻入骨髓的谨慎和负责,我们依旧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不肯放过一点儿不情愿的神情。

      像我们这种人,要我们直接向彼此袒露内心最胆怯的记忆是十分痛苦的,但万幸的是,在决心倾诉心迹的情况下,在某些方面毫无保留的沟通对我们而言绝非难事。但再次回忆那些私语显然不利于我保持稳定的情绪和清晰的头脑,因此,我不会再次回忆这次秘密交谈。

      总之,几乎是在我们做出一致选择的那一刻,我们就分配好了我们即将无法避免的工作,噢,我想这称不上串供吧,毕竟那位大人和邓布利多在翻阅我们大脑中的记忆时可不会提前招呼。

      我和西弗的计划本来是举行简单的仪式,在魔法部登记后告知众人就好,但邓布利多坚持要举行一个绝称不上简陋的婚礼,而这一点那位大人竟也默许了。

      于是一切就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特别是米勒娃听闻这个消息,我毫不夸张地说她的眼泪几乎打湿了我整个前襟,噢,看来我还是她最好的朋友。

      我揣摩着那位大人和老蜜蜂的意思,给昔日诸多同僚送去了请帖,噢,不少人还是回信了的。不管他们是冲着凤凰社还是食死徒来的,我巴不得关系越乱越好,毕竟我还不想早早暴露身份而英年早逝。

      然而副作用就是,整个过程我的心思都不在婚礼上抑或是新郎的身上而是在暗自观察宾客中暗流涌动的局势。直到婚礼结束,送走米勒娃等人之后又和西弗一同向那位大人复述了宾客们的各式行径,等到月色浓稠地撒在蜘蛛尾巷那座房子老旧的门前,我才得以喘息,开始回味起仪式中的各个细节。

      除了几次受罚后急需治疗,我并不常来这儿,这是我第一次细细打量这座房子的一切,这颇像禁闭室的客厅让我不禁怀疑这的布置灵感是否源自霍格沃茨的禁闭室,而根据那种荒凉冷清的气息来看,我那僵硬的仿佛石像的丈夫应该也不常在这居住。

      我脱下最外层的那件恐怕是我这辈子穿过最华丽的袍子搭在一张看起来颇有些历史的扶手椅上,一边担心衣角的宝石是否会压垮这张摇摇欲坠的椅子,一边疲惫地解开领口在早已磨损起毛的沙发上坐下。

      我看向我那回到自己家却肉眼可见局促的丈夫,

      “我们以后就住在这吗?”

      “嗯……”说着他也机械地在我身旁坐下了。

      他一动不动的姿态激发了我的一些恶趣味,“好了,我亲爱的丈夫,我想你并不是什么卖身给我的小男仆,何必如此拘谨。”我伏在他耳边说

      “可以烦请斯内普先生为他的太太端点饮料吗?来一点小精灵酿的葡萄酒就行。”

      我顿了顿,还不太习惯将这座灰扑扑的房子称之为自己家

      “家里应该有吧?”

      我原本只是想逗逗西弗,然而他红的可以滴血的耳垂告诉我,使唤自己的丈夫在新婚之夜去端点酒来似乎有着更多羞于启齿的含义。

      噢,一起做那事对新婚夫妇来说应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我看着拿着托盘走过来的丈夫心想,也许我们会拥有一个美妙的夜晚呢。

      然而就在我们刚坐上主卧那张绝称不上松软的床上即将做点什么时,那只讨厌的凤凰轻而易举地穿过窗户在床铺之上叫了起来。

      我看向西弗,他正阴沉着脸盯着那只苍白的鸟,

      “看来我们需要加固一下房子的防御了……”

      于是,新婚之夜的归宿仍旧是老蜜蜂的办公室(我趁此机会拿回了我的日记本),等我们回来,已经是下半夜了,我们还得预备明天招待一些不速之客(毕竟这些臭名昭著的食死徒可不能出现在白天的宴会上,梅林!我真不耐烦跟他们周旋)。

      我想我们也许需要一个家养小精灵来为处理琐事,哦,这件事下次再说吧,我的身体已经开始反抗过度的工作了,充足的睡眠仿佛成了一种奢望,看来我需要熬制更多的提神剂了。

      1980.8.15

      艾娜·克伦布利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