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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八十五章 怪病 ...

  •   薛庚看向阮婧别,嘴边的胡须下撇的厉害。

      “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婧别冷笑一声:“都事到临头了,舅舅还打算充傻装楞么?”

      薛庚闻言,面色僵的厉害,“二殿下!你我皆是薛家人,留的都是薛家血,老夫怎么会害你!”

      阮婧别轻笑了一声,从袖中慢慢掏出了两封书信,扔到了他的跟前,水润的杏眼里满是冷意,“舅舅,面前这两封书信可熟悉?”

      他眉间一紧,抖着手将跟前的那两封拆开来,里边的内容正是他当年在云南时,写给远在京城的嫡子薛世宁的,要他时刻监视朝堂动向,包括薛贵妃与薛婧别的一切动向。

      “你...你怎么会有这两封家书?!”薛庚咬着牙看向她,忽而一愣,“这两封信老夫都是交给王管家的,他.....?!”

      薛婧别慢慢蹲了下来,同他平视着,噗嗤笑道:“舅舅真是聪明,你寄给表兄的这两封家书正是由他转交给本宫的,没想到吧,这位曾经被您救下之人却转而因为几个好处便背叛了您,他可是听话的很,将自己所知之事全都告知于本宫了,您可真是好计谋,先将自己的儿子赶来京城,为的就是探探这京中情况,而后趁着进京述职之机,带兵马进京,又说服了我那愚蠢的娘,往宫中塞了你的耳报神,就为了等父皇生辰之际,发动兵变,里应外合,再将我架空,好让你坐上这龙位!”

      薛庚本就伤势未愈,此时更是牵扯到伤口疼的直吸气,颤着手指着她的鼻子恍然大悟道:“是你!是你与那峨眉女弟子早就串通好了,将老夫出卖,再趁机利用皇帝的手借刀杀人!”

      “婧别倒是要谢谢舅舅替本宫谋划了那件事,只可惜....”阮婧别轻描淡写道,“这事却没能扳倒长姐,让她就此一蹶不振,不过能将舅舅送走,倒也不枉本宫给颜双的那些个好处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是你收买了她!果然是你!你还真以为你一个女人能坐上那龙位?!”

      薛庚松了力,手中的信笺纷纷扬扬地飘落在青石板上,他抬起手臂捂在自己的双目上大笑出了声,“是老夫大意了!没想到我那蠢货妹妹居然能养出你这么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狼来!”

      他的笑声回荡在腥臭的铁牢之内,引得阮婧别皱起了眉,而后他止住了笑声,拿开了手臂,露出鄙夷的神情,“你以为你杀了我,拿了薛家兵权就能坐上那龙椅么?二殿下,你还是太天真了,这天下早就不是阮家的天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等等——你说什么!”

      阮婧别想起了那夜她与本芝躲在母妃的宫外,偷听到他们的那番话,心中本就疑惑如今更甚,忙伸手要揪过他的衣领,问个明白,不料,薛庚就是故意的,见她欲要问,二话不说夺过桌案上的那盏鸩酒,一饮而尽,挑衅地看向她道:“阮婧别,老夫今日就将话摆在这了,你绝对不会成为大魏朝的女帝,你的那位父皇从没想过将他身后的位子给你,哈哈哈哈哈,你与你娘都被他耍了哈哈哈哈哈!”

      阮婧别脸色一变,死死揪住他的领口质问道:“你说清楚!这天下怎么不是阮家的天下!”

      谁知,她话音刚落,薛庚嘴角便渗出一行血迹,鼻间也没了气息,手上的鸩酒落了地。

      阮婧别垂着脸,咬着唇,神智逐渐不清明,她发了狠地将薛庚的尸体推砸向墙壁,许是薛庚戏耍了她,令她恼怒不已,心中仍满含怨气。

      “殿下,息怒!”

      一阵略带惊慌的惊呼将她的理智唤回,她低着头冷冷地看向薛庚已凉透的身体不语,身后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袭来,原本在牢外替她把风的本芝匆忙从她身后绕了过来,将她搀起来,低声道:“殿下,赵公公与陆大人还在外边呢。”

      她哑声道:“他们可都听见了?”

      本芝摇头道:“他们都在前边,听不见。”

      “叫他们进来吧,罪人已经死了,画上押,本宫还要回宫向父皇复命。”阮婧别冷冷瞥了地上的死尸,沉声道。

      本芝连忙应了一声,将等候在不远处的赵公公与陆泽唤了进来,还未等赵公公画上押,阮婧别便借了个由头先行一步了,只留下刑部等人处理后续事宜。

      马车行进刚出了刑部没多久,忽然车身一晃,车外传来马高昂的嘶鸣,本芝见状忙掀了车帘问车夫情况,却被突然伸进来的手推到了一边,一张肥胖的脸从车帘外伸了进来,扭曲的五官显出慌乱的神色。

      “世子,没有殿下的允许,您是不能随意闯入的!”

      阮婧辞微微转动着指腹上的掐金戒指,面无表情道:“放他进来。”

      本芝闻言松开了手,薛世宁从车外硬钻了进来,嘴里还未喘匀气,忙看向她大声道:“表妹,我爹如何了,你不是去刑部救他去了吗?”

      “死了。”

      “你说什么?!我爹死了?!你怎么办事的!我们家给了你们娘俩那么多好处,还帮你们娘俩在宫内立足了脚跟,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轻飘飘的两个字成功激起了薛世宁的怒意,他两颊的肉剧烈地抖动起来,看样子气的不轻。

      本芝瞪大了眼,朝他喝道:“大胆!世子,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你今天不给本世子一个交代,本世子绝对不会放你们走的!”薛世宁红了眼,怒骂道,“要不是我爹在背后支撑你们娘俩,你们在宫中能有今天,阮婧别,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人,要是你....”

      他猖狂之语还未说完,硕大的脑袋忽而被一双手狠狠按了下去,肥厚的脸颊被粗糙的木席膈的通红,一道修长的身影从帘外袭了进来,来人满头乌发被一根草钗束起,脸上覆着玄铁面罩,只露出一双微微上扬的丹凤眼,眼睑下方又生了一颗秀气的黑痣,雌雄莫辨。

      那人瞧了一眼阮婧别,手上一使劲,薛世宁整个人腾空翻了个滚,摔在了阮婧别脚下,狼狈不堪。

      还没等薛世宁喘过气,只听耳边刮过一道利风,朝上的脸颊立刻传来阵阵难捱的钝痛,他瞪圆了眼,望着一向温婉可人的表妹的手上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指腹间的金戒上全是凸起的硬刺,等他回过神来时,血已顺着他的脸流进了他的嘴里。

      “下次要是再敢直白地唤本宫的名讳,以及这么同本宫说话,就将你剁成肉块,喂宫池里的鱼。”阮婧别狠狠掐着他的脸,迫的他将脸抬起来惊恐地看着她,“你爹已经被本宫亲手弄死了,你这个废物除了骂我几句,又能奈我何,你不仅不对本宫感恩戴德,还敢大放厥词,谁给你的胆子?!”

      说完,又落下一巴掌,打的薛世宁满口鲜血,疼的哇哇直叫。

      阮婧别在他耳边缓声道:“表哥,既然没本事,就老老实实做一条供本宫驱使的狗,要是再敢不听话,你的下场可比你那位爹还要惨百倍。”

      说完,她唇边扬起笑,那只戴着金戒的手缓缓伸向薛世宁的衣襟里,等将薛家的兵符掏了出来,便松了手,示意另外两人将人丢出车外。

      等薛世宁被扔出去后,阮婧辞这才看向方才进车的那人,低沉了语气道:“如何?”

      “属下办事不利,请殿下惩罚。”那人径直跪了下来,耳边的弯曲的发丝也跟着垂了下来。

      阮婧别闻言眯起了眼,“怎么,是被五刀给劫走了?”

      那人抱拳应道:“回殿下,来人不是五刀,这也是属下十分疑惑的地方,他穿着夜行衣覆着面,属下并没有看出他是何人,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绝不是沈府的人,沈大人身边的两个侍卫,属下都曾交过手,知道他们的招式。”

      “奇了,不是沈宥白的人,那又会是谁劫走了他们....”阮婧别啧啧了两声,喃喃道,“难不成是阮婧辞....”

      随即又抬起眼看向面前之人,冷声道:“无言,既然你没能办好事,便自行回去领罚吧,领罚之后给本宫查出那日劫走他们的人究竟是谁。”

      一旁本芝神色有些紧张地望着跟前跪着的无言,无言面不改色地领了命,而后化作了一道青烟消失在了马车内。

      良久,车轮再次滚动起来,正在清理木席的本芝听见身后传来主子疲惫的声音,“府中可还有金疮药?”

      本芝手中的绢帕一顿,转过脸恭敬回禀道:“回殿下,还有几瓶。”

      阮婧别看着窗外,拨动着那枚金戒,轻声道:“等会你将那几瓶金疮药给他送去。”

      本芝愣了愣,随即忙应了一句是,手上的动作不禁加快起来。

      *

      等马车一停,阮婧辞还未等红伞递来手,便迫不及待地下了车,风雅楼外,秦狗剩等人饱含热泪地等候外边,见她终于到了,全都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殿下——!”

      秦狗剩说着作势就要朝阮婧辞身上扑去,不料却被一旁的宝儿推开来,身子一歪倒在了一旁,很快又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却被刘大郎他们挤在了外边,只得眼巴巴地看着人群中央的长公主殿下。

      “店中一切都可还好?”

      “都好!臭丫头,你终于回来啦!”

      忽而,人群中传来一阵笑呵呵,大家纷纷让开了一条道,只见一个花白胡子老头站在秦狗剩身旁,捻着胡须笑意盈盈地瞧着她,阮婧辞眼睛顿时一酸,终是没忍住,朝那老人扑了过去,抱住了他。

      “南曲老头...你没事真是...真是太好了!”

      虽然已经听了史上飞报过平安,不过阮婧辞的心里还是悬吊吊的,直到看到面前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她才放下心来,眼里不禁滚着泪花,去峨眉山的这一路日日夜夜里,她没有那一刻不曾记挂着风雅楼,记挂着店中的老人与伙计们,不知不觉,她与他们的感情已经那样深....

      南曲航被她抱的猝不及防,身子差点往后倒了去,幸而一旁的何是风和任云行撑住了他,他无奈地轻拍了拍阮婧辞的背,笑道:“殿下,你看老夫这不是没事了么,多亏了秦狗剩以及祝老太太他们日日灌我桑叶汤,将老夫从阎王爷那里给救了回来,嘿嘿。”

      “是我对不住各位。”身后的红伞垂下了头,哽咽道,“如若不是峨眉派闹出的事,你们也....”

      祝老太太拍了拍她的肩膀,含笑道:“红姑娘,你千万不要自责,毕竟这发生的一切,你同我们一样被蒙在了鼓里。”

      于老太太在一旁跟着笑道:“没错,事情都过去了,咱们也都该往前看了,不是么?”

      “吴老先生...”阮婧辞看向卢老夫人与吕老先生,欲言又止道。

      卢老夫人与吕老爷子闻言道:“殿下放心,老吴的身后事我们已经同他们家人商量妥当了,他那名下的孩子也不敢再来闹了。”

      秦狗剩在一旁补充道:“殿下放心,我已经带了人在后院一个僻静处,为吴老爷子做了个衣冠冢,埋的是棋子与棋盘,虽然没有立碑,不过栽了几株他生前十分喜欢的兰花。还有店中那些被虫蛀过的物件以及墙面都叫人重新翻新了。”

      “那就好。”

      见他们安排妥当了,阮婧辞欣慰地点了点头,拍了拍秦狗剩的肩,为他们介绍道:“这两位是我与红伞方才遇见的两位友人,他们是鹤州李家村人士,此次进京是来寻状元郎的。”

      “状元郎?”祝老太太闻言疑惑道。

      阮婧辞长叹了一口气道:“外边说话不方便,大家进去再说吧。”

      说罢,便带着他们进了店内,待她去看过肖老爷子后,方胖子已经摆好了几桌饭菜,唤着他们来吃饭,今日大家都回来了,他带着手下的几名弟子做了不少好菜,见阮婧辞来了,忙抱怨着这几日他带着弟子们熬桑叶汤,熬的手都快废了,幸而毒都解了,他们厨房组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李老头左看右看了一番,见店中老人与店中伙计们亲如家人一般,不禁疑惑道:“殿下,您们这店到底是做什么的呀,怎么这么多老人呢?”

      阮婧辞见他疑惑,笑着为他解惑道:“老人家,这么说吧,我这店就像是个长期客栈,只不过店中住的都是不回家的老人,他们的衣食起居都由我店中的伙计负责,将他们照顾的舒舒服服的。”

      “原来如此,客栈老朽知晓,不过这只住老人的客栈,老朽还第一回听说。”李老头露出憨实的笑容来。

      其余老人都笑着说,起初他们也未曾听闻过,后来住进来后,便都不想走了,每日可比在自家府上好玩的多。

      祝老太太笑道:“方才听闻老先生的儿子是今年的状元郎,想必以后能就此享清福了?”

      此言一出,李老头与宋菁面色登时尴尬了起来,正喝着汤的红伞赶忙拉了拉祝老太太的衣袖,阮婧辞抿了抿嘴,得了两人的同意后,这才将他们的事说给了在座的人听。

      待她说完,席间的老人同伙计们纷纷露出的颇为愤慨的神情,郑老太太一把执了手中的茶碗骂道:“这世间怎会生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人来,抛妻弃父,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也能做得出来!”

      说起此事来,宋菁又忍不住红了眼,点着脸上的泪珠道:“小女原不指望他能考取个什么功名,只求能与他平平淡淡地过好一世便足矣,没想到他这一去便中了状元,还得了圣上的青眼,赐了婚,如今成了人上人,却将家中人全抛之脑后,小女也不求他能想起,可公爹是他的亲爹,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他竟也不顾,实在是想不过....”

      “这换做是谁都想不过!”祝老太太沉声道,“既然已经有了家室,圣上赐婚时,就该如实告知,想必圣上是不会怪罪的,可他却偏偏隐瞒了下来,其心可诛啊。”

      于老太太搁了筷子,看向李老头道:“哦!老身记起来了,那位状元郎老身听犬子偶然提起过,是个寒门出身的,听说娶了那泉州织造的嫡次女为妻。”

      “泉州织造的嫡次女?”

      祝老太太眉峰一挑,继而道:“这不就是吴太师的夫人之妹么?”

      “蒋夫人的妹妹?”阮婧辞闻言讶异道。

      祝老太太点头道:“不错,蒋夫人的爹便是那泉州织造,她还有一位庶妹,名唤蒋芸,想必嫁给那状元郎的正是那位蒋芸。”

      卢老夫人拉过宋菁的手,恨声道:“李姑娘,这口气千万可不能忍,你与你公爹必须要寻着他,要是忍了下去,他只怕是更加猖狂了去。”

      一旁的阮婧辞闻言,沉了脸道:“听说他再过不久就要被父皇外派去当惠府的知州了。”

      “那可得要把他留住,不然等他真去了那惠州,谁还找得着他呀。”秦狗剩皱眉道。

      阮婧辞思来想去,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用过了饭后,便唤来了他道:“你等会派个人去瞧瞧那状元郎如今住在何处,给我盯着,别让他真跑了。”

      秦狗剩挠了挠头道:“殿下,您叫我派人去盯人倒不难,不过咱们还是得想个什么法子将他留下来才是,不然这光盯着人也没什么用呀。”

      阮婧辞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说的不是废话,我当然要想法子把人给困在京城内,不过这法子又不是说来就来的,还不得容我想想么。”

      “嘿嘿,殿下说的是,我们眼皮子还是浅了些。”秦狗剩嘿嘿笑道。

      “殿下,可还有什么吩咐?”他领了命刚要走,不料却又被阮婧辞给喊住了。

      阮婧辞转念一想又笑着朝他摆了摆手,道:“你去吧,对了,回头送帖子去趟合雅楼,跟桑姑娘说一声,我回来了。”

      等他走了后,阮婧辞拍了拍一旁正忙着干饭的红伞,附在她耳边嘀咕了半天,红伞当即点了点头,接过了阮婧辞手中的递来的东西。

      处理好事情后,桌上的菜也都吃的差不多了,大家纷纷下了桌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来,见李老头与宋菁有些手足无措,阮婧辞坐到他们身旁浅笑道:“二位放心吧,你们的行囊,我已经吩咐人去面摊拿了,李北炎的住处我也找人打听去了,没过多久便能传回来消息,你们今晚就安心歇在我店中吧,等第二日,我再带你们去他府上说理去。”

      说罢,李老头与宋菁神情激动地从桌前站起身来便要朝她道谢,阮婧辞忙将他们按了回去,又让他们不要担心银子那些事,而后让祝老太太一干人等带着他们去逛后院喝茶去了。

      没过多久,秦狗剩便带着人走了来,回禀了她,说状元郎李北炎如今住在吴太师府上。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厮之前这么慌张,想必怕是被吴家人瞧见,告了去。”阮婧辞噙着冷笑,喃喃道。

      宝儿正替她剥着苹果,闻言道:“殿下,吴太师他们可不好惹,咱们到时还让李姑娘与李老先生他们去找那状元郎么?”

      她抵着额,没好气道:“找,怎么不找,不过这吴罡可真厉害,回回与我作对的人里边定有他。”

      “这吴太师虽与沈大人一样,都是圣上眼前的红人,不过沈大人是后起之秀,吴大人可一直都是圣上重用的大臣。”宝儿一边剥着一边道,“想来圣上也挺看重这李状元的,让他娶了蒋二姑娘,摆明了是想让那状元入了吴太师的门下嘛。”

      “你这么一说,似乎真是那么回事。”阮婧辞蹙眉道,“不过我有些奇怪,他李北炎未中这状元之前,能有多大的本事和背景,家中是否有家室,只要有心人派个人去他老家打听一番,不就一清二楚了,怎么可能敢对父皇撒谎....”

      宝儿闻言一愣:“殿下的意思是....”

      阮婧辞抿了抿唇,沉声道:“说不定父皇与吴太师早就知晓....可要是真知晓他有家室,为何还要赐婚呢,这有些说不通,今年各科不泛佼佼者,三甲中随便选一个也是出挑的。”

      这么说起来,两人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了,宝儿将苹果递到她嘴边,宽慰道:“殿下别多想了,明日带了他们去吴太师府中问问不就知晓了。”

      翌日一早,还没睡够懒觉的阮婧辞便被宝儿给喊醒了,她睁了眼,宝儿见她醒了,赶紧让杵在外间候命的红伞走了进来。

      “怎么了,一大早的,连个清梦都不让人家做。”阮婧辞伸了个懒腰,打着呵欠道。

      红伞走至她榻前,神色紧张,低声道:“殿下,不好了,听说那位状元郎染了怪病,怕是走不了了。”

      “你说什么?!”

      阮婧辞的呵欠还没打出来,便被红伞的话给逼得生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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