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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八十章 血夜莲池宫 ...

  •   红伞的突然出现顿时让院内众人炸开了锅,许多弟子露出惊恐的神色望着她弯下腰拔出插在颜荭身上的银刺,溅出点点血迹。

      还未等她直起身,面前已经显现出一人来,眼里渗着殷红泪花,狠狠瞪着她。

      红伞自知理亏,垂下眸来,朝来人跪下来,道:“殿下,红伞来迟了....请责罚!”

      此言一出,院内的弟子们不由愣住了,谁也没想到掌门大人要追杀之人竟然是大魏的长公主殿下。

      阮婧辞看着她握着那把银刺的手微微颤抖着,原本想要责问她的心思登时没了,转而代之的是无奈与怜惜,亲手杀了自己的同门,这得下多大的决心。

      她问道:“你不是被关在九老洞狱么,怎的会混在这里边?”

      红伞望了一眼石阶上白琳,白琳应声搭道:“回殿下,是我派人把红伞救出来的。”

      “是颜心师妹将我救出来的。”红伞喃喃道。

      阮婧辞抿了抿唇,追问道:“那枫安呢?”

      “他...他被师父处死了。”红伞颤声道。

      阮婧辞知道眼下不是追问的时候,只看着她道:“你要是下不了手,便下山去等我,你也知道你师父做了什么蠢事,我这番定是要将她捉拿回去复命的。”

      “殿下。”红伞望着她,露出一丝强笑,“从红伞瞒着您带着枫安去峨眉山时,就已经做好绝不回头的打算了。”

      她说罢,面前两根峨眉刺递到她面前,抬首望去,原来白炆已经将颜荭的峨眉刺搜了出来。

      “红伞,你想必还有许多话要对白冷说罢。”白炆沉声道,“是时候要找她问个清楚了,不是么?”

      “长老,师姐,我们跟你们去莲池宫,我们也要向掌门问个明白!”

      阮婧辞听见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无数火把聚集了起来,火光顺着滚滚浓烟将院中照的通明,弟子们不约而同亮出了各自的武器。

      “好。”

      咣当一声,染着斑驳血迹的银刺落了地,红伞利落地接过了原本属于她的武器,刺尖两头划破死寂,发出细碎的哀鸣。

      *
      莲池宫内,迟迟不见白琳等人的回信,白冷逐渐神色焦灼起来,来回背着手在殿内踱着步,结果没等来思过居的消息,反而却等来了另一个消息。

      宫门猛地被人推开,她睁大了眼,看着面前浑身血迹的男人匆匆走了进来,她赶忙迎了上去,手刚搭在男人的手臂上,却被他轻轻拿开。

      她语气慌张道:“容哥,不是叫你下山去寻人么,怎么会惹得满身伤?!”

      “这不是我的血。”白容面色沉郁,望着她沉吟道,“这是颜茹的血....”

      白冷一听,大惊失色道:“什么,不是说好的先让他们回山么,你怎么先动手了?”

      白容走至桌边替自己倒了一盏茶水,灌了一口道:“不,不是我杀的,我带着人在嘉凌府的江边寻到她时,尸身都已经臭了...”

      “不是你杀的?”白冷绞着手指,问道,“颜双那丫头呢?”

      “没寻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沿着江边走了几圈,都没见着她的人。”白容重重放下了茶盏,看了她一眼,其深意不言而喻。

      白冷咬着牙,眼里升起一丝愤怒,哑声道:“这贱人,居然敢背叛我,所以宝殿里的金螺果然也是她偷走的。”

      “可是她带着那东西要去投靠谁?”白容神色凝重道,“难不成是薛家人知道了邪祟之事?”

      白冷肃声道:“不可能,我之前探过薛庚的口风,他们并不知道这回事,不过怕就怕薛家人想趁机杀我们灭口,你下山不久,长公主殿下便上了峨眉山,还带了两个男人。”

      “什么?京城的那位长公主殿下?!”白容声音一颤,不可置信道,“她怎么会上山来?”

      白冷叹气道:“也是我那时大意了,被薛家人和那位二殿下摆了一道,他们让我们下毒的那家店铺居然是长公主殿下所开,那院里的老人们都是长公主殿下的客人。”

      白容闻言瞠目结舌,鼻尖冒出细汗,“这可如何是好,如今她都找上门来了,咱们要怎么应付?”

      望着白容惊慌失措的神情,白冷反倒冷静下来,冷笑道:“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听说她只是颗废棋而已,咱们不就帮二殿下和薛家顺势铲除了个心头刺么,说不定还能捞个功臣当当。”

      白容听见她这么说,心中不禁紧着一口气,理智告诉他,要是他们真杀了那位公主,可是杀头的死罪。

      “容哥,你不会背叛我吧?”白冷忽然说道。

      白容望着她,长叹了一口气,“我怎会背叛你,我与你也做了几十年的伴了,哪里肯抛下你一人去面对他们。”

      有他这一句话,白冷这才放下心来,从袖中掏出一枚金做的令牌,刻着繁复的佛纹。

      “你要是将掌门令拿出来,那可真是回不了头了。”白容看向她手里的令牌,语气复杂道,“杀不了那公主,可就是砍头的罪。”

      白冷眼里露出冷冷的光:“我知道,他们今夜休想从我这莲池宫里走出去。”

      她说完,将令牌嵌进了殿内的一根朱红木柱里,刚一放进去,莲池宫内外顿时发出沉闷巨响,无数峨眉弟子听见此音纷纷放下手中事动身往莲池宫赶去。

      等阮婧辞他们带着人赶到莲池宫门口时,四周透着诡异的寂静,值夜的弟子一个个都不见了踪影,只有宫门上的两盏灯笼发出诡谲的光,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莫非白冷已经跑路了?”阮婧辞缩在沈宥白的背后,瞄了一眼略显冷清的宫门。

      白炆此时已经没了耐性,正要一脚踢开那宫门,却被沈宥白低声喝住。

      “不要冲动,你们仔细瞧瞧宫墙四角。”沈宥白低沉着嗓子道。

      身后举着火把的弟子们顺着他的话往四周墙角打量着,这才发现暗处早就已经埋伏着一批人,手中举着待发的□□,正对着他们的脑袋。

      白琳走到阮婧辞身后,对着众弟子道:“你们都朝殿下身边围拢过来,切莫要让殿下暴露在他们的□□之下。”

      她说完,其余弟子们立刻上前将阮婧辞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将她包裹了进去,站在外围的沈宥白与何是风对视了一眼,立即运了气顺势往宫墙四角袭去,很快便传来了兵刃相接的声音,红伞与白炆站在前边,飞出袖口中的峨眉刺,将紧闭的宫门推开,峨眉刺刚一落地,只听见门内传来“嘶嘶嘶”——

      只见朱红色的宫门上以及外边的宫墙上开始渗出密密麻麻颜色鲜艳的细蛇,弯弯曲曲地攀附在木门上,肆意涂着猩红的蛇星子,虎视眈眈地望着众人。

      “竹叶青...五步蛇...”白炆一边数着一边骂道,“好他娘个白冷,对自己人下死手。”

      “快拿火,烧死他们。”阮婧辞十分怕蛇,说完夺过一名弟子手里的火把,作势要朝前边丢去。

      白炆急忙按住了她的手,道:“殿下且慢,火对它们没用,这是颜菱专门养的灵宠,不怕水不怕火不怕人,要是惊着它们,到时候一口毒液就能要了殿下你的命。”

      红伞斩断了迎面飞来的一根金环蛇,回头道:“可有破解的办法?”

      白琳沉吟道:“只有斩七寸才能彻底杀死它们,没想到短短这几年的时间,颜菱的灵蛇数量已经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就在此时,墙上的蛇与门上的蛇逐渐汇拢在一起,霎时形成一片蛇海开始向地面侵袭,逼得众人连连后退。

      几个男女从宫门内缓缓踱步走了出来,地上的蛇见来人都纷纷自觉让出了一条道,硬生生从蛇海里辟开了一条路。

      “颜菱师姐!”

      话音刚落,人群中爆发一声声惊恐的尖叫,只见那几个男女弟子身后慢慢浮现一道狭长的阴影,阮婧辞下意识往那宫门看去,不禁瞪大了眼,只见一只浑身生满了褐色花纹的双头巨蟒正一动不动地盘踞在那几位弟子的身后,两双青褐色的竖瞳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

      白炆发出一记惊叹“这不是颜菱养的那只名唤鹿鸣的巨莽么,没想到这才几年的时间就已经长成这般了....”

      “不稀奇,因为颜菱给这畜生喂得都是人肉。”白琳淡声道,“马三娘手底下那些没天赋的孩子都被她送去当了她与颜菱养的这些灵宠们的口粮。”

      许多弟子皆被这庞然大物吓得定在了原处,另外一部分见过的,脸上全都失了色,双腿发着颤。

      颜菱嘴角扬起笑,道:“没想到火佛长老与木佛长老有一日居然敢背叛掌门大人。”

      白琳冷冷一笑:“谈不上背叛,因为白冷她就根本不配当峨眉派的掌门人。”

      颜菱露出轻蔑的神色:“背叛师门的叛徒,你也配说这话?你们这群人今日别想活着出这莲池宫!”

      说完,她身后的巨蟒忽然埋下了脑袋,匍匐在地上,盘踞在一起的身体渐渐松展,嘴里不停嘶嘶嘶吐着蛇芯子,速度越发加快。

      “小心!”

      沈宥白搂着阮婧辞跟着红伞等众人又往后退了几步,何是风持着自渡剑往那巨蟒身上刺去,却被巨蟒身上的鳞甲反弹了回去,剑尖刮着那蛇片摩擦出火星。

      红伞与白炆带着其余弟子不停斩着地上蜿蜒爬行的蛇群,却也只是徒劳,许多弟子被蛇毒击中了双目,顿时不能视物,随即眼里冒出两行血泪。

      阮婧辞忙喊道:“大家四散而开,都往后退。”

      沈宥白暗暗运起了内力,刚起了势却被身侧之人立刻打断,他不解地看向她,“殿下....现下只有这一个法子了。”

      阮婧辞咬牙道:“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回打那机关兽的时候,差点要了你半条小命,如今你还敢这样胡来!”

      沈宥白被她凶的一愣,缓缓收起了手。

      一根根斩七寸那得斩到猴年马月,既然火对这玩意儿没用,那就试试以毒攻毒,阮婧辞见状只得连忙将系统婆婆唤了出来。

      婆婆:【殿下,您需要什么?】

      她急切问道:“婆婆,百货店中可还存有雄黄酒?”

      婆婆应道:【那自然是有的,不过眼前这情况光靠一杯雄黄酒恐怕是解不了急啊。】

      阮婧辞眼珠子一转,忙道:“那就下一场雨,你能帮我下一场雄黄雨么?”

      婆婆:【...这要下雨可得请外援,老身可不会降雨,得去气象仙司请来雷公和电母。】

      “雷公电母...这俩神仙不会还在休年假吧?!”阮婧辞想起之前婆婆送她的后院巨坑,说要帮她请来雷公电母下水柱,结果这俩神仙休年假去了。

      婆婆忙道:【嗐,他们早就休完年假了,不过要请他们来,这俩神仙的出场费可得要殿下帮忙结一下。】

      阮婧辞此时着急上火道:“哎呀,这当然不是问题,只要能下雄黄雨,开多少银两,记我账上便是。”

      婆婆又道:【殿下,他们可不要银两钱,神仙看重香火,只要殿下答应能为他们修建一座雨神庙,就算作出场费了。】

      “修修修!”阮婧辞连声应道。

      她刚说完,忽然听见婆婆低声念出一段咒语,原本黑沉的天空忽然乌云翻滚,电闪雷鸣,一道惊雷忽然而至,生生劈碎了蛇群。

      颜菱面色一震,一滴水珠慢慢滑过她脸颊,鼻尖居然满是雄黄的刺鼻味道。

      她抬手拭去,神色惊愕:“这是怎么回事!”

      她身后的一名的男弟子神色慌张道:“师姐,下雨了,这雨竟然有股雄黄味!”

      等他说完,又是一道惊雷,雨打屋瓦,发出阵阵脆响,带着雄黄味的雨淅淅沥沥下了下来,四散在各处的蛇群遇上这雄黄雨顿时无处可逃,纷纷被雨水砸中,吓得在人的脚下四处逃窜。

      “奇了,居然下起了雄黄雨。”正在与巨蟒缠斗的何是风停在屋檐上,抬首望向夜空,蹙起了眉,眼里全是讶异。

      不稍片刻,原本十分精神的巨蟒被那雄黄雨从首到尾淋了个透,瞬时原地蜷缩成团,沈宥白与何是风抓住了空隙,两道内力涌起,一剑一伞朝巨蟒的七寸袭去,巨蟒张开了口,硕长的蛇芯伸出两根根管,立马往阮婧辞喷射出两道毒液。

      沈宥白脸色大变,“小心——!”

      白炆眼疾手快,使出了一招凌风掌,蛇头被掌风刮地一歪,两道毒液险险从阮婧辞的衣袖两边滑过。

      “没事吧?”

      沈宥白疾步走至她的身边,他伸出手下意识握住她的双臂,指尖传来微微颤动,声音虽极力保持着冷静,不过阮婧辞依然听出了焦灼。

      “我没事,幸好白炆师太出手及时。”

      干燥温暖的掌心轻轻覆盖住了他的手背,渐渐抚平了沈宥白有些波动的情绪,原本失焦的眼神逐渐回了神,他下意识地收回手,攥成了拳。

      阮婧辞抿了抿唇,手也跟着收了回去。

      那边,颜菱见大势已去,正推了身后几个师弟师妹挡住,自己趁机逃走,不料一道身影比她还快了一步,颈间登时横着一把长剑,剑刃不偏不倚抵住她的要害处,令她动弹不得。

      何是风嘴边带着笑意,“还请这位姑娘留步。”

      颜菱一脸惶恐地看向他身后的红伞,额间已是冷汗一片,“红...红伞师姐,别杀我,我是被掌门和师父指使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呀。”

      跟她一道的几个弟子见状也都争相表着真心,说自己是被指使的,什么也不知道,还求他们饶了他们一命。

      白琳走上前,看着颜菱略显扭曲的脸道:“白容也回来了?”

      颜菱慌忙点着脑袋,应道:“回长老的话,师父已经回来了,就在莲池宫内同掌门在一处,现在峨眉派内的所有弟子都在里边,等着你们的。”

      还没等白琳问完话,白炆已经一掌推开了宫门,朝内望去,只见莲池殿外黑压压人头一片,皆是峨眉派的各门下弟子,而不远处的莲池宫前,立着一位男人,一双鹰目沉沉地望着他们。

      阮婧辞走至白炆身边,神色疑惑道:“中间的那个男人是何人?”

      白炆回望着那个男人,语气里透着杀意:“白冷的狗,土佛白容。”

      白容脚尖一点,身形一轻,眨眼间,便落到了他们跟前,与此同时,身后的众弟子们亮出了兵刃。

      “白炆,你这是干什么,你现下应当在思过居而不是出现在这里。”白容语气淡然道。

      白炆阴仄仄道:“我来取你主子的狗命。”

      白容挑起一侧的眉,笑了笑,又看向白琳道:“白琳师妹,你带着他们深夜闯入莲池宫又是所为何事?”

      “白容师兄,明人不说暗话,白冷私底下干的那些肮脏勾当,你不会不知道吧。”白琳看着他,语气沉沉道,“你其实全都知道,你非但不阻止,居然还为虎作伥!”

      白容理了理护腕,淡声道:“我不知师妹究竟是何意思,掌门人为了咱们门派上下尽心操劳,没有功劳总归有苦劳吧,你怎会说出这样的寒心话来,难道咱们天下第一门派的头衔是大风刮来的?”

      “天下第一门派?!”

      白炆笑了,指着他道,“难道不是你们舔朝廷得来的么!你不如当着众弟子的面打开银库,瞧瞧里边还剩多少银两,这些年弟子们为你们卖力卖命,辛苦赚来的血汗钱,结果全被你们拿去砌砖铺路了!”

      而后她的神色阴了下来,补了一句道:“还有红线与颜茶的命,今日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白容正要辩驳,顷刻间,面色忽变。

      他侧脸躲过伸来的长剑,身子有些狼狈地与何是风错开,又反手扔出几个银针往何是风身上扎去,被沈宥白的折扇挡开,红伞见状顺势踩着那扇柄猛地朝他眉间突去,锋利的尖刺在白容额间刮出一道血痕。

      “红伞,许久不见。”白容抬手抹了一把额间的血痕,望着面前的红伞苦笑道,“功力渐长啊。”

      红伞抿着唇,并不打算同他纠缠,“还烦长老将师父请出来,红伞有话要问她。”

      “抱歉,红伞。”

      白容缓缓从背后抽出两把短剑来,剑身各自刻着一龙一凤。

      “既然长老请出了龙凤剑,就休怪我硬闯了。”红伞手里的峨眉刺震颤着,飞速旋了起来,掀起她的衣角上下翻动着,带着几分肃杀。

      沈宥白展开手中的折扇,侧眸看向身旁的阮婧辞,沉声道:“殿下,你站到白琳身旁去。”

      阮婧辞有些担忧地看了眼领头的红伞,自知自己不能拖累他们,赶紧站到白琳身边,她刚一站定,红伞登时原地跃起,瞬时,白容也跟着跃起,峨眉刺被龙凤剑压制住,很快她一招拳腿往白容腹部袭去,两人在空中打了起来。

      其余弟子见状也不再干等着,亮出了武器朝阮婧辞众人袭去,沈宥白与何是风左右夹击将扑上来的众弟子都挡了回去,白炆挡在白琳与阮婧辞跟前,运气一股浑厚的内力,忽然双手朝前推去,无形的内力如一道天然屏障立刻将涌上来的推了回去,两人门下的弟子们也都加入了激斗,因为都是同门,谁也未敢下死手。

      “红伞,你真的要背叛你师父么?”

      白容硬生生接下了红伞一掌,又反身朝她腹部刺去,嘴上仍是苦口婆心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难道你真要帮着外人来针对你的亲人?!”

      红伞刺尖扫过他的头顶,闻言道:“既如此,为何要我做殿下身边的耳报神?为何要杀枫安灭口?为何要杀红线和颜茶?为何要指使颜茹和颜双下毒?”

      她接连四个“为何”堵得白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堪堪躲过了几招后,无奈道:“掌门她做的这些全都是为了咱们门派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红伞闻言,登时红了眼,朝他崩溃吼道:“什么是好?!究竟怎么才算好?!难道为了一己私利,随意草菅人命也能被美名其曰是为了门派吗?!”

      白容身形一顿,转眼间,两人已经打到了莲池宫门口。

      红伞挑着刺尖直指他印堂中央,浑身颤抖道:“既然你答不上来,就让我亲自问问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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