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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第一百章 海上毒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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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珠？”
红伞蹙眉道：“这世间真的有此物？”
这下轮到阮婧辞疑惑，“鲛人珠？那是什么？”
花朝这下也来了兴趣：“传闻是海中鲛人体内所化的内丹，听说吃下一颗能延寿十年呢，不过这世间倒是从未有人见过鲛人，更别说鲛人珠了。”
“这鲛人珠如此神奇的么....”阮婧辞不禁好奇道。
婆婆道：【不错，鲛人也是系统仙界创造出来的人种之一，不过他们常年生活在深海中，一向不喜与人来往，那鲛人珠更是他们的命根子，如此说来也奇怪，为何会将这东西随意给她呢？】
听婆婆这么一说，事情更加离谱起来，阮婧辞问虞七娘道：“你确定他偷的是鲛人珠，这么说，你曾经见过鲛人了？”
虞七娘见她露出怀疑的眼神，忙急声道：“殿下，民女所言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呀！民女真的见过鲛人，那珠子就是她亲手交给民女的。”
红伞与花朝皆半信半疑，阮婧辞倒是面色平静：“虞七娘，你详细说说那日你遇见的事。”
“回殿下，因我伙计喜欢夜里出海，那日他慌忙跑来我院中敲门，说有个奇怪的女人浮在他的船边，将他吓了好大一跳，以为是个死人，谁知翻了个身，一双眼死死瞪着他，下边缀着好大的一扇鱼尾。”
虞七娘微白了脸色回忆道：“我忙披了衣裳同他一道去了码头边，那会姑娘已经被我伙计给抬上了船，我进去一看，好家伙，真是好大一扇鱼尾，波光粼粼的，不过上面全是猩红的血口子，上半身穿了一件绿草衣裳，姑娘脸上也被划了好大一道血口子。我给她上了药，等她醒后，还没等我开口，她急忙从嘴里吐出了一颗鲛人珠在我手上，急吼吼地推了推我，也不知她想说个啥，就瞧见那鱼尾一扇，人已经跳进了水中。”
花朝听罢推测道：“莫不是将这珠子给你，作为救命的答谢之礼？”
一旁站着听的红伞摇摇头，“不对，如若是要答谢她，为何还会是急吼吼的。”
虞七娘附和着红伞：“这位姑娘说的不错，那丫头当时脸色焦急的很，似乎是有什么急事等着她去办，不像是为了要报答我，所以我才寻思等天亮之后，将珠子给送去衙门报官，谁知那珠子被我先放在船舱内后，就不见了。”
阮婧辞蹙眉道：“那你又为何会觉得是江阿婆的孙子偷的珠子呢？”
“肯定是他！”
虞七娘说着语气又激动起来，“因为我们发现珠子被偷后，细细勘察过舱内痕迹，发现靠近海的窗边有一串小孩的湿脚板印子，不是他还会是谁！”
“而且那天他家的船也跟着出海去了，定是他婆婆将他留下来看家，他瞧见我们船舱内有鲛人珠，起了歹念。”虞七娘一提起江阿婆的孙子，面容忍不住露出一丝厌恶。
阮婧辞瞧见了她脸上闪过一丝表情，又问道：“哦？七娘，我瞧着你似乎不太喜欢那个小孙子啊？”
虞七娘抿了抿唇，恨声道：“殿下别怪我对他们婆孙俩狠，虽然我性子是霸道了些，但是江阿婆刚来咱们码头时，我有多照顾他们婆孙俩，这码头的上的那些人都是知晓的！本来可怜她又丧子又丧媳，拖个小孙子不容易。没想到她那个小孙子是个坏胚子！他....他...竟然敢偷看我洗澡！！”
“居然有这等事？”花朝惊讶道，“你没报官，让衙差抓这小流氓吗？”
虞七娘咬牙道：“我刚瞧见他趴在窗户上，人影一闪便没了踪迹，官差来了，你说会信我说的么。我去找江阿婆理论，又被她铺上的两个伙计给撵了出来！”
“等等。”
阮婧辞瞪大了眼，忙追问，“你说江阿婆还有两个伙计？”
虞七娘赶紧点了点头，“没错呀，他们家铺子雇了两个伙计的，她一大把年纪，那孙子又那么年幼，平日里送鱼的都是他们家的伙计。”
花朝这时也反应过来，脸色一僵：“那两个被烧焦的尸体莫非就是江阿婆店中的那两个伙计....”
阮婧辞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婆婆沉吟道：【殿下，你让花朝将她今日从那个小孙子手里买回来的肉拿出来给老身瞧瞧。】
“花前辈，今日你买来的鱼肉还没有吃吧？”阮婧辞看向花朝。
花朝也被方才的话给打懵了，愣了一会，点点头，让在门外候着的秦狗剩将她买的那一大块鱼肉端了进来，放在了案桌上。
虞七娘见状也跟着凑了上来，瞧了一眼那鱼肉，有些疑惑，“你们这....这肉是从哪来的？”
花朝攒起眉，“怎么？这肉有什么不妥吗，这不是鱼肉吗？”
虞七娘摇头道：“我可从没见过这样的鱼肉，这肉质晶白透嫩，又没有腥味，绝对不是鱼肉。”
“因为这是鲛人肉。”
阮婧辞阴着脸，好半晌，才缓缓开口。
语罢，整个房内只剩下一片死寂。
等他们赶往江阿婆家门前时，早已人去楼空。
花朝望着漏风的木门，恨声道：“该死，让他们跑了。”
“不对，他们应当不是跑路了。”
进去瞧了一圈的红伞从屋内走了出来，“江阿婆他们的衣物还有钱财都还在，不像是跑路了。”
“红姑娘说的不错，他们应当是没有跑。”
虞七娘指着不远处码头停靠的木船，对他们说道：“你们瞧，他们家的木船都还在，就算跑又能跑哪去。”
话落，花朝耸了耸鼻子，眼睛一圆：“等等，空气中有一股血腥味！”
阮婧辞示意他们噤声，果然不远处传来阵阵惨叫声，正是从码头那边传过来的。
众人顺着那阵惨叫以及血腥味赶了过去，还没靠近码头边上，忽然一堵滔天浪墙猛地朝他们拍打了过来。
“小心！”
阮婧辞两眼一黑，忽然腰间被来人一搂，这才堪堪免了被巨浪砸中，不过衣衫仍沾了些水，只是搂她那人身上更是湿了个透。
“你怎么来了？！”
一看是姗姗来迟的沈宥白，阮婧辞原本吊着的心终是放心下来，整个人缩在他怀中，看着他湿漉漉的眉眼，有些狼狈。
沈宥白将她放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水，沉吟道：“等会再说，你瞧前面。”
她顺着他的目光往前瞧去 ，只见码头下边的海水中密密麻麻浮着一大群上身刺罗或用海草裹身的男男女女，领头的强壮男人手里正死死捏着一颗头——
正是消失不见的江阿婆。
虞七娘颤着身子，语气激动：“殿....殿下，你们看，真的是鲛人！”
很快四周再次生出一阵淡淡的水汽，萦绕在众人四周，上方传来何是风的声音：“殿下，沈大人！快闪开，是毒雾！”
婆婆的声音也同时传了来：【殿下，不要呼吸，这毒雾是鲛人最拿手的武器！】
沈宥白反应极快，伸手将阮婧辞的口鼻捂住，随着红伞等人猛地一跃至木船高处，这才躲开了鲛人释放的毒雾。
“那个男人另一只手里的小孩还活着。”
阮婧辞望向那片暗海，冷声道，“得告诉他们，我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何是风身侧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鲛人是听不懂人话的。”
阮婧辞侧眸看向何是风身侧的男人，蹙了眉：“本宫没想到南曲家主也在此。”
南曲宁和面色淡然，有些疏离朝她点了点头。
何是风适时笑道：“殿下，他是在下带来的，方才何某与宁和兄正在一处喝酒，谁知碰上了焦急忙慌的南曲航大人，说是你们不说一声就急匆匆走了，恐是出了什么事，我这才带他去找了沈大人。”
阮婧辞瞧了一眼他又瞧了一眼他身旁的南曲宁和，嗤笑了一声：“我又没说什么，何公子你慌什么？”
这话说的妙，沈宥白挑了挑眉，面前的何是风与南曲宁和更是神色有些微妙。
“殿下，咱们现下该怎么办？”守在阮婧辞前边的红伞皱着眉看着船下边渐渐笼起的毒雾，神色有些凝重。
忽然虞七娘指着海上领头男人身侧那个女鲛人，惊喜道：“啊！殿下，那位女子就是那日给我夜明珠的那位女鲛人！”
众人顺着她的话音看去，那女鲛人似乎也认出了虞七娘，正与那个男人激烈的争执着，下边的毒雾也褪去了不少。
婆婆开口道：【殿下，让老身为殿下切换语言系统，你同鲛人沟通试试。】
阮婧辞笑道：“这回不会让我修一座鲛人庙作为交换吧？”
婆婆语气沉沉道：【不，老实说鲛人的出现，让老身也很意外，因为鲛人自来喜欢避世，就算是系统仙界里的其他同事都很少会看见他们的身影，如若他们出现，则意味着不会是什么好事。】
婆婆的话让阮婧辞心中不由一愣。
正思索着，心中深处传来“滴”的声音，等她再次张口时，在场众人全部都被震在原地。
包括海上那群神色阴沉的鲛人，他们不约而同死死盯向船上的阮婧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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