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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第一百零一章 石贞 ...

  •   “殿下你居然能说鲛人语?!”花朝被阮婧辞的话吓得差点从船上滚下来。

      沈宥白眼含惊讶地看向阮婧,也未料到她竟然会鲛人语。

      阮婧辞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见那男鲛人手上抓着的是江阿婆的孙子,忙朝他喊:“壮士手下留人!!”

      方才同他争执的女鲛人随即面露欣喜之色:“侃哥!你看有人会说咱们的话!”

      男鲛人语气低沉,眼中依然十分戒备:“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说我们鲛人的话?!”

      “小心!”

      阮婧辞瞳孔一缩,只见江阿婆的孙子趁着男鲛人不备,袖笼中现出一把短刀。

      她刚说完,沈宥白手上的玉扇一转,转瞬便朝那孙子手臂袭去,打掉了那把短刀。

      男鲛人大怒,一掌捏住了孙子的经脉,因阮婧辞他们方才出手救了他,这才只是让孙子白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男鲛人冷声道:“你们究竟是谁?”

      阮婧辞操着鲛人话说明他们的来意,希望将他手里的孙子交出来。

      女鲛人目光移向虞七娘,语气里含了几分责怪:“那个女人为何如此轻易将我给她的鲛人珠交给了那些坏胚?”

      阮婧辞忙解释:“姑娘,那鲛人珠不是七娘故意要交给他们的,是被他们偷拿去了。”

      女鲛人面露迟疑:“所以你们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了?”

      阮婧辞摇摇头:“姑娘说的是这位大哥手里的小孩么,我们同他不是一伙的。”

      谁知男鲛人冷笑一声:“呵,你说他是个小孩?他明明早就过了弱冠之年了。”

      “什么?你说他成年了?!”阮婧辞被他的话惊出了声,“可是他的样子明明.....”

      “殿下,他的确已经过弱冠之年了!”

      阮婧辞神色一凛,一道沉沉的男声从船下方传来。

      她顺着那道声音看去,不由一震:“你....你是杨山?!”

      只见杨山身着一身常服,朝他们行了一礼,女鲛人一见杨山来了,更是十分欣喜,“杨山哥!”

      “你们认识.....?”阮婧辞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杨山点了点头,淡声道:“回殿下,这位姑娘名唤‘焦玲’,这位大哥名唤‘焦侃’,他们皆是鲛人一族,卑职此番前来这里也是为了他们而来。”

      沈宥白道:“你为何会与鲛人一族有联系?”

      杨山这才道来:“回大人,近段时日,鲛人频频失踪,卑职便是为了此事而来的。”

      阮婧辞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如此,所以鲛人们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了他们的族人失踪而来?”

      焦铃看向她:“没错,对了,我们还不知这位姑娘,你为何会我们族的语言?”

      “早年曾随父皇见过你们族的族人,顺带学了一下。”阮婧辞浅笑了笑,“倒是杨大人让我很意外,你竟然也会鲛人语。”

      焦铃解释道:“杨山哥哥曾经在这片海里溺过水,是我哥哥救的他,他的鲛人语是我们教的。”

      “回殿下,卑职从小便认识了焦铃与焦侃他们,所以他们族人失踪,我便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杨山朝焦侃招了招手,焦侃不耐地攒起眉,随后还是将手里的孙子扔回了岸边。

      阮婧辞朝沈宥白等人使了眼色,大家纷纷从船上跳了下来,围在那孙子身边。

      “杨大人,你方才说这孙子已经....”

      杨山扳开孙子的嘴,检查了一番后,笃定道:“殿下,这小子的确是个壮年了,只是身子骨有缺,没有长个罢了。”

      虞七娘睁大了眼,颤声道:“所以....你的意思他根本就不是小孩子,是个臭男人?!!”

      红伞拍了拍她的肩膀,“七娘,你如若想报仇,我可以帮你。”

      “红大人切莫要冲动,他这会还不能死,因为鲛人失踪一事与他定是脱不了干系的。”杨山及时阻止道。

      沈宥白抿了唇笑道:“那便先将他唤醒吧,这小子睡太久了。”

      阮婧辞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朝红伞挑眉示意:“听见没,沈大人要他醒了。”

      红伞冷笑了笑,同虞七娘耳语了几句。

      没一会,虞七娘家的伙计与三面提着两大桶冒着滚滚热气的烫鸡水走到孙子跟前,一股脑全朝他脸门倒了个干净。

      “啊啊啊——!”

      滚烫的水刺的江家孙子霎时张开血红的眼,捂着脸撕心裂肺喊着翻滚着,想要将自己这张脸活活挠下来。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脸上又狠狠挨了一巴掌,疼的他直抽气。

      虞七娘怒气冲冲站在他跟前,插腰大骂:“你个狗东西,居然敢冒充小娃,偷占老娘的便宜!看老娘不打死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贱骨头!!”

      正趴在岸边的焦铃也跟着激动起来,指着那小子,嘴里叽里咕噜骂着。

      杨山朝她与焦侃点了点头,等三面与伙计将失去理智的虞七娘架开后,这才对他道:“江寻,你们抓走的鲛人现下都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江寻害怕地哆嗦着身子,“我...我听不懂你们说的什么,我的阿婆呢!我的阿婆呢!我要见我的阿婆!你们把我的阿婆怎么样了,我要报官抓你们!”

      焦侃长臂一挥,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正中他的面门,将江寻的脸瞬时吓得惨白,整个人都打起了筛子。

      阮婧辞缓缓蹲了下来,一双美眸柔柔看向他:“小子不用再装了,你和你阿婆的真面目,我全都知道了,本想问问你们是帮谁做事,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装小孩,不想说,那对于我们就没什么价值了,我们不杀你,把你丢进海里,看看那帮鲛人杀不杀你?”

      江寻怔愣地看着他们慢慢让开了道,焦侃目光森冷仿佛要吃人一般的眼神扫了过来。

      何是风噙着笑,亮出腰间的自渡剑:“不劳鲛人大哥动手,我将此人的胳膊与腿都砍断,扔进海中,自有收拾他的。”

      说完寒光一闪,刀刃停在江寻的手臂半寸不到,已经听见了他惊慌的讨饶声。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说....我说....”江寻青白着脸,嘴唇打着哆嗦,连声求饶。

      阮婧辞淡然道:“说,你和江阿婆究竟为何掳走鲛人?还有,那日袭击我风雅楼马车的两个黑衣人就是你们的手下对吧?”

      江寻连忙点头道:“回殿下,那日袭击风雅楼马车的确就是我与阿婆手底下的人.....掳走鲛人....也是我们。”

      “你们为何要抓走鲛人?”花朝逼问道。

      “因为...受一位大人之命,他....他需要大量的鲛人,这才命我们潜伏在码头,给他捕了来。”江寻结巴坦白道。

      “大人?”阮婧辞语气沉了几分,“你口中的大人究竟是谁?”

      江寻眼神有些躲闪,不想回答阮婧辞的话,耳边忽然响起一阵风声,侧眸看去竟是红伞的峨眉刺!

      “我说,大人们!我说!”

      江寻吓得差点一口气没吊起来,“是...是石贞大人!”

      “石贞?!”

      沈宥白语气带着几分惊异,阮婧辞更是忙追问道:“他如今在何处?!”

      江寻忐忑答道:“他就...就在太师府中。”

      -
      阮婧别带着本芝刚走到凤月宫时,恰巧碰见贺芹从宫内走出来,满脸喜色。

      “不知母妃说了什么喜事让夫人这般高兴呢?”

      阮婧别让本芝拦住了贺芹的路,嘴边带着几分笑意,丝毫不见方才的阴霾。

      贺芹朝她福了福身,语气虽有些为难却仍难掩激动:“回殿下,自然是天大的喜事呢,贵妃娘娘让妾身先别说,所以....”

      还未等阮婧别有所反应,便朝她再次点了点头离开了凤月宫。

      本芝瞧着她离去的背影,猜测道:“殿下,瞧着贺夫人这般高兴,兴许是圣上要给南曲家主升官加爵了?”

      “不可能,若是升官加爵,她怎么会从母妃的嘴里听得。”

      阮婧别攥紧了袖笼,继而往凤月宫走去,本芝见她又生出一股子怒意,更不敢再多加揣测,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刚跨入了凤月宫,便瞧见一个小太监跪在薛贵妃脚边,见着她来,连连弓腰退了出去。

      “来了怎么也不让人打声招呼?”薛贵妃睨了她一眼,抬手拢了拢脖颈间的白狐围脖。

      “母妃还气着呢?”

      阮婧别由本芝扶着落了座,轻咳了几声:“不是女儿不想让人来通报,只是今日倒是没瞧见阿清守在母妃跟前呢。”

      “嗯,母妃没有怪别儿的意思,只是随口那么一问罢了,至于阿清,她今日给我斟茶毛手毛脚的,被我罚闭门思过了。”

      薛贵妃让珠儿给她递来了茶水,顺势笑道:“再过不久便是你父皇的寿辰了,这次可是由你来办,你想好如何办了么?”

      “自然是要大办的。”

      阮婧别喝着碗里的茶,语气乖巧:“如今都已经开春了,不知母妃为何还这般怕冷呢,可是身子受了寒,儿臣让太医院的人来给你瞧瞧?”

      薛贵妃听她提起围脖,面色僵了僵:“不用了,本宫已经吩咐了太医院的人来瞧过了,没有什么大碍,别儿不用担心。”

      “是么,那儿臣就放心了 。”

      阮婧别放下手中的茶盏,朝她灿然一笑:“只是....儿臣记得以往母妃都是不敢戴这白狐围脖的,怎么如今倒是转性了,以往母妃戴着不是要起疹子么?”

      “这....最近倒是没觉得起了疹子....”

      薛贵妃面色微微僵白,放在茶盖上的手也跟着抖了几下,洒出了些许茶水来。

      “别儿。”

      阮婧别脸色微变,回首看去,一身明黄龙袍从自己跟前晃了过去,闪的她眼睛微微发酸。

      “父皇万安。”

      她恭敬下跪,朝阮行舟行了大礼,而后看见他坐在薛贵妃身边,嘴边扬着笑。

      “别儿一向懂事的很啊,时常都记得要来凤月宫来瞧贵妃。”阮行舟和蔼笑道。

      薛贵妃恢复了往常的神色,赶紧为阮行舟斟了茶,“那还不是陛下教导的好,不然别儿怎么会这么听话懂事呢,方才本宫还问了她寿宴的事,她已经准备妥当了。”

      阮行舟听了这番话,点了点头,“嗯。不错,你终归是比你那位姐姐好上许多,朕的寿宴交给别儿,放心!”

      从凤月宫出来后,本芝脸上喜色难掩,“殿下!陛下....陛下方才夸了您呢!还夸您比长公主识大体呢!”

      阮婧别脚步虚浮,嘴里喃喃着:“本芝,父皇已经多久没夸过我了?”

      本芝见她神色依旧恹恹的,忙宽慰道:“在陛下和贵妃娘娘眼里,殿下依旧是最重要的!殿下别再胡思乱想了....”

      两人忽然走着,却见方才退出去的太监正急匆匆往宫外走去。

      “站住!你!干什么去?!”

      本芝叫住了那小太监,见他忙将手里的东西藏进了袖子,立马捉住了他的手 。

      “藏什么呢!”

      阮婧别冷着神色没开口,那小太监一见是她,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二....二殿下...奴才受了贵妃之命正去送东西呢。”

      本芝朝他伸出了手,厉声道:“送什么呢?交出来!”

      小太监快急哭了,“这....这....本芝姐姐别为难奴才,贵妃娘娘吩咐过的,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本芝朝身侧看了一眼,阮婧别依然没出声。

      她阴仄仄冷笑:“咱们殿下可是贵妃娘娘心尖上的宝贝女儿,有什么秘密是我们殿下不能知晓的!快拿出来!不然我可是有千百种法子,让你开口!”

      小太监被她狠狠掐了肉,疼的眼泪花都要涌出来了,忙将怀里的东西摊开来。

      两块金漆木牌从他怀中掉了出来,滚到了阮婧别的脚边。

      她缓缓从地上拾起来,其中一块木牌上赫然写着的是她的生辰八字,而另一块上也写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本芝也跟着瞧了一眼。

      她自是知晓自家主子的八字,看着另外一块,立马欣喜道:“殿下...娘娘这是要为殿下和沈大人的婚事合八字么?”

      “可是另一块上的八字根本就不是沈宥白的。”

      阮婧别神色登时阴沉了下来,手中的两块木牌被她狠狠攥在手里,打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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