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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 19 ...

  •   孙勤现在终于知道,容靖亭如果发起疯来,真的是一个十分难搞的角色。他想学做榛仁饼干就硬拉着孙勤跑到十公里以外的干果专卖店买榛仁;想学做蛋糕就到蛋糕店要一块蛋糕,一杯饮料在那里坐一个下午观看别人是怎样做蛋糕的;想寻点儿刺激便硬拉着孙勤到游乐园坐了一个下午的过山车,把孙勤搞得天旋地转之后狂吐了十五分钟......孙勤心想再让他这么弄下去,自己起码要少活半辈子。

      这不,主意又来了。

      “我想去健身房练瑜伽,”靖亭平躺在沙发上说。

      “你快别做梦了,就你那样-”孙勤不屑地瞥了靖亭一眼,“还指不定是你练瑜伽还是瑜伽练你呢。”

      “谁说的,你看我的柔韧性这么棒。”靖亭这样说着,孙勤干脆放下手中的书,转身抬起靖亭的腿,一压,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啊~痛啊,放手!”

      孙勤便放手,抽着嘴角说笑着说:“就你这也叫柔韧性好啊?”

      “喂,你这家伙下手真狠,我都快被你给掰成两半了。”靖亭从沙发上翻起身,“看吧,我韧带这么不好,所以要去健身房练练啊,走吧。”

      “要去你自己去,”孙勤说:“我可没那个闲情逸致。”

      然而事实是,孙勤硬被靖亭从家里扯了出来,连拖带拉地蹭到了健身房练了一个下午的瑜伽。健身房里练瑜伽的女性居多,孙勤找了个角落,不易被发现的位置,玩儿了一个下午。靖亭似乎天生就没有害羞的习惯,直接坐在了离健身教练最近的地方,练的时候那姿势之标准,不用多说。

      晚上,俩人在快餐店吃了点儿东西,便往家里走。经过体育馆时,孙勤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靖亭问。

      孙勤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体育馆外悬挂的那张巨型海报。

      海报的质地十分好,像一块精致的丝绢,主色调为湖蓝色。海报上的女子淡紫色的大波浪卷发,永远是浓重的眼线,金红的唇色,看似妖娆却又不显浪荡,越发特别。露出一张侧脸,嘴角的弧度似笑非笑,神秘得恰到好处。隐约看见藏在发丝里的红色五角星耳坠。海报的正下方是行楷的标题-Encore Lily“歌伶·弦”世界巡回演唱会。

      都快忘了上次在QQ上Encore饭给自己说过这件事。《START》专辑发行之后,Encore便开始准备世界巡演了。六周前,世界巡演正式拉开帷幕,如今终于到了孙勤所在的城市。

      “哇,Encore Lily的巡演终于到我们这里了。”靖亭说:“这次Encore好漂亮,尤其是这张宣传海报,拍得太有感觉了。”

      “她从来都很有感觉。”孙勤问靖亭,“想看么?”

      “不想看也要去啊,”靖亭说,“谁让你是她的死忠饭呢,当然是你唱我随啦。”

      “我又没有逼你非要和我一起去,不想去的话我一个人也行啊。”

      “你认为我会让你一个人去么?”靖亭说:“走啦,去买票,Encore的演唱会,我们要找内场的位子,听着才会有感觉。”靖亭拉着孙勤去买票,因为离演唱会的时间还长,所以售票窗不挤。Encore这次演唱会的票价很人性化,两张内场票都没花多少钱。

      回到家,靖亭就钻进厨房。“我得复习一下榛仁饼干的做法,不然忘记了。”

      孙勤打开电脑登陆QQ。这段时间班级群里很吵,大家都在叽里呱啦地讨论过年的事,超现实主义的人就利用了这现代传媒技术,在群里传寒假作业的答案,消息的声音响个不停,孙勤干脆屏蔽了群信息。

      另一个十分热闹的当然是Encore Lily的歌迷群。自从Encore的世界巡演开始之后,每天都有人上传演唱会的消息,视频,图片。大家积极讨论着演唱会的种种,死忠饭的敬业精神真可以立为模范。

      Encore在LA的时候唱了Emma Turner的《Be whose lover》,太好听了,连Emma自己都说,“I've lost myself in her voice.”-可儿果

      在澳洲那场,Encore第一次穿了背部镂空的衣服,原来Encore的身材很棒,很性感哦。-袋熊

      Encore接下来要在XX开唱,除了那里的人,还有谁要去吗?我们可以集合一起去啊。-小芋头

      我们这里的歌迷给Encore做了一个大蛋糕,希望到时候能给她送到化妆间里去。-饭饭

      ......

      孙勤兴致盎然地看着关于Encore的各种消息。因为Encore平常很低调,除了发片的宣传期,她几乎都不出现在媒体面前。当年《SHADOW》获白金唱片时,她只在颁奖礼上待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她的大多数时间都在做音乐和个人的私事,就连与她关系最好的圈中朋友都很少能见她一次。这一次“歌伶·弦”世界巡演可以说是Encore出道以来在媒体面前出现的时间最长的一次。歌迷如此激动的情绪也就不奇怪了。

      LV&Encore发来了消息:

      Encore的巡演到了XX,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啊,我都把票买好了。

      你要去吗?太棒了,我也要去诶。到时候我们能见面吗?

      你想见我?

      是啊。怎么,你不想见我?

      孙勤当然不是不想,只是可能因为平常听到网上坑蒙拐骗的事儿听多了,只要一听到像网友见面这一类事情,脑中就会不自觉地冒出类似拐卖人口,诈骗钱财,失神这档子事儿。但就这个LV&Encore而言,孙勤觉得这位网友应该不是个坏人。于是他说:

      不是不想见你,只是那天去看演唱会的人那么多,我们要怎样才能认出对方呢?

      我们可以带上有标识性的东西啊。这样吧,演唱会那天,我会在手上拿一张Encore的《START》,限量版的。我还会穿一件中袖的淡蓝色衬衣,这样你就能认出我了。那么你呢,我要怎样才能认出你呢?

      我会穿湖蓝色的针织绒衣,手上会拿一个加州阳光甜橙,你一定可以认出我的。

      好啊,那演唱会上不见不散。

      好的。

      靖亭手中端着刚做好的榛仁饼干走进房间,“又和哪位网友在聊天啊?”

      “Encore Lily的歌迷。”

      “他也要来看Encore的演唱会吗?”

      “是啊,我们约好了要见面的。”

      “见面?”靖亭吃惊,“你们约好了要见面,见面干什么,你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见面?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和他见面安全吗?”

      虽然靖亭和自己的原始想法一样,但孙勤还是忍不住说:“你干嘛,又不是所有网友见面都会出事。你不相信我的眼光吗,怕我被拐走啊?”

      “当然是担心你啊。”

      “那么反正到时候有你在我旁边,你会让人把我拐走?”

      “当然不会。”

      “这不就结了,”孙勤说,“好啦,少在那里瞎担心了,不会有事的。做的冰盖怎么样了,给我尝一块。”

      靖亭把一块饼干放到孙勤嘴里,孙勤细细地咀嚼着。饼干很脆,烤得恰到好处,榛仁的香味在齿间徘徊,留下一股清香,很好吃。

      回想起靖亭第一次做榛仁饼干,好好的饼干让他硬生生地烤成了黑焦炭。短时间内有如此巨大的进步,孙勤惊喜地发现原来靖亭在厨艺方面也可以大大培养,估计将来他的厨艺还会超过自己。

      “不错,味道很好啊。”

      “除了味道好就没有别的了吗?”

      “没了,还有什么啊?”孙勤有点儿茫然。

      “你-”靖亭一副可爱的生气表情,“哼,我生气了!”然后便端着饼干走出了房间。

      孙勤无奈地笑笑:这家伙,多大的人了还要撒娇。

      ......

      冬天的太阳就是那样,撒下来的十分刺眼,而温度却只是淡淡的,温暖却不炙热,恰如其分地调和着空气中的宁静与喧嚣。

      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到郊外走走了,感觉房子里的空气都有点稀薄。

      于是,俩人决定去郊外玩一天。

      孙勤在包里放着干粮,水和相机,然后就出门。上次靖亭说的那辆被扎破轮胎的自行车还在修车行的加护病房里躺着,话说靖亭压根儿就把人家给忘了。又是靖亭载着孙勤,两个人的身影游在冬日的白色大街上。

      冬日的郊外,一眼望去全是被白色覆盖着的,树木,房子都盖着厚厚的雪,有些地方升起雾气,一片一片模糊的风景,显得十分别致。或许觉得还不够气氛,当靖亭和孙勤还待在单车上时,天空便又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仿佛从天而降的白色泡沫。

      这是靖亭最喜欢的天气,他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喊着,连单车都开始摇晃。孙勤只有紧紧抱住他的腰才没有摔下来,“喂,大哥,你好好骑行不,我都快掉下去了。”

      “你抓紧就不会掉下去了。”

      “我抓得再紧,你不好好骑,还是会掉下去的。”

      淡水河边的树木又开始加厚自己的白色外套,一排排像穿了制服的人。雪越下越大,而俩人又都忘了带伞,只好先躲在桥洞下面。

      “又下雪了,”孙勤排掉自己身上的雪,然后帮靖亭排掉头发上的雪花。“看来就只有蹲在这桥洞下面啃面包了。”

      “不行,难得遇上这么好的天气,怎么能够一直待在这里呢?”

      “可是现在雪太大了,你出去玩身上会湿透的。”

      “没关系啦,回去换衣服不就行了。”靖亭直接把孙勤拉进了雪地里,这下可就变成了靖亭的独角戏了。在雪地里跟兔子似的蹦过来又蹦过去,欢快得不得了。“勤,过来堆雪人。”

      其实孙勤的手很怕冷,每年冬天都会长冻疮,他几乎是不碰雪的。但看见靖亭期待的样子,他还是伸手捏一个个雪球,然后往雪人身上堆。靖亭坏坏地捏了一个雪球放在了孙勤头顶上,对此,孙勤的反应是面不改色,直接一个雪球按在了靖亭侧脸,下手还挺重。靖亭的侧脸顿时红了一块,可爱的落难表情。

      靖亭的摄影技术一直都还不错,尤其是抓拍瞬间动作。孙勤蹲在雪地里捏雪球,站起来转身的一瞬间被靖亭抓拍到:少年白色的外套与雪景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偏金黄的头发在风中似飘未飘,刘海微微盖过眼睑,琥珀色的瞳仁望向远方的光芒显出动作的不经意,淡粉色的嘴唇微张,似乎有话含在口中未说出来。画面纯净而又层次感,孙勤的身影就像精灵一般定格在了相机里,也永远定格在了某人心中。

      “这里来,”靖亭把孙勤拉到了一棵松树下面。

      “又要干什么?”孙勤站在松树下面。树干上绑着一根麻绳,“我要给你照相啊,”靖亭牵着麻绳走出了松树的树荫范围,“勤,其实我的意思是想和你玩儿。”

      孙勤还没反应过来,靖亭使劲儿一扯麻绳。于是,松树上的积雪便扑簌簌地往下掉,白色的泡沫从树枝上脱落,渐渐地露出了松树苍翠的绿色。当然,很不幸的是,孙勤就让这树上脱落下来的雪给淋了个透,雪将他偏金黄的蓬松头发压平,白雪落在白衣上,颜色没有什么变化,但使孙勤臃肿了不少,瘦瘦的身子都变圆了,又有了当年“孙小猪”的影子。

      “容-靖-亭!”孙勤抖掉身上的雪,“你死定了。”立马快步冲向靖亭。

      “嘿嘿,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追上我咯。”靖亭兴奋地蹦了两下,拔腿就跑。

      从高处俯视,靖亭棕色的衣服在白茫茫的一片中十分显眼,而孙勤的身体几乎已和雪融为一体,只剩下偏金黄的头发在风中飘动,两片温柔的色彩在雪中彼此温暖着对方。

      “你给我站住!”孙勤在后面边追边喊。

      “为什么要让你抓住?不可能。”靖亭一直向前跑着。

      “你最好自己给我站住,让我抓住的话你就死定了!”

      “那么我肯定不会死的,因为你永远不会抓住我。”靖亭说。

      两个人的马拉松不知不觉从空地到了马路上,有了行人和车辆,靖亭的奔跑就不能那么随性,但是不管怎样,他始终可以将孙勤甩开很长一段距离。雪一直没有停,靖亭迎着风的方向跑,雪花飘在他脸上,凉凉的,很滋润。

      不知跑了多长时间,靖亭有点儿累了,而孙勤却一直没有追上来。他转过身去寻找孙勤的身影,脚下的步伐却并没有减速,一直朝着一个方向匀速前进。这种回头跑的姿势很危险,看不到前进路上的障碍,撞上了的话那就绝对不是轻的。

      事实是,事故在发生之前是不会通知你要躲起来的。所以,靖亭这种奔跑很不幸地撞上了人,那人向后倒去,靖亭也向后倒,就像是两个小球相撞之后朝反方向弹开一样。

      “唉哟!”那人跌在地上,棉帽几乎盖住了他的眼睛。“谁啊,怎么这么不小心?”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真不好意思。”靖亭从地上爬起来,去扶那个人。那人站起来之后,靖亭才看清楚了他的容貌。

      “乐颐曦?!”靖亭吃惊,没想到居然是他。

      “容靖亭,”乐颐曦的语气中满是厌烦和应付,“怎么又是你,我到底是哪里招惹你了,你就那么和我过不去,两次都要撞我,吃饱了没事儿干啊?”

      “对不起,这次是我不对,我帮你拍雪吧。”靖亭伸手去拍乐颐曦身上的雪。

      “得了,把你的手拿开,我才不稀罕呢!”乐颐曦甩掉靖亭的手,“我只求不要再遇上你,就谢天谢地了。”

      乐颐曦拍掉身上的雪,抬头看见靖亭身后不远处,孙勤站在那里,看着。

      “原来你们两个一起啊-”乐颐曦意味深长地撇了撇嘴角。

      孙勤走过来,帮靖亭拍身上的雪,“摔到了,还痛不痛?”

      “你应该问问是谁撞到谁吧,”乐颐曦说。

      “我知道你已经道过谦了,对吗?”孙勤似乎根本就没有听乐颐曦在说什么,只顾着与靖亭对话。

      “孙勤,你不用装不认识我,我知道你还在恨我是吧。”

      “我为什么要恨你?”孙勤说:“我向来不是一个记仇的人。”

      “你和容靖亭两个没事儿跑到这大街上来疯什么?神-”乐颐曦欲言又止,眼睛盯着靖亭。

      孙勤当然是听出了潜台词,“你想说什么?我告诉你,神经病其实更适合你,不要在这里口无遮拦。”

      “你干嘛什么事儿都把容靖亭护着,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用不着你来管,你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孙勤拉起靖亭,“我们走,别在这儿待久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乐颐曦说:“孙勤,你一定要这个样子吗?”

      “什么样子?”

      “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说现在么?”孙勤皱了皱眉头,“貌似我打从认识你开始,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吧。靖亭,我们走,我们的包还在淡水河边的桥洞下面呢。”

      “孙勤,你一直是这个样子么?可是那天我和你睡的时候,我看你睡得挺香的啊。”

      孙勤的身体猛然抖了一下。如果是别人在旁边,他完全不会感到尴尬。可是,现在站在旁边的是靖亭,看见靖亭的表情,孙勤居然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很明显,乐颐曦是在挑衅靖亭。他似乎摸清了靖亭的脾气,说出的话要精准地击中靖亭的软肋。

      怎么办?孙勤很害怕靖亭的情绪会控制不住。

      靖亭捏孙勤的手很紧,孙勤感觉痛。而靖亭开口的话,却让孙勤大吃一惊。

      “你说这想表达什么?是想说孙勤喜欢你,还是想说你自己水性杨花跟谁都可以睡?乐颐曦,你以为我会发飙?告诉你,我相信孙勤,你没法挑拨我们的。”

      孙勤突然觉得,在这白雪皑皑的季节也不会有一点寒意。

      乐颐曦自然是语塞了,又呆在那里。

      “勤,我们走吧。”靖亭拉着孙勤离开,留下了乐颐曦独自一人。

      似乎这个情况已经是第三次出现了。

      ......

      回到家,靖亭连忙把暖气打开。“赶紧把房间弄暖,不然一会儿坐着感冒了。”然后他去浴室拿出了两条毛巾,递给孙勤一条,“把头发擦干,当心感冒。”

      孙勤坐在沙发上,靖亭跑进厨房,“勤,想喝点什么?”

      “随便,只要是热的就行了。”靖亭从厨房中端出两杯热果汁,一杯递给孙勤。“喝吧,热饮可以活血。”

      孙勤抱着杯子,看着靖亭。

      “你又在望什么啊?”

      “望你。”

      “我有什么好望的,难道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靖亭伸手摸自己的脸,“好像并没有什么脏东西啊。”

      “谁在看你脸上有没有什么脏东西啊。”

      “那你又在望什么?”靖亭笑了笑。

      “靖亭,谢谢你。”

      “又怎么啦,”靖亭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嘛,一直这样欲言又止,掉我胃口吗?”

      “不是。是真的感谢你。”

      “那你就说清楚到底谢什么啊。”

      “谢谢你那么相信我。”

      “哎,这有什么好谢的。”靖亭说:“我为什么不相信你,我有什么不相信你的理由吗?那好,给你一秒钟,说出我不相信你的理由。”

      一秒钟的时间过去了。

      “看吧,没有说出我不相信你的理由吧,”靖亭拍拍孙勤的背,“好啦,不要想太多啦,乐颐曦要怎么说就由他去吧,反正我们的生活又不干他的事,我们不用理他。”

      靖亭的每句话都是孙勤的强心剂,让孙勤的脸上重新出现笑容。孙勤抱着靖亭,“谢谢。”

      “又来了,”靖亭翻了翻白眼,“叫你不要说‘谢谢’,你把我当外人是吗?以后不准这样说了。”

      孙勤便不说话了,只是抱着靖亭,一直不放,他这个人天生没有什么安全感,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暂时安全。

      “对了,Encore Lily的演唱会是不是快开始了?”

      “对啊,”孙勤看看挂在墙上的年历,“还有一个星期吧。”

      “你确定要和那个网友见面吗?”靖亭问。

      “我都已经答应人家了,反悔总不好吧。”

      “不是啦,只是要小心。”

      “你会跟我一起去嘛,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也对哦,那-那那-啊欠!”靖亭猛然打了一个惊天喷嚏,“完了,感冒了。”

      “谁叫你刚才不擦头发?”孙勤只有放下手中的杯子去找药,“你啊你,叫你回来就把头发擦干,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你对青霉素过敏么?”

      “应该不过敏吧,我不记得了。哈-哈-啊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Chapter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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