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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Chapter 18 ...

  •   孙树直在房间外敲门,“出来,给你说点儿事儿。”

      孙勤没有开门,“你就站在外面说吧,我能听得到。”其实孙勤是怕孙树直又和自己连打带吵,他可不想在这临近除夕的时候破坏自己的心情,那样很不划算。

      孙树直似乎也没有想吵的意思,便说:“今年过年我可能不会在家里,你一个人打理吧,看你平常在家里大小家务一把罩,应该不会死的。”孙树直一句话的语气由平淡转变成了讥讽。

      孙勤也不想吵,“不在就不在,反正你在或不在都没什么区别。”这样也好,除夕夜就不用担心孙树直的动向了。

      第二天早上孙树直就走了,留了两千多块给孙勤。孙勤把家里稍微打理了一下,便去了靖亭家。

      两个人的生活很平静,每天早上靖亭都是在孙勤把被子掀了之后才慢慢地爬起来,吃饭早饭便开始做功课。靖亭把时间安排得很细,他说:“周末将生物钟偶打乱一下无所谓,但寒假很长,要合理安排才会觉得充实。”所以靖亭并不是周末那个疯样子,而是很安静地学习着。孙勤当然也要花足够的时间来学习,但他同时还要做饭和打扫卫生。“你看我就跟你家聘请的保姆一样,家务都要包完,不说你会帮点儿忙,至少你总该给我发点儿工资吧。”

      靖亭说得理直气壮,“反正你跟了我,将来还是要做这些,就当提前预演一下吧。”

      “你趁早去死,”孙勤说,“我可是不会让任何东西来束缚我的自由,任何东西都不可能把我栓死。”

      “是么,”靖亭走过来抱住孙勤,“那么我可以把你栓死吗?”

      “当然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两个人啊,”孙勤说,“难道你觉得两个人真的要绑在一起才会幸福么?靖亭,我之所以认为我现在很幸福不仅是因为有你,并且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容靖亭没有因为孙勤而变成别人,还是那个阿鱼。这才是我觉得最珍贵的,风筝,是在收放之间,才最美丽。”

      靖亭摸着下巴,就跟自己长了胡子似的,“看来你很有成为哲学家的潜力哦!”

      “什么叫作成为哲学家的潜力,我本来就是哲学家!”孙勤说:“我的勤式唯心主义现已形成十分完整的体系。你要听么,要听的话我现在就给你开讲座。”

      “这样的话,那么我就想请问孙大学者,用你的唯心主义观点分析一下,我应该是个怎样的人呢?”

      孙勤二话不说,抓过靖亭的胳膊,捏住他的手腕,像模像样地闭着眼,“嗯-今天的运势看来,你有凶兆,最好不要出门。”

      “滚你丫的,你这哪是哲学家,简直就是一招摇撞骗的江湖郎中!我看你不应该叫‘孙大学者’,该叫‘孙半仙’才对!”

      孙勤直接笑喷了,“这可是你自己让我给你看的啊,反正你今天有凶兆,别出门哦。”

      “你才有凶兆呢-对,你有胸罩!”靖亭自己也岔气了。“诶,说真的,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

      孙勤深吸了几口气才没笑了,努力平静了情绪,“够细腻,有层次感,思想纯洁,并且能够触动人心最柔软的部分。虽然有时难免会显得傻兮兮的,不过总体看来还是不错啦。”

      靖亭一副思忖的模样,“刚才听你在描述本人时所用的那些形容词,本人觉得你不是在描述一个生命个体,而是在描述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如果你那么自恋要当自己是件精美的艺术品的话,我也没办法。”孙勤说:“毕竟人要自恋成你那个样子还真得要一定的功力。”

      “我有自恋么,哪有啊?”

      “都当自己是件艺术品了,这都不够自恋的话什么才是自恋?”

      “其实我不觉得自恋有什么不好,”靖亭说,“爱自己才能爱别人嘛。”

      “虽然从唯心主义的观点来看,这句话具有一定的正确性,但从某种程度来说,如果你把所有的爱都留给了自己,哪里又顾得了别人呢?”

      “放心吧,”靖亭拍着胸脯,完全大男子主义的样子,“我,容靖亭,是绝对不会抛下你孙勤一个人的。”

      “什么跟什么啊,你又开始发疯了。”孙勤翻了一个白眼儿,埋头继续写作业,靖亭突然一下搂住孙勤,这让孙勤始料未及。

      “你又要干什么啊,这可不是资优生容靖亭一贯的作风。”

      “勤,我有点儿害怕。”

      “这大白天的又没鬼,你怕个屁啊。”

      “勤,有时候我真的很怕,”靖亭圈住孙琦说:“我现在真的很满足,但我觉得这一切都太过虚幻了。我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在梦里拥有一切的美好。然后梦醒了,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包括你。勤,我真的好怕,现实不能这样对我。”

      这孩子还真是缺乏安全感。孙勤心里这样想着,他一边拍着靖亭的背一边说:“那你现在就从你那害怕的梦中醒过来吧,没人拿着铁锤来砸你的伊甸园,不用担心啦。”

      “可是我真的很怕,怕哪天一睁眼,你就消失不见了。”

      “你脑袋肯定出问题了,我又不是空气,我也不会瞬间转移大法,怎么会突然就消失不见呢?你少在那里杞人忧天。”

      “那你就当我是杞人吧,让我忧一会儿,”靖亭说:“我怕到时候想忧都没有机会了。”

      “既然你现在闲着没事儿干,我就给你找点儿事儿做。”孙勤走去储物间拿来一个吸尘器扔到靖亭手里,“帮你转移注意力,把地板清理了吧。”

      “不要。”

      孙勤摆出一副大爷的样子,“刚才你发疯占用了我那么多时间,害得我作业都还没写完,没时间做清洁,当然就由你来做啦。”

      “不要,我不会。”

      “不会你就给我学,”孙勤说,“你真的不能每天除了学习就是电影,你不觉得无聊我都要无聊死了,快点儿学做家务,不然以后没人要。”

      “你总会要我吧。”

      “我懒得跟你磨嘴皮子,快点做。”孙勤说着继续埋头写作业,“过年总该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吧,不许偷懒,快做。”

      一段时间来,孙勤几乎是逼着靖亭做各种家务,靖亭从最开始的死活不干到乖乖地自觉去做,经历了巨大的转变,用一句古话来说就是-洗心革面。

      下面的这个chapter是属于特意做的韩剧的拖沓情节,觉得烦的话就直接跳过咯。

      除夕的早晨。

      孙勤使出浑身解数才把靖亭从床上拖了起来,“快点,去市场啦。”

      靖亭顶着一头杂乱的稻草,极不耐烦地说:“怎么又要去市场,冰箱又空了啊?”

      “是啊,你这头猪确实太能吃了,冰箱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今早的市场显得格外热闹,因为下午商贩们都要回家准备年夜饭了,所以人们都抢在这最后时刻疯狂采购。靖亭本来消沉的情绪也变得亢奋了起来,开始和卖主讨价还价。孙勤基本上算是在市场混出心德了,什么时候该去买蔬菜,什么时候买水产或者是水果,孙勤都把时间拿捏得十分精准。在他看来,逛市场就像是打仗一般,既要有战术,还有懂的把握战机。当然,这和孙树直之间的战争不一样,和孙树直打仗,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不能有丝毫退让的念头,必须咬紧牙关一直不断地进行攻击,否则就会被压住,完全没有胜算。

      中午,两人一人一碗粥就完事儿了,因为最丰富的东西在晚上。

      喝完粥后,孙勤便躺在床上眯了俩钟头。只能说是眯,因为靖亭这家伙坐在床上看喜剧片,那毛骨悚然的嚎笑足以让整个世界失眠,看到激动之处还要用手不停地砸床,弄得跟地震了一样,孙勤就差没睡成脑震荡了,两个小时的午睡硬变成了两个小时的折磨。

      是在是憋够了。孙勤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进了厨房,顺便锁上门,以免靖亭跑来捣乱。其实早在两周之前孙勤就开始盘算这次的除夕晚餐应该怎么做,做成中餐太传统,做成西餐太出格,毕竟这春节时咱中国的。上网查资料,又翻各式各样的料理书,把自己折腾得外焦里嫩后,孙勤终于决定破罐子破摔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正吃不死人!

      系上围裙就开工。因为刘海比较长,孙勤还专门用旧报纸做了一顶帽子,乍眼看去那样子还真像一个粉刷匠。厨房里特别热闹,各种锅啊碗啊摆的满桌都是。孙勤忙得满头大汗,真想学会分身术,那多轻松。刚刚才把配料倒进汤煲里,转身就去翻煎锅里的煎饼,还要往蒸锅里蓄水。累是累,不过孙勤倒是做得津津有味。他觉得自己不是个闲得下来的人,没事儿做反而还会闹别扭。

      靖亭在外面敲门,“勤,你一个人做饭干嘛把门锁上?”

      “过会儿你就知道了,看你的电视去。”孙勤说。

      “不要,你一个人在里面肯定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快点儿开门,我要视察。”

      “我没空和你磨嘴皮子,”孙勤一边翻煎饼一边说,“你快去看你的电视,对了,找两支高脚杯给我。”

      然后就听见靖亭翻柜子的声音,“找到了,你先把门打开。”

      孙勤打开门伸出手去接杯子,靖亭趁机将头探了进去,看见了孙勤的模样,“怎么跟个粉刷匠一样,难不成你把石灰当盐放到锅里去了?”

      “我没空和你乱扯。”

      “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嘛,搞得神秘兮兮的。”靖亭的眼睛就到处瞟,看孙勤是不是把厨房搞成了化学实验室,要么就是在制造生物武器。“你是不是打算搞个人造人17号出来,那真是太厉害了!”

      “少在那儿天马行空,”孙勤一把将靖亭的脑袋推了出去,关上门,继续做料理。

      忙活了一个下午终于见成效了。十九点四十几分,离春晚还有十多分钟,孙勤终于从厨房里面出来了,把一整个下午的劳动成果搬上了桌子。孙勤换了一身衣服,才把靖亭从电影情节中扯出来。“吃饭啦!”

      看到你桌子丰盛的菜,靖亭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勤啊,你以后不当厨师那就太浪费天分了。”

      “少来,当厨师,吸那么多油烟,肯定死得早。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孙勤说:“快吃吧,不然菜凉了。”

      这个时侯靖亭注意到放在自己面前的高脚杯,里面的液体好特别,不像果汁也不像碳酸饮料,有一点稠,类似浆糊,但又是淡粉色的,并且似乎有类似亮片的东西,在灯光下还会闪烁。“这是什么东西啊?”

      “喝喝看不就知道了。”

      靖亭的眉头皱了皱。

      “怎么了?”

      “这玩意儿给我的感觉,”靖亭顿了一下,“就像魔幻电影里的那些汤药一样,好怪异,似乎喝了就会变形。”

      “那你看看我会不会变成咸蛋超人啊,”孙勤说着喝了一口,靖亭看见孙勤的喉咙动了动,自己也咽了一口唾沫。“我总没变成咸蛋超人吧,没什么,你喝了就知道了。”

      靖亭还是紧张,他慢慢地举起杯子放到自己嘴边,嘴唇碰到杯子时还在抽动,太阳穴也在跳,就跟杯子里是辣椒水一样,孙勤看着就觉得好笑。

      当液体流入口中,靖亭的神经系统就像被不明外来物体撞了一下,瞬间停止了。只感觉有一股奇妙的暖流从口腔经过胃,通过末梢神经系统到达大脑,然后开始辐散。温暖,就像春天的阳光一般,眼前闪过许多画面:公园里吃蛋糕的夜晚,黄昏市场的单车......重复太多美好的画面。

      靖亭睁开眼睛,孙勤问:“怎么,不好喝么?”

      摇头。

      “那你的表情怎么不对啊?”

      “勤,”靖亭似乎又要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了,“这太不真实了。”

      “有什么不真实的?”

      “我们不能太美好了,”靖亭说:“害怕失去的时候太痛苦。”

      “不要这么悲观啊,”孙勤说:“我们都不会失去什么的,一定不会,别怕啦。”孙勤举起高脚杯,“知道它叫什么吗?”

      “什么?”

      “Falling Into U.”

      “I think it's just a dreamland,I'm afraid one day I'll lose it.”靖亭说。

      “Don't be afraid,I'm with U.”孙勤握紧靖亭的手。“大哥,可不可以不说英语?好累啊。”

      “好啦,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活跃一下气氛嘛,毕竟今晚是除夕夜,难道我们都互相板着一张脸给对方看么,我是想让你笑一笑啊。怎么,生气啦?”

      “我哪有那么容易生气,”孙勤用手指着一桌子的菜,“这可是我一整个下午的劳动成果啊,快点吃吧,不然全部都凉了。”

      其实靖亭觉得冷不冷都差不多,因为现在只要是孙勤做的菜,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往自己肚子里装。看着那副吃东西的快乐模样,孙勤感觉很满足,以至于夹在筷子间的一块考炙嫩肉已经掉到了碗里都没有察觉。

      春晚的节目都是以温馨,美满,欢乐为主打,并没有什么值得飙泪的镜头和画面。靖亭和孙勤两个裹一床棉被缩在沙发上看电视,孙勤还是觉得有点儿冷,便搂一个抱枕在怀里保暖,紧紧缩在靖亭旁边,感觉那淡淡的温度和淡淡的体味。靖亭一晚上那张嘴就没有歇过,小品时尽情地笑,其余的时间就往嘴里塞凉蔬,然后就看着盘子里的凉蔬不断地减少减少。孙勤担心他把肚子吃坏了,“别吃了,胃受不了。”

      靖亭一直不停地点头应着,但行动上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打算。

      差不多快到十一点时,窗外的天空便开始忽明忽暗了,伴随着阵阵的爆破声。“这么早就开始放焰火了,”孙勤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接连不断有焰火升上天空,绽放,熄灭,绽放,熄灭,不同的颜色,绽放着各自的绚丽。这是它们的生命,只求一刻极致的美丽便已足够,因为没有什么比那时的它们更精彩,根据哲学的观点,它们都属于唯心主义。

      快到十二点了,焰火的爆破声已经压过了电视的最大音量。靖亭从被子中钻出来,抓起孙勤的手,“走。”

      “去哪里?”

      “当然是上房顶看焰火啊,在屋里看太没有感觉了吧。”

      两个人到顶楼,攀梯子上了房顶。

      视线更加开阔了,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绽放的焰火,高的飞过了孙勤和靖亭的头顶,低的就在与他们平行的地方绽放。各种颜色不断地印在天空中,明媚的红,鲜艳的黄,炫耀的绿,温柔的蓝,暧昧的紫......伴随着一阵阵轰鸣,热闹而激烈,尽情释放着光芒和色彩......

      孙勤握紧靖亭的手,口中不自觉地念着,“好漂亮-”嘴上扬起一个快乐的弧度。西北方升起一朵蓝色的,绽放后宛如一朵蓝色的睡莲,在轰鸣中显得那么惬意;东南方升起一朵金色的,绽放后十分耀眼......

      “喂,我们也要放么?”因为轰鸣声过大,靖亭必须要扯着嗓子才能让孙勤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们好像没有买啊,你有准备吗?”孙勤感觉嗓子都扯痛了。

      然后就看到靖亭的手背在背后,慢慢的他的背后开始闪烁彩色的光,当他将手上拿着的焰火棒递给孙勤的时候,一朵蓝色的焰火升起在天空中绽开,撒下点点星光......

      手中的烟火棒不停地闪着明亮的色彩,发出嘶嘶声,孙勤的脸被焰火映得不停变换各种颜色,但无论怎样,幸福始终未从上面褪去。靖亭握着他的手,“什么感觉?”

      “没有形容词。”

      “不会吧,孙勤的语言功力应该不差啊。”

      “自从容靖亭像强盗一般闯入了孙勤的生活后,一切就变了,不一样了。”

      “我是强盗?”

      “你自己觉得呢?”

      “就算是,也是孙勤爱的强盗,”靖亭握着孙勤的手,将焰火棒举高,在高于两人头顶处继续闪耀,撒下星火。“我们的世界,也应该如此明亮。”

      “我们的世界本来就如此明亮,”孙勤本能地贴紧靖亭的身体,“但是,比它更温暖。”

      “勤,不要离开我,好么?”

      “貌似我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那你就永远不要去想,”手中的烟火棒已燃尽,靖亭搂着孙勤。“绝对绝对不可以让这个念头在你脑中闪现哪怕只是一秒钟。”

      “哇,你很强势诶。”孙勤说。

      “那你觉得我是在逼你?”靖亭的鼻头贴着孙勤的鼻头,“有被逼的感觉吗?”

      孙勤稍皱眉头,但立马笑了,“就算被逼,我也心甘情愿了。”

      “怎么是个病句?”

      “你喜欢咬文嚼字,这个句子是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孙勤说,“应该可以细细咀嚼很久的样子。”

      “还有专门为我量身定做的句子吗?”

      “有啊,要听么?”

      “不用耳朵听。”

      “那你用什么听?”孙勤问,他知道靖亭的物理学得很好,估计他会说诸如“用额头听”,“用牙齿听”之类的东西,带有很强的科学原理。

      靖亭并没有说话,他望着孙勤闪着暖意的眼神,便直接用自己的唇贴着孙勤的唇。此刻他相信,语言已经无法成为沟通工具了,这里没有形容词可以修饰彼此。最真实的部分是不需要被修饰的。

      焰火接连不断地在天空中绽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但在这房顶上,却没有意思寒意,因为彼此为对方亮起了一盏灯,驱散寒冷,驱散孤独。

      良久,靖亭开口说,“我已经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了。”

      “是吗,”孙勤说,“怎么办到的?”

      “就是这样啊,”靖亭说着再次吻上了孙勤的唇,比刚才那一次更突然,他使了很大的劲把孙勤抱在怀里,拥得孙勤都快窒息了。孙勤感觉到靖亭双唇的柔软与润泽,带给自己的不仅仅是......他搂着靖亭的腰,抱紧,不想放开幸福,这是他唯一拥有的,一切,一切......

      焰火下,孙勤用尽全身的力气握紧幸福,虽然自己是一个天生就没有安全感的人,但他希望的是永远。

      永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Chapter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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