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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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了。
Encore Lily“歌伶·弦”世界巡回演唱会ＸＸ站。
宣布的开场时间是晚上八点，许多死忠饭四点钟就来排队了，到七点的时候，体育馆外已是一片人海。有情人吴侬软语，有朋友勾肩搭背，慢慢地通过检票口进入体育馆。体育馆外还是悬挂着那张巨型海报，上面的Encore仍然是那么神秘迷人，路灯光让海报有点变色，但这丝毫影响不到Encore的魅力指数，反而使更多人注意到了这场演唱会。有一些人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买到正规票，所以体育馆外黄牛票兜售此刻异常火爆，大家都愿意花高价买这场Live的票，这就让那些投机倒把的人一次性赚过了瘾。
靖亭因为非要把电影看完，在家里一直和孙勤死缠烂打，直到七点半才出门。乘车到体育馆时就七点四十多了，大部分的人都已经进场了。
“哦，对了，没买饮料，想喝什么？”靖亭问。
“你的记性真差啊，怎么会把这个忘了呢？”孙勤念道，“随便买点儿什么就行了嘛。”
靖亭递给孙勤一张票，“你先进去吧，我买了饮料就回来。”靖亭便跑开了。
检票口已经不挤了，孙勤将票递给检票员后就进了体育馆。
靖亭买的是内场票，离舞台较近。外场票就要坐在看台上，虽然从高处可以俯瞰整个舞台，但距离远了就看不清楚歌手了。虽然Encore不是那种舞台型的歌手，劲歌热舞向来不是她的风格，静静地坐在那里唱歌才是最真实的她，但也不妨将舞台设计得绚丽：地板是用玻璃砖铺的，砖下是彩灯，华丽而炫目；舞台四周是用彩灯编制的网，寓意是Encore《START》中的冠军单曲《陷落wet》；舞台中央是一座“Ｅ”字型的彩灯，明亮地泛着淡紫色的光芒；体育馆顶悬挂着一座四面的彩频，估计是为了方便待会儿的万人KTV。
看台上很热闹，每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其中最有气势的算是“Encore Lily全球歌迷会”的会员们。他们在看台上占据了很大一片位置，都穿着印有Encore头像的衣服，每个人手里都是至少三根的荧光棒，最后一排的会员举着“Encore Lily全球歌迷会”的横幅。没有人指挥，大家整齐地唱着Encore的名曲《风信子》，气势不用说，这种团结的力量也值得震撼。
孙勤穿着湖蓝色的针织线衣，手里拿着一个加州阳光橙，坐在位子上东张西望。他在找泪百合，他们约好要在Encore的演唱会上见面，湖蓝色的针织线衣和加州阳光橙就是孙勤给泪百合的信号。
人没有出现，孙勤估计他（她）还没到，或者是没有看见自己。她站起了身，干脆围着舞台走了起来，把加州阳光橙捧在胸前，以便让泪百合找到自己。舞台是圆柱形的，孙勤围着舞台走，四处搜寻手中拿有一张《START》限量版的人。其实这样的寻找很困难，因为坐下的人的手几乎都没有举起来，孙勤也就看不清楚他们的手里到底有没有拿东西。
泪百合人到底在哪里呢？孙勤看表，已经七点五十了，靖亭也还没有进场，他到底跑到哪里买饮料去了，这么久都还没回来。
离开场时间越来越近了，喧闹和嘈杂已经被“Encore Lily全球歌迷会”的会员们一声响过一声的“Encore，Encore，Encore......”给完全盖住了。
“麻烦，请让一下。”
孙勤回过神，发现自己横在了走道中央，他连忙让路，向后一转，恍然间，他看见了一张ＣＤ，封套是深紫色，封套上的女子大波浪卷发，坐在湖蓝色沙发上，眼睛望向远处，但似乎没有焦距......
《START》限量版。
泪百合。
孙勤高兴自己终于找到了网友，他兴奋地正准备上前，突然有两个人扛着一大块木板经过通道。木板挡住了孙勤的视线，当他又可以再次看见的时候，拿着《START》限量版的人已经向远处走去了。孙勤连忙快步追上去，他一定要认出那个网友，差不多只有五米的距离了，孙勤准备大步上前去拍网友的肩，然而他的一切动作都在前面那人侧转身的时候停止了。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面部轮廓，那种一种复杂的感觉：讨厌但又不是单单的憎恶。
孙勤差点儿就叫了出来，“乐颐曦？！”
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孙勤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一定是我眼睛花了。
孙勤不停地摇头，同时脚下的步伐不断地向后退。去找靖亭。这是此时脑海中发出的最清晰的指令。孙勤立马转身想去找靖亭，谁知背后有人朝这个方向匀加速前进，孙勤一转身就撞在了那人身上。并且那人是属于身材高大魁梧一型，孙勤直接被撞跌到了地上。
“哎呀！”手臂撞到了铁栏上，孙勤感到一阵疼痛，他想爬起来，但走道上行人很多，他始终不能打直身上。
“慢一点，小心。”背后有一位好心人相扶，孙勤得以从地上爬起来。站直身子拍拍身上的尘土，孙勤转身想向好心人道谢，但当他转过身时，感谢的话却卡在喉头怎么也说不出来。皆因扶起他的不是别人，而是乐颐曦。
离演唱会的开始时间越来越近了。
乐颐曦真是感叹居然会在这里碰见孙勤。“怎么你会在这里？”
“怎么，我不能来么，似乎并没有明文规定说孙勤不能来看Encore Lily的演唱会吧。”孙勤下意识地把手中的阳光橙藏到身后，转身想离开，乐颐曦却伸手抓住了孙勤，“等一下。”
“你干什么？”这已经不是乐颐曦第一次抓孙勤了，孙勤觉得很烦。“乐颐曦你给我放手，不是你什么人，赶快给我放开。”
“我有事要和你说。”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放开！”孙勤使劲儿甩，但乐颐曦抓得非常紧，甩也甩不掉。“我叫你放开！”情急之下，孙勤伸出另一只手想把乐颐曦的手扳开。然后当他将另一只手伸出手的时候，却被乐颐曦以更快的更快的速度抓住。
乐颐曦的脸上满是惊讶，眼睛盯着孙勤手中的阳光橙，孙勤感觉到乐颐曦抓住自己的手正在抖动。
离演唱会开始还有不到两分钟。
“你为什么会拿这个东西？”乐颐曦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与你无关。”
乐颐曦此刻注意到孙勤身上穿的湖蓝色针织线衣，“你今天为什么会穿成这样？”
“我喜欢。”
“你是－”乐颐曦还没有说完，孙勤便打断了他的话。
“我什么也不是！”孙勤怒气冲冲地甩掉乐颐曦的手，“乐颐曦，我警告你，今天来看Encore的演唱会我心情很好，我不想因为你一个人而破坏我的心情。所以，不要再纠缠我了。”说完之后，孙勤准备离开，而乐颐曦却一把将孙勤拉到了自己怀中，孙勤还未反应过来，正准备张口吼人，乐颐曦的脸却朝自己这边压来，瞬间吻住了孙勤的唇。
“Encore Lily‘歌伶·弦’世界巡回演唱会ＸＸ站，现在开始！”
观众席上的灯一下子暗了，兴奋的歌迷们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叫。聚光灯达到了舞台中央，升降台从地下升上来，伴随着一声极富磁性的“wu～”，一辆原木色的马车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Encore身穿一件纯白色的丝质长裙，大波浪卷发随性地披着，手中握着那支专属于她的宝蓝色麦克风“小蓝孩”，斜倚在马车的护楞上唱着开场曲《I'm not ready》。这首歌出自之前的单曲《初夏》，一股带着夏日凉风的快意立马在体育馆中晕开。这便是Encore Lily，不用劲歌热舞也可以瞬间烫伤所有人。歌迷们当然毫不客气地来了个大合唱。
乐颐曦用了很大的劲捏着孙勤的肩膀。虽然旁边的人因为Encore的出场激动而没有注意到他们，但孙勤仍然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使出浑身的劲儿把乐颐曦推开，挥手“啪”一耳光打在了打在了乐颐曦的侧脸上。
这是认识乐颐曦从来打他的第三光耳光。
乐颐曦的脸上没有惊讶的表情，全是淡漠，配以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孙勤，你注定和我分不开了。”
“你变态！”孙勤使出最大的劲儿将手中的阳光橙砸向乐颐曦，然后转身向自己的位子走，然而在入口处，孙勤感觉寒意从脚底一直沁入骨髓，沁入脑中。
脚边是摔倒的饮料，一杯是蜂蜜柚子茶，一杯是纤维椰奶。柚子茶的杯子已经破了，液体流了一地；椰奶也倒了出来，还冒着热气。靖亭的双手停留在半空中做着似抓紧未抓紧的动作，表情僵硬，眼神凝滞在刚才孙勤和乐颐曦站着的地方，嘴唇呡得很紧。他的动作让孙勤觉得时间都停止了。
然而事实是，时间并没有停止，手表的针仍然在滴答滴答滴答，舞台上Encore依然在完美演绎着《I'm not ready》。
孙勤已经清晰地听见了碎裂的声音，但他还是挪动了步伐，“靖亭，我－”
“不用说了，”靖亭的面部表情动了一下，他用牙齿咬了咬嘴唇，然后孙勤便看到两条明显的血痕。
“靖亭，听我－”孙勤的话再一次被靖亭打断，“我让你不要再说了！”
这句话传到孙勤耳朵里的时候像是被扩了几十倍，盖住了Encore的歌声，孙勤的耳膜被震得很疼。
唱完《I'm not ready》，Encore并没有急着和大家打招呼，而是换了个姿势坐在马车上，唱起了《彩色札记》，这是首带着小伤感的情歌，Encore用特有的蓝调节拍唱着。
有晶莹的东西从靖亭的眼角流出，划过脸颊掉到了地上，“嗒”的一声很响。靖亭的手放了下来，垂在裤缝边上，捏着拳，在发抖。
孙勤的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他刚想说话，靖亭先开口了。“我不该来的，对不起。我还有点事先走了，你慢慢看Encore的演唱会吧，可以的话帮我录一段。抱歉把给你买的柚子茶打翻了。我先走了，再见。”靖亭转身朝出口的方向跑去。
“不要走，”孙勤本能地追上前去，脚步越来越快，他抓住了靖亭的手腕。“不要走，听我解释。”
“放开，”靖亭始终没有看孙勤一眼。
“你听我解释－”
“放开。”靖亭使劲儿咬着自己的嘴唇，他已经尝到了腥味。
“不是那样的，靖亭，你听我说－”此时靖亭觉得他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我叫你放开，听到没有！”发了疯似的，靖亭体内的能量瞬间集体爆发，他使出最大的劲儿甩掉了孙勤的手，同时另一只手抡起“啪”一耳光扇在孙勤脸上。
又听到一声碎裂的声音，孙勤的头被抽得偏向一边，他的眼睛瞬间模糊了一下但有立马恢复了清晰，但额前发已经挡住了眼睛。他的味蕾跳动了，那是嘴角一股腥的味道。
空气因为歌迷的尖叫而躁动，但又因为两人的僵硬而凝结。
Encore的开场曲连场已经完了，她从原木色的马车上走下来，声音里掩饰不住兴奋，“ＸＸ的朋友你们好！”
歌迷们回以热情的尖叫和一片片绚烂的荧光棒。
“谢谢，”Encore孩子气地按住胸口。“今天真的非常高兴可以来这里做这场演唱会，并且我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会有这么多朋友，而且似乎有很多是从外地赶来的。所以，今天真的希望可以带给大家不一样的Encore Lily。那么说到这里呢，还是先给大家熟悉一点的Encore，现在先来唱一首慢歌，《对峙》。”
Encore的许多歌名听上去都非常戏剧化，比如这首《对峙》。Encore握着“小蓝孩”，站在马车边静静地唱着，纯白色的丝质长裙拖曳在地，看起来就是一位娴静的妙龄少女。虽然Encore常说“我不是淑女是烈女”，但这样的她还是让人看到了犹如天使般的光芒，圣洁明亮。她那略带爵士味的民谣唱腔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磁场，将全场人都紧紧地吸住，不能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当然，靖亭和孙勤除外。
《对峙》已经唱到了副歌部分。“孙勤，”靖亭首先打破了沉默，他已经很久叫孙勤不带姓了。“或许，我们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不是这样的，靖亭，我－”这是孙勤今晚第五次被打断。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听了－”靖亭的声音噎住了。过了好久，他抬起头来，正视孙勤，语气平静，“快回去看Encore的演唱会吧，我有事必须先走了，记得帮我录一段。”最后一句话说完，靖亭转身向出口方向走去，顶灯打下悲伤的影子。孙勤看着靖亭远去的背影，眼睛渐渐模糊模糊．．．．．．
孙勤想说“靖亭，不要走”的字句，但他发觉自己只能做出那样的嘴型，而发不出那样的声音了。靖亭的背影越来越远，孙勤伸手做一个抓的动作，而抓住的却只是凝滞的空气，别无其他。
走出体育馆的通道，靖亭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慢慢，被完全淹没．．．．．．
有比误会更彻骨的悲伤吗？
至少这个时候，孙勤找不出来。
Encore缓缓地走向舞台边缘，长裙在地上拖着，更加衬托她的娇小。“我想，在唱下首歌之前，应该先和你们说一声，谢谢。”Encore向台下的观众深深鞠一躬。
歌迷们虽然不了解Encore的用意，但对此大家仍然是回以热烈的掌声和绚烂的荧光海。
“其实一直唱了这些年，感谢有你们一直支持我，在我觉得快要做不下去的时候，是因为看到你们期盼的眼神，听到你们说‘还想听Encore Lily继续唱歌’，我才会坚持下来，你们是我最大的鼓励和安慰。接下来唱这首《安慰》送给你们。”
舞台上的灯光转为柔色系，衬着轻盈的曲子，Encore眉头微蹙唱得十分用心。很爱Encore的那支小蓝孩，像守护神一样守护她，Encore现场表演从来离不开小蓝孩，我们所听到的所有Encore的现场演唱，都因为小蓝孩。陪着Encore这么多年，小蓝孩绝对是Encore歌唱事业中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Encore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我有小蓝，没有男朋友又有什么关系？”
孙勤依然站在走廊里，面朝体育馆外沉沉的黑夜，背对馆内的人声鼎沸。
乐颐曦走了过来，“进去吧。”他伸出手想碰孙勤的背肩。
“不要碰我，”孙勤没有回头，“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想做什么？”
“我不是有意－”
“把你的嘴闭上！”孙勤转身，仍然没有看乐颐曦一眼，直接走进了体育馆。
“你不会原谅我了是吗，孙勤？”乐颐曦说。
孙勤的脚步停了下来，似乎有转身的念头。然而，三秒后孙勤重新起步走进了体育馆。
此时Encore换了一身衣服。亮黄色镶有闪光鳞片的打歌服，下搭一条银灰色的长裤，紧紧贴着她细长的腿，脚穿一双粉色的高跟鞋，一种少女的味道，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刚出道时那个只会静静唱歌的小女生。仍然是小蓝孩，飘着《不曾有过的悸动》。
回到位子上，孙勤坐下来，掏出手机打开录影设备。他答应了靖亭帮他录Encore的演唱会，他一定要做到。屏幕里Encore唱得云淡风轻，情绪稍稍收起。这是只有Encore才懂得的隐藏，比起那些明明感情空虚唱起歌来却如哭爹喊娘般的人，Encore无疑是聪明的。
舞台灯光突然耀眼起来，换了演出服的Encore从地下升起来。从未见过如此性感的她，蓝紫色的低胸紧身衣，巧露香肩，白色的紧身裤，外面套一层薄薄的纱裙，手腕上戴着七彩石手链。音乐的节奏感增强，鼓点强劲。这一单元是将Encore的快歌经过重新编曲而编排的舞曲单元。可以看出，Encore为这次演唱会做了多大的努力，从未唱过舞曲的她唱起来丝毫不费力。在她以前的音乐录影带中，我们看到的是一个略带忧伤的女子静静地唱着，而此刻的她跳着ｈｉｐ－ｈｏｐ，每个动作都是那么精准到位。她曾经说“我是一个实打实的舞蹈白痴”，而此刻看她的载歌载舞，仿佛就看到她在台下练习时的辛苦与卖力，为这个女子永不服输的精神而感叹。伴着最后一个帅气的pose，舞台四周喷出焰火，欢呼声不绝于耳。
“我的舞还ＯＫ吗？”Encore摘掉耳麦重新拿起小蓝孩，微微道来的声音有点沙哑，伴着跳完舞的气喘。“真的好累，但还好你们都很喜欢。接下来带给大家《这是谁的温柔》。”
演唱会之前就有报道说Encore为了这次演出苦练肺活量，今天总算见到了。《这是谁的温柔》需要很大的气息才能唱好，孙勤在Ｋ房里唱这首歌几次气喘倒地。Encore刚跳完舞就唱这首歌，居然可以和录音室版本媲美，全场喝彩。
孙勤一直举着手机，已经感觉到手臂算了，但他仍然举着，他要兑现他的诺言。
扎起波浪卷发，着一袭枫红色的洋装，Encore唱起了《我的季节》《不会因为你》《I've been away》，枫红的颜色温暖了每一个人。
墨绿色的吊带裙，配上浅棕色的靴子，Encore站在特别设计的旋转梯上唱了《不再了》《另一边》《残信》《爱上寂寞》《回不去》。一连串的伤情曲，Encore自己的眼角泛起了泪花，而看台上的许多女歌迷已经哭到不能自拔，本来精心打扮来看演唱会，却哭花了妆。
整场演唱会Encore突破自我很换了一些服装：爵士名伶装，带着一顶帽子，帅气洒脱；纯白色羽毛装，就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还有绿色彩裤，紫色雪纺晚礼服......
演唱会的曲目是分类安排的，疗伤曲《我的季节》《不会因为你》《I've been away》；伤情曲《不再了》《另一边》《残信》《爱上寂寞》《回不去》；热恋曲《Wonderland》《水滴》《泪》《星火》；励志曲《更好》《忘记》《失去感伤》《没你就不行》......Encore还趁此机会翻唱了一些自己喜欢的歌：《快乐眼泪》《流年》《我不难过》《淡水河边》，将别人的歌唱出自己的味道，Encore做得十分漂亮。
歌迷们十分配合，Encore唱快歌时大家呐喊，唱慢歌时整齐地挥舞荧光棒，当Encore将小蓝孩对着台下时，大家便一起万人KTV......
时间过得很快。当Encore再次回到舞台上时，褪下华丽演出服的她只穿了一件黑色Ｔ－ｓｈｉｒｔ和一条水洗牛仔裤，怀抱一把原木色吉他，盘腿坐在舞台中央的大圆柱上，淡漠又随性，为视觉享受来看这场演唱会的人未免遗憾还没有看够华丽的演出服，但了解Encore Lily的歌迷都知道，这才是她最喜欢的唱歌方式：不要华丽舞台，不要靓衫，只要一把吉他，小蓝孩，还有自己的声音。
“准备好安可咯！”Encore说：“其实很舍不得你们，还想再唱三天三夜。但是，我想，我应该有所保留，让你们下次看到Encore Lily的时候会更加惊喜。”
“Encore Lily全球歌迷会”的会员们在看台上声嘶力竭地喊着：“Encore最棒，我们永远支持你！”
“谢谢，”Encore朝歌迷们挥挥手，“这首歌你们一定要大声唱，而且一定要全场唱，如果你们的声音没有盖过我的声音，我可是会生气的。所以，一定要用最大的声音唱哦！”
台下的歌迷们已经准备好了。
Encore的手指拨动琴弦，《暖色调》的旋律飘了起来。Encore唱的时候并没有用太大的声音，因为她想听歌迷们唱，她喜欢这种万人KTV的感觉。
湿湿的，顺着孙勤的脸颊向下流，划过嘴角，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
暖色调。
靖亭的笑脸，生气时的可爱模样，雪地里的孩子气......一幕一幕，在孙勤的脑海闪过。
这些还会重来么？
如果没有遇上乐颐曦，靖亭会走么？
如果自己有果断地推开乐颐曦，靖亭会误解么？
举着手机的手在发抖，孙勤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让自己发抖，他要录完这最后一段。
《暖色调》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舞台上的灯一下子全亮了，Encore站了起来，向全场挥手鞠躬，“谢谢，我爱你们，下次再见！”
所有的dancers全部上了舞台。
焰火喷了起来，歌迷们自带礼花棒放了起来，全场起立，为演唱会的圆满结束而欢呼。
......
结束了。
舞台上已经没有人了。Encore站在升降台上降到舞台下面之后就再也没有升起来，dancers也全部撤台了。
体育馆内的人已经不多了，突然冷清了下来。才感觉到有风在吹，微微地“嗖嗖”在响，冷得人不禁瑟瑟发抖。不知道外面是否有星星，体育馆顶没有敞篷，看不见。
录完了。
孙勤低头，看见自己脚下湿了一片，弥漫这伤的气息。
感觉到累，孙勤瘫坐在座位上。
有没有，比误会更复杂的事情？
至少现在，孙勤想不出来。
良久，他起身，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走向体育馆外。
街道上，风瑟瑟地吹，很冷。
凌晨十二点四十三分。
该去哪里？
孙勤一时之间竟然踏不出脚步，茫然。
......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Chapter 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