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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三十五章 ...

  •   跟管事商量后,许故知又修改了几个地方,夜已经深了,他起身回到居所。婉拒了管事要送他的提议,管事是个有点白鬓的精明老头,看着挺和蔼,刚刚他们交谈,管事娘子已经添了几道茶。

      这边居民区他走了几次,路有规律的,并不复杂,他心里对布局有数。走路上他还在想,具体如何建造合适的建筑细节,他不记得,但是建议跟解释他能讲的都讲了,等回来口述让人给整理一份作为参照,来这里的事情算是办完了。

      明日一早,回宫,今天晚上他要好好睡一觉。

      打开自己院子门的那一刻,许故知还是这样想的。

      他站在门口,一只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卧室的窗户紧闭,晕黄的光将坐在榻上的高大身影投射在窗布上,一席长发在腰部堪堪束起,手执一卷书,靠着烛光。似乎是听到了动静,人影放下书册,起身靠近窗户,许故知的心猛地提起,砰砰砰跳得很快。

      在窗户快要被掀开那一刻,许故知突然快步上前按住了窗户,低声道:“我错了。”

      “嗯?”君临没有坚持,松了手,他的声音透过窗户,洒在月光落满的庭院里,轻轻飘进许故知的心窗里,刺挠得他心里也痒痒地。

      他本想开口狡辩一下,看着窗户,对面的人似乎也在隔着这层布看他。许故知突然就不想再说什么,此刻任何语似乎都在糊弄对方。

      今夜的月亮依旧很圆,他很少在这里见到缺憾的弯月。这里一切都和现实那么像,似乎就是一个完整的世界,只有在某些非常细微之处,昭示着这是一本书,而他有幸来到故事发生之前的时间段,有幸以这种......方式结识君临。

      那么,他有能力,改变所有被注定好的命运吗?

      剧情即将开始,主角一个个登上舞台,他只是个死法特惨的恶毒炮灰,值得一声下线喝彩。

      漫天的月光一波波洒向人间,为所有可见之处都撒上一层糖霜,落到地上的东西,沾了灰,就不能吃了。

      “夜深露重,进来暖暖,还呆着。”

      “来了。来了!”许故知压心里的沉重,尽量露出一个轻松的表情,他发现这似乎并不难。

      君临端坐在榻上,拿着一卷黄皮书,背脊挺直如松,听到推门声,抬头打量了一眼,道:“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受人欺负了?”

      许故知心里一惊,想到,他明明表现很平常,怎么会被看出来,他还想挣扎一下,不想被看出来,本来也不是什么能说的大事。

      “说说。”君临没给他太多思考时间,拍了拍床榻示意许故知坐在他身边,他的声音并没有命令的意味,反而柔和了很多。

      “我不想离开你。”心里话脱口而出,说完许故知就后悔了,君临不知道事情前后,难免不会多想。

      也许是今夜的屋子太暖和,又或者是灯边的君临看起来太柔和,许故知想找人倾吐这个无人可说的秘密,他犯了错。

      许故知惶惶不安,一股恐惧攥紧了他的心脏,每当他有一点点想法,心脏就扭曲地生疼。

      直到一双手突然覆盖住他的手,炙热地;接着唇上一软,温热软乎地东西慢慢探来,许故知伸手回搂住男人,正要继续,君临往后一退,看着有些气喘的许故知,突然开口道:“不能说吗?”

      “不能。”该死的美人计,许故知心里唾弃自己,红彤彤的脸连着脖子,并不像主人拒绝得那么干脆。

      “哦。”君临脱了鞋袜外衣,卷了被子睡在里侧,身体笔直,双手放在两侧,睡得规规整整,末了还不忘嘱咐许故知,“快点关灯,孤要就寝了。”

      许故知看了君临一眼,颇有些私人恩怨地一口气吹灭灯油,和衣从君临身上拉一些被子盖在身上。

      忙了一天,这个点,确实困了,不久许故知就进入了梦想。

      黑夜中,君临将睡着的人拉到怀里,给他掖好被角,许故知动了动,似乎感觉被裹得有点紧,君临愤愤地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也睡了。

      许故知是在一阵阵晃悠中渐渐醒来,他将胳膊伸出包裹他的被子,伸了个懒腰,昏暗中就看到君临端正坐在旁边,靠着墙眯着。

      一时间他有点搞不清这里是那个地方,很快脑子归位,许故知想他们应该是坐马车回宫,他轻轻起身,这马车内部还挺大的,能睡得下他和君临。

      许故知本想撩开帘子看看,不知道想到什么,伸出去的手又放下来了。他看瞅瞅正襟危坐假寐的男人,心里不解,这样坐真的不会累吗。

      越看对方,许故知心里越觉得稀罕,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哪一点都挺符合他心意的,就是性别不对。

      以他男性角度来看,无论是样貌、身材、能力、还是性格,对方求偶力度满满,完全是人类男性中佼佼者的标准,也吸引了他。

      许故知撑着下巴,打算回宫就准备好包裹,尽量不碍着女主,保全自己。跟这样一个人朝夕相处,他视他为妻,给与了足够的尊重和关注,日日夜夜,铁都化了,许故知想,他也快把持不住了,这意味着他很有可能走上原书的老路,因为嫉妒迫害女主,这太危险了,

      他手撑得累了,顺势一躺,头压在锦被上,看着君临的侧脸,心里有点发酸地想,真想不到这个男人为了一个人发疯的样子,他所认识的君临是冷静的,强大的,强势却能听到别人的意见,在感情里是揉不得沙子的。

      女主保持那么多暧昧关系,以君临表面按而不发,内里一肚子不知道什么水儿的性格,不可能不知道,他的骄傲和经历,怎么能够容许。

      可偏偏男主纵容了女主,只是偶尔借着吃醋的劲儿,跟女主闹一闹,成为两人的情趣。

      许故知叹了口气,爱情啊,就是那么不讲道理。

      马车停在一个驿站门口。

      君临睁开眼,开口第一句就是:“又在想什么呢。”

      许故知看看车顶,看看四角的花纹,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谁料男人竟然止不住笑了起来,不怎么在意地说,“你的胆子,愈发大了,不过也好。”

      说完,他就起身弯腰率先下了车。

      许故知随后下了马车,看着大明的天光,还有眼前的延绵不绝的小楼,再次陷入了迷茫,他不是回宫吗,这是哪儿。

      君临一路畅通无阻,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厮目光斜一下都没有,许故知小心绕过两人,跟着君临进了一个狭小的门,上面倒是有块匾,鸡鸣遽,不知道啥意思,鸡的养殖场?这排场也不像。

      一些大大小小的瓦罐堆在一角,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君临将他带到一个看着很简练的房间,男人撸起袖子,绑好,从外面提了一桶水,又进来从床底拖出一个瓷盆。

      许故知站在一边,打量着这个房间。

      他的头发就随便拢起来用布绑了几圈,乱糟糟的,也没洗脸没刷牙,都有点不好意思见人。

      君临在洗脸,许故知蹲在一边喝了一口盐水,来回漱口,吐掉,再咬住柳枝,将其咬成细丝,在牙齿上来回捣鼓几遍,丢掉柳枝,再用盐水漱口。

      他起身,等君临走,没想到迎面一块白布敷在脸上,只听君临道:“刚换的水,有点凉。”

      “我自己来就好。”两人离得那么近,一只温热的手抚在他的脸上,许故知感觉自己的鼻子有点不透气,他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别动。”他不是声控,但特么的这声音好苏。他怎么会这么想,许故知内心乱糟糟的,他还有救吗。

      他有点想后退,但是男人的手轻轻托着他的后脑,要死了,谁来救救他......

      “这里设施还挺齐全的啊。”明明周围都是空气,许故知却感觉此时的氛围快要把他溺死了,只能没话找话缓解一下。

      “嗯。”

      多说一个字要钱吗。许故知抓狂,这下更尴尬了。

      君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此时的氛围,拉过许故知的手,将他按在床榻上,许故知这时心里已经开始结巴了,这是......要干......什么,一点点红晕爬上脸颊。

      男人从桌子上拿过一个东西,解开许故知绑头发的绳子,认真地一点点将缠绕的碎发梳理柔顺,最后再像男子一般将头发高高束起。

      君临在身后道:“女子的发髻太过复杂,孤为你束男未及冠之发,今日你且穿丈夫之衣,衣服在榻上,你去屏风里面换上吧。”

      许故知正为自己刚刚的胡思乱想而羞愧,没多想什么,爬上床榻,夺了衣服就急忙离开。

      上衣是水蓝色,褐色交领,袖子也有一圈褐色,上面有暗纹。下身的裙子是较暗的褐色,有规整的褶子,包在上衣里面,腰腹处由一个很宽的布条绑住,布条也很有讲究,两边用黑色织就,中间还是光滑的蓝色,最下面拖着一条亮暗程度在上衣和裙摆之间的褐色长条,中间绣了一些花纹。

  • 作者有话要说:  补作业,快考试了,感觉码不到结局了暂时。谢谢你们的评论和营养液,就是暂时要辜负一下了QvQ。
    祝大家考试都过,工作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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