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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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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一吩咐下去，下面自有相关有司执行尝试，那效率比许故知自己一个个试要高多了。
这些天他也没闲着，西太后倒台，宫中大大小小的事务都压在了他身上，虽然也有有经验的老人帮忙，他不懂的地方，还是会找君临，虽然君临年纪不算大，但是看待事务十分老练，听君一席话，拨开云雾，有豁然开朗之感。
这边铁的制作，一个硬伤就是脆，易折，被腐蚀快。
和他接洽的是老朋友了，就是姜安山。
姜安山看着身体状况还不错，毕竟是经常打铁，锤炼身体的人。但是这孩子还没成年就有着如此阴间的作息，不得不让许故知有些担心，毕竟在现代经常听说熬夜猝死的案例。
姜同志跟他详细讲解了这个冶铁的过程，以及工具的使用和功能。
说实话，许故知像是脑子塞了一团浆糊，明明在听，又跟没听差不多。
最后，许故知不得不打断了姜同学，跟君临申请了一下，带着几个侍卫暗中离宫，去西郊。
一路上，许故知一直在编故事，比如他们家乡某某，某某，和某某经常作息不规律，轻则脸上长满疙瘩，眼底青黑，娶不到媳妇。说着许故知看了一眼姜安山，姜安山脸上光滑，长相虽然偏柔和了些，但是皮肤看着有光泽，许故知心里纳闷，难道真的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古代没什么污染，人也显得更健康吗。
许故知轻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又道：“你说也奇怪，我当年还听过一个骇人听闻的案子，说某氏族家的下人，被罚不让睡觉，没过几天，人就突然死了。”
“后来呢？”姜安山问。
见劝说终于起了点效果，许故知来了精神，“后来啊，那个下人的家人闹到衙县里，那个罚下人的管事被下了大狱，念其无心之过，流放边疆。”
“是你家那边的？”姜安山抬眼与许故知对视，随意问了一句。
许故知明白他在问是不是发生在风国，他就是瞎编，只好胡乱嗯了一声。
两人一路不再说话。
沉静下来的许故知感觉有点不对劲。
上次坐这个马车晕得就像被塞进洗衣机里转了一个小时，这次居然没什么感觉。
不过，没问题就好，他自己还不知道能活多久，自然舒服一时是一时。
几天不见，大门处倒是改几处，看起来更威武雄壮，远远看着，自有一股威严。
华哥早早在大门口等待，一见他，率先抱拳行礼，“王后娘娘。”
“将军不必如此。”
许故知连忙扶起对方，他哪能让华哥给他跪。不知道怎么的，一看到华哥这白面小生的俊脸，许故知心里莫名就想到“害喜......害喜......”就特么邪门。
两人并未过多寒暄，很快分别，许故知由姜安山引着，到了铁炉边。
这个不算很大的铁炉边又有了几个年轻人，跟姜小同学一样的性格，看到来人，木讷地抬头看了一眼，又专注自己手里的活计。
几乎没变的杂乱，许故知抬脚跨过一块包布，他没敢挨着，说不定里面是什么锋利的东西。
姜安山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流程说得很详细，许故知偶尔不懂的地方，都能得到清晰的解释。
虽然其中经验占据的地方比理论要多。
但理论的前身不就是经验吗。
许故知按照自己的理解跟姜安山交流了一下，他揣测的不错，用炭来冶炼铁，铁中炭含量太高，应该在铁刚出炉时进行一定通风，在高温下让炭变成二氧化碳逸出。
他走出门，一抹红霞染透了天际，外面要包子的吆喝声不断，他看着整体的布局，皱起眉头。
“姜弟，你饿了吗？”
姜安山看他皱眉，本以为他又有什么想法，竟是饿了。
“很快他们就会来到这边，你要几个。”
“三个吧。”许故知想到辣萝卜馅的大包子，感觉自己能吃四五个。
“好。”
他们周围的空气又陷入了沉默。
姜安山觉得王后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人，说他懂吧，又好像什么都不是知道，从没见过；说他不懂，又能提出很多很有想法的建议，听着还挺有道理。
很快许故知就拿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包子，一口下去，辛辣爽口，唇齿之间是最原始的麦香，有点细沙一样的粗粝感。
真的好吃。
他拍拍一块压布棚子的石头，收了一下袖子，坐了上去，右手拿着一碗粘稠的粥，这是刚刚给包子的人附送的，碗回来要再给人送去。
干净的手用来拿包子，许故知看着对面的远山，一轮红日躲在山峰上，羞了半边天，树的轮廓为光打上一圈晕影，模模糊糊，如诗如画。
近处，望不到头的“包裹”，里面一个个变出人影，都出来活动了。他看到好多人手捏着包子，背上斜背一个小布包。
这里离各方大门都不远，许故知刚好看到粗布衣服的少妇们牵着孩子，笑着接过丈夫手中的吃食，一个男人一把搂起自己的孩子，一家三四口开开心心向着夕阳的方向，回家。
说实话，他有点想君临了，就是突然，有那么亿点点想。如果，他是说如果，君临要是女生就好了，他们有个胖嘟嘟的小娃娃。许故知停下来想了想君临女装的样子，如果是君临那样的容貌的女生，目含秋水......
“喂！”
“啊——”，许故知猛地惊醒，匆匆抬手抹了一下鼻子，还好，没什么不明液体。
“有什么事么？”许故知心虚地对上看起来似乎啥都不知道的姜安山。
“你的粥凉了。”
“啊，这就喝。”许故知低头呼噜了一口，抬头对上姜安山的目光。许故知抑制了自己眼神想要乱飘的欲望，镇定地低头又喝了一大口，凉了也很香！
“你很喜欢小孩子，怎么不自己生一个。”
“咳咳咳咳......咳咳......”乐极生悲，呛到鼻子里，许故知猛烈地咳嗽起来，脖子都红了。
好一会儿，许故知用姜安山递过来的水洗了把脸，漱口，用帕子抹了一下嘴角，沧桑地回道：“大人的事，小孩不要乱管。”
姜安山听了看不出多开心，不说话了。
根据他浅薄的化学知识，他觉得这里建造的不太好，虽然没什么化工产品，而且安排的人不可能不懂，说明现状似乎是没问题的。但是他觉得像姜安山做的这个，应该放在通风人流少的地方。
因为这其中会产生一氧化碳，人吸入多了，放在现代也救不回来了，难道是这个过程产出的比较少吗。
想是这样想，许故知深知自己马路绿手的属性，拉着姜安山和另一个熟悉这里管事的走了一部分地方。
管事同他解释这里有哪些生产方面。他选择了几个听起来就很不简单的产线，跟着管事走了几个，没弄完，天色太晚了，许故知就在这里留宿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蒙蒙亮他就爬起来，自己先去转了一圈，然后敲响了姜安山的家门，在姜安山睡眼朦胧的注视下，径直而入。用过朝食，许故知继续拉姜小同学还有管事陪他逛。
年纪轻轻，总该有些少年气，与朋同游，不说侃天侃地，去看看周围，放松一下心情也好。
一路走走停停，听人家介绍自己做的东西，流程等，许故知按照自己的经验思考其中可能出现的隐患。为了防止自己有疏漏的地方，一回去，他就像管事要来了纸笔，纸摸着已经开始向着细腻发展，这倒是没什么意外，让许故知惊讶地是他们竟然给他送来了毛笔。
或者说毛笔的前身，看起来很光滑的毛被编织在一块木条上。
许故知用不惯这个，用纸包着炭条，开始简单记录觉得可能有问题的地方。他现在认识了很多这里的字，但是要是说写，那还是太看得起他了。
现代字跟这里的字形差别很大，这里的字圆滑很多，就像画的一样，他写得字则多是有棱有角的。
就这样写写涂涂，时不时想想改改，说实话没水笔严重拖了他的进度。
他伸了个懒腰，透过木窗往外一看，夕阳西下，滚滚红霞昭示明天将是个好天气。
许故知：......
好像快两天没回宫了，他的假期都溢出了。可是事情还没做完，他还要跟管事商讨一下，或许还要再改进一下，跟华哥再打声招呼。再晚一天回去应该没事吧。
许故知这样决定着，心里却有点小小的忐忑。
他平时在宫里也经常见不到君临的身影，忙的时候，有时候就是很晚了，君临一身凉气突然抱着睡得正香的他取暖。
哼，想到这，他就生气。
许故知快速整理好思路，然后把所有草稿扔到供暖的火炉里，起身离开去找管事。在他身后，人影一闪，没烧完的残稿从火里取出，火无声地灭了，里面的木炭还没烧完。
许故知突然打了个寒颤，背后一凉。他搓着手，来到空地上蹦了一会儿，手脚又暖和起来，他觉得下次要加件衣服，春冬之交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保暖。
作者有话要说： green（绿） hand（手） 新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