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亘古之宴》一桶石墨

11、11

　　鉴于那个吸血鬼的存在，我没敢睡觉，在房间提心吊胆地通宵了一整夜。在天际的第一缕曦光扫除黑暗，洒向大地时，我果断围上头巾，披上袍子，出门买了点东西准备赚钱。

　　这一晚我当然也不是完全闲着的，我用亘古之宴交出来的零件造了点小玩意儿，虽然不精致，但应急关头用用也还勉勉强强。即便用亘古之宴直接搓东西出来更方便，但是坚持自己手操是我最后的底线！（当然，做不到的应急物品例外，比如我接下来就会提到的那把小手//枪）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打通资金链——毕竟我们没人知道会在这里呆上多久，如果不能找到办法回去，待上11年熬到1999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不可能靠亘古之宴那点小宝石撑上11年，那顶多能当做我的启动资金。不管去找爸爸还是独自活下来我都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而这个富裕的开罗街头，正是我钱财的绝佳来源。

　　是的，我打算摆摊。

　　为了避免本地乞丐有帮派划分之类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让亘古之宴给我搓了把小手//枪。我当然想要子弹，但火药不在亘古之宴能够产生的对象清单里，枪本身作为威慑勉强够格，我也只能认了。

　　在十一年前勉强能算得上有意思的粗糙小玩具很快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这里的富豪不少，大都出手阔绰，随手丢出一把钱告诉我不用找了，就拿走了我摊上的小玩意儿。我的那些东西很快就快卖光了，赚了个盆满钵满。

　　期间有不长眼的打算来敲诈我，我根本不想废话，直接掏出枪抵住了他的额头，言简意赅：“滚开。”扣下扳机枪口蹦出耀眼火花，一声巨响，子//弹不知射向何方。那人满头冷汗，大概是被我这个一言不合就直接开枪的疯子吓到了，连滚带爬地离开。

　　其实压根没子弹，只是个小机关而已。靠压缩空气发出的爆鸣声，还有买来的火石摩擦迸发的火花，都是些唬人的东西，但是能唬住人就够了。

　　时间临近中午，我扫了一眼摊上仅剩的那个毫不起眼的八音盒，决定收摊了。没必要浪费时间，趁现在去买点零件做点新的，要不了几天就能攒够机票钱了——等等，我还是黑户，这就麻烦了，得再多弄点钱才行。

　　思索着，我打算把摊位收起来。一只手却先我一步拾起了那唯一的八音盒。我头也不抬：“不好意思，收摊了。”

　　“真是不巧啊。”那个人说，声音隐约让我觉得有些熟悉，但一下子想不太起来，“真的不能卖给我吗，老板？”

　　我抬起头，瞳孔禁不住一缩，下意识叫出了眼前人的名字：“花京院？！”

　　哎呀。坏事了。这个时候我才三岁呢，花京院还不认识我……得想个办法糊弄过去。

　　我原以为花京院会问我“你认识我？”，接着我就可以用什么啊曾经见过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家的朋友这种八竿子打不着，没人能记得但偏偏又有可能见过的关系糊弄一下，把这段事就这么揭过去的。谁知道他的反应和我的预料大相径庭。

　　花京院下意识地丢下八音盒，后退两步，一个绿色的蜜瓜似的虚影在他的身后浮现，摆出了攻击的态势：“敌人？”

　　……八音盒，摔坏了。

　　然而更要命的是，我还没来得及解释，大概是因为自己被迫吐出来的零件造出来的八音盒被花京院摔坏了的缘故，亘古之宴毫无征兆地自我身后浮现。接着，我就看见斗篷下的黑色雾气迅速蔓延，兜头笼罩了花京院后散去。花京院陷入茫然的呆滞之中。

　　亘古之宴把他拉进了宴会里。

　　我看了看远处许是听到花京院喊声的，以照样熟悉的承太郎为首的几个人朝这里冲来。他们显然都看见了亘古之宴袭击花京院的一幕，看起来是不把我抓住狠狠揍上一顿不会罢休。

　　……我禁不住在心中骂了一句Fword。

　　我现在解释还来得及吗？不，果然还是应该跑路吧？亘古之宴你都做了些什么啊！

　　不过，花京院和承太郎，你们怎么都是替身使者啊？！这年头替身使者都烂大街了吗，一抓就是一个小队是吗！说起来，十一年前的承太郎，比之前见到的时候要吓人多了，总感觉被他抓到的话会小命不保啊。

　　我见势不妙，准备开跑，右腿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捆住了，直接一头栽向地面。我赶紧两手撑地，猛地一用力，试图挣脱。然而那东西像是会活动的绳索，又像冰冷的蟒蛇，一点点绞紧了我的腿，我根本无法挣脱。

　　从腰侧拔出今早才买到的军刀，我扭转身体。没想到刚买就能派上用场，我准备切断捆着我的腿的不论是什么。然而视线甫一落到那绳索样的东西上，我就愣住了。那如同水波般流动的白绿色花纹，和花京院替身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本体的精神被拉入了宴会，替身还能继续行动？骗人的吧？

　　抬头，正撞上花京院探究的视线。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低声问亘古之宴：“有三十秒吗？”

　　亘古之宴也僵住了，它同样低声回应我：“十秒都没有。”

　　“什么情况？你不是吸血鬼都能困住三十秒的吗？”事已至此，我再挣扎也没用了。亘古之宴的能力只有第一次能起效，我要挣脱也不得不去伤害花京院。老实说，我做不到。况且也是突然袭击的亘古之宴有错在先，让他们揍一顿泄泄气也没什么关系。

　　我把刀子丢到远处，举起双手示意投降。花京院的替身化作的绳索将我团团捆住，勒得我有点喘不上气。

　　“我不知道。我确实困住了那个吸血鬼三十秒，但是花京院……”亘古之宴有点困惑，“就好像有人在帮他离开宴会一样。”

　　我打量着赶来的几人，视线在扫过其中一人时停顿住了。一个猜想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论据支撑它。我皱了皱眉，觉得心情有些微妙：“真有人在帮他也说不定呢。说起来，你到底为什么要突然袭击花京院啊？”

　　“他一点也不珍惜你的八音盒，把它摔坏了！”亘古之宴理直气壮。

　　这当然不是真正的原因，当然不是。我叹了口气：“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在变得越来越情绪化？现在，我们要因为他摔坏了八音盒而挨打了，这就是你想见到的吗？一会不准再用替身能力了。”

　　亘古之宴默不作声，缩回我的身体里开始装死。反正挨打的是我不是它，就算是它也没有痛觉。我都不知道这个替身给我带来的好处更多还是麻烦更多了。好吧，还是好处更多，它的机械学知识可让我学到了不少，一次小痛苦倒也没什么。

　　不过，虽然我当时如此言之凿凿地笃定了自己要挨打，实际上最后也没有被打。我当时真是担心了好一会，还在想怎么努力把身体蜷起来保护柔软的腹部呢。

　　果然，即便十一年前的承太郎看起来凶恶不少，花京院的反应也多少有些过激，但他们仍旧是那个我在水族馆遇到的，温柔的人。不论世事变迁，不论经历了何种苦难，那种刻在他们的骨血之中的东西还是不会改变的。

　　那个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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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Stardust的五瓶营养液！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