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九章 共演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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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动力机体与量产机的出力有着天壤之别，更何况坐在驾驶舱里的是基拉·大和、最强的调整者。
“基拉！”看到蓝白色的机体跃入空中，阿斯兰打开通讯提醒道：“我把作战指示同步给你，别把场面搞得太夸张。”
“欸，我知道。”基拉一边应道，一边锁定了射程范围内的几架敌机。两门加农炮两门磁轨炮一轮连射，紧追在异端身后的强袭短剑不是没了武器就是推进器被打爆，被异端和地面上的扎古顺利收割。
还在地上徘徊的初号机看见了自由，仰起头来。基拉用磁轨炮朝它身后来了一发，把没了头正拿着把光束剑想偷袭的强袭短剑打掉了手臂。
少年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没解决掉的敌人差点把自己解决了。
“那把光束步|枪快捡起来用吧，还有你手中的盾牌里也有两把光束斧。”基拉不清楚少年是否能接收到通讯，他说完之后便把推进踏板一踩到底，高度不断攀升，直到能纵览全局。
阿尔戈内部的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坏，大部分受灾区域都在卡嘉莉掌控中控室后得到控制。敌机很大一部分都在与阿斯兰和雷率领的MS部队缠斗，剩下的机体也被隶属于阿尔戈安保系统的新式MA萨姆扎扎压缩了活动范围。
扎夫特这一代量产机扎古勇士着实不适合在重力圈内作战，一开始只能采取防御态势，将天空交给奥布的异端。而异端火力不足，出力也弱于敌方的强袭短剑改装机，只能用放风筝的方式先吊着，等待地面完成避难。
等基拉加入战局，大多数强袭短剑都被击落，偶尔几台早已落后于时代的金恩改装机也无还手之力。还有几架异色涂装的温达姆精英机见势不妙往宇宙港窜去，被终于捡起光束枪的初号机赶回天空。
“啊啊啊啊不要过来——”
被敌机近身绝对不是什么好体验，少年瞄准都来不及，端起光束枪就是一阵连射，成功让温达姆掉头的同时也听见了能源警报。
“诶？”少年愣了下，不理解为什么才开了几枪就弹出PD警告。看到温达姆转了个圈又朝自己俯冲过来，他只能放弃耗能巨大的光束枪，架盾抽出光束斧防御。
“我根本不是驾驶专业的啊！我甚至还没入学！”少年都快哭了，操作机体的手却没停。在领头的温达姆用光束剑朝自己劈下时，初号机朝上甩出光束斧，同时下蹲、侧滚，躲避后面温达姆的光束动作一气呵成。
等他再度控制机体站起来，方才领队的温达姆被光束斧正中驾驶舱，已经一头栽在地上爆炸了。
村雨小队从远处赶来，看见这一幕都有些咋舌。虽然卡嘉莉的命令是活捉，但这种风格奇特又狠辣的驾驶员……怎么看都是会顽抗到底的人物。
话是这么说，村雨小队硬着头皮也得上。对面初号机已经抽出了第二把光束斧，气势汹汹地仿佛猎人盯猎物似的看着空中盘旋的温达姆。
村雨小队一边联系扎夫特来对付温达姆，一边从靠近初号机身后靠近，在通讯中姑且算是在正式开战前放狠话威慑一下对方：“这里是奥布军首长代表护卫队，呼叫初号机。现在驾驶初号机的是谁？立刻放下武器、停止活动。卡嘉莉代表有令，投降不杀。”
狠话放完了，朱莉在队内频道说：“好了，等它一回头我们就按C阵型攻过去，阿萨奇你……”
话还没说完，村雨小队纷纷傻眼，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初号机烫手似的扔掉了光束斧和盾，再一脚把地上属于自由的光束枪踢远，好像在撇清关系。紧接着机体眼灯熄灭PS装甲褪色，竟然毫不犹豫地关掉了电源。
朱莉不确定自己看到了什么，只能在奥布频道中说：“那个……卡嘉莉大人？您看到了吗？”
卡嘉莉的确通过村雨的监视器看到了这一幕，也傻了。她在想初号机就算搭载了支援AI的时候也没这么人性化吧，而且为什么这一幕怎么这么眼熟呢？自己小时候干坏事被乌兹米老爹抓包时好像就是这种反应？
朱莉干巴巴地问：“卡嘉莉大人，怎、怎么办？”
卡嘉莉干巴巴地回答：“还、还能怎么办，去把人给铐了呗，机体赶紧运走。”
***
市内情况稳定下来，爆炸引起的火灾也被及时控制源头并扑灭，只剩曙光社与DSSD等机构所在的B区科研基地还浓烟滚滚。自由飞在高空中，通过摄像头可以看到基地附近倒了不少MS，有短剑系列也有温达姆，甚至还有一台盖茨……建筑群被毁得一塌糊涂，熊熊烈火冲天而起，令人不禁怀疑到底是什么人在这里战斗过。
基拉稍稍降低了高度，黑烟笼罩的范围外隐约能看见倒在地上的人形，有的甚至是从敌机MS驾驶舱内爬出来的驾驶员，经不住高温，倒在了求生的半路上。
“真是过分……”基拉不忍再看，他清楚市中心圣诞树附近的状况只会比这边更惨。事发时科研基地的建筑内几乎没有人在，而市中心的爆炸正好发生在人们聚集庆祝的时刻。
“基拉。”通讯中传来阿斯兰的呼叫，“阿尔戈内部已经没有敌机，我们去外面支援吧。”
“好。”基拉控制机体重新抬升，与阿斯兰和两台扎古汇合，前往附近还能正常出入的宇宙港。
距离战斗发生已经过去快一小时了，基拉有些担心正义的能源余量，问道：“阿斯兰，你的机体不需要补充能源吗？”
正义高达虽然卸下了核发电机，武器却一个不少。如果全按阿斯兰以前的战斗方式，半小时就能耗干一个电池包。
“刚回中央补充过，宇宙作战没那么耗能，暂时不用担心。”阿斯兰也清楚自己机体的能源问题，没有搭载氘核供电系统的母舰支援，他只能按量产机的补给方式回到阿尔戈内充电。
基拉：“那就好。”
正义后面都是熟人的机体，雷留在阿尔戈上没跟来，真飞鸟和露娜两人驾驶着扎古勇士跟在后面。
真飞鸟看着屏幕中的自由，听着他俩的对话，忍不住道：“基拉桑，您之前还说不知道自由在哪里呢。”
基拉卡壳：“啊，这……那……当时的确不知道……后来就……”
露娜吐槽道：“真，你也稍微看下场合。”
两台精英机加两个小队长依次飞过甬道，气密闸门在他们面前一层层开启，露出一小片星空。
阿斯兰注意到信号变化，忽然道：“大家检查下通讯质量。”
“良好。”
“差。”
“较差。”
阿斯兰有种不好的预感：“恐怕又是通讯干扰。进入宇宙后，你们俩相互照应，不要分散。基拉和我去支援盟军，你们在附近宇域以纳斯卡级舰载主炮射程为半径巡视一圈。如果遇到敌机或不明势力，不要战斗，通知阿尔戈增援。”
真和露娜也感觉不妙，应声道：“是。”
四架MS在阿尔戈银白的表面分开，两架飞向附近的正在战斗的宇域，两架向上方飞去，绕着阿尔戈外壁开始侦察。
阿尔戈作为一个空间站或宇宙殖民地，它的体积太过巨大。在设计之初便有人提过阿尔戈将来的安保问题，仅靠MS和战舰巡航不现实，建立能覆盖整个空间站表面的防御炮台也不实际，更别提像阿尔特弥斯之伞那样的巨型光束盾、像创世纪那样的PS装甲什么的。
简单来说就是，阿尔戈做不到像plant那样的多重防线，只能从建造上下功夫，尽可能的把外壁做得足够结实，最起码能抗住6台以上的舰载阳电子炮齐射而不穿孔，让军队有足够的时间赶到。
两台扎古勇士从阿尔戈的北极点掠过，这附近刚结束一另场战斗，不少碎片漂浮在宇宙中，还有一艘被击沉的护卫舰。
他们绕过残骸一前一后继续前行，两人把雷达侦测角度收缩至身前和身后，距离拉到最远，保证能最大限度地预防险情。以这样的队形，他们将除了战斗区域以外的地方寻了个遍，直到回到出发时的宇宙港外，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真飞鸟忽然说。
“我也有。”露娜感到脖子后面一阵恶寒，“通讯异常、科研基地那边还有盖茨的残骸……总觉得有人在看着我们，但是雷达又检测不到。”
真飞鸟猜测道：“会不会是海市蜃楼系统？”
露娜忍不住搓搓手臂：“有可能，但这个技术不是早就被禁止了吗？”
真飞鸟小声吐槽：“基拉前辈的机体似乎还是核能机呢，现在发生什么我都不意外。”
露娜思考道：“但是通讯异常……中子干扰确实是我们这边才有的技术，而海市蜃楼系统又是地球联合开发的……”
真飞鸟大剌剌地说：“说不定是有人投敌了，暗中和地球军混在一起。”
露娜瞪了眼屏幕中的人：“别乱说！就算真的有人投敌，再怎么也不可能导向地球军。”
他们谈话时，机体从一前一后变成相对而立，但雷达的侦测范围仍在两人的控制中以两台机体为圆心保持着极限范围，只是方向从一前一后变成统一向后。或许这只是两年间被阿斯兰耳提面命练出的下意识操作，但这点细节却实打实地救了他们的命。
雷达警报响起的瞬间，两人同时朝远离阿尔戈的一侧闪避，一道出力巨大的光束从真飞鸟身后而来，穿过露娜曾停留的位置射|入深空。再迟一点，他们就一并被这光束炮贯穿了。
躲过光束，他们同时将推进器拉满朝光束入射角飞去，雷达侦测范围内果然出现了敌影——纳斯卡级一艘，劳亚级一艘。
“扎夫特？！”
“怎么可能！是敌人！”
“真，你别冲太快，阿斯兰前辈的命令是不要交战！”
“知道了！”
对面两艘战舰被发现后并没有离开的趋势，而是打开弹射轨道，主炮再度充能、防御导弹填充，丝毫不甘示弱。
露娜确认她的机体已经记录下两艘战舰的光学图像与热纹，呼唤道：“真，走了！”
“嘁！”
两台扎古勇士在战舰前方来了个大回旋，再次躲开主炮光束，露娜抬起加农炮射落追在身后的导弹，随即头也不回地朝阿尔戈退去。
“我们暴露了，不能让他们离开！”
纳斯卡级战舰上有人这样吼道，几个小队的MS接连弹射而出，竟对两人穷追不舍。
露娜瞠目结舌：“那是……盖茨？！居然还有金恩？”
一堆改装机里，完整的盖茨异常显眼，最后弹出也是速度最快的一架机体竟然和他们同系列，都是扎古勇士。
“速度太快了，这是焰型扎古！”
他俩仅凭机体性能能甩开盖茨和金恩，却甩不掉同系列还强化过推进器的焰型扎古勇士。
“露娜，我们迎击吧。掩护我！”真飞鸟操纵机体再度来了个大回旋，拔出腰部的光束斧，掉头朝对方的扎古勇士冲去。
“知道了！”露娜也不再撤退，机体扛起重炮，寻找角度对扎古勇士身后的大部队来了一发破甲霰弹炮。盖茨还能躲过，金恩却因为出力远跟不上，被霰弹覆盖。
看着不少同胞机体在自己的炮口下融化，露娜有些不忍。开第二炮时比起歼敌，威慑和驱赶的意图更多。她打开扎夫特通用频道，试图联系上对方：“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驾驶扎夫特的机体？”
无人应答，且被这些MS合围时让露娜有种自己当年在军校实战训练中面对同学的围攻的错觉。
另一边真飞鸟完全不一样，他说话可不分场合，此时也开了扎夫特通用频道喊：“你跟他们说这些有什么用，都是敌人，还藏头露尾遮遮掩掩。现在跟守军战斗的敌人我还感觉有些血性呢，这些只会躲在后面放冷枪的胆小鬼我看连那些强袭短剑都不如。”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的话，面前焰型扎古勇士攻势一变，推进器出力暴增的同时光束斧架着真飞鸟的机体往前推，逼迫他失去平衡，而后火蜂导弹雨幕似的喷涌而出，试图把真飞鸟的机体笼罩在内。
露娜及时开炮，帮真飞鸟打落了大部分导弹，后者好不容易才从弹雨中逃脱。就这样，真飞鸟还是不忘记继续嘴臭：“怎么？被我说中了？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愿意被拿来和强袭短剑一起比？这么说你果然是个调整者咯？那就别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啊！”
“又是偷袭空间站又是杀人放火，你们知道今晚死了多少人么？”说着，真飞鸟也火气上涌：“你们要是在上次大战中杀杀地球军就算了，现在和平了跑来杀平民算什么？而且不仅是自然人，还有调整者……”
他故意抬高声音：“啊~对不起，我却是不该把你拿来跟自然人比。至少自然人屠杀平民时都是瞄准敌人，你们屠杀平民是瞄准自己人呢。”
“杀同胞的家伙，真不想承认你们也是调整者，搞得我们好像有什么共性一样。像你们这样的物种我虽然是第一次见，但也可以确定直接归类为有害的宇宙垃圾就行……”
话音未落，对面的焰型扎古猛地提速，双手同时持两个光束斧，朝真飞鸟的扎古劈下。
真飞鸟不用盾挡，手持自身机体特配的巨大光束斧悍然迎上，愣是扛下了这一击。焰型扎古还要在极近距离内放出导弹，真飞鸟却操纵斩型扎古肩头的两门光束突击炮，率先怼脸连射。
焰型扎古只得放弃收回光束斧，后退脱离炮击范围。
真飞鸟也收回光束斧，用语言补刀：“呵，真菜。”
这句话把对面驾驶员成功点着了，通用频道里传来一声的怒吼：“你小子知道什么——！”
听声音，对面驾驶员是个男性，年龄比他们大上不少：“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大放厥词——！”
“吾等的胜利是被偷走的！被克莱因派！克莱因派才是真正的叛国贼！”
“吾等的目标从来都只有一个——从克莱因派手中，把我们新人类的胜利和未来夺回来！！！”
饶是真飞鸟也被这几句话震得愣了愣，但他不分场合说话的本能还在，想也不想便脱口道：“所以你们来这里是想刺杀拉克丝大人？杀了拉克丝大人你们就能得到胜利？依我看还是趁早找家厂拧螺丝吧，就你这脑子还新人类呢。拉克丝大人又不是地球联合，你们怎么不找大西洋联邦总统刺杀？或者蓝色波斯菊盟主也可以啊。敌人都没找对你在这儿说啥废话呢？”
焰型扎古内的人有那么几秒没能出声，而露娜这些年大概是和真飞鸟混久了，没忍住，在公共频道里发出了轻轻的一声：“噗。”
她及时咽下了后面的笑声，但“噗”还是对方所有人被听到了。
“咳！”露娜强自镇定，切到私聊对真飞鸟说：“我们还是赶紧跑吧，再不跑恐怕走不掉了。”
真飞鸟看看自己机体开始告急的能源，再看看对面一众机体诡异的沉默，难得不冲动了：“你说得对。”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第九章 共演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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