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童话镇》倒品

8、女巫的居住地

　　在愉快的对话过后，维希和艾登便又继续忙碌自己的事情去了。
　　童话镇最近要举办一个有意思的活动，大家都很期待。
　　而他们所敬爱的女巫大人，将和他们一起度过那七日愉快的时光。
　　不过，诸位要知道的是，这七日算不上什么节日游行。
　　在人间生活的时候，总会有各式各样的节庆盛典，而到童话镇以后，大家都不再需要信仰、臣服任何人，想怎么过当下这养幸福快乐的生活，就怎样度过。
　　大家都是本性善良、淳朴的老实人，从不要求什么，能这样踏踏实实地过着平静的生活，便觉着满足、幸福。
　　在童话镇上，时间这个概念是非常模糊的。除了正常的白昼与黑夜的交替，四季的轮序则是应居民所求而由琳变换。年与月的人间时令，根本不适用于童话镇。甚至，在童话镇的不同位置，季节气候也是截然不同的呢。
　　只是，偶尔，大家会聚在一块放松一下，快活地一起庆祝些什么、在童话镇上、是比较重大特殊的时候。
　　琳通常是有事要做的。
　　比如去履行契约，或是试验魔法与魔药。
　　总之，她基本只是来露个脸，喝杯果酒，随后便离开了。
　　然而这七日，琳却是全程都在的。

　　来为诸位介绍一下，这七日是为了什么而欢闹：
　　——童话镇的居民，男女老少都有，性别年龄都是自己所要求的。正如每个人对外貌形象的选择不同一般，每位居民在童话镇所选择的生活方式也是不同的，因为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一样。
　　童话镇上的老人，大多喜好农家乐趣，个别老者选择隐居而不住在聚落之中。
　　童话镇上到大叔大婶上下年纪的，则是喜好工艺、技术研究与烹饪为多，乐衷于研制一些新奇又实用的发明，或是对各种素材的烹调方法——悄悄告诉各位，作为其中代表之一的德鲁太太，除了能做得一手好菜，还能够把奇奇怪怪的东西整合成美味的料理哦~
　　童话镇上的年轻人呢，多数沉迷于艺术领域，极少数是想要永葆年轻而选择这个年龄段的。
　　剩下来的，就是孩子们啦。
　　童话镇上的孩子，基本都是在孩提时期就和琳达成了契约的人，然后一直保持着那份纯真的赤子之心，在死后或是主动提前来到了童话镇。
　　孩子们总是很容易遇到些奇妙的事情，也总是有着与大人不同的精妙见解。
　　而刚接触成长，失去了些许童真的孩子，当给予他们选择的权利时，他们大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重回曾经天真烂漫的时候。
　　作为孩童，好奇是最大的本能。
　　天性使然的求知欲是孩童无法遏制的。
　　因此，童话镇上的孩子们，尤其好学。他们非常非常喜欢跟着琳学习魔法知识。
　　琳也从不吝啬。
　　甚至因此把魔法普及了整个童话镇。
　　镇上只要是有兴趣的居民，多多少少都会一点与魔法有关的术法或技能。
　　不同的人在不同的领域，有着不同的天赋。
　　专门以学习为主要日常的孩子们，在经过基础的学习后，各自在不同的领域展现出了不同程度的成果。
　　琳说：“只要是你们所能拥有的技艺，无论精不精通，也一定会有派上用场的那一日。”
　　——所以，孩子们是要考核的！
　　就像是普通学校里面的学生那样，有着类似的考试和评级。

　　孩童对外界的好奇是拦不住的，但是在通过琳的考核之前，是不允许离开童话镇去的——拥有能力是一回事，但是能如何运用那份力量，就是另一回事了！
　　考核会在想离开镇子看看外面世界的孩子数量到达一定时开启，限时六日，内容随机。第七日则是整座童话镇为合格者举行的庆祝会与欢送会。
　　琳作为考核官，自然将在这七日里全程参与啦。
　　这期间，童话镇将不会接受任何委托。
　　毕竟，也没听说过哪里有完全无休的工作存在啊！
　　运气？没有也没办法啊。
　　还是上帝的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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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克。”
　　在生长着碧绿草儿的山坡顶上，有棵高耸突出的古树，它有着粗壮绵延的分枝条，可以让一大群鸟儿稳稳地落在它身上，小憩片刻。而一位此时此刻，有一位少年，正坐在其中一条枝桠上，倚靠着主树干，拿着漂亮的羽毛笔，在他膝盖顶着的本子上写写画画着什么。午后洋洋洒洒下的太阳光，透过翠绿枝叶，连同叶影落在他的身上，将他质朴的侧脸衬得温雅，给他镀上一层奇妙的光影，好彰显出他不一般的气质来。
　　听到有人呼唤，声音又是他所熟悉的温和。
　　于是，查克立刻就知道是谁来找他了：
　　“琳姐姐？午好。”
　　“午安。”
　　琳温和地微笑着，看着借了风之灵帮助的查克，径直跳下树来，轻盈地站到她的面前。
　　“请问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琳姐姐？”
　　琳似乎并不着急，只是说道：“不如，你来猜猜看？”
　　少年把手里的本子背到身后，一手稍稍摩挲了会下巴，直接分析说：“最近有外出意向的居民数量已经达到可以开启考核的标准了，所以新的考核很快就要开始了……现在应该是琳姐姐的准备时间才对，那么，琳姐姐来找我，是想问问我的意见吗？”
　　“嗯。”
　　到此为止，都是非常简单明了的事，稍微动一动脑子，就很容易猜到。
　　“还有……”
　　“嗯？”
　　琳微微侧歪了下头，等着查克的回答。
　　“还有，琳姐姐是希望我……不参与这次的考核吗？”
　　查克有些迟疑地说道。
　　显然，他对这个猜想，有些不愿意相信。
　　“没错。”
　　琳的肯定，让查克眼神里的光彩黯了黯。
　　不过很快，少年便又打起了精神，说道：“那么，我可以建议让我做琳姐姐的副手，并在考核结束后，由我带领大家去城里玩吗？”
　　“嗯，可以呀。”琳微笑着轻点了下头，说，“很好的提议，我很愿意采纳。”
　　“谢谢琳姐姐！”
　　少年温软地笑着感激道。
　　“你又在研究新的魔法术式吗？”
　　琳换了个话题。
　　“是的！”
　　“嗯，所以，这次考核要让你参加，那就太简单了。”琳笑着，轻轻拍了拍查克的头，表示着对他的肯定。
　　查克有些遗憾地说道：“这次要采取新的考核形式么……”
　　琳安慰道：“不必沮丧，试验而已。下一次，会让你参加的。”
　　“好！谢谢琳姐姐。”
　　“继续忙你的吧，到时候会叫你的。”
　　“嗯！好！”
　　查克抱着本子，跟琳告别：“琳姐姐再见！”
　　“再见。”
　　银光一闪，琳便出现在了平原的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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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走进与平原接壤的葱郁森林，想起了她带查克刚来童话镇时候的对话——
　　“女巫真的是都住在森林里的吗？”
　　“当然啦。”琳笑道。
　　“森林里有着丰富多样的素材，不论是熬制魔药，还是烹饪食材，森林都是最好的居住地啦。”
　　“而且，还要是一面靠山，一面靠海，一面靠草原，一面靠通往人类城镇的平原大马路——”
　　“哦！这样的地方可不多见呀！”
　　琳只是微笑着：“但是魔法是万能的。即使不存在那样的地方，也是可以用魔法构建出来的。”
　　男孩惊叹着：“魔法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是琳领回来的孩子里，最富有好奇心与求知欲的孩子。他有着智者般的聪慧，又保持着孩童的纯洁心灵。琳总是偏爱着聪明懂事的好孩子的，所以，本就温和亲切的她，更是耐心地为查克的诸多疑惑一一作了解答。

　　查克是所有孩子中，学得最快、最好的一个，还热衷于在理论结合实践的基础上，将理论层面的内容进行拓展，由适合的人去将实践结果达到最为完美的层次。——虽然，由她来实践的话，得到的结果是绝对完美的。但是，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研究，一切也理应由他们自己完成，然后再不断改进、深化。
　　这次的考核，琳决定使用幻境。
　　不过从未让孩子们体验过，不能动用多一分的力量。
　　而且对聪明的人来说，那样一般层次的幻境，只要有所分辨，再摸清运作规律，即使无法破解逃脱，也会在其中应对自如。
　　那样一来，他们的考核也就没有必要了。
　　——清醒的大脑，已经足以支持他们对自己所拥有的力量，进行适宜的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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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使用幻境”这一想法，琳的灵感来源稍后再说，先给各位讲讲查克的故事吧：

　　从前有个很老很老的老人，眼睛花，耳朵也背，双膝还不住地发抖。每当他坐在餐桌前吃饭时，汤匙也握不稳，常常把菜汤撒在桌布上，汤还会从嘴边流出来。儿子和媳妇都嫌弃他，老人只好躲到灶后的角落里吃饭。他们给他一只瓦盆，把饭菜盛到里面给他吃，而且每顿饭都不给老人吃饱。老人很伤心，常常眼泪汪汪地看着桌子。
　　有一天，老人的手颤抖得连那只瓦盆都端不稳了，瓦盆掉到地上打碎了。儿媳妇没完没了地训斥他，老人一声不吭，只是不住地叹气。他们于是花了几分钱买来一只木碗给老人吃饭用。
　　后来有一天，老人的儿子和媳妇正坐在那儿吃饭，四岁的小孙子在把地上的碎木片拾掇到一起。
　　“你这是干什么呢？”父亲问。
　　“我要做一只木碗，等我长大了，让父亲和母亲用它吃饭。”
　　听到这话，儿子和媳妇对视了一会儿，最后哭了起来。他们立刻将老人请到桌边，让他从此和他们一起吃饭，即使老人泼了点什么，他们也不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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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有个小牧童，由于别人无论问什么，他都能给出个聪明的回答，因而名声远扬。
　　那国的国王听说了，不相信他有这么厉害，便把牧童招进了宫。
　　国王对他说：“如果你能回答我所提出的三个问题，我就认你做我的儿子，让你和我一起住在宫里。”
　　牧童问：“是什么问题呢？”
　　国王说：“第一个是：大海里有多少滴水？”
　　小牧童回答：“我尊敬的陛下，请你下令把世界上所有的河流都堵起来，不让一滴水流进大海，一直等我数完他才放水，我将告诉你大海里有多少滴水珠。”
　　国王又说：“第二个问题是：天上有多少星星？”
　　牧童回答：“给我一张大白纸。”
　　于是他用笔在上面戳了许多细点，细得几乎看不出来，更无法数清。任何人要盯着看，准会眼花缭乱。
　　随后牧童说：“天上的星星跟我这纸上的点儿一样多，请数数吧。”
　　但无人能数得清。
　　国王只好又问：“第三个问题是：永恒有多少秒钟？”
　　牧童回答：“在后波美拉尼亚有座钻石山，这座山有两英里高，两英里宽，两英里深；每隔一百年有一只鸟飞来，用它的嘴来啄山，等整个山都被啄掉时，永恒的第一秒就结束了。”
　　国王说：“你像智者一样解答了我的三个问题，从今以后，你可以住在宫中了，我会像亲生儿子一样来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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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故事里的“小孙子”和“小牧童”，都是查克。
　　查克出生在一个普通农户家庭。他的父母在田间劳作，他帮村里人放牧，好为家里换点羊奶，以搭配麦子所制的面包。
　　查克学东西总是很快。
　　但他也只能放羊，每天把羊群赶到山坡上草地去，守着它们吃一天的草。
　　在放羊的时候，查克常常对着羊群所在的草地、其之上的天空出神——这是偶尔经过查克放羊草地的猎人说的，其实，查克是在思考。
　　他具体在思考什么，那可说不清楚。
　　人脑子里的各种点子可太多啦。
　　总之，查克总是能很快看出一件事的本质——或许，是他曾经思考过了也不一定哦？

　　查克有位上了年纪的老祖父。
　　他很喜欢他的老祖父。
　　因为老祖父待他很好，也常常告诉他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祖父总是非常耐心地回答他的问题，尽管每次他坐在祖父腿上的时候，祖父总是抖得厉害。
　　老人上了年纪，于是身体出了毛病。
　　“这是很正常的事。”
　　祖父安慰他说。
　　——查克有回很害怕老祖父抖散了架，就像他那天晃的那个老木头架子一样，抖着抖着，就“哗啦啦”倒下了。
　　对于祖父的话，查克将信将疑。
　　也是那时候开始，老祖父手抖得已经握不住汤匙，会把菜汤洒到餐桌上。
　　父母很嫌弃老祖父。
　　大家吃饭的时候都绷着张脸。
　　于是，老祖父就躲着他们去吃饭了。

　　“这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为什么父亲和母亲会生气呢？”
　　查克疑惑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明明他记得，他看到过的，村子里的一些刚上餐桌吃饭的小孩子，也会把餐桌弄得一团糟啊。

　　老祖父第一次没有回答他。
　　只是颤抖着一只干枯苍老的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

　　查克最后也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仅仅得到了老祖父的一声叹息，听不出喜悲。
　　但让他觉得难过。

　　祖父不告诉他原因，查克就自己思考。

　　最后，对着空旷原野发了整整两天“呆”的小查克，在回到家后，看到母亲因为老祖父不小心打碎了盘子，而没完没了地训斥他的全过程。老祖父一声不吭，只是不住地叹气。
　　查克心里又觉得难过起来。
　　父母花了几分钱买来一只木碗给老祖父吃饭用，他好像明白了另外的一件事——
　　父亲和母亲，根本不懂老祖父的心情。
　　就像他们不知道他为此感到难过一样。
　　于是，隔天，查克专门在父母吃饭的时候，当着他们的面，去收集他之前悄悄扔在地上的碎木片。
　　父母果然问他要做什么。
　　查克也就依实说了。
　　“我要做一只木碗，等我长大了，让父亲和母亲用它吃饭。”
　　那时仅有四岁的孩子口中，讲出了这样一番话，那天真无邪，但又无比认真的语气，实在是令卑劣的大人们自惭形愧。
　　父母感受到了祖父的心情，所以反思了自己，把祖父又请回到了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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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克的聪明机智，随着年岁的增长，被村子里的人传开了，甚至传到出了村子，到了国王的耳朵里。
　　其实查克那时没想明白，这种只凭一张嘴说说的事情，是怎么会让国王听到的。
　　甚至，还要召见他。
　　不过后来，到了童话镇以后，查克才知道，是因为他们国家其实并不大，只有帝国较大的城池那样大小。所以，他们那的国王也会那样悠闲。
　　话说回来：查克凭借自己的智慧，结合老祖父告诉他的、他年轻时的一些听闻，他巧妙地回答了国王的三个问题。
　　国王对他表示满意，要收他住在王宫里。
　　父母非常高兴。
　　其实查克觉得奇怪：他有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还要国王来当他的父亲呢？
　　难道国王能教给他多于他亲爱的老祖父的智慧吗？——谁让国王要刻意问他那样刁钻奇怪的问题呢？
　　金钱与地位，查克倒是没什么感觉。
　　他更追求精神上的充实。
　　不过普通的国民，怎么可以拒绝国王的恩赐呢？
　　在王宫中学完了礼仪的查克，感觉束缚着自己四肢和身体的服饰很不舒服，哪怕它们的料子摸上去柔软又舒适。
　　而且宫中规矩非常的多，大量压缩了查克思考学习的时间。
　　宫中的藏书，很快就被查克读完了。
　　国王也无法再教给他更多。
　　而国王的儿子并不喜欢他，非常排斥他。
　　查克知道，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莫名其妙死在皇宫里。
　　但是他逃跑了，他的老祖父和父母，就都要遭殃。

　　查克非常想念他放牧时的原野。
　　空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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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天，查克躲在王宫花园的树上写写画画的时候，一只乌鸦落到了他旁边树木的树梢上。
　　那只乌鸦似乎并不害怕人类，睁着双明亮的黑曜石般的眼睛盯着他打量。
　　查克跟乌鸦对视了一会。
　　然后查克把这副景象画了下来。
　　画完以后，查克还给乌鸦看：“你好，看，像你吗？”
　　王宫里没有活的动物，都是机械做的假东西。
　　乌鸦歪着头，把那幅画左看右看的，不像是无知鸟儿的好奇，而像是真的在认真研究着他的画！
　　拥有思考智慧能力的生物，他们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嘿，你是不是能听得懂我说话？”
　　查克兴奋不已。
　　乌鸦从那边的枝头，飞到他跟前来，拍打着翅膀落在他的画板上端。
　　于是，查克就跟乌鸦倾诉起来。
　　虽然乌鸦不会说话，但他因而是个非常好的倾听者！他时不时因他的话而作出的反应，以及些许小动作，都是非常灵动的，仿佛是将他的话完完全全地听了进去，并且在同情他的遭遇！
　　查克说完了，对乌鸦表示了感谢：“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话。”
　　“呱啊！”
　　乌鸦冲他叫了一声。
　　“或许，我的主人可以帮助您，可怜的先生。”
　　乌鸦在查克惊讶的目光下，朝他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继续说道：“您好，可怜的先生。我是来自童话镇的乌鸦，卡威斯。”
　　“您很适合居住到童话镇来。”
　　乌鸦说：“只要您愿意，很快就会有一只白色猫头鹰带着纸笔来找您，您只需跟她商量好，把您的诉求告诉她，她会为您转告给我们亲爱的主人——我们亲爱的主人会为您解决烦恼。”
　　查克惊讶地说：“请问，卡威斯先生，您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卡威斯自豪地回答说，“我亲爱的主人，无所不能。”
　　“那么，我也能学到更多知识吗？”
　　“哦，是的，当然。”
　　卡威斯毫不避讳地说：“我们亲爱的主人，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一位懂魔法的女巫。”
　　“和她强大的力量成正比的是，她的心地也非常好，她乐于用魔法帮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查克忍不住问：“您的意思是，我也可以跟着她学习魔法？”
　　“哦，当然，只要您自己能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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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克的事情其实并不复杂，甚至非常简单。
　　琳处理好后，应查克要求，直接将他的灵魂带回了童话镇。
　　对此，穆登姆也表示满意：这样一来，他就不需要专门离开他亲爱的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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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琳在查克的委托上的做法，可以稍微在这简单说一说：
　　查克已经不愿意再待在王宫里，而他又无法回家；在琳告诉他老祖父去世的消息后，他便也不想回家了。
　　但他也不想连累父母。
　　于是，查克在悲伤过后，很快便主动提出，要求琳直接带走他的灵魂，让他重新开始。
　　应照查克在达成的契约上的条件，琳便让他猝然死亡，然后带走了他的灵魂，回到了童话镇。
　　一切都很简单。
　　人死了以后，很多事情反而会变得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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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琳独自在森林里慢慢走着，直到，看到了她的小屋。
　　穆登姆没有跟着她，是因为他有工作。
　　他要把一位客人，带引到她的居住地。

　　此时，他们就等在小屋门口。
　　“喵呜！”
　　穆登姆蹿进她的怀里，迅速为自己寻了个好角度窝着。
　　琳温和地抚摸着黑猫柔顺的皮毛，然后同那位朝她走来的客人，打了个招呼：
　　“久未问安，近来可好，路西法。”
　　这位也是，让她想到，在考核中运用幻境的那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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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两个小故事出自《格林童话》。
*（9.18修）增删些许对话和错别字，以及告歉：九月月底更新，因为我之前跑外网查资料出了岔子，这几天才抽空搞好了□□问题。但相关资料也不多，所以我再去看看一些相关（龙）的西方名著。预计要些时间，抱歉。
*（11.30修）修改病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