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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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阁的回廊上，长公主扶着护栏，吹风醒酒。
“殿下，下毒之人…查出来了。”春萍立在一旁，支支吾吾地说道。
长公主很少见乳母说话这般不利索，看来这个人不但藏得深，还跟她走得很近。她眼目低垂，懒懒地问道：“是谁？”
“是…司沐。”
长公主脸上的笑意逐渐散去，“这倒是有些意外。”
司沐是长公主多年前出游时，从城外捡回来的。入府的时候，他才七八岁。这些年他一直养在公主府，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外面的人。如果说他有二心，那只能是入府以前的事儿了。
“殿下，要审吗？”
长公主将手中茶杯的水泼出去，不紧不慢地说道：“他入府时才七岁，审不出来的。先放着吧！”
“那太后送来的人，殿下打算如何安排？”
“本宫对她没兴趣。”长公主留下文竹完全是为了恶心太后。她突然想起轻音水榭的那位，望着夜空喃喃自语，“这个时辰，她该睡下了吧。”
…
熟睡中的白箫感觉有只手搭在她的腰身，从睡梦中惊醒。她吓得魂飞魄散，紧紧抓着被子，“你是谁？”
那人俯下身来，轻声道：“不是让你等我吗？”
白箫闻到长公主身上独特的香味，以及淡淡的酒气，猜她可能是从名优阁喝醉了大半夜跑过来的。
“春萍嬷嬷传话来…说殿下今晚留宿名优阁。”
“子时已过，现在是第二日了。”长公主强词夺理，摸着她的唇问，“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我……”
“不许撒谎。”
白箫还在犹豫怎么婉拒长公主求欢，就被她一句话按了回去。上次在风雅书斋，她也是这般强硬不讲道理，就算她说没好，想来长公主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白箫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道：“殿下想做什么就做吧。”
长公主笑了，顺水推舟的成全她，“好。”
白箫看不清长公主的脸，感觉到寝衣的带子被解开，那双微凉的手轻松探进她的衣襟。她今日似乎没什么耐心，只在腰腹处稍作停留，便直奔白箫隐秘之处。痛感一瞬间遍及全身，白箫抓着被子缓解不适。
她咬着下唇，不肯发出一点儿声音。她害怕自己的求饶声会让长公主变本加厉，她只能默默忍耐，祈求这个夜晚早点儿过去。
…
第二日上午，长公主翻身摸到白箫的后背，很烫。她把人拉进怀里，摸了摸白箫的额头，好像发烧了。
长公主叫不醒她，回身掀开帷幔，让丫鬟去传太医。
经过太医一番诊治，“夫人身体虚弱，加上夜里着了凉，因而高烧不退。臣这就去开方煎药，服药之后，休息几日便可恢复。只是……”
太医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
“虽说殿下是女子，但房事还需注意分寸，尤其是对待夫人这种体虚之人。”
长公主轻咳一声，“昨晚喝了酒，一时没注意。”她昨晚来时心情就不好，加上醉酒才失了分寸。偏偏白箫又怕她，从头到尾都不敢反抗。若是她开口说一个“不”字，她都不至于把人弄成这样。
太医刚出去，春萍又进来禀报，“殿下，文竹姑娘醒了，说要见您。”
“带她去前厅。”长公主临走前，伸手摸了摸白箫的脸，还是那么烫，“人醒了，告诉本宫一声。”
“是。”
长公主尚未梳洗，来到前厅，还没进门就听见文竹哭哭啼啼的声音。在她的印象中，无论男女，有求于她时总是这副模样，好像哭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这是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春萍，快把她扶起来，地上多凉啊。”长公主打着哈欠走出来，一看就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
文竹立刻止住哭声，叩首，“奴婢打扰殿下休息，望殿下恕罪。”
长公主一抬手，漫不经心地说道：“起来说话。”
文竹不肯，“奴婢酒后失态，留宿府中，今日回去，不知如何面见太后…”话没说完，又痛哭流涕。
长公主撑着头看她表演，等她说完，才为难地说道：“本宫原是一番好意，看你醉成那样才留你住下。这样吧，本宫送你回去，亲自向太后赔罪？”
听长公主并没有将她留下的意思，文竹有些慌了，“殿下…不愿意让文竹伺候您吗？”
“你？”长公主轻笑出声，“你是太后的陪嫁丫鬟，本宫可不敢夺人所爱。何况，本宫府上不缺伺候丫鬟，你在这儿也没什么奔头。”
“奴婢不求荣华富贵，只愿能留在殿下身边，求殿下收留。”
“为何？”
文竹抓着衣角，“奴婢…不敢回去见太后…”
长公主笑着起身，“本宫先去梳妆，一会儿亲自送你回去。太后那边有本宫给你作保，想来太后不会为难你。”
文竹心里明白，太后交代的任务办砸了。虽然她昨晚留在公主府，但长公主并没有碰她。
…
上阳宫。
小太监从外面跑进来，向太后禀报，“太后，长公主带着文竹进宫了。”
“什么？她竟然没有把人留下…”太后咬牙切齿道。若是昨晚她便将人送回，倒也没什么，偏偏过了一晚，这分明是故意打她的脸。
太后气急了，将桌上的茶杯扒拉出去，砸的四分五裂。
碎瓷片落在刚进门的长公主脚边，她瞬间收起脸上的笑意，问：“这是怎么了？竟然让太后发这么大的火。”
太后现在瞧见长公主就来气，还不得不跟她假装客套，“一大早你怎么来了？快坐，上茶！”
“昨儿得了太后的赏，我当然是来谢恩的了。”长公主回头将文竹拉到身边，笑着说，“太后的丫鬟也给您送回来了，完璧归赵。”
太后瞥了眼战战兢兢的文竹，直接当着长公主的面训斥下人，“你还知道回来？头一次派你出宫，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文竹“噗通”跪在地上，哭着请罪，“奴婢知错了，请太后责罚！”
太后又去看长公主的反应，她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那儿慢悠悠的喝茶。
“不知安定平日里都是怎么处置夜不归宿的下人呢？”太后扯出笑来问。
长公主放下茶杯，擦了擦嘴，“这是太后的家务事，我怎好乱说？”
“安定与哀家本就是自家人，但说无妨。”
“我府上的人是不会私自出府的。”长公主话里有话，“倘若哪天真出了个吃里扒外的，本宫定叫人将他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太后思索片刻，“那就照长公主所说，拖出去打吧。”
“太后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文竹吓得瘫在地上，被两个小太监架了出去。
“慢着。”长公主叫住行刑之人，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事情会有转机时，长公主却说，“外面太阳大，就在这儿打吧。”
太后当即变了脸。好歹是跟了她十几年的贴身丫鬟，怎么可能真要了她的命？刚才不过是气急了，跟安定置气几句，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
“太后以为如何？”长公主唇角勾起，故意逼太后做决定。
太后一时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下令行刑。
上阳宫里，哭声板子声齐发，围观的宫女太监个个吓的半死。他们都知道文竹去公主府是太后的意思，可如今办了差事却还要挨打，当真伴君如伴虎。
太后是世家小姐出身，嫁给晖宗以后也是金贵的养在府里，哪里见过这种血腥场面？几板子打下去，文竹身上顿时血肉模糊。十几板子过后，连哭喊声都没了。
长公主气定神闲的品着茶，直到文竹咽气也没说一句阻拦的话。她今日进宫就是来给太后找不痛快的，想监视整个公主府，就要付出代价。
…
太后亲眼目睹杖杀之刑后就病了，一连好几日都没去上朝，朝臣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最初的版本是长公主强迫太后贴身宫女，太后被气的一病不起。后来不知怎的，越传越离谱，直接成了长公主奸杀太后婢女。
这位名声本就不大好的安定长公主，这下更是臭名昭著了。
作者有话说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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