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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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把刀向来正直，可以说是敢作敢当，自然要承认这件事是我做的。我不仅要认，还要理直气壮认得清清楚楚才行。
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在华光林瞅见的东西，我情绪不太稳定，我面对客卿，突然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脚也不打颤颤了。
我昂首挺胸，直视钟离的眼睛，对他说：“洗就洗。”然后我扯起自己的制服，狠狠擦手。
“洗了我下次还来！”我一手扯着自己衣服，一手指着钟离的门。
钟离：……
钟离面对我的所言所行，沉默了片刻，再一次开口，却不再讨论这件事。
“蔡稻，你身上有一个东西，那是你不该拿走的。”他说。
我隔着衣兜，捏住那个香香的鳞片。糟糕，果然还是被发现了，钟离这个精怪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
“我屯了百年的仓库，给你换，行不行？”我问。
钟离倒没有指责我乱拿东西，他只是略带疑惑，道：“你拿那物无用……”
“这个……是一枚鳞片，对吧？”我将它取出来，放在掌心。这么一片鳞片，就有我半个手掌大了，还是残损的。真不知道完整的有多大。
我从钟离的沉默中得到了“正确”，这样的讯息。
“这是谁的鳞片？”我所知的仙人和精怪，可没有如此庞大的体型来长这么大的鳞片。
钟离没答，他对我说：“这不是你该拥有的。”
“按照岩王爷的契约！我们公平交换！”我说。
钟离皱眉，他缓慢说：“此物的价值并不是你想的那么高，再者，契约也是要双方同意才能建立……”
“可我喜欢啊！”我把鳞片抓起来，贴在脸边。
太香了，这几天吃饭都带劲。
我大概是饿凶了，这股子馋劲，让钟离也不知说何为好。
钟离叹了声气。看了看我。他抬起手，像是要按在我的额头上。
片刻后，他的手停在空中，又垂下。
“罢了，依你吧……”他的眼睫掩着金眸，落下细小的阴影。
最后我们两个立下契约，他要从我的仓库里随便拿取一样东西走。
我给他说了仓库的地点，便高高兴兴拿着鳞片狠狠吸了两口。
他伸手过来，我也没看见他什么动作，那鳞片就被钟离拿走了。我正要叫唤喊他还我，就见钟离金眸似乎又微光掠过，再见却看不出痕迹。
在我看来，他就是拿在手里一会儿，又把那东西递给了我。
说来也怪，方才一直在心中翻涌的陌生情感，在鳞片的香气下，逐渐被压制下去。
我也就没问，后面钟离这拿来拿去的是想做什么。
我目送客卿走离。
我将宝贝鳞片举到眼前。
我不想开第三只眼，来尝试这个鳞片，对感情有没有压制力。
这太危险了。
在我的心中，大概无论如何，都不想往生堂被人破坏的吧。
我终究还是没睁开第三只眼，看这枚鳞片。
我将鳞片贴在脸上，有些温润的凉。
很香。
对精怪来说，醇厚的能量莫过于此了。
我感到安宁。我睡着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
长枪哥跟我说，今天是窃玉案结案的日子，那个偷窃原石的人，要被关在千岩局里好几十年。
有那么严重？好几十年，对于人类来说太长了吧。
因为太珍贵了……常羌给我比划比划镇龙石真正的价值。
我想起烟绯的天平，我的价值至少在当时，是无可计量的。
推开往生堂的门。
推开往生堂的门，看看外面的天，多好啊日子啊。
要不是我今天值班，我就回屋子睡大觉了。
不知道为啥，最近总是嗜睡。夏困吗？
看样子没客人，先回柜台摸会儿鱼吧，我想着。田铁嘴之前在我面前嗷嗷哭，事后为了堵住我的嘴，不让我乱说，他给我塞了好几本连环画呢。赶紧去看看。
我一转身，抬脚。
“啪叽”一下，差点给摔地上。
多亏我武力值高，在空中来个回旋走位，平稳落地。
我：？
一低头，发现是一只熊站我脚边，看着我。很无辜的模样。
是老熟人了。
我：“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把璃月港第一聪明人给绊倒？”
锅巴：“卢卢卢~”
我写了个字条，说我出门一趟，马上回来，压在了柜面上。
我反手抄起这个一直“卢卢卢”的熊，冲去了万民堂。
小小熊崽，我给你直接送回去！
刚开始的时候，锅巴还有点慌张地抓着我的肩膀。
可是它发现我奔跑的时候，并不会丢掉它，它就高兴了起来。
扶着我的肩头，开始看璃月清晨的风景。偶尔在我耳边“卢卢”叫两声。
我一路冲刺，冲到了万民堂门口。
卯师傅(香菱他爹)还在和面，边上的蒸笼里已经放着包子馒头花卷一类的东西了。
“卢卢卢！”锅巴看见了亲人，叫喊着。
“锅巴？”卯师傅哎呀了一声，“你怎么被往生堂的人带回来了？”
我穿着往生堂的制服，还挺好认的。
卯师傅扯起围腰开始擦手，对我道谢：“昨晚上，我跟香菱就在找锅巴，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然后开了蒸笼，给我讲：“我们万民堂的早点也是特色，不介意的话，拿点走吧。谢谢你啊小伙子。”
锅巴被我放在地上，没站稳，打了一个滚，然后爬起来。
它摇摇脑袋，跳起来指着边上的菜刀，给卯师傅一直“卢卢卢”。
“锅巴，怎么了，菜刀怎么了？”卯师傅以为他饿了，还给锅巴递了一个包子。
我坐在边上，啃着卯师傅塞给我的谢礼，看着锅巴的动作。
不应该啊……我想，锅巴从头到尾只见过我的菜刀模样，怎么会这么精准，在往生堂找到我呢？是不是就是来玩的？
卯师傅恍然大悟：“昨天中午，香菱说菜刀没以前好使，你是给她去找菜刀了？”
他摸摸锅巴的头，“你有这份心就够了，以后不要一夜不归，昨晚上把我跟香菱都急死了。”
锅巴摇头晃脑，边跑边卢卢叫，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衣摆。
它指了指菜刀，又扯了扯我。
我啃着包子，面无表情地把衣服从小熊手里拿出来。
你找菜刀，跟我蔡稻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