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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没有感情,全是技巧 ...
珠黎的实验室在走廊的尽头,挨着一间有前后两扇门的大实验室。
初春的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洒进来,掩饰不住实验楼里独有的冷清。简离一路走来没有遇到半个人,隔着墙壁传来的阵阵笑声也仿佛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
简离皱了皱眉头,这群人在实验室不好好做实验到底在笑什么?
实验室的前后门紧闭,他也许应该走上前重重地敲门,来提醒这些人这里不是玩笑的地方。但是这并非他此行的目的,也许他应该在事后去找水……槐桎提一下这个问题。
他走到走廊尽头紧闭的门前伸手敲了敲。
“里面没人!”一个声音隔着门传了出来。
他皱了皱眉,又敲了敲门。
“里面没人!”那个声音再一次不耐烦地高喊。
他忍不住“啧”了一声,再一次敲响了门。
“里面没人啊!”
来自另一个实验室的笑声也跟着那一声一声的回应起伏,仿佛是情景剧里设定好了的罐头笑声。
这一次,他直接拿出了总控的门卡,刷开了房间的门。
实验室里开着灯,电脑开着,只显示了桌面,房间中间的大型仪器也十分安静,没有任何运行的迹象——而房间里面确实没有一个人。
隔壁实验室的门“砰”地一声从里面打开了,混乱的笑声从里面倾泻而出,灌满了整条清冷的走廊。珠黎从里面走出来没好气地说:“我都说里面没有人了!敲敲敲!敲你个头啊?!”语毕,海潮般的笑声翻滚得更加汹涌了。
“聊聊?”简离的目光阴冷,仅仅瞥向她的方向。
“又聊?又聊!下次有人再找我聊我要收费了!”
从两个人对上话开始,这里就发生了一些变化——四周安静下来,时间的流速变慢了,空间开始在小范围内无限循环,将这里同实验楼的其他部分分割开来。
“上一次是谁找你聊的?”简离扬了扬眉毛。
“苍术。”意识到变化的珠黎也一下子强硬不起来了,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她可以对这种画地为牢的术式嗤之以鼻,但至少目前她还没这个能力。
“啊……我知道这个事……”简离笑了。
珠黎在还是高中生的时候听说过重点高中中的名校里有一种实力很恐怖的老师,他们有的时候笑起来会让人更希望他们直接破口大骂——珠黎并没有亲眼见到过这种人,不过她觉得她现在见到了。
“那你又是为什么事情而来的呢?”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珠黎正要胸有成竹地说出来,却立刻鲠住了——她似乎应该知道对面的人是谁,而她又不知道,“是谁啊?”
“不认识我?”
“你总不能是我哪家亲戚吧?”
“但我好像知道你是谁。”简离压低了声音,眼神越发阴冷,他的气场让整个空间里的气压低到让人难以呼吸。
“那——这有什么稀奇的,你个领导随便翻翻点名册……”珠黎完全不受影响。
“你还记得昨天的梦吗?”简历不再迂回,他想要的不是某个答案,而是珠黎的反应。
珠黎眯起了眼睛,随后脱口而出:“夕泉没有脚……”
“……”
连珠黎自己似乎都被自己的话整懵了:“他只是坐轮椅,其实也没有到没有脚的程度……”而且自己是见过他直立行走的样子的。
简离皱起眉,她似乎真的想不起来了,自己有强行窥探他人意识的能力,但是就连苍萼在对她进行意识窥探的时候都失败了。
周遭倏地恢复正常,浅溪突然出现在自己实验室的门口,那样子看起来像是临时有什么事正要离开,只是无意朝他们的位置看了一眼。
简离看向他,眼中有了愠色。
“不好意思,出来的时候踩到了一只不识相的蚂蚁。”他笑了笑,身后他的实验室里又传出了笑声。
“以后我会多关注你的。”简离转向珠黎,语气平缓,倒像极了威胁。
“不……不用……”
目送简离拐向楼梯,珠黎的神情慢慢冷静下来。她知道她做过一个梦,那个梦由无限个其他的梦境叠加而成,而她几乎参与了大部分梦境,也因此让她想起就觉得混乱不已——太多了,真的太多了,多到近似于无意义。
浅溪身后的实验室已经度过了愉快的休息时间开始重新运转,浅溪没有动,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很讨厌他?”珠黎问他。
“讨厌?不至于——只是所属集团本身的利益相冲而已……”浅溪挂着情绪复杂的笑容似是喃喃。
在这座岛上谈个人的好恶,那还真是件滑稽事。
“他是谁啊?”
“他是学会的副会长,叫简离,青龙家的。”
“学会?”
“为了研究更加强大的力量,四大家一直在各自秘密地进行一些实验,直到白虎家率先取得了阶段性进展——也就是,百雉的前身——这让另外三家感受到了威胁,然后就有了这个极力排除白虎家的‘学会’。”浅溪的笑意更深了。
这都什么四人宿舍四个群的故事……
珠黎感觉脑子里都什么地方亮了一下,有了些模模糊糊的影子。
“你的前夫就是以玄武家为主理、学会介入后的产物,只不过代价相当惨重,以至于白虎家后来都不敢用活人做容器了。”
百雉啊……
“不过现在看起来——夕泉、百雉和斛炎,都已经失控了,四大家的内部估计也开始调整研究方向了吧……”浅溪的话漫不经心,仿佛只是无意识地闲聊。
“斛炎是谁?”珠黎对多出来的人名感到茫然。
“冬寻没有和你说过吗?——斛炎是从朱雀家诞生的,自从跟冬寻打了一架以后一直没出现过了。”他叹了一口气,“也就是这件事让现在的朱雀家家主格外忌惮冬寻——她居然从来没有对你讲起过?”
珠黎回忆了一下,冬寻在讲起一些过往的经历的时候总是感想大于过程,比方说她会说她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弱鸡,但从不提她是怎么殴打对方的;比方说她也曾经说过,有一个傻X好像在她那个便宜爹的授意下攻击她,她觉得很生气,因为便宜爹居然找了一个空有力量的智障羞辱她,那一次她被打得很惨,对方也没好到哪里去,至于打的过程依旧被略去了。
“她跟百雉的接触好像也是那个以后的事情了。”浅溪想了想说。
“你告诉我这些事情没有关系吗?”听起来好像都是些不能对外公开的秘辛。
“以前确实不能说,现在也没见要强调要继续保密……”浅溪若轻飘飘地说着,若无其事地给话题收尾,迈开步子离开。
前一天下午,她从一张陌生的大床上醒过来,脑子乱七八糟的,胸口还有点血,她环顾四周,这里对她而言并不完全陌生。
在她目前的记忆里,她暂且还没有来过这里,但她去过下面——那个腌咸菜的地方。
这里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很显然不是她入睡的实验室。
下一秒她就看到了坐在边上若有所思的夕泉,熟悉的男人浸泡在彩绘玻璃五颜六色的光芒中,目光失焦,好像在神游。
“哈!你没有脚!”她脱口而出。然后她就愣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说,仿佛那是某个来自时间尽头的约定,比誓言更加忠诚,比永恒更加牢不可破。
夕泉在听到这句话的一刹那有一丝怔愣,随后苦笑出声。
珠黎对他的反应感到不解,反正自己奇奇怪怪的行为又不止这一次,他大可不必如此反应:“你还好吧?”她低头看到自己胸口的血,“你在我这儿流鼻血了?”
“那是你自己的血。”夕泉收起笑意冷冷地说。
珠黎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流鼻血了?”
“你醒透了就赶紧滚吧!”夕泉不耐烦地给轮椅调整了一个方向,欲离开。
“等一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
“难道我梦游?”
“你出现在哪里都不奇怪……”夕泉有些脱力,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离开房间。
珠黎有点茫然,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个人是吃错了什么药那么怨念?
珠黎离开建筑的过程中依旧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然后就是在门口看到了来接自己的百雉。百雉的表情也很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她似乎应该问一问原因,转眼又把这事忘记了。
要紧的事情太多,一件一件的,都在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之上。
“啊!”
晚上珠黎和百雉从实验室里出来溜达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声惊叫,两个人将目光朝声音的来源投去,一个困惑,一个谨慎。
两个人目光的终点是杏理,她看上去像个旧时期留洋归来的大小姐,白色裙子白色披肩白色丝袜白色小皮鞋,头上戴了一顶白色的贝雷帽,像极了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那只从精致的袖口里伸出来的纤纤玉手捏着一只长方形的白色手提包,如今也跟受了惊吓似地“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手提包的搭扣应声撞开。接着,一只细小的玻璃瓶从手提包敞口滚了出来。
“啊——”杏理在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落在地上的手提包同时也看到了从包里滚出的玻璃瓶,突然就发出了更加凄厉的尖叫,逃也似地转身就跑。
留下两个人怔在原地,百雉眯起了眼睛,不知道这个三番四次找珠黎麻烦的女人又在表演哪一出;珠黎目瞪口呆,怎么都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吊了两下嗓子就爆装备了呢?
珠黎先一步反应过来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玻璃瓶,密封的玻璃瓶里是数条蠕动的小蜈蚣。
“看起来是哪只小鸟的零食落在她的包里了?”珠黎扬了扬眉毛,着可比她当时在高中遭遇的冷暴力严重多了。
百雉则拾起了那只白色的手提包,里面都是一些小巧的补妆用品。
“C牌的?”珠黎朝她那里瞟了一眼。
“C牌的。怎么处理?”
“先收着吧,毕竟也是挺贵的东西。”
“嗨?你们怎么了?”从实验楼里又涌出一些人,大概是刚刚下了实验的。其中有几个人珠黎看着有点眼熟,应该是苡静那儿的人。
“嗯,刚才看到杏理了,她留下了这个跑掉了。”珠黎举起了那个玻璃瓶。
过来围观的人有几人看到瓶中物后缩了一下,为首的女生倒是把瓶子接了过去,反复转了转:“看起来应该是Scoropendra Subspinipes Mutilans,我们对面好像在做这个,据说对痛经也有疗效——你还要吗?”珠黎摇摇头,于是她将瓶子交给身边的女生,后者拿着瓶子重新走向实验楼,“——慢着!杏理?她不是最害怕虫子了吗?”她猛地反应过来。
其他几人小声地说起了一段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珠黎懒得管里面有没有添油加醋的成分,毕竟枯燥的生活也就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增添色彩了。
“你知道她?”珠黎问。
“我们两家挨得近,经常听说他们家里一些人是怎么恶整她的……我小的时候也不喜欢她,永远漂亮,永远什么也不用做就能获得钦慕的目光,好像生来耀眼、闪闪发光,哪怕从她身边经过都会沦为一个可悲的陪衬——不过现在想想,其实她那样也挺可怜的。”女生说着说着叹了一口气,似乎是为了这个与她不相干的人,又似乎是为了童年时天真的想法。
恶整她……
果然是因为这个吗?
“不好意思啊,你应该很讨厌她吧?”女生突然回过神来,试图弥补措辞,“毕竟她……”
“讨厌倒是……说不上讨厌……”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我们很多人都听说你的事了——一个没有背景的人,到这座岛上,还被挤掉了身份,依旧过得有滋有味的。”
“也不算完全没有背景吧……”珠黎笑了,看向百雉,后者没来由地脸一红。
其他的人还在小声讲她是怎么被杏理挤掉了新娘的位置的。
有人唏嘘不已,珠黎倒是咯咯笑出了声。
“没那么多感情线,都是上面的意思。”最后,她示意着用手指了指上方,对整个传言做了修正。
告别了那群让她感到脸熟又不是很熟的人,两个人悠闲地逛起了街,顺便买了两个芝士焗红薯。
“我感觉这个好好吃,但是好贵。”珠黎一脸遗憾地看着盒子里剩下的半个金灿灿的芝士焗红薯。
“嗯。”
“我想自己做做看。”
“……”百雉已经对她很习惯了,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抬头便看到了眼前的商场,“那你要从买红薯开始吗?”
“那要不从种红薯开始?”
嗯……
自己多那嘴干嘛?
“你真的要从种红薯开始?”珠黎挑园艺铲的时候百雉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嗯。”
“可是你要种哪儿?学校花坛?”
“那怎么行?把园艺师傅种的花花草草直接推平也太没品了。”
“那你要种哪里?实验室里可没有地方种这个。”
“礼堂的上面不是有一片地吗?听说那里曾经被人种过玫瑰花,现在也荒着没人管。”珠黎终于挑中了心仪的铲铲,直起身子,心满意足地反复把玩,“我们把它们种到那里去。”
回学校路过实验楼附近的时候,两个人又看到了杏理。此时实验楼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从外面看每一扇窗户都是黑的,杏理则是一副很踌躇的样子,独自一人焦躁不安地咬着指甲。
“你是想找这个吗?”珠黎拿出了那个C牌的白色手提包,走到她的身后。
杏理显然被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包时又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珠黎见她迟迟不上来取,又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想了想说:“里面的小鸟零食已经被取走了。”
杏理被她的表述搞得有点懵。
“那瓶虫子被实验中心的其他人拿走了。”百雉不耐烦地解释。
于是杏理小心翼翼地收下包,打开看了眼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她小声说。
“你又不是真心道歉,何必呢?”珠黎的语调平稳,说不上是指责或者埋怨,却让杏理的背后一凉。
百雉低垂着眼帘,瞟向珠黎的眼中晦暗不明。
“我们还有事情,所以,在这种没有观众的场合,真的没必要。”
杏理大大的眼睛看着珠黎。
这真的只是一个来自岛外的、没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双眼睛里的漠然为何会令人如此胆寒?
杏理突然就想起夕泉说的话来——【你们要搞她,那你们应该担心的就不是我】。
可是没有人告诉过她关于“珠黎”这个潜在情敌的信息需要更新,她从一开始被告知的就是那个人只是一个毫无能力的局外人,一只误闯此地的小野猫。
她究竟……
“你们要去忙什么?”鬼使神差地,当她看到两个人准备从她眼前离开时,脱口而出。
“我们要去种地瓜。”珠黎拿着一袋红薯说。
百雉一副已经累了的表情。
“种……地瓜?”杏理看着珠黎手里的生红薯,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
“种地瓜。”珠黎斩钉截铁地点了一下头。
杏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但她终究还是跟在两个人的后面进了礼堂。
三个人表情各异地来到那片平台,那块曾经承载了一整片玫瑰花的地方。
百雉在边上切红薯块根,珠黎很认真地用铲铲把每一块块根埋进泥土里。
杏理因为害怕泥土里会有虫子,始终站得远远地看着。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带着哭腔地喊道;“为什么?你那么做到底有什么意义?”
“意义?”珠黎一脸茫然,干脆停下手上的动作,一屁股坐在泥地上面向她,“你要什么意义?”
百雉依旧在麻利地切着块根,把切好的块根往珠黎头上丢。
“你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以后可以获得幸福……”
“以后?”
“正是为了这个我才一直忍耐,努力地成为能够惊艳每一个人的淑女。明明我已经可以让每一个男人感到满意,但是为什么?他还是一直放不下你……”
“忍耐?那你不忍了是什么样子的?”珠黎好奇地问。
杏理愣住了,仿佛这个问题已经超越了她的认知。
也许很久以前,当家中那些哥哥姐姐要捉弄自己的时候,自己是想过要反抗的,至少会生气吧?然而那些记忆最终在一声一声的训斥中模糊了,失去了曾经的形状,变成了如今逆来顺受的模样。
“就比方说,发生今天的事情——有人将装着蜈蚣的玻璃瓶塞进你的包里,你至少会有所表示吧?”
“我……不知道……”她的表情变得痛苦,“不是……我不应该……”
“你会质问嫌疑人吗?”
“不……”
“你会揍每一个有嫌疑的人吗?”
“不……”
“你会在餐桌上把玻璃瓶拿出来讨一个说法吗?”
“不!我不可以那样做!这样太过咄咄逼人!太过强势!一点也不像一个真正的女孩子!”面对珠黎咄咄逼人的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她失控尖叫起来。
“为什么不呢?你现在循规蹈矩,最终依旧没有得到你想要的结局不是吗?”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她的瞳孔颤抖着看向珠黎。
“是因为我吗?还是因为,这个设计好的剧本,你所进入的这个设定好的角色,本身就是有问题的?”百雉已经握着手里切红薯的刀进入戒备状态,珠黎抬抬手示意她不用那么紧张,她也并没有因此放松多少,“你也就在面对我的时候不忍了吧?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不在剧本里?”
“剧本?你是什么意思?”杏理大口大口喘着气,好像刚刚跑了几百米。
“回到最开始的话题,你问我做这些事有什么意义,我的答案是——一切都没有意义。”也许在夕泉那里,这个问题有着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但是至少在珠黎这里,答案如此,“所以你那些勉强自己做的事情,并不是一张通向那个虚无缥缈的‘以后’的通行证。”
“我不懂……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杏理现在觉得脑子里很乱。
“觉得你比较可惜吧,你的无限可能不应该仅仅被锁定在一个烂剧本里。”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你不过只是一个……”杏理觉得她应该是愤怒,然而一切过激的情绪却突然之间找不到落脚点,言语间一切变得虚浮。有什么东西似乎裂了一条缝,却不足以展示其真容,唯有凑到那条缝上,才可窥见一斑。
那条缝在问她:你要过来看看吗?
此时,她终于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寒意,那并不属于初春的微寒,而是病毒般从骨骼中苏醒的恐惧。眼前这个一直以来被当成“普通人”的人似乎拥有和夕泉一样的与生俱来的压迫感,不同于夕泉身上明明白白的威慑力,那种力量一开始叫人毫无感觉,只是蓦然回首,已不知身处何地。
杏理僵硬地后退了两步,她可从来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一个如此恐怖的东西。
最后几乎是出于本能地落荒而逃。
【你们要搞她,那你们应该担心的就不是我】
看着杏理的身影消失,珠黎重新用铲铲处理那些块根。
“你之前说想跟她聊聊,就是要说这些吗?”百雉问。
珠黎摇摇头。
“不过她今天能跟过来,说明这个人大概率有救。”她淡淡地说。
我真的有点放弃了,拉丁语之所以会变成死语言它就是有原因的,你见过哪种语言它的名词还有那么复杂的变位啊?!啊?!啊?!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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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没有感情,全是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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