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犹太人》之之

9、暴风雨前

　　军校的生活在开始的时候，……出乎我意料的惬意……
　　离开了那幢死气沉沉的房子，没有了老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管家和佣人，我如同一只飞出樊笼的小鸟一般的自由自在。学习对我来说没多大障碍，因为本来我就是一个很擅长读书的人，我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泡上一杯咖啡坐到床上静静地看书，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记得以前在波兰的时候，我的“好静”是街坊中出了名的——哥哥曾经戏称：我家那个阿蒙得啊……只要给他一本书和一个房间，他可以在里面呆上一辈子……
　　哥哥说得一点都没错，我……就是这样的性格……
　　所以，现在，我过得很快乐。
　　克莱因要比我大2个年级，所以通常的情况下我碰不到他，只有在那种跨级的报告大会上，我才可以远远地望到他的身影。在刚认识他的时候，我就预感到他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现在更是如此——不用你刻意地去求证什么，单单从身边的人对他的评价就可以看得出来：
　　他的战术分析作业被前线的军官拿去做参考，他的实战演练成绩一直写在走廊的告示栏上没有变动过——学校的最高记录保持者，他在所有的考试都能享受免考的待遇……
　　只要是他在场的地方，周围人的目光大多会追随着。
　　原来……那个天天和我做伴，陪着我和咖啡的人是那么的杰出？……心头泛起一阵隐约的苦涩，内心深处，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差距有这么大，大到如此让我望尘莫及的地步……
　　我希望，能和你平起平坐，而不是仰望。和你并肩走，而不是追赶你的印记……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日子还是这么一天一天的过，我早上通常会早起，然后把自己弄得妥妥当当，去上课的路上会向每个人点头示意，只是点头示意而已——想到他们侵犯我的国家，残害我的亲人……我还可能会和他们称兄道弟，大呼“早上好”，“一起去吃饭如何？”“有空的话一起坐坐？”……吗？课上，我一直是老师口中的模范学生，我有课前预习课后复习的习惯，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被问倒的情况出现。实战演练同样也难不倒我，虽然我的身体素质不好，但是拜那个集中营的经历所赐，我出血受伤连眉头也不皱一下——皱了又怎么样？反正剧本还是会照样上演。
　　遇到紧急情况也是如此——更紧急的情况我也遇到过，比起那些……这里的根本算不上什么。
　　我的头脑是彻头彻尾的清明，所以，虽然身体素质不好，但我的成绩依然是最高的：我从一开始就安静地躺在地上装死，到最后他们以为获得胜利、互相庆贺的时候站起来给了他们一个手雷，教官一致评定——突袭成功，成绩——A等。
　　他们大声嚷嚷说：这不公平。批判我的小人行径。
　　我则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们骂：没有走开也没有回嘴。……时间久了，不知是他们骂累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那些自动人停了下来。
　　这时，教官说了一句：“那你们去试着在这太阳下面一动不动地躺一个下午，让有18个人在身上踩过却一声不坑。最后还要能判断最佳时机，并当机立断地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速度向一大群敌人投一个手雷看看！”
　　周围的人沉默了，纷纷向我投来歉意的眼神——德国人有一个优点是你必须承认的：脚踏实地的作风，一旦他们认为的确是自己错了，那他们绝对会认真地去检讨，去改进。
　　我只是对着他们坦然一笑：我能赢你们的……也只有这么一点吧：
　　残酷的命运下只有两种人能活着：
　　一个是不向它低头，反而积极去改变，出创造命运的人——也就是通常所谓的伟人，很少的……因为有些东西，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的，要是有决心就能完成一件事的话，那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和苦难发生了。决心和意志以外……运气绝对是少不了的……
　　还有一种就是早早向它妥协，屈服。然后不断调整着自己，改造着自己，看怎么样才能顺应它的人。
　　我属于后者——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什么是该看的，什么是不该看的，我会分得很清楚。我既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那只能在这样的命运中寻找自己能苟延残喘地生活下去的立足点，我会努力让自己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
　　课后我会很耐心地完成所有分内的工作，然后跺向图书馆做作业，顺便借些书回去看。晚上，我通常会去教室自习一段时间，然后再回去慢慢看书……我没有什么朋友——想想：一天的话除了回答问题，我一般不会超过10句。而且都是“是”“不是”。这样能交到什么朋友呢？当然也没有敌人：同样的道理……
　　我活得很有规律，每天你都可以在特定的时间段在特定的地点遇到我。不可否认，我很喜欢规律，因为打破规律意味着风险，现在的我害怕风险。
　　天真地以为我可以天天如此惬意地生活到毕业，可惜我错估了一件事……
　　同时……也忽视了几个人……

　　本想这章就可以让主角都亮相了，可惜偶的拖功和哆嗦功同时发力~~~~~~~~~~~~~
　　不过下章伊始就可以有个交代了^^
　　写同人写到郁闷，踢开，晾到一边去~~~~~~~~~~~抱抱偶孵的原创：乖~~~还是你们比较容易对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