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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二十七章（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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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二年十二月十八日：傍晚
哈利竭尽全力地想要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正在书写的东西上面，但此时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有太多人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看，让书写变成了一项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皱了皱眉头，他抬起头来看向对面的那张桌子，好些二年级的学生正坐在那里。感到他的视线之后那些学生纷纷转开视线，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然而等他转回到自己的工作上之后，那些家伙便又开始盯着他看，让人完全无法集中精神。他又向弗雷德和乔治那边瞥了一眼，那两个人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对他表示同情。
这真是蠢到家了，更不用提什么公平！是的，好吧，他是个蛇佬腔，而且这也算不上什么非常普遍的天赋，但就算这样也不代表着他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难道大家都不相信他？不，他们当然不相信，在他们眼里甚至连他才是打败伏地魔并且在去年暑假解决大事件的人这件事都不作数。再加上他还在洛丽丝夫人被石化的那天出现在事发现场，让所有人更加变本加厉。但弗雷德和乔治那天和他在一起！不过至少他的父亲对这一切还接受良好。之前一天，哈利被带到了地窖里去和魔药大师坦白一切，他终于承认了自己能够和蛇交谈。西弗勒斯似乎对此完全理解，而且也没有生气，虽然还是斥责他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藏在心里。他还不知道德拉科还有其他那些斯莱特林们的想法，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机会和自己的挚友说上话。
终于，那些视线让他忍无可忍，哈利丢下自己的羽毛笔，有些暴躁地合上了先前正读着的书本。“我出去走走；你们弄完之后麻烦你们帮我把东西拿回宿舍。”他一边用一种波澜不惊的语调说着一边站起身，这个动作再一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不过他完全没有理会那些人，只是面无表情地离开了房间，不允许任何人由此窥探出他的真实感受，因为实际上他很痛苦，并且为此痛恨自己。
他安静地离开了格兰芬多塔，情绪低落地垂着头缓慢地行走，漫无目的，只是想要逃离格兰芬多那些学生无处不在的视线。唯一让他感到欣慰的就是至少双胞胎和赫敏还信任着他，对此他感激地无以复加。罗恩此时似乎对他感到有些不确定，不再看着他的眼睛，不得不和他谈话的时候也尽可能地把时间缩到最短，而波特…好吧，波特抓住了这个机会来羞辱他。不过这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个安慰：如果那个男孩只是用这个话题来奚落他，也就说明那家伙可能也根本没把这些放在心上。
突然，一声深沉的咝咝声传了过来，这声音哈利从开学以来已经听过了无数回。他立即停下了脚步，想要分辨这声音究竟来自于何方。这肯定不是他想象出来了，他根本就不相信这种可能性。这绝不可能单纯是个巧合，每次他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就会有人被石化…哦，梅林啊，难道说现在有人正面临危险？想到这里哈利立即跑了起来，虽然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但只要跑起来就让他觉得自己实际上也做出了努力。
转过一道走廊，哈利猛地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差点没头的尼克正漂浮在他面前。刚要走上前去打招呼，他猛然发现那个鬼魂只是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差点被砍下的头也险险地搭在一边，只通过一小块皮肉连在脖子上。微微皱了下眉头，哈利的目光顺着这个完全静止了的鬼魂向前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长大了嘴——一个人影就躺在前面几步之遥，生死未卜。
哈利立即冲了过去，俯下身来跪在了那个男孩的身体旁边。他就是昨天决斗俱乐部里的那个男孩，应该一个拉文克劳的二年级，而且他也被石化了。这个格兰芬多的四年级有些悔恨地合上了眼睛；如果他刚刚没有停下来试图分辨声音从哪里来的话，可能就会赶得及过来保护他。再次睁开双眼，哈利伸手拉住了那个石化男孩的手章，轻柔地用指尖摩挲着已经灰白了的皮肉。就在此时，墙上某个移动的物体引起了他的注意。飞快地抬起头，他又看到了一小队蜘蛛，排成整齐地一列飞快爬走。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哈利几乎是负疚地从那个拉文克劳学生的身边一下子跳开，很清楚地知道如果别人看到他在这的话会作何想法。然而还不等他想清楚到底要不要逃跑，费尔奇就从拐角那里跑了过来。费尔奇！有那么多人可能会发现他，为什么非要是费尔奇？
此时那个男人也看到了他，双眼立即不怀好意地亮了起来。哈利只能认命地叹了口气，默默地等待着好戏上演。那简直是一定的，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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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二年十二月二十日：傍晚
现在一切都已经摆上了台面；哈利现在已经正式成为了全校最让人恐惧的人。就在他在最后一次攻击现场被当场发现之后，（这时他才知道那个受害少年叫做贾斯廷）所有人对他的怀疑一下子飙升了十倍。如果说在这之前大家只是会关注他然后发表猜测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大多数的学生则已经认定他就是这一系列攻击事件的幕后黑手。他们现在已经不再盯着他看，不过也只是因为怕因此而遭到报复。公共休息室在他走进来时就会迅速空下来，而即使是在走廊里偶遇，大家也都将他当做瘟疫而避之唯恐不及。
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就是他的父亲还有邓布利多教授都不认为他与这些攻击事件之间有什么关系。在贾斯廷被发现之后，麦格教授立即带他去了校长室，而那个老巫师则明确表明他完全相信哈利和这一切毫无关系，然后海格出乎意料地闯了进来，对哈利的清白据理力争。校长还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告诉他，而这个黑发少年差一点也忍不住将所有的一切都和盘托出。然而他那种宁愿把一切都藏在心里也不让别人担心的本性最后还是占了上风，对于这个问题他的回答也只是一个简单的没有。
此时此刻，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再也不能让他感到舒适安宁，哈利只好下到地窖去找自己的父亲，或者去看看能不能和德拉科呆上一阵子。过去的几个礼拜里，那个金发少年也想法设法地在课间十分过来看过他几次，但却一直没找到机会坐下来好好聊聊。
哈利此时所处的这条走廊异常宁静，这就让那声突如其来的响声显得震耳欲聋。黑发少年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一边踉跄着后退几步一边转过身对着声响传来的方向。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一扇门上，只是一扇门而已。这让他的心跳平复了一些，但仍旧没有放低警戒。小心翼翼地，哈利伸手握住了门把手，完全不知道自己会面临着什么。轻轻扭了扭手里的圆柄，又推了一下，他发现这扇门是锁住的。或许探索也就到此为止了，哈利放开了把手，转过身准备继续向地窖进发。
然而还不等他迈开步子，又一声巨响就传了过来，很显然就是在这扇上了锁的门后。哈利抽出了魔杖，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个把手，然后大步从门的这边迈到了另一边来握了上去。微微调整了一下力度，哈利举起了魔杖对着那块金属。
“阿拉霍洞开，”哈利飞快地念道，随即听到了一声解锁的轻响，赶忙一把拉开了门。无论是什么东西在里面，很显然都没有想到门会突然被拉开，突如其来的声响让里面传来了一声惊叫；不，是两声，紧接着就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响动。
哈利立即从打开了的门后走了出来，杖尖也防备地指向地面。然而他马上就发现了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危险，只有两个半裸着的学生正伏趴在地上，似乎就是经常跟在布莱斯.扎比尼后面混的那两个二年级的斯莱特林。哈利赶紧从这两个几乎只穿了内衣的男孩身上转开了视线，又四下里看了看，这才发现这里其实是一个扫帚柜。转回头，那两个二年级的学生也慢慢地抬起头来看着他，很显然对此时此刻的这种状况感到尴尬无比。然后那个个子高些的就张开嘴准备解释。
“不，不要，”哈利打断了他的话，没有拿魔杖的手也抬起来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了去了。“我真的，真的不想知道你们两个，半裸着，在这个上了锁的扫帚柜里干些什么。求你们了，马上穿上衣服会地窖去，我不会把这个告诉任何人的。”
“我们的衣服不在这里。”高一点的那个喃喃地开口，满脸通红。
“肯定是有人偷走了。”那个胖一点的安静地开口表示赞同。
“…有人偷了你们的衣服？”哈利有些不敢相信地又确认了一边；看在梅林的份儿上，怎么会有人想要偷这些超大号的斯莱特林长袍呢？那两个男孩只是点了点头，眼神死死地定在地面上。黑发的格兰芬多不由地呻吟了一声；为什么他总是能遇到这种事？“好吧，”他叹息着解开了自己的校袍递给了那两个男孩。“拿这个遮一下，我陪你们回地窖去。”
“为什么你跟我们一起？”高一些的那个男孩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这是我的长袍，而且我正好也要过去看看父亲。所以现在闭上嘴跟我走，除非你们想要穿着内衣一路走回去。”哈利不容置喙地命令道，空闲的手则做出了一个小小的解散的手势。两个斯莱特林相互交换了一个视线，这才转过身往外走去。哈利跟在后面，眼神坚定地落在走廊的远处而不是面前几步远的那两个半裸的男孩身上；这绝对不算是什么绝色风景。
很快——但对哈利来说已经足够了——三个少年就站到了地窖的入口…然后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两个高大魁梧的二年级学生只是停下了脚步，随后转过头来看着哈利。黑发的格兰芬多也回瞪着他们两个，好一会儿才皱着眉问道。“什么？”
“捂住耳朵。”矮胖的那个命令道。
哈利翻了翻眼睛，按照他的吩咐捂住了耳朵，为了以防万一还转过身去。其实他早就知道密语，德拉科一直很信任他，每年开学都会把密语告诉他，这样他就可以在任何时候过来看他。不过其他的斯莱特林学生很可能不知道这件事，哈利这么做也是怕这两个孩子对此大惊小怪惹出大乱子。而且虽然捂住了耳朵，肖像画打开的声响他也听得一清二楚。垂下手臂转回身，他一语不发地跟着那两个男孩走了进去，完全无视了落在他身上的各种视线。他们安静地走过了公共休息室，毫无疑问是要回去那两个男孩的宿舍，这样他们就不再需要哈利的袍子了。
然而，就在他们走过一片整洁的休息区时，哈利一下子看到了正懒洋洋地缩在躺椅里的布莱斯.扎比尼，而他对面的那张三座沙发里则并排坐着两个非常熟悉的身影。黑发的格兰芬多有些迷惑地皱了皱眉，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两个男孩，又转回去看了看坐在那里的三个斯莱特林。此时刚好那个矮胖的男孩侧过来了一些，那张脸让哈利不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那是同一个人！一模一样…除了那头棕发突然之间开始变回到某种鲜红色。
“哦我的女神…”哈利喃喃着，有些慌乱地看着那头发继续朝橘红色转变。那肯定是罗恩，因为弗雷德，乔治或者珀西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要潜进这里。那么另一个男孩就应该是波特。不过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那两个男孩突然跳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跑，布莱斯.扎比尼则在后面大声叫着他们。这让他感到更加好奇，哈利几乎是立即就转过身追了出去。
“喂，你要去哪里？”那个矮胖的家伙在后面喊道。
“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哈利喊道，一边加快了速度追赶着那两个鬼鬼祟祟的格兰芬多。
“但你的长袍怎么办？”高个的那个也跟着喊道。
“你们留着吧。”黑发的格兰芬多只是简单地回应，然后转了个弯，刚好看到那两个冒牌的斯莱特林消失在肖像洞口。他继续加快了速度，一心只想着不要跟丢，所以当德拉科从拐角那里突然冒出来的时候他完全反应不过来，两个人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哈利？你过来看我吗？”金发少年好奇地问道，一边伸手扶住了那个黑发少年让他不至于仰面摔倒。
“现在不是时候，德拉科。”哈利半心半意地回应着，用力挣开了自己的好友继续朝出口冲去，几乎是飞奔着跃出了斯莱特林的领地，进入到相对属于中立地带的走廊。
左右看了看，哈利很高兴地看到自己在追着的那两个孩子并没有跑的太远，只相距了大概三层楼梯。他毫不犹豫地又冲了出去，一步跨上两层台阶地追着。刚跑到一半他就听到了德拉科在后面的呼喊，但他并没有理会，只是一心一意地想要抓到那两个男孩。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又是如何办到的？从罗恩头发的那种情况看来魅惑咒语似乎不大可能，而且这种高级咒语也已经超出了韦斯莱和波特的水平；甚至他觉得连赫敏可能都做不到。也有可能是复方汤剂。他从父亲那里了解过那种药水，而且他们要到七年级的时候才可能学到，两个二年级的学生又怎么能够做到？不过考虑到赫敏的头脑，还有他曾经在西弗勒斯的私人实验室抓到她偷窃魔药原料的事情看来，他并不否认那个姑娘是有能力做到这一切的。
不幸的是，虽然哈利一直追到了顶层并且仍旧没有跟丢，但那两个男孩却在他拐过一个转角之后完全失去了踪迹。他慢慢地停下了脚步，颇为挫败地喷了口气。真不敢相信他就这样跟丢了！两个股穿着沉重长袍的圆滚滚的二年级小屁孩居然跑的比他快？根本说不通啊！叹了口气，他靠在左手边的墙上调整着呼吸，反正此时也不需要追赶着谁了。
“哈利！”德拉科的声音从另一道走廊里传了过来，哈利呻吟了一声；他真的不该就那样吧那个金发少年推开，这只会让一切显得更可疑；而且就当时的情况来说，他最不该做的就是让自己显得更加可疑。几秒钟之后，德拉科就转了过来，看起来一排狂怒。“哈利，该死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抱歉。”哈利默默地叹了口气，疲惫地按揉着自己的双眼，一边狂暴地盘算着究竟要怎样解释才能让那些格兰芬多小子不至于惹麻烦，同时也不至于让他自己看起来完全的疯癫。
“你最近是怎么了？”德拉科轻声问道，走过来站在自己挚友的身边，抬起手来抚摸着黑发少年的肩头。
哈利又叹了口气，他刚刚当机立断地决定要大打同情牌。无声地扑进那个金发斯莱特林的怀抱里，哈利的双臂也跟着环住了金发少年的腰，脸颊也颇为舒服地蹭着对方的颈窝。德拉科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撒娇给弄得有些僵硬，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肌肉也跟着缓缓放松，双臂则紧紧地将哈利抱的更近，一只手还轻柔地抚摸着那柔亮的黑发。
“嘿，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可以跟我说的。”他柔声问着，语调里满是宽慰。
“所有人都恨我。”哈利喃喃着倾诉着第一个出现在他脑子里的可能引起同情的话题。“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啊德拉科？我只是弄不懂。”
效果立竿见影。德拉科立即开始滔滔不绝地列举着哈利永远不会被人憎恨的原因，还有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他也会永远不会背弃他。哈利一边听，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自己大概应该开始担心说谎的问题了。虽然这只是权宜之计，但放任下去的话就会前功尽弃。这根本不会改变任何事，他还是会努力地克服说谎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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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二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夜
灰色的石块，灰色的天空。所有的一切都是那种沉郁的灰色，压抑而充满绝望。一个熟悉的男人正蜷缩着坐在一个小小的石头房间的角落里。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他并没有任何动作，但再近一些观察时就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手臂正轻轻地动作着。
陋室里的另一个人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向着那个男人缓缓地靠近。这激起了他的好奇心，虽然他并不认为有任何人能够在这种情况之下发现他的存在。俯身蹲在男人身边，他努力地想要看清楚对方究竟在做些什么。一声幽冷的声响传了过来，让他微微地皱起眉头。轻轻转过身，他努力地观察着男人身后的那片阴影，并最终瞥见了他手上的某种闪闪发亮的东西。顺带一提，那东西的闪光时隐时现，他猜测大概是某种金属制品，用来一点点地凿开着老旧，破败的墙壁。
这时候，一声可怖的声响传了过来。男人立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而他也马上转过身来来。那里有三个人，正在朝这个上了栅栏的房门走来。周围的空气立即冷了下来，甚至连他都可以感觉得到。三个身影在徘徊着停在了门前，身上穿着某种飘渺的黑斗篷。其中的一个伸出了一只骨瘦嶙峋的手，指头蜷进了手掌，而那房门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滑进了墙壁之中。
男人开始哭叫，祈求，命令着那三个人影滚得远一点。但他们不为所动，完完全全地无视了男人。他们没有走近男人，甚至似乎并没有认出他来。他们只是直直地走向了他。他们知道了他就站在这里！可是怎么会？
他被包围了，而周围是那样难熬的冰冷。然后疼痛袭来；可怕的，绞动着心脏一般的疼痛在胸腔里爆发开来。然后他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他是如此的孤独，如此令人恐惧的，可怕的孤独。再也不会有人同他在一起。没有人愿意要他，他被遗弃了。没有人爱他，从未有人，他永远都只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哈利猛地张开了双眼，然后跌跌撞撞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呼吸很沉重，之前那种不知为何的感觉仍旧残存在他身体里，让他感到一阵阵地发冷。他到底看到了什么？那是个梦吗？太真实了，不可能是梦境。难道说是某种预示？可那些黑色的东西又怎么会看到他？之前他从未在任何一次预视中被人看到，那么为什么这次会不一样？还有他听到的那些声音，婴儿的哭叫声，又有些什么意义？为什么他会突然觉得无比孤单？难道这些都是那些生物造成的吗？
疲惫地叹了口气，哈利又向后仰倒在床上。在刚刚的那一幕里他完全肯定的只有一件事，也就是那个房间里关着的男人的身份：
小矮星彼得。
第二十七章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