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出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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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完班后回家过年，等到初七，检察院和法院又开始正常上班正常运转了。
各地疫情稍有平息，派出所新一年的打击指标下来，他们打击组也差不多要出门抓人，简单来讲，就是出差。
上班第一天，于成焕给他们开会：“年前还有几条线索没用，是不是？”
“对。于所，我打算明天和小顾一起去元严市出差，抓几个人回来充充指标。”
“好，大概要多久？”
“一礼拜之内肯定回来了。”
开完会之后白萧就叫顾涌潮收拾行李：“我们快点走，这次是和其他派出所一起的行动，要配合着来。”
顾涌潮以前出差一般都是跟着师兄出点小差，还没搞过联合行动，有些稀奇：“喔，那是要大家一起行动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吗？”
虽然怪怪的但总体没错，白萧“嗯”了一声，顾涌潮没让他失望：“听起来很帅！哥，是不是还会配发装备啊？”
“发你个头，”白萧把手铐塞给他，“到时候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然后把笔录完成好，听到没？”
“哦，知道了。”
为了白萧说的快，两人坐飞机赶到元严市下辖的蓝湖镇时天还亮着。白萧找到当地派出所，本次的联合抓捕是早就通知过的，蓝湖派出所方面的对接民警将材料进行移交后跟他们讲了一下目前的情况：“人我们去盯过了，这些卖假药的下线一般都待在家里不怎么出去。”
“好，今天晚上你带我们去看一下情况吧。”
定好时间地点之后白萧带着顾涌潮去找宾馆开房，然后嘱咐道：“我要休息一会儿，记得闹好闹钟，我们晚上五点半去吃饭。”说完他就变成了一只猫头鹰蜷进柔软的枕头不动了，原本套在身上的衣服松松地盖在身上。
顾涌潮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不禁屏住呼吸。宾馆的灯光昏黄，打在洁白柔软的羽毛，羽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蹭着枕头。
看起来很好摸的样子。顾涌潮有点手痒痒，巴不得能抱住近在咫尺的鸟大撸特撸，幸好他还记得这是猛禽，只是走过去关上白萧那一侧的床头灯。顾涌潮头一次配合进行这种大任务，本来也年轻，完全睡不着觉，身旁有这么一只美貌的毛茸茸在，他也没心情玩手机，于是掏出包里的小本本在“白脸角鸮”的那一页补充。
其实没什么好补充的，客观数据就这些，他便开始画画，对着像人类一样躺在床上睡觉的鸟画素描，直到闹钟响起。
虽然白萧说是让他叫一下自己，实际上听到闹钟的第一秒就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眼眸转了一圈，看到顾涌潮坐在那，手上的本子好像画满了……鸟图？顾涌潮看到自己还慌里慌张地把本子合上了？
等回去找个机会谈谈心吧。白萧决定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口吐人言：“材料看了没，大致情况知道了吧？”
顾涌潮愣了一会儿，其实心里已经被这样一种毛茸茸生物说人话的场景击中了，勉强镇定下来：“嗯，我看过了。我们只要控制自己这边卖假药的下线就行对吧？”
“对。不过她有家庭，到时候要好好沟通，最好是他家人都在的时候。其他地方也基本是这样的情况，所以上面选择明天周六再统一行动。”
“哦。”嘴上答应着，脑子里已经在想象白萧是怎么样变成人的了，上次光线太暗没看清，顾涌潮想着这次一定要好好观察，毕竟这种大变活人的事情也不常有。
很显然白萧也想到了同样的事情，想起本子上的图，白萧决定去卫生间穿衣服。猫头鹰用嘴费劲地叼起衣服裤子飞进卫生间，还不忘用眼神示意他关门。
晚饭过后一直等，顾涌潮闲得无聊，挑了几个画得能看的猫头鹰发到微博上。他过年期间什么都没发，只有一次发了点关于猫头鹰的科普，下面顿时有评论：“呦，猫头鹰bot来了？”
“怎么回事，小麻雀小燕子们都失宠了？”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一直等到七八点，顾涌潮想总该走了吧，没想到白萧说了一句：“急什么，我们要十点之后再走。”
“这么迟？”
“偷偷地进村，打枪的不要。”白萧一脸正经地说，顾涌潮惊奇：“哥，你还看抗日剧呢？”
“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长大的？”白萧现在已经习惯，连白眼都懒得翻。
感觉到白萧的心情好像不错，顾涌潮趁机问：“哥，你是不是真的经历过那个年代啊？”
“哎，跟你说了别问别问，”没想到白萧马上反应过来，“跟你讲讲办案的事情可以，妖的事情就别掺和了。”
顾涌潮见他肯讲，欣然道：“哥，你说说呗。”
白萧还真讲了起来。
他是前年到京盛派出所当副所长的，那年要放国庆的前一天，本来白萧已经在收拾东西了，结果突然接到报警：辖区内出了一起杀人案，两名受害女性被割喉死在出租屋里，血流了一地。
这样一起重大的恶性案件马上被于成焕所长报了上去，分局乃至市局都派人过来查看情况，京盛派出所所有人国庆假期取消，通宵调查。他作为打击副所长陪着市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胡霜还有分局刑侦支队支队长晏晓宁去现场。两名受害者是一对姐妹，姐姐有个男朋友，妹妹还在上大学，父母都在老家，姐妹两人际关系简单，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恩怨。
“你猜猜，谁是凶手？”白萧突然问。
“哥，你要这么说的话肯定是想听我说是姐姐的男朋友吧？”
白萧哼笑一声，看起来与白胜有七八分相似：“还不算傻。确实，当时警方的重心是放在这个男朋友身上的，国庆假期，这个案子必须尽快破出，所以我们好好调查了这个人，发现他案发当天还和女友吵架，并且和别人有经济纠纷。”
顾涌潮认真分析，连哥也不叫了：“可是他没有杀害妹妹的动机。”
“也可能是杀人灭口呢？”白萧继续说，“他对姐妹俩的死遮遮掩掩，一开始还拒不承认和女朋友吵架的事实，对女朋友的死不甚关心。我们翻找监控，但是那一带出租屋人员流动复杂，排查进度缓慢。”
“那有男朋友的轨迹吗？”
“没有，他不开车。”
“那……工作单位呢？”
“尸检显示案发时间为晚上九点，已经下班了。”
顾涌潮皱眉想了会儿：“那是否有性侵痕迹？”
“很好，你问到点子上了。”白萧眉眼弯弯，“两具都有，并且是死后。”
顾涌潮眉头皱得更紧，虽然警校老师上课讲过类似的案例，但听到这样的事情他还是无法理解：“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检测DNA了？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早就出结果了。”
“是的，施害者残忍地切割了*器官，但手法非常粗糙，导致我们虽然采集不到足够的DNA但是可以从部分血肉上一点一点收拢。监控的比对和DNA的采集画了大量时间，不过还是在国庆假期结束之前出了结果。”
“谁啊？仇家吗？”顾涌潮倾身向前，眼睛闪闪发光。
“是随机作案。”白萧拍拍他的肩，“凶手也住在那片出租房，那天晚上喝醉酒之后尾随姐姐进门，然后……作案。”
“啊？”顾涌潮目瞪口呆，追问，“为什么啊？这可是两条人命！”
“我们也问，他说自己喝醉酒，所以就这么做了。”
“就为这？？”顾涌潮又问了一遍，“就为了这个？”
白萧看了眼手机，站起身：“没错，你永远想象不到有些人的底线在哪里。时间差不多，我们去蓝湖派出所吧。”
路上顾涌潮一直低着头，进派出所之前来了一句：“哥，我以后想去刑侦支队。”
“好啊，”白萧鼓励他，“你多办点案子积累资历，以后有机会可以抽调。专案组会来派出所抽人，到时候我就推荐你。”
“真的吗？”顾涌潮又惊又喜，微微低头看向白萧。
“前提是你好好干，其他不该你管的事少管！知道吗？”白萧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
他们晚上开了一辆没有标识的轿车去目标住宅区溜了一圈，确认具体位置之后又上楼看看，待了好久，久到顾涌潮脸都被冻红才回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出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