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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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元音听着做饭声，闻着菜香，在舒缓的音乐中醒来。
阳光从落地窗前撒进客厅，苏意川戴着围裙将最后一碟饭菜放上餐桌。
这是元音从未见过的苏意川，比以往更加温柔。
这副摸样元音觉得新奇，看呆了，杵在房门。
“去洗漱吧，我准备了拍黄瓜，看看合不合胃口。”
一如从前，苏意川总会为元音做许多事情。
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元音看着镜子里眼睛微微肿起的脸，确信昨晚不是梦。
掩饰不住欣喜：“哥哥，你还会做饭？”
苏意川将他拉到椅子上坐好：“学过一点，不好吃就点外卖。”
“好吃！”
“吃了再说。”苏意川笑了笑，无奈摇头给元音盛了粥，“头会痛？”
“不会，谢谢哥哥的解酒汤，昨晚忘了说，很好喝。”
元音像失宠的孩子，一夜之后又得到了关爱，倍加珍惜，也会试探放肆的边界。
他们静静地吃饭，就好像一直都是这么做的，一直都在这个家，这个餐桌，如此静谧自然。
桌上有元音爱吃的皮蛋瘦肉粥、可乐鸡翅和酸菜鱼。
就像是苏意川故意都做他爱吃的饭菜般。
“哥哥，我以后还可以来这里找你吗？”
他非常担心自己和苏意川见面的次数是上顿没下顿，元音想要的可不只有这一餐。
苏意川坦言：“我没有很经常在这里。”
元音献殷勤：“哥哥每次来可不可以捎上我，我给哥哥打扫卫生！”
“每周都会有阿姨定期过来搞卫生。”苏意川泼冷水。
“那我也可以给哥哥做饭吃。”元音垂死挣扎。
苏意川发出灵魂追问：“你会吗？”
“我可以学！”元音抱上苏意川大腿，“哥哥难道不缺一个暖床的小宝贝吗？”
苏意川无情戳穿：“你昨晚抢我被子了。”
“啊”元音不放弃，“那我卷自己的被子过来睡！”
苏意川一问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来我这？”
“因为不想哥哥一个人。我喜欢哥哥。”当男朋友的那种喜欢。
苏意川淡然：“好。”
“哥哥是同意了？”
“嗯。”
苏意川看着元音毫无掩饰的笑脸，不禁也笑起来。
是啊，又何必推开他呢，一直在身边守着他，会不会比之前好过。
午饭后，坐在沙发上看电影，苏意川收到昨天的汉服成片。
估计团队是通宵修的图。
之前还躺着看电影的元懒音，弹起来抢着要欣赏。
“哥哥，我们可以把这张洗出来裱起来放墙上吗？”心机音努力将自己的痕迹留在哥哥公寓里。
“不用。”
“好不好嘛，求求你了，就这一张。”元音还想继续撒泼打滚。
苏意川忍着笑意说：“他们会寄一副过来，备注说了。”
元音瞪大双眼才看见邮件下附带的那行小字，觉得又被自己蠢到，有让哥哥笑到。
“哥哥，我可以在阳台种很多花花草草吗？”元音开始找事做。
苏意川连留宿都答应了，这不算什么：“你喜欢。”
“我改天回家偷我妈的拿过来养。”他沾沾自喜，是个惯犯。
苏意川弹他额头：“我陪你去买，别霍霍吴老师的植物。”
能和哥哥一起挑，那自然是美滋滋的：“好哒！”
“你和高一的同桌还有联系？”苏意川甚至不愿意说出那个女生的名字，却想确定元音到底喜欢谁，不能再模糊不清了。
元音喜欢的人，他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们有更多接触。
“李蓝蓝？”元音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老同学。
“嗯。”
“怎么了？她好像考到师范学校了，什么专业我不太清楚。高一毕业后我们就没联系过。”元音就像是陈述普通的事实，但这对于苏意川来说确实一份解答。
元音高一那会儿，若他没有来找苏意川，那一定都和同桌李蓝蓝待一起。
他们会一起做的事情并不比元音和苏意川完成的少。
坐在窗边位置上课时，苏意川能看见每节体育课下课前，元音叼着一根雪糕，又递给李蓝蓝一根，多么有爱的一对同桌。
又或是在课间操结束后，看见他们一起回教室，偶尔嘻哈打闹的身影，活脱脱青梅竹马的模样。
偶然间，他也听到了吴若筠和元国钦在讨论李蓝蓝，对这个女生是非常赞赏和肯定。
苏意川不常在课间去元音课室找他，但是每次他们都在聊天，画面那么和谐。
苏意川忽然觉得，元音和李蓝蓝走在一起，或许才是这个年龄应该有的景象。
看着李蓝蓝被元音逗红的双颊，他脑海中闪现的却是元音满脸的泪痕。
那么可爱又惹人怜惜，好想狠狠欺负他，狠狠地蹂.躏他，让他不敢对其他人笑，让他真正属于自己。
他的手那么瘦，握起来却是软的。他的唇好红，还可以更红，但是怎么可以对别人露出美丽白皙的牙齿呢。
苏意川笑了，他的这些想法是什么时候有的？分不清楚了，只觉得就应该如此。
继而又觉得，他还真是可怕。
而他时常也会恍惚，自己是元音的哥哥啊，仅此而已。
对于元音来说，他只是纳闷苏意川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老同学。
苏意川只字不提旧事：“没什么，突然想起来。”
“哥哥，你实话告诉我。”元音一脸严肃，“你喜欢的人不会是我这个老同桌吧！她上课老是睡觉，还特别大喇叭的，喜欢吃乱七八糟的食物，还总喜欢哈气熏人，你千万别被她的假象迷了眼。她也就在不熟的人面前稍微有点淑女的样子。我们平时都当她是哥们的！”
“我没有。”怎么情况反倒无厘头起来，苏意川揉揉元音的脸蛋，“我就是随口问问，我跟她也不熟。”
“真的？别骗我噢。”
“没骗你呢。”
元音很听话，苏意川说的，他都会信，也没有不信的理由。
他开开心心往苏意川身上蹭。
“你喜欢的人是谁？”苏意川猜不到了，也许是他毕业后元音认识的新同学。
“不告诉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孩子不乖了，能不能打一顿。
“哥哥喜欢谁不也没告诉我。”元音忍不住赌气，“我说我喜欢哥哥，你信吗？”
“不信。”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