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教授来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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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科克沃斯老旧工业区的蜘蛛尾巷从没有安静的时候，即便在夜晚，那些老旧斑驳的墙壁之外还会时不时传来流浪汉和酒鬼的嚷嚷声，野猫野狗的叫声或者隔壁人家里的吵闹声。这条巷子里的住户都不爱开窗，因为这里的空气中永远夹杂着旁边那条肮脏的河里飘出的垃圾味。
“啊——”一声女人惨叫声传来，随之而来的是桌椅碰撞声、小孩的哭声和人身体撞击在墙上的闷声。这样的事几年来在这户人家里三天两头发生，起初周围的邻居也会叫警察，可由于女人对自己丈夫恶劣行径的包庇，久而久之邻居们也不愿再表现出任何关心。
墙那一边传来的动静让正在看书的斯内普烦燥地皱起了眉头，可尽管隔壁的打闹声没有停止的意思，但斯内普也不打算做点什么去阻止——他可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街区好人。女人明明知道丈夫会对自己拳脚相向却不逃离，男人只知道对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妻子孩子动手，在斯内普看来两人都不无辜。唯一可怜的只有孩子，但如果母亲懦弱地把孩子放在第二位，外人即使同情又有什么用？软弱是罪恶，它令人卑躬屈膝对恐惧摇尾乞怜，哪怕是他的母亲——一个女巫也不例外，更何况隔壁这个麻瓜女人？被吵得无法集中注意力的斯内普合上书，起身上楼进房间，拿了睡衣走进浴室。
从浴室里出来的斯内普本打算补一下前两天缺的觉，楼下却传来动静。谨慎的斯内普拿起魔杖轻手轻脚地走下楼，只见客厅桌子上停着一只凤凰——并非真正的凤凰，而是一种有几分虚幻、散发着银白色光芒，有着凤凰形态的一种实体。
“我十分钟后到这里，西弗勒斯。不管你在做什么，请准备一下。”凤凰开口却发出了邓布利多的声音，随后也不管斯内普的反应展翅穿墙而出，消失在了漆黑的夜里。
斯内普一刻也没耽搁地回到房间换了衣服，再下楼时只忽然听见一声悠长悦耳的凤鸣，客厅里忽然出现一团金色的火焰。火光消失后邓布利多站在了客厅中央，而福克斯则跳到了那张老旧的桌子上，还因为没有栖木在桌上走来走去没法安定下来。
“又是守护神又是福克斯，看来有急事？霍普怎么了？”斯内普开门见山地问道。
“霍普？”邓布利多显然没意料到斯内普最先问的是霍普，但他仍用平静的声音答道，“是哈利，蒙顿格斯擅离职守让摄魂怪逮到了机会袭击哈利，那孩子逼不得已用了守护神咒来自保。”邓布利多说到这里看了眼斯内普，显然明白对方能猜到接下来的内容。
“我想魔法部终于逮到机会对付波特和你了？”斯内普瞥了眼福克斯，“刚从魔法部回来？他们什么态度？”
“他们原本打算开除哈利销毁魔杖，但目前决定一切等到8月12日的庭审时再决定。。。庭审不会乐观的。”邓布利多坐到破旧的沙发上，昏暗的灯光下在他眼下投出深深的阴影，令他看上去十分疲惫。
斯内普明白邓布利多的意思，“波特在麻瓜住的地方被魔法部掌管的摄魂怪袭击，有没有可能就是他们故意放的摄魂怪？毕竟这段时间以来福吉为了抹黑你跟波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没有确凿证据前我不会妄加揣测，当然我们要考虑所有的可能性。。。还有霍普。。。”邓布利多注意到，提到霍普名字时斯内普眼中立刻出现了刚才没有的关切，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地拿出一封信对斯内普说道，“她打开了她母亲的日记。”
斯内普接过信看了眼道，“看来她前两天大晚上熬夜不睡觉是为了这个。”然而在注意到邓布利多探究的目光后，他故作自然地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她家？”
“下周一下午两点，麻烦你帮我给她回信，就说我和你以及纽特都会过去。现在我得去趟小天狼星那儿。晚安，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站起身，福克斯默契地飞到他的手臂上和它的主人一起消失在了一团耀眼的金色火光里。
和他俩一起？去她家？斯内普只觉得忽然一阵忐忑，实在是以前他从没去过学生的家里，更别提还要面对。。。她的父母。不安归不安，斯内普也的确想不到退缩的理由，于是坐到桌前提笔写了回信：
格林顿小姐，
下周一我会陪同邓布利多以及斯卡曼德先生一起来你家，帮你向父母解释你的身世一事。
S.S.
写完信的斯内普读了下，又拿出纸重新写了一遍，只不过将开头的称呼改成了“霍普”，可写完后再次读似乎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思索再三，他将信揉成一团，在空白的羊皮纸上直接省略称呼把信写了一遍，这才交给了猫头鹰。
霍普的回信在第二天上午就到了，斯内普像往常一样打开信读了几句，却忽然猛地把信纸正面朝下用手掌压在了桌上，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刚刚猝不及防看到了令他不知所措的内容。在一个长长的深呼吸后，他再次拿起信看了一遍确认自己刚刚自己没有眼花——霍普在信的开头只是平淡表示已经了解见面时间，但在信的最后留了这样两句话：
“另外，我想你了。期待你的回信，如果没回我就当你也在想我。”
再次读这两句话时，斯内普听到了自己胸腔里那响亮急促的心跳，他不知道霍普是以什么心情写下这两句话的，只知道心里那只不听话的小猫又一次跑出来捣乱，就像她家那只猫一样用毛茸茸的尾巴甩来甩去似乎总在撩拨着什么，完全不管被触碰到的人那一阵阵心痒。
笔拿起又放下，墨水蘸了几回，但斯内普就是迟迟没有落笔——他不知道要不要回复她。如她所说，不回复就等于默认自己也在想她，但回复的话。。。该说什么呢？批评她目无尊长跟教授说话过于轻浮？斯内普对着空白的羊皮纸看了半天，既然不知道写什么，那就。。。不回复了，这是顺理成章的逻辑，不是吗？想到这里，他似乎终于给自己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交待一样心安理得地把霍普的信放进了抽屉，正好盖在之前那封简短到令人发指的信上面。
尽管霍普胆大无比地在信中直接表达了对斯内普的思念，但当时信一被送走她就羞得满脸通红把自己裹紧被子里像路易一样在床上打滚。信结尾的那句话不过是对斯内普小小的“威胁”，因为她希望他能给自己回信，毕竟她认为以斯内普的性格绝对不会任由自己被别人扣上“同样想念自己的学生”这样的帽子。可令霍普没想到的是，几天过去了斯内普的回信一直没有来，于是不由得猜测他究竟是懒得理自己这一套还是也在表达些别的意思。就这样在一天天的胡思乱想中，约定的日子到了。
在格林顿夫人似乎是第一百遍检查花瓶有没有放正而格林顿先生也在不停检查自己领带有没有打歪时，霍普终于看不下去打断了二人，“好了，爸爸妈妈，不用这么紧张，邓布利多教授不是严肃的人。”
“校长可以随意，但是我们不行。我总觉得领带打歪了。”格林顿先生还在纠结他的领带。
“噢不会的，亲爱的，温莎结打出来的领结是最正的。。。啊——”随着格林顿夫人的一声尖叫，客厅里凭空出现了三个人。格林顿夫妇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邓布利多三人，格林顿先生表情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也僵在那里手还放在领带上，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看来我们来得有些突然，纽特建议我们敲门进来，但西弗勒斯提醒今天我们没穿麻瓜的衣服。”邓布利多笑容可掬得问候霍普的父母，“格林顿先生，格林顿夫人，很荣幸见到二位。”
“噢。。。噢，你好。你一定是邓布利多校长！”格林顿先生率先回过神来，赶忙伸出手表示欢迎。
斯内普看着霍普的父母轮流跟他们三人握手还准确地说出了他们的名字，连称呼都没有说错，猜到了肯定是霍普提前跟父母介绍过他们三人，只不过。。她是怎么跟自己父母描述他的呢？他看向霍普，发现她也在看他。
格林顿夫人招呼所有人坐下并端来了几杯咖啡和一杯热巧克力，邓布利多十分惊喜地看到那杯热巧克力被端给了他。
“霍普告诉我您喜欢甜食，斯卡曼德先生更喜欢拿铁，而斯内普教授口味跟她差不多。”格林顿夫人边说边观察着三位巫师的反应，“希望你们喜欢。”
“我们很喜欢，谢谢您，夫人。霍普很细心，我跟西弗勒斯共事那么多年都没注意过他的口味。”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道。
“也不是完全跟霍普一样，她太喜欢吃咸的东西了。”斯内普喝了口咖啡，语气干巴巴地说道。梅林知道他真的不适应这种场合，他最怕社交和寒暄，尤其对面还坐着霍普的父母，但不说话又显得不友好就只能随意扯些话来缓解尴尬。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咸的？”霍普也好奇斯内普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斯内普勾了勾嘴角，“三餐里只要赫奇帕奇的长桌上有咸熏肉，毫不夸张地讲有一半进了你的肚子。”
“隔这么远你都看得清？”霍普想到教工桌和赫奇帕奇的长桌距离可不小。
这时其余四个人也好奇地看着斯内普，一瞬间大家似乎都忘了今天的正事是霍普的身世而不是霍普的饮食习惯。斯内普想了想，回答道，“我视力好。”
“。。。”霍普在心里冲斯内普翻了个白眼。
“好了，我想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关于霍普的身世。。。”邓布利多看着格林顿夫妇的表情一下子认真了起来，“这首先得从霍格沃茨四位创始人之一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先生说起。。。”
邓布利多一直用十分平缓的语气诉说着关于斯莱特林、黑魔王以及其余的一切，偶尔纽特、斯内普或者霍普自己会帮忙补充几句，绝大部分时候霍普都在观察自己父母的反应。不知是由于全新的世界观和闻所未闻的事情过于令人震惊，还是提前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总之两人几乎全程表情十分平静，只是偶尔听到有人因黑魔王而丧生时会发出几声轻呼。
当四位巫师向两位麻瓜解释完霍普离奇的身世后，已经差不多是下午四点多了，格林顿夫妇热情地邀请邓布利多三人留下共进晚餐。邓布利多和纽特大方且礼貌地接受了，只有斯内普一脸僵硬无所适从，他并没有在别人家里用餐的经历，但眼下情况大概不容拒绝，何况美丽善良的格林顿夫人已经进厨房开始忙活了。
“那么，斯卡曼德先生，您说您主要解救、饲育和保护神奇动物，那您是有一座类似农场之类的地方安置它们吗？”晚餐期间，格林顿先生好奇地问纽特。
“实际并非如此，我有专门的场所，不像农场一样是露天的，当然它们大部分的确需要露天的环境。。。”看到格林顿夫妇依旧疑惑的脸并且意识到自己不像邓布利多那么能说会道，纽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不太会说话，不过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晚餐后带你们过去看看。”
桌上六个人里四个人谈笑风生聊得轻松愉快，只有霍普和斯内普因为头一回一起面对面坐着吃饭而莫名觉得尴尬不安。霍普从头至尾没把目光从盘子上移开，而斯内普则跟桌上花瓶里那些小苍兰大眼瞪小眼，结果被细心的格林顿夫人发现了。
“怎么了，斯内普教授？是这些花香味太浓了吗？如果你不喜欢我就把它们撤了。。。”格林顿夫人伸手就要去拿花瓶
“不必了，夫人。”斯内普阻止了格林顿夫人，“我喜欢小苍兰。”然后他注意到霍普不知什么时候抬起头正用震惊的目光看着他，他这才意识到——她的中间名就是“小苍兰”。
“噢那就好，原本我想放点百合的，它们看上去大气且端庄，而且。。。”
“好了，妈妈。”霍普听到“百合”就没由来地烦燥和抗拒，不禁开口阻止格林顿夫人说下去，“斯内普教授并不在乎桌上放什么花。”他说喜欢小苍兰不过是客套，跟自己的名字更是没一个纳特的关系。
斯内普察觉到了霍普在听到“百合”后情绪似乎有些异样，尽管他不可能想到霍普知道他和莉莉的过去，但他的确想到了她写给自己的信里那句“我想你了”。斯内普难得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一句话，他听到自己说：“并非如此，我的确认为小苍兰很不错。”
霍普以为自己听错了，她震惊地抬头看向斯内普，却在他脸上看到了同样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无法相信自己真的这么说了。格林顿夫人注意到了自己女儿和这位教授脸上不同寻常的表情，但一时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而这时邓布利多兴致勃勃地说起了自己的弟弟给山羊施咒的事情，格林顿夫人的注意力又被魔法世界吸引了过去。
晚餐过后，纽特在众人的注视下打开了那只从不离身的手提箱，“我不得不带在身边，我的妻子蒂娜不太搞得定它们。。。”说着他双脚踏进了箱子，他的身体伴随着一阵下楼梯的声音一点点地进入了箱子，在最后还有一个头露在外面时对大家说道，“进来。”
霍普认为作为麻瓜自己父母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很强大了，至少进入箱子走楼梯时他们还没腿软到摔倒，格林顿先生只是在下楼梯后看到眼前操作室一样的屋子时才叫道，“哈！箱子里藏了间屋子！。。。真神奇。。。魔法！”
“亲爱的，收敛点。你现在看上去像个傻子。”格林顿夫人凑到丈夫耳边轻声提醒道。
“这里是我给神奇生物准备食物以及研究相关资料的地方，几十年来我一直做着这项工作。跟我来，看到它们时别紧张，我保证它们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举动。”纽特说着打开了一扇木门走了进去。
眼前是难以形容的神奇景象，纵然是已经在魔法世界待了四年的霍普也处于暂时失语状态：这里有着和外界一样的天空，但是头顶的天空晴朗无云，远处又是月光朦胧繁星点点；地面上也被帷布分割成了不同气候带、不同植被景观与地势的区域——这是根据不同生物的习性特点而用魔法打造的栖息地。
在大家面前的是一片翠绿茂盛的竹林，中间有一个用细竹围成的巨大巢穴。纽特带领大家走过去，身子探进巢穴内小心温柔地捧出一个长着雏鸟的头和翅膀，身体又像蛇一样的小家伙。
“这些小东西叫鸟蛇。这只最特别，因为它祖母曾经栖身的那个蛋壳，现在就在霍普的手腕上。”所有人看了眼霍普的手镯，而纽特将那只年幼的鸟蛇捧到格林顿夫人面前，“夫人，您想不想。。。”
“可以吗？当然。。。噢，天啊。。。”当鸟蛇被放到格林顿夫人手上时，她激动得肩膀微微颤抖着。年幼的小鸟蛇歪着头好奇得打量着眼前的人，小小的眼睛一眨一眨还时不时发出几声叽叽喳喳的叫声。
“我可不可以也。。。”格林顿先生也跃跃欲试地询问纽特。
“当然。小心些别摸它的头，它们自卫意识很强。”
格林顿先生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摸了摸鸟蛇的身体，随之倒吸了一口气激动地语无伦次，“上帝。。。我真没想到。。。太神奇了！这小家伙真特别！”
年幼的鸟蛇因为离开了巢穴好一会儿有点不安分地开始扭动身体，纽特见状赶紧接过小家伙把它放回了巢穴。“接下来这位朋友体型比较大还有点凶，不过别害怕，有霍普它会变得极其温顺。”
霍普明白，既然纽特这么说那接下来会看到的一定是蛇类。大家跟着纽特走进一棵大树的巨大树洞内，却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这是一个岩洞，地上矗立着无数根高耸粗糙的天然石柱。这里光线略微昏暗，远处的阴影里传来细细簌簌的动静，紧接着阴影里缓缓探出三个巨大的蛇头，咝咝地吐着信子。当这个体型巨大的家伙完全探出身来，大家才看到这不是三条蛇而是一条有着三个头的蛇，它们像没看到其他人一样径直凑近霍普并都试图让她摸摸自己，以至于很快三个头便扭打在了一起。
“如尼纹蛇，有三个头。遗憾的是往往三个头都性格迥异且意见相左，这一条的三个头脾气都出其得火爆，我不得不每天都检查它们有没有因为打架把对方弄伤。”纽特无奈地叹气对霍普说道，“霍普，能帮我个忙吗？跟它们说好好相处，对它们来说你的话比我的管用。”
无论在麻瓜界还是魔法世界，蛇类都不是讨喜的生物。格林顿夫人看到巨蛇用手捂住了嘴没叫出声但也已被吓得脸色惨白；格林顿先生虽然故作镇定，但他拧成结的眉头和紧抿的嘴唇配合一脸似乎已经在反胃的表情让斯内普明白：格林顿先生不仅害怕蛇，他还极其厌恶蛇。
或许是处于好奇或者其他原因，斯内普探了一眼格林顿先生的大脑，轻而易举就看到了他幼年时被蛇咬伤的记忆，也看到了他以前无比厌恶地对身边朋友说过“蛇和喜欢蛇的人都令人讨厌”。可从大脑里退出来的斯内普却又看到，无比厌恶蛇的格林顿先生在看到女儿用一种咝咝声跟蛇说话并把这种骇人的怪兽变得像兔子一样温顺时，这位父亲的脸上全然没了之前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奇和自豪——为自己女儿能轻而易举控制危险的巨兽感到自豪。斯内普心里感觉有些复杂，原来一个父亲无论讨厌什么东西且无论多讨厌一样东西，孩子会是他的例外，就像坚决不相信魔法的格林顿先生在知道女儿是巫师后轻而易举就接受了魔法世界的存在，无比害怕讨厌蛇却可以一脸欣慰地看着女儿把巨蛇当宠物摸来摸去。
“快看，亲爱的！咱们女儿多厉害！”格林顿先生很兴奋地大呼小叫着，仿佛刚刚被吓得不敢动弹的男人不是他。
“我知道，亲爱的，但你不用表现得这么傻。”格林顿夫人笑着调侃自己的丈夫，把所有人都逗乐了。
纽特箱中的魔法之旅在格林顿夫人感叹无法养嗅嗅的遗憾中结束——她对于这种毛茸茸的小家伙喜欢得不得了。霍普提醒母亲这种能把珠宝店和银行洗劫一空的生物会让一家人把牢底坐穿，最终格林顿夫人对着纽特的一笼嗅嗅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箱子。
“感谢二位的款待，今天非常愉快。”临别之际，邓布利多真诚地向格林顿夫妇道谢。
“不必客气，校长先生。我们很高兴三位能喜欢这儿。”格林顿夫妇对于今天的魔法之旅也十分开心激动，这无疑是他们人生中最奇幻难忘的经历。
“那么，我们不便继续打扰了。晚安，先生，夫人。”与格林顿一家道别后，三人便先后消失在了客厅中。
在对父母坦白一切后，如释重负的霍普连上楼的脚步都轻松了不少，但在推开房门看到里面站着的人后，原本单纯只是开心的心情一下子雀跃到了顶峰，她不由自主地冲上前去扑向了来人。
“教授——”
“。。。”斯内普有点后悔自己恰好站在了霍普的床边，也诧异她力气现在大到都能把他撞倒在床上。被霍普压在身下的斯内普有点气急败坏地在她耳边低吼道，“给我起来！”
“对。。。对不起，教授。。。”脸红得像西红柿的霍普手忙脚乱地从斯内普身上起来，心里止不住地想他看上去挺壮实的，怎么这么弱不禁风一推就倒。不过。。。自己刚刚。。。应该再晚几秒起来的。。。
“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斯内普看着霍普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脑子里肯定又在想什么关于他的事，他立刻摆出一张臭脸质问她。
“别生气嘛，教授。不就是抱一下，我又不是没抱过你！”霍普反正都占了便宜就顺便卖个乖，在斯内普爆发下一声怒吼的时候赶紧拦住他，“你再喊我父母就听到了！”
斯内普冷冷一下，“哼，你上来前我就给你房间上了消音咒。”
“。。。”不愧是你斯内普！霍普承认自己在斯内普面前气势永远矮半截，于是假装正经地转移话题，“但是教授，你怎么来了？”
“。。。邓布利多让我来提醒你，最近除了我和他，你不要跟任何人通信。”似乎是怕前面的话不管用，斯内普又加了句，“以免黑魔王提前盯上你。”
就为了这个？那邓布利多走之前怎么不说？就一句话的事情也不写信还要斯内普半路折回跑一趟？霍普想不通邓布利多的多此一举，因而也没注意斯内普一直在偷偷观察她的表情，似乎在确认她是不是相信了这些话。这时，斯内普忽然按住了自己的左前臂，动作幅度之大把霍普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教授，他。。。是不是在召唤你们？”霍普艰难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重新回到他身边帮邓布利多打探情报的？”
斯内普似乎有些诧异霍普会知道这么多，但也没多问，“他回来那天。。。我晚了两个小时到，花了点心思才重新获得他的信任。”
霍普没想到一向惜字如金的斯内普会给她一个如此详细的回答，她没接话，只是再一次走到斯内普面前抱住了他，把脸埋在他胸前闷闷地说道，“那你小心点，教授。”
斯内普抬起手，他忽然很想触碰下她垂在背后的长发，但最终在手即将碰到乌黑浓密散发着幽香的发丝时却放到了她肩膀上，轻轻推开了她。
斯内普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霍普的房间内，临走前只留下一句话：
“别怕，我不会死。”
作者有话说第57章 教授来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