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的错误打开方式》械使大人

73、第 73 章

　　早在丰臣信雄赴约之前，常辉霖挑了个时间出去，没带其他人，只是在经过医务寮的时候被无惨喊住了。

　　“舅舅，您要出去吗？外面还下着……”
　　无惨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伸手指了指外面的雨。

　　“我有事情要做，”
　　常辉霖将伞递给他：“你和我一起去。”

　　考虑到任务可能必须要无惨成为鬼舞辻无惨才能真正完成，常辉霖还是把他的腿治好了，看起来跟常人无差，不过掀开裤管就能看见触目惊心的伤疤。

　　无惨捧着怀里的伞，一时间有些怔然：“我也跟着去？”

　　“你跟着去，正好打伞。”
　　常辉霖道：“会写字吗？”

　　产屋敷无惨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但还是回答：“……会。”

　　“好孩子。”常辉霖揉了揉他的脑袋，“回来后教你杀人。”

　　无惨只觉得手里的伞一下子变的沉重不已，心脏跳动不停，他几乎要以为常辉霖知道了他的心思。
　　“好的，舅舅。”

　　下着雨的野外黑漆一片，要不是跟着常辉霖，无惨很确定自己会在这里面彻底迷路。
　　他抬头望向少年，却碍于黑暗，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目光下垂，牢牢地盯着少年手腕上摇晃的珠串。

　　莹莹的红光在这寂冷无边的夜里，竟有些像扑闪的火苗。

　　不知走了多远，常辉霖一停，无惨紧随其后也停了下来。
　　“到了。”

　　产屋敷无惨环顾四周，发现这里要比此前走的路更宽敞些，再往前则是更为紧密的树林。
　　正前方的空地上凭空凸起一块鼓包，阴森森的，像是坟包。

　　常辉霖肯定了他的想法：“是的。”
　　“这里面，葬着宇髓。”

　　产屋敷心下瞬间一凉，像是有股冷气从袖管里一路上窜到后脑勺。
　　常辉霖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不过不是宇髓正己，是他的哥哥。”
　　说完，他把无惨往前面一推，无惨一个踉跄，差点摔进去。

　　抹了一把脸上糊的雨水，产屋敷无惨跟受气的小媳妇似的问：“舅舅，您要我做什么？”

　　“挖坟。”
　　常辉霖道：“很简单的，你应该是会的。”

　　叫产屋敷家的小公子给他挖坟，要是几个月前的产屋敷无惨，这个时候肯定已经恼怒地要给他好看了，可现在的无惨却连怒气都升不起来，只是垂着头嗯了声，就开始刨坟。

　　被常辉霖折磨这么久，他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常辉霖就是不想让他好过，他再怎么反抗也是没用的。因此，就算他知道光靠自己的双手去挖，估计挖到天明都挖不到棺木的位置——当然，埋在这野外的人有没有棺材装着还有待商榷，但他还是一言不发的照做了。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常辉霖按住了他的肩膀。
　　产屋敷无惨一顿，期期艾艾停了下来：“舅舅。”

　　“学聪明了。”
　　不咸不淡地评价了一句，常辉霖就收回了手。
　　产屋敷惴惴不安缩着手站在一旁，常辉霖略过他，抬手对着坟包坐了个下压的手势，一瞬间！无形的气势在这一小片空间中累加！

　　无惨的脑海像是被什么雾蒙蒙的东西给罩住了，隐约间他像是听见了气流冲进真空环境里，发出的很轻一声“啵”，紧接着，罩住他脑海的雾纱掀开，他抬眼望去，就见原本坟坑的位置已经平坦了，往里看，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产屋敷无惨看不清，常辉霖可看的清楚，他与坑底的尸骨遥遥相对，头骨黑洞洞的眼窝位置正对着他。

　　两对眼窝，两个头骨。
　　两具尸骨。

　　这下面埋的是两个人，如果宇髓正己说的是真的，那么里面的另外一个人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