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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24、

      温遥生日就在圣诞节。
      除了室友和陆时宇,其他人都不知道,他没有过生日到处宣传的习惯。
      过生日前一天,平安夜,为了赚钱,照常去清吧上班。

      不知道是不是费尚远特意交代的缘故,总之酒吧里的人都对他很客气。
      就像费尚远说的那样,这里的确是持有正规营业执照的清吧,虽然来这的都是男性,上至五十下到十五,但大家都很好相处,没有一来就上演马赛克十八禁画面。
      偶尔也会有人跟温遥搭讪,一开始温遥不知道那是搭讪,直到同事提醒他:“不喜欢就别接他的酒。”
      温遥就对客人请喝酒这事敬而远之。

      这里的男人都挺漂亮,酒吧侍者、调酒师、店长,全是精心打扮后的精致boy,把其貌不扬顶多沾点可爱的温遥丢进去,就像丑小鸭落进天鹅丛,没几个人注意到他。
      温遥除了工作,也不想和来这里醉生梦死的gay打交道,所以没人理他,他反而乐得自在。
      端茶倒水收拾残留,每天上班俩小时,准时下班回学校。

      陆时宇给的小纸条他已经有眉目了,只要解出来,明天下午陆时宇就陪他过生日。
      温遥把酒水端给客人,坐在有光的角落里,拿出纸笔写画。
      一共六个数字:1、9、18、3、5、19
      温遥套了各种数字规律,没一个符合,然后他发现这串数字里最大的数是19,完全是灵光一现,莫名其妙地联想到英文有26个子母,和19这个数有些接近。
      他拿出英文字母表对照,字母表上第1、9、18、3、5、19号字母合起来是AIRCES
      毫无意义的英文单词,温遥本来要放弃这个方向,一晃眼扫过字母表,蓦地发现了其中关窍。
      每个字母前移四位,连起来就是WENYAO。
      简单的凯撒移位密码,密码明文,是他的名字。

      他写下自己的姓名拼音,心口微微发热。
      温遥收好纸条,内心雀跃,忍不住开始幻想找陆时宇邀功。

      雷杰搂着打扮妖冶的小男孩进来时,温遥刚好从酒吧柜台间抬起头。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撞上了。
      雷杰面上慌乱一闪而过:“你怎么还在这儿?不去过你生日?”
      “……”温遥站起来,望向他身旁八爪鱼似的粘着他的男孩,沉声解释:“明天才过。”
      “哦,那小远说你今天生日。”雷杰抓了抓后脑勺。

      穿紧身上衣和皮裤的男孩黏糊糊地撒娇:“雷哥,进去了,不是要跟朋友们一起玩吗。”
      雷杰冲温遥笑了下,揽上男孩,穿过桌椅人群,进了走廊里的包间。

      酒保新来的,还不清楚温遥和雷杰的关系,和他一起目送老板带鸭进包房,啧啧感叹:“那小子玩特开,老板很喜欢他。”
      温遥:“……我以前没见过。”
      “你前两天不是有晚课没来吗。”酒保拉他坐下,闲无所事地聊八卦:“老板过来探店,刚好这小子也在,勾人手段一流哟,三两下就进包厢了。”

      温遥不进包厢,酒吧里的人也不让他进,就说是费尚远交代了,不需要他进去。
      所以温遥从没进过包厢,也不知道那里边用来干嘛。
      酒保无意中透露了贵宾包厢的用处:“在里边干得天昏地暗。”他摊开双手:“叫声特别大,隔音那么好的门,外边都听到他在那儿狂叫。”

      温遥深吸口气。
      费尚远这几天在忙高数作业,他一学期的作业都没做,高数老师大发雷霆,让他一周内全部补交上去,否则不用考试,直接挂科。
      所以这段时间,费尚远也没空来找雷杰。
      温遥咬牙,垂在身侧的双手捏紧。

      “欸欸!温遥!”酒保大喊。
      温遥一头热地冲出吧台,疾步到包厢门前,握拳敲门。
      “别找,没看办事吗?!”雷杰打开门。
      温遥抬头看,怒目圆瞪。
      雷杰就像哑火的炮仗,瞬间熄声。
      “有事?”雷杰客气地问。
      “借手机用用。”温遥说。
      他实在来势汹汹,雷杰没敢说吧台那里有座机,乖乖地掏出诺基亚直板。

      温遥瞥了眼屋内,除了那男孩外,还有其他三个男人,他们把男孩围住,手摸来摸去。
      雷杰发现他在看,侧身挡他眼睛:“少儿不宜。”
      “……”温遥打开通讯录,开头第一个就是A老婆,温遥按下通话键。
      雷杰有点急:“温遥!”

      温遥开了免提。
      费尚远慵懒的声音传过来:“老公,怎么了?”
      雷杰赔笑:“老婆,没事,就是想你了。”
      温遥冷冰冰地打断他俩:“费尚远,雷杰出轨,在包厢里和别人玩。”
      手机那头没声了。
      雷杰没想到温遥这么直接,当即变了脸色:“你他妈——”
      “赶紧过来。”温遥扔了手机,挽袖子:“我看你是欠揍。”

      雷杰把温遥抓进包厢,门砰地关上,两人打成一团。
      温遥一般不发脾气,一旦发脾气,那就跟火山喷发一样,尤其打架,只要不威胁到性命,他百分百下狠手。
      雷杰那么大块头,一时不察,竟被温遥按在地上暴揍。

      沙发上的男孩尖叫:“打什么?!”
      其他三男是雷杰的朋友,见好友被打,顾不得摸人了,冲上来拉架。
      当朋友面挨打,雷杰嫌丢脸,而且照费尚远那挑剔心眼,他俩这下彻底完了。
      雷杰的火气顿时冲上来,全发在温遥身上,抬起一脚踹他腹部:“操.你妈多嘴!”

      温遥恶狠狠地盯着他,瞬间冲破三人束缚,一拳砸雷杰眼窝。
      “操!”雷杰见了血,他跳脚大叫:“打他,妈的!”
      三个男的本来就喝了酒,身体里暴力因子全涌上来,四对一,朝着温遥拳打脚踢。

      温遥小时候在乡里横,后来跟混混打架,打出了经验。
      他闪身一躲,灵活得像条泥鳅,一时半会,那几个醉鬼竟愣生生没碰着他。
      “操。”雷杰发了狠,抄起啤酒瓶冲向温遥。

      费尚远丢下高数作业赶到,一脚踹开忘记上锁的包厢门。
      里边打得乒乒乓乓,玻璃瓶、烟灰缸、水果扔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温遥咬着雷杰手腕,其他三男抱着温遥往外拽。
      至于那男孩,眼见情况不对,早就溜了。

      费尚远大喊:“松手!”
      几个人打红了眼,完全不顾外人出现。
      费尚远冲上去,雷杰一拳挥空,打中了他,费尚远细皮嫩肉,霎时疼出惨叫。
      温遥丢下雷杰,跑过去:“费尚远!”
      雷杰抬起手背,抹去嘴角破皮流出的血丝,抬脚踹门,咔哒上锁。

      四个五大三粗的成年雄性围住他俩。
      “妈的兔崽子。”雷杰骂:“多管闲事。”
      他朋友一把拉住抬脚想踹的雷杰:“等等,他一搅和,那贱东西跑了。”
      另个人啐:“那我们买的东西给谁用?”
      雷杰狞笑:“这不有个现成的。”他弯身拖起费尚远,看了他一眼,打开门将人甩出去,然后砰地甩上门。

      转变来的太突然,费尚远四脚朝天跌坐在地,才疯了一样反应过来,他疯狂敲门:“操.你妈别动温遥!我杀了你们!狗杂种!”
      门内温遥贴着墙一声闷哼。
      雷杰朋友不爽:“那个长得好看点。”
      雷杰给了他一巴掌:“那是我老婆!”
      “这个也行。”猥琐男开始脱裤子:“快点,东西拿出来。”

      雷杰抓起温遥的头发,砰一声撞到墙上,温遥摔得七荤八素,两手扶地试图站起。
      长发男拿起茶几上的塑料包装袋,暴力拆开,摸出一枚药丸,他有点犹豫。
      雷杰夺了他手里的东西,掰开温遥的嘴,带药一巴掌拍进去。
      温遥四肢并用奋力挣扎,雷杰扯他外套:“骚.货,还说自己不是gay!也就骗骗费尚远,嗯?想男人想疯了吧!”

      温遥一记头槌,雷杰猝不及防,扶着额头倒退。
      其他几人注意雷杰去了,一时不察放松了对温遥的钳制,温遥爬起身打开门:“费尚远!”
      费尚远冲上去:“温遥!”
      雷杰回来,其他三男上手分开他俩。

      “找陆时宇!”温遥神智开始不清醒了,他被三个男人拽回去,挣扎间上衣撕下大半。
      隔着一条即将合拢的门缝,温遥什么都忘了,只记得大喊:“找陆时宇!——”

      砰,包厢门再次关闭。
      这一次,锁上了。
      费尚远哆哆嗦嗦掏出手机,边哭边打电话:“学长…出事了,求你了,救救温遥……”

      陆时宇没有从正门进,他找到了包厢窗户,没有安装防盗栏。
      当机立断砸了窗户,陆时宇跃身跳进去,赤红着双目,拽开窗帘。
      温遥衣衫不整地蜷在沙发里,几个男的在摸他屁股。

      他们彻底制服温遥花了很长时间,温遥像只打不死的小强,哪怕被喂药。
      温小强发了狠,抄起碎玻璃往他们身上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几个人怕死,一直拖到温遥丧失最后站起来的力气,才如愿以偿脱下他的裤子。
      雷杰拿了液体他屁股上抹,温遥像条濒死的鱼,瘫在那里,间或弹一下。

      陆时宇记得自己很久没有下死手了,从看守所里出来后,他就洗心革命,一心学习,争当社会主义三好青年。
      甚至那个差点被他打死的同学后来再见到他,都敢大着胆子和他说话,他说:“陆时宇,你像个正常人了。”
      陆时宇还没来得及礼貌道谢,对方冷冷地续道:“但无论如何伪装,怪胎就是怪胎。”
      陆时宇顿时后悔,当初怎么没有狠下心,把他另一条腿也卸了。

      仿佛那场厮杀的继续,沉睡在血液中不知多少年的嗜血因子破土而出。
      恍惚间听见有人哀嚎求饶,那是令他十分愉悦的声音,他不介意为这喊声加码。
      徒手拧断成年男性的脖子,对一个从小学泰拳且天赋异禀的人来说并不难,但陆时宇终究选择温和地拧脱他的手臂。
      惨叫刺破耳膜。

      费尚远后知后觉地从窗户里翻进去,亲眼目睹了这场单方面的凌虐。
      他不停后退,贴着墙壁瘫坐下去,他甚至觉得雷杰他们太可怜了。

      从头到尾,陆时宇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他抓起为首的雷杰,弯膝击中他腹部,然后用足以致命的肘击打击他后脊骨,雷杰被松开的时候,嗓子已经叫哑了,他甚至只能弯着身体,再无法撑直他饱受重创的脊骨。
      另外三个好不到哪去,陆时宇卸了他们两条胳膊,那些人倒在地上,像蛆虫一样扭曲地用身体爬行,眼泪鼻涕混在一起,痛苦地嚎叫。

      费尚远忽然想到,用惨来形容雷杰他们,比用可怜更合适。
      再打下去,要出人命!
      费尚远不敢上手拦陆时宇,他冲到包厢门前,解锁开门:“学长,别打了!把温遥带走!”
      他知道雷杰他们给温遥喂东西,这会恐怕已经发作了!
      温遥蜷缩起来,像只无意识蠕动的虾米,不停地蹭沙发。

      陆时宇收手,踏过倒在地上的四人,弯身抱起温遥,去了最近的酒店。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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