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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巧遇锦毛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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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展昭与赵翎在药王谷中戏耍玩闹好不惬意,那边开封府却是当真炸开了锅。展护卫同公主一同失踪,不仅惊动了包大人,就连皇上和太后也是慌了神,责令开封府速速找回公主和展护卫二人,但事关公主安危,又不便明查,只得暗访。
公孙先生出计请来陷空岛五鼠帮忙探寻,传言猫鼠素来不和,没想到白玉堂这次竟极爽快的答应了。按理说,以五鼠的江湖影响和能耐,找一个人本不困难,但这次找了近一个月竟是毫无线索。当真把个锦毛鼠憋的不清。
这日夜里,白玉堂正独自躺在客栈屋顶喝着二十年的上好女儿红,心里因尚未找到展昭的下落而暗暗苦恼。忽见对面房顶一道黑影闪过,翻身提剑,便追了上去,约莫半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一个破庙前面,眼前黑影一转身进了破庙。白玉堂心生疑惑,悄悄上了庙顶,掀开几片黑瓦,俯身屏气凝神。只听那黑一人对着佛像抱拳一拜,道:“主公,属下已找到展昭下落,他和一女子现在药王谷杜百草手上,主公…”“恩,那女子是什么人?”佛像后传来的声音不大,却霸气十足,缓缓打断黑衣人的话。“回主公,那女子据说是展昭的结拜义妹,但据属下所知,他二人关系好像不止兄妹那么简单。”黑衣人毕恭毕敬的垂首答道。
“哦?不只是兄妹?哼哼,有意思。”佛像后的人显然有种玩味的感觉。只听黑衣人又道:“属下觉得他二人像是~恋人。”“恋人?好,很好。你继续去药王谷监视他们,还有,看看杜百草那个老家伙玩什么花样,竟敢瞒着我。哼~”
“是,属下这就去。”黑衣人抱拳施礼转身就要出门。
“慢着,最近陷空岛五鼠也来趟这趟浑水,你当心点,别让五鼠找到展昭,尤其是锦毛鼠白玉堂!去吧。”得了命令,黑衣人转眼便闪入夜色之中。白玉堂正待要看看佛像后那人的真面目,却又担心展昭,只得跟踪黑衣人而去。
且说展昭在药王谷中,每日好茶好饭招呼着,又有个亲如妹妹的红颜知己陪着,日子过的好不惬意。若是换了别人只怕早已定下心来,把这药王谷当了家,哪里还想着出谷之事?但眼前之人是展昭,安逸舒适的生活仿佛永远不会是展昭的归宿,因为他有太多责任太多牵挂,即使现在失去记忆,他也不愿放弃寻回记忆的机会。于是,趁杜百草出谷采药之际,展昭便带了赵翎偷偷出谷。倒不是南侠没有担当,只因这杜老头太热心,怕他出去遇到危险,总不让他出谷,他也只好出此下策。
但这药王谷中地形似乎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往往从早上找到天黑,还是出不了谷,便只能沿路返回,等到次日在寻他路。一连几日都是如此。这一日,展昭又拉着赵翎出来寻找出谷之路,可找了半日还是在那几个亭子和晒草药的石台周围转圈,像个迷宫般却是找不到出路,真真的恼人。
“哎呀,累死了,我走不动了…”赵翎扑通坐到路边的石头上,嘘嘘喘着气,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展昭。展昭看赵翎真的是累坏了,摇摇头,叹口气也坐了下来,道:“哎,这药王谷地形真是复杂,怪不得杜前辈这么放心让我们呆在这里。对了,翎翎~”
“什么?”
“你觉不觉得杜前辈好像不想让我们出谷,他明明说等我伤好就让我们出谷,可是现在~~他好像没有要送我们出谷的意思。”说着两道英眉又紧紧皱了起来,眼神中隐隐有些不安。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呢?我觉得杜老头挺好的啊,起码对你很照顾。不过,他好像不喜欢我跟你在一起!恩,真是个怪人!”说着又是一声叹息。双手撑着下巴看向展昭,“展大哥,你说,杜老头什么时候送我们回去啊?其实,我倒不想回去…”见到展昭疑惑的眼神,赵翎接着道,“回去以后,说不定就见不到展大哥你了…”
“怎么会?你想见展大哥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啊。”展昭笑着摸摸翎翎的头。
“怎么不会?我回去以后就是公主,而你就是展护卫。你若还是坚持送我回宫,母后皇兄定会逼我去当王昭君。到时候,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越说越觉得委屈,竟是情不自禁又流下泪来,一把抱住展昭。展昭听了这番话本也是心头一痛,虽然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但真正提起,心里不免还是一阵酸涩。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妹妹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占据了他的心。又或许,他心里明白却故意不去碰触,毕竟,这在他看来根本就是一种奢望。伸手将翎翎揽入怀中,安慰道:“天下大义为先,翎翎,若是真的不可避免,展大哥定会向皇上请命,亲自护送你去和番。”赵翎抬眼望向展昭,佯怒道:“哼,还说自己失忆了,怎么就没忘记要送我去和番呢?真怀疑你是不是装的。”展昭闻言苦笑。赵翎又道:“还笑,不知道人家心里难受啊?是,我以前的确只是害怕塞北苦寒才逃婚的,可是现在,现在,我更舍不得展大哥你!我不想离开你,不想以后见不到你!”展昭一听心中清明,看着赵翎期待的样子,不由动容,道:“翎翎,展大哥明白,展大哥又何尝不想与你执手偕老。只是…”“展大哥,别说了!翎翎懂了。只是,来生翎翎一定要嫁给展大哥。”听赵翎这般说,心中感慨万千:“翎翎,倘有来生,展昭定不会辜负你!”二人正自伤怀,展昭忽的站直身子,不动声色将翎翎护在身后,抱拳环顾四周道:“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猫儿,你这日子过得真是赛过神仙啊!亏得白爷爷不辞劳苦到处寻你这只臭猫。”说话间,一道白影从天而降,划破寂寂长空,竟是别样的耀眼。邪邪的笑着靠到展昭身边,眼里满是戏谑之色,来人正是白玉堂。
“敢问阁下何人?”展昭疑惑的看着眼前之人,虽是第一次见面却有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猫儿?”这下轮到白玉堂疑惑了,绕着展昭仔仔细细看了又看,展昭被白玉堂看的有些无奈,嘴角勾出一抹苦笑,道:“兄台?”“什么兄台?五爷没有名字啊?”看了满脸困惑的展昭一眼,白玉堂喃喃开口:“邪了,你这猫儿不会是失忆了吧?我是白玉堂啊。”
“白玉堂?阁下就是陷空岛五义之一的锦毛鼠白玉堂?”展昭有些讶异,素闻陷空岛五义大名。竟无缘相识,始终引为憾事。不想今日却在这里见到,遂一抱拳,朗声道:“在下展昭。久闻陷空岛五义侠肝义胆,锦毛鼠白玉堂更是率性不羁、潇洒风流,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刚才白兄好像叫什么猫儿…不知…”
“展昭,你搞什么鬼?当真不记得我了?你~不是在耍我吧?”白玉堂被展昭的话惊呆了,眼前之人哪里是跟他锦毛鼠白玉堂斗个天昏地暗却心心相惜的御猫?听这话音,倒像是第一次见到。而且竟不知自己御猫的封号,真是大惑不解,正待要问,却看到旁边看热闹的丫头,一双杏眼透出一股顽皮之色,甚是讨人喜欢。风流天下的白玉堂也不禁心中暗叹,想来这丫头便是公主了,这臭猫还真有福气。赵翎见白玉堂盯着她看,便有些不自在,向展昭身边靠了靠,展昭点点头示意赵翎不用担心。微微一笑道:“白兄,展某绝无戏弄之意,只是有些事情暂时想不起来。听白兄之意,似乎展某与白兄早已相识?”
我们当然相识,你这臭猫,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玉堂隐隐不安起来,这臭猫真的失忆了?正待开口,却有一人阴笑道:“展昭,你们的确相识。只可惜…”众人皆是一惊,声音刚停,一道黑影便掠到三人面前,轻功甚是了得。可不就是那夜白玉堂跟踪之人?只是那夜白玉堂尾随黑衣人到了这药王谷便跟丢了,在这谷中绕了半日,直到刚刚才算歪打正着遇到了展昭。
这会儿看到黑衣人心里隐隐掀起一阵怒火,强自压制住,冷笑一声道:“哦?我与这猫儿的事何时轮到阁下说三道四的了?”
展昭这时却屏气凝神,煞是紧张的盯着二人,料想他们二人定是认识他的,说不定可以从他二人口中得知自己的过去,找到些许记忆。
这黑衣人并不搭理白玉堂,走到展昭面前,道:“展昭,你可是疑惑白玉堂为何叫你猫儿?因为,几年前,你殿前献艺,被封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供职开封府,皇帝赐了你一个御猫封号。”
“…”展昭看向赵翎,赵翎点点头。当年展昭献艺耀武楼的事她虽未亲见,但这事一时间轰动朝野,她又岂会不知?不但知道,而且还曾埋怨过自家哥哥怎么给江湖侠客封了个猫的称呼,更为那不曾蒙面的南侠愤愤不平了好几日呢。现在想起心里突然觉得好笑。若非如此自己说不定还遇不到展大哥呢。赵翎在出神,展昭和白玉堂却不敢怠慢。只听黑衣人又道:“可惜啊,陷空岛五鼠却因此与你结怨,为了这猫鼠的名号之争竟然大闹东京盗三宝,我没说错吧?”说完看向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