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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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是咒灵，那他是什么？是魑魅魍魉？”五条悟反问凤祈道，“其实不管他是什么，对于我们那些刻板的老古董来说，他都只能是咒灵。”
“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没人愿意提出那种可怕荒唐的猜测。”五条悟嗤笑一声道，“你会觉得很滑稽吧？即便烛龙代表了未知，即便烛龙已经是那群老家伙们的心头病。可是他们仍然不愿意有一个人站出来提出这个质疑承担责任。”
“我们的世界要完蛋了啊。”五条悟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像一个年近百岁的老者，仿佛看破红尘，对这个世界失望不已。
凤祈沉默不言，内心毫无波动，他看过要完蛋的世界何止这一个。
“我想要一场变革来改变这种局面。为此需要大量的新生力量。这是我选择当一个教育者最主要原因。”五条悟的态度非常诚恳，“我是真心想邀请你来我们学校就读，你之前说要考虑看看，现在考虑得如何？”
凤祈能够理解五条悟想要改变世界的雄心壮志，可是无法理解他想要拉自己入伙这件事情，他疑惑道：“你都怀疑我跟烛龙纠缠不清还一再邀请我去咒术学校读书，不害怕引狼入室？”
五条悟理直气壮地说：“不可控的因素放在自己的眼前才能控制，你在我眼皮底下还担心你搞事情吗？”
凤祈挑眉：“那你想监视我？”
“教书育人的事情怎么能说是监视呢。”五条悟立马改口，“互相交流，互相学习，大家共同进步，共创美好未来。”
“我这辈子只有一个老师。”凤祈“十动然拒”地摆摆手说，”你想当我老师还差得远呢。”
五条悟捧场说：“那你的老师想必是风华绝代的伟人吧？”
“不记得，大概是死了吧。”凤祈风轻云淡地一笔带过。
“呵……居然咒我死。”此时，隐去气息在门口偷听的烛龙无奈地对角都抱怨道，“看来不管是人还是神。一旦离得远了感情就淡了，连从小看着长大的都这个样子别说其他人了，角都，你懂我的意思吧？”
“不用暗示我，我和飞段可没感情。”角都纠正烛龙说，“只是业务联系的同事。”
“同事感情也是感情。”烛龙往房间里瞥了一眼，五条悟堂而皇之地坐在宾客座和凤祈聊天的画面简直刺眼，他将揣在衣兜里的双手拿出来，一边灵活地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一边对角都说，“五条悟大半夜不睡觉在凤祈这儿不知道要待多久，我给你个机会和前同事交流感情，怎么样？”
“你想干什么？”角都没有完全适应烛龙跳脱的思维，只见他神秘地笑了笑，打了一个响指，顷刻间他的气息四散开来，形成了一种强有力的威压。
五条悟和凤祈同时察觉到了烛龙的气息，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五条悟条件反射地飞奔出门。
可是此时此刻，门外哪里还有烛龙的身影。
反倒是角都被吓了一跳，烛龙“勾|引”完人就跑了，留下他这个对于新世界的战斗并不熟悉的老年人，手无寸铁地面对有当代最强咒术师之称的五条悟。
得亏角都反应快，一见五条悟出来，赶紧撤退，将身形藏匿于黑暗中，再加上五条悟一心落在烛龙身上，没有分神注意到角都的存在。这才免了一场大战。
“咋了咋了？”五条悟的动静很大，一直在隔壁待机的飞段闻声而来，看着大厅空荡荡的只有凤祈，疑惑道，“那个白毛走了吗？”
凤祈淡定地喝茶：“追人去了。”
“他精神可真好。”飞段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感慨道。
凤祈“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正在思考为什么会觉得刚才那个气息熟悉，突然之间门背后一股生人的气息让他瞬间警惕。
凤祈三步并作两步直奔角都的位置，他快得像一阵风，角都第一时间来不及反应，被他一手掐住了脖子。
不过，角都并非泛泛之辈。他反应迅速，马上用一只手反扣凤祈的手进行防御，另一只手挥出一拳进行攻击。
凤祈单手接住角都的拳头，另一只手柔若无骨似的从他的束缚中解脱出来，两人对峙着拉开了一点距离。
大开的房门透出室内的灯光，将角都的模样照出来。
飞段站在门口皱着眉看着这个“不速之客”，等看到对方兜帽脱落，露出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睛和熟悉的口罩造型，他惊呼道：“角都！你还活着？！”
“啧，你嗓门儿怎么还是那么大。”角都冷冷地批评飞段，微微皱眉。
飞段看着角都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想到之前凤祈一本正经地告诉自己角都几个心脏都□□碎了的这件事，忍不住将疑惑的目光投向凤祈。
凤祈此时也认出了角都，他也心生疑惑，那天他确实看见角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可是毫无疑问现在这人就是角都本人没错。
可是，这合理吗？凤祈回忆着刚才搏斗的时候触摸到角都的身体时是冰一般寒冷的感觉，跟尸体的触感一模一样。
想到这里，凤祈往地上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在地面上没有发现角都的影子。
飞段注意到凤祈的动作，也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看到地上只有自己和凤祈两个人的影子，他又震惊了：“我的天，角都，你又练了什么歪门儿邪道，连影子都没有了，难道是为了对付那个玩影子的木叶小鬼吗？”
“怎么可能。”角都对飞段一阵无语，针对这种情况，凤祈耐心地跟飞段解释说：“飞段，你要知道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物但凡实实在在存在就不可能没有影子。一个人没有影子，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已经死了。”
“什么？”飞段目瞪口呆。
“是谁救了你？”凤祈表情凝重，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竟然还有其他人能够起死回“生”，并且能将对方从忍者世界带到异世界，这绝非人类能办到的事情。
想起五条悟刚才念叨着“烛龙”的名字飞奔出门，烛龙两个字再一次浮现在了凤祈的脑海中。
角都没有帮助烛龙隐藏身份的意思，直言道：“刚才你说你的老师死了他很伤心，估计就是你那位已故的老师吧。”
“……”凤祈的表情很严肃了，如果那人真的是烛龙，他怎么可能是自己的老师。凤祈不相信，坚定道：“我不认识他。”
“你愿不愿意认识他与我无关。”角都的话说得很有意思，一个“愿不愿意”把凤祈衬托得像是和大人闹脾气的小孩子。
凤祈不想跟角都争执，因为争论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他想问有意义的问题，于是说：“他有能力隐藏，为什么突然又暴露自己，引得五条悟去追他？”
“是想逗他。”角都一语道破烛龙的恶兴趣，他这个家伙实在是坏得很。
烛龙极其擅长玩捉迷藏，跟五条悟的战斗早在对方还没有打响他最强咒术师名号的时候就已经开始。
时至今日，烛龙已经可以轻车熟路地跟五条悟周旋，甚至不用跟对方打照面。
等五条悟被自己的分|身拐跑，烛龙按照原路返回，很快回到了凤祈那边。
他到达的时候，凤祈正看着飞段和角都面面相觑，沉默漫延，说起来也算是久别重逢，气氛却完全不是想象中那种温馨。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思来想去，凤祈觉得是因为他这个“第三者”，才使得飞段和角都两个搭档之间无话可说。
“我去花园转转，你们慢慢聊。”凤祈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往花园走去。
漆黑的夜幕下，柔弱的月光与花园里的灯光融合成一片，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将花园中那一棵樱花树照得如同一只月下起舞的妖精。
樱花在微风的的抚弄下缓缓地飘下来，迷了凤祈的眼睛。他轻轻揉了揉眼睛，再一睁开，一个穿着黑风衣的男人像鬼魅一样从樱花树上跳了下来。
“？”黑色顷刻间占领了凤祈的视野，他一时之间有些恍惚，等回过神来，那个黑衣服的男人已经站在了走廊边上。
男人一头黑发，生就一双勾人魂魄的桃花眼，透着诡异的金色的眸子正像是锁定了猎物一样紧紧地盯着凤祈。
最让凤祈印象深刻的是他的脸上那一条暗红色的龙形纹身，妖异又美丽，仿佛承载着千年的故事。
凤祈和男人四目相对，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漫延开来，他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像是被人下了禁言咒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男人似乎知道自己的出现给凤祈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他脸上的笑意不断加深，慢慢向凤祈走来。
这是凤祈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压迫感，他本能地后退一步，男人却不给他逃脱的机会，一把抓住他的手，调戏般地开口说道：“小崽子，这回算是逮到你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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