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邪神不好当》四百四十四

10、第十章

　　“静雄，你看新闻了吗？”新罗看到新闻第一时间给平和岛静雄打了电话，他着急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对方的耳中，“昨晚有辆电车遭遇恐怖分子袭击，司机当场死亡，车上剩下的三名乘客吓得神经失常，现在还在医院治疗。”

　　“哦。”平和岛静雄正在看到手机推送的头条，他点开新闻看到了现场惨烈的情况，感觉头皮发麻。

　　“凤祈这个人真的有点邪门儿啊。”新罗感慨说，“要不那条项链你还是戴上吧。”

　　平和岛静雄没有回答，下意识摸了摸上衣口袋，指尖触碰到口袋里的吊坠那一刻因为冰凉的触感本能地后缩，不过项链还在，他发现自己竟然松了一口气。

　　最后，平和岛静雄还是没有戴项链，只是把项链随身携带，这是他最后的倔强。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条项链会引来一位不速之客。

　　夜深，酒吧里的人们在狂欢，平和岛静雄点了一杯威士忌一个人喝闷酒。他威名在外，根本没人敢坐在他的附近，以至于那一列吧台显得格外冷清。

　　那个男人就是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地坐到了平和岛静雄的旁边。

　　男人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同色系的帽子，在昏暗的酒吧角落，并不引人注目。在坐下后，帽子被男人取下，露出他帅气的脸庞。

　　平和岛静雄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他的侧脸上。

　　毫无疑问，男人长了一张招蜂引蝶的脸，金色的眸子里遮掩不住深藏的暴戾，似乎是酒吧红色的灯光投映在他的眼里，恍惚间，平和岛静雄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闪过的深红。

　　然而真正让平和岛静雄触目难忘的是男人侧脸的纹路，这个暗红色纹路一直从眼睛的位置延伸到下颚，像是一条盘曲的龙，龙身的龙鳞每一片都清晰分明，在酒吧绚丽多彩的灯光掩映下栩栩如生。

　　男人抬眼对上平和岛静雄的视线，主动开口：“平和岛静雄？”

　　“……”平和岛静雄紧抿嘴唇，野兽般的直觉提醒着他眼前男人的危险性。

　　“我叫做烛龙，是专门来找你的。”男人看出平和岛静雄的防备微微一笑，很有绅士风度地说，“你认识凤祈对吗？”

　　又是凤祈，现在的平和岛静雄听到“凤祈”两个字都快有PTSD了，他皱起眉头低声问：“你想做什么？”

　　“他给了你一个红色吊坠是吗？”烛龙脸上的笑意不减，却隐隐透出危险的味道来，“能给我看看吗？”

　　平和岛静雄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烛龙继续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有一个跟他成对的吊坠，只是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你身上那一个。”

　　“你要看就看好了。”说着，平和岛静雄把凤祈给的项链递给烛龙。对方慎重地接过，说了一声“谢谢”，便埋着头仔细检查了起来。

　　一分钟过去，烛龙抬起头，一边把项链递还给平和岛静雄，一边如释重负地说：“看来不是跟我一对的吊坠，多谢理解，这杯酒算我请你了，有缘再见。”

　　平和岛静雄想说不用请，可是一转眼，面前已不见烛龙的身影。他立刻找酒保询问：“刚才那个脸上有红色纹身的男人呢？”

　　“什么红色纹身？”酒保一脸惊讶，“刚才不就是你一个人坐着吗？”

　　平和岛静雄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就我一个人，那么大个看不见你瞎？”

　　“那什么……”酒保面露尴尬，“你是不是喝多了？”

　　“……”平和岛静雄看对方正经的模样一时无言，可是他绝不认为刚才是自己喝多了产生幻觉。

　　平和岛静雄翻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重新摸出凤祈的项链。鲜红似血的吊坠，此时的光泽似乎暗淡了些。他皱起眉头换了一个角度观察，又像是和之前没有任何差别。

　　果然是喝多了吗？平和岛静雄疑惑地望着酒杯，有点茫然。

　　酒吧门口，烛龙把玩着吊坠慢悠悠地走进了阴暗的拐角处，那里一个隐匿在黑暗中的男人沉声道：“你为了一个吊坠特意来池袋吗？”

　　“这个吊坠是凤祈的羽毛炼成的，人类不配拥有它。”烛龙像对待无价珍宝一样将吊坠放进贴身的衣兜里，然后看着即便是在黑暗中也用口罩，兜帽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的人调侃他说，“你要是不习惯这个世界就别出门，打扮成这样显得我们很诡异。”

　　“五条悟来池袋了。”黑暗中的男人完全不理会烛龙的调侃，“追踪你来的。”

　　“他可真够固执的。”烛龙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吗？”

　　“咨询费。”男人从黑暗中伸出手来，只见他的手指像是断过一样，每一处关节都用黑色的线缝起。

　　“忘恩负义，都不记得谁给了你第二次生命吗？”烛龙摸出一张大额钞票放在男人手上，问他，“够了吧？”

　　男人收好钱，缓缓说出五个字：“凤祈的别院。”

　　“啧……”烛龙微微皱眉，目光落在了男人身上问他说，“角都，想去见见你的老队友吗？”

　　角都从暗处走出来，街角的灯光站在他身上，脚下甚至都没有影子。说到底，他不过是来自忍者世界的一缕幽魂，只是在烛龙的力量下获得了生存的机会。

　　角都此时已经猜到了烛龙的打算，所幸烛龙的力量足以支撑他显露出身形，倒也不是不可以见一见飞段那个咋咋呼呼的白痴。

　　于是，角都沉思了一会儿回复说：“可以。”

　　“照理说，普通人是看不见咒灵的，可是烛龙不一样。”此时，五条悟正在跟凤祈讲述那些年烛龙的逆天操作，“他随心所欲，想什么时候现身就什么时候现身。其存在完全颠覆了咒术界对咒灵的认知，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咒灵的战力上限。”

　　“无视世界法则，这就是他最可怕的一点。”最后，五条悟煞有介事地总结道。

　　凤祈很感谢五条悟特意来告知自己烛龙的信息，当然，如果他不是深更半夜过来就更好了。

　　“你听完有什么想法吗？”五条悟等着凤祈的回复，见他迟迟没有反应，他又说，“或者说你又想起什么事情吗？”

　　“五条先生，你大可不必试探我。”凤祈肯定道，“我跟烛龙真的是毫无关系，不管你怎么问，我也想不起任何有关他的信息。”

　　“那是我想多了。”五条悟像是明白了，可是又没有完全明白凤祈的意思，他摸着下巴打量着凤祈说，“不过我有种直觉，你们即便现在没关系，未来也会纠缠在一起。”

　　“……”凤祈无言以对，五条悟的眼神像是已经参透一切，他继续说道：“不谦虚地说，我的直觉到现在还没错过。”

　　凤祈早就有这种感觉了，可是他不可能告诉五条悟。所以，自始至终凤祈都一口咬定他不认识烛龙，跟烛龙毫无瓜葛。

　　为了表现自己听得非常认真，凤祈甚至在听完五条悟对烛龙的描述后忍不住提出疑惑：“既然烛龙在方方面面都打破了你们对咒灵的认知，就没人想过他压根不是咒灵吗？”

　　小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