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邪神不好当》四百四十四

12、第十二章

　　“你是谁？”男人手指冰冷的触感让凤祈猛地回过神来，他迅速甩开男人的手，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烛龙。”男人风轻云淡地说出自己的名字，“认识五条悟的话，应该知道我。”

　　“你就是烛龙？”凤祈的视线在烛龙身上来回扫视。

　　“就是？”烛龙细细品味凤祈的用词，“怎么？我的模样跟你想象中很不一样吗？”

　　凤祈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烛龙，也不是说烛龙跟他想象中相距甚远，只是和五条悟口中仿佛三头六臂，无所不能的形象有一定差距。

　　凤祈盯着烛龙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出门撞到的那个戴帽子穿黑衣服的人。

　　“是你。”凤祈仿佛醍醐灌顶，“之前撞到我的那个人。”

　　“你想起来了？”烛龙笑了笑，“我确实在你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来看过你。”

　　“你很早就认识我了……”凤祈肯定道，“也知道我的身份。”

　　“是啊，小神仙。”烛龙说话的语气很轻挑，“三千大千世界，神明何止千千万万，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唯一，更不是这个宇宙的唯一。”

　　“你不是咒灵……”凤祈看烛龙的眼神变得复杂，他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可是烛龙的身上又没有神明的神性，凤祈张了张嘴，始终没有把那个猜测说出来。

　　“当然不是。”听到“咒灵”二字，烛龙嫌弃道，“咒灵这种毫无信誉可言的非人生物连成为我追随者的资格都没有。”

　　凤祈追问说：“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五条悟你不是？”

　　“五条悟也觉得我不是，可是他们制定规则的人说我是他就得把我当成咒灵来处理。”烛龙反问道，“你不是都听他说了吗？他想要进行一场变革。”

　　凤祈皱眉不解道：“可是如果他所谓的老古董们这么执迷不悟，那直接杀了换一批新人不就可以了吗？”

　　“唉，你还是那么天真。”烛龙听到凤祈简单粗暴的解决当时叹了一口气，“连五条悟一个人类都知道，如果一个世界腐败的不是一两个人，而是整个制度，从根部腐朽了，那么想要彻底改变现状，光是杀一群人是不管用的。”

　　凤祈听得有点懵逼，他是神，不是什么哲学家，更不是教育学家和革命家，对于五条悟和烛龙所描述的情况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过即便如此，凤祈还是非常认真地在听烛龙说话，这像是一种习惯。烛龙也似乎非常喜欢凤祈睁着大眼睛望着他。

　　烛龙继续跟凤祈分析：“当务之急是用新的思想培训出值得托付的人，这样才有可能变革成功。虽然是个人类，但是不管是从战斗力还是头脑来说，五条悟都已经凌驾于人类之上了。”

　　“你很支持他？”凤祈从烛龙的语言中感受到了他对五条悟的欣赏，不知怎的他觉得有点酸。

　　“当然保持中立。”烛龙摊手，“作为神明，带有太强烈的情感色彩去处理人间的事情，会遭天谴的。”

　　“你果然是……”凤祈真没想到烛龙轻而易举地就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这种确认方式跟他预想的截然不同。

　　“很惊讶？不会吧，你不是猜到了吗？”烛龙看凤祈微微睁大眼睛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还知道你真身是凤凰。”

　　“……”即便是之前共事过的神明，互相知道底细的也是少数。听到这里凤祈不由得握紧了拳头，他咬了咬下唇再次问烛龙道，“你到底是谁？”

　　“你会慢慢记起来的。”烛龙凑到凤祈的耳边，轻声在他耳边说道，“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烛龙的声音在凤祈的耳边响起，让他止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他条件反射地推开烛龙，和他拉开距离，冷冷地下发逐客令：“既然你不说那我们没什么好聊的，请你离开我的地盘。”

　　“我想也是差不多到时间了。”烛龙看了一眼手表，没有多待的意思，“估计五条悟快杀回来了，他这个家伙精明得很，得溜了。”

　　“……”凤祈听烛龙这么说松了一口气。

　　正好角都和飞段这时候来到了花园，看到烛龙，角都有些惊讶：“你都回来了？”

　　“回来了。”烛龙朝角都招了招手，“不过现在要走了，感觉五条悟要来了。”

　　“那走吧。”角都说着朝烛龙走去，飞段压根不知道烛龙的身份，见到角都要离开赶紧叫住他：“喂，你这就走了？”

　　“不然我要跟你在这里说什么？”角都提出了灵魂一问，飞段无话可说，憋屈得不行。

　　烛龙等角都站到自己身边，跟凤祈挥了挥手作势要走，之前一直沉默的凤祈迅速拉住他：“等等。”

　　“乖，下次再来看你。”烛龙似乎早有预料，他摸摸凤祈的头，笑得莫名温柔。

　　这是凤祈记忆中第一次有人敢摸他的头，可是明明是初体验，他却觉得莫名熟悉。

　　趁着凤祈发呆，烛龙后退一步，跟角都一起陷入了一个黑色的旋涡，最后一声“拜拜”在空间扭曲下显得诡异又空灵。

　　等烛龙和角都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飞段才后知后觉道：“所以……那个黑头发金眼睛的家伙就是救角都的人？”

　　“嗯。”凤祈兴致缺缺，转身往回走。

　　没走出几步，五条悟从墙边冒出一个头，他和凤祈对上视线，表情严肃：“烛龙来过？”

　　“嗯。”凤祈没有隐瞒，烛龙的气息很明显，他找不出其他理由，“然后说你要回来又走了。”

　　“真是老奸巨猾，令人头疼啊……”五条悟扶额，他趴在墙头沉思了一会儿，“所以你们果然是有关系了？”

　　“大概是吧，反正我不记得了。”凤祈实话实说，鉴于五条悟是个难得的明白人，他还是提醒对方说，“不过我可以肯定烛龙不是咒灵。”

　　“其实对我来说烛龙是不是咒灵都无所谓了。”五条悟对凤祈说的话不意外，“他是一个危险分子，这是毋庸置疑的。只要是威胁，我就要清除他。”

　　“确实。”凤祈想起烛龙那张阴郁的脸，很难不赞同五条悟对他的评价。

　　“时间不早了，晚安。”五条悟看着天边月亮升到最高处，吊儿郎当地靠在墙头对凤祈说道。

　　“你要不要……”凤祈想到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在东京偏远的郊外，感觉还是挺远，看到五条悟略显“疲惫”的模样，他心软地多嘴了一句，“要不要就在我家休息，明早再走？”

　　说完这话的下一秒，凤祈就开始后悔，因为他看见五条悟脸上露出了jian计得逞的笑容，嘴角的笑都快要咧到耳根了。

　　五条悟轻盈地跳进室内，大方走上走廊，熟稔地勾住凤祈的脖子，对他说道：“那打扰凤君一晚了。”

　　凤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