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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C15 从蝙蝠家族手中逃生的第五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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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张三之叼者,无目也。——摘自《论语·张三篇》
布鲁斯接过刀,我得意地冲死侍挑眉,死侍立刻翻进布鲁斯的浴缸里摆了个勾魂的姿势。
“捅我。”死侍双手捧脸,“来吧,年轻的勇者,我准备好倒在你的剑下了。”
布鲁斯求助地看向我。
“你捅他一刀,我们就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种。”我为布鲁斯指出致命的位置,“从大动脉割开,避开气管,韦德不会死得很痛苦,你要是觉得力气够也可以直接从眼睛捅进去,一招毙命。”
“他是你的朋友…你怎么能让我杀了他。”
“米穆拉和我打了赌,她很相信你哦,布鲁斯老爷~”死侍娇羞地递了脖子过去,“用力,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而怜惜我。”
“没必要害怕。”我挑了个不会溅一身血的好位置,“动手吧。”
“我做不到。”
“对杀死你父母的人,你也要和他们说你做不到吗?”我抽出身后的武士刀,“你选择了我,布鲁斯,现在我给你选择…”
“要么割断死侍的喉咙,要么我砍断你的脖子。”
“她说到做到。”死侍附在布鲁斯耳边小小声,“给我放个血,很简单的,从这里割。”死侍比划着,“不然某人小命难保。”
布鲁斯对着我的武士刀犹豫了片刻,死侍在旁不停鼓励他勇敢上手探索创新大胆尝试,我面无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提刀砍下去。
“…我不。”他说,“不行,米穆拉,我宁愿你割开我的喉咙。”
夜翼与红雀的头号对手是黑面具——在被蝙蝠侠赶出哥谭后,黑面具将触角伸到布鲁德海文,港口帮派几乎都与这位犯罪教父有所牵扯,每当我打算‘一劳永逸’解决问题时,夜翼总会阻止我。
“杀戮永远不能阻止下一次犯罪。”
“那什么才能?”
“人心中的正义超过欲望。”
“不会有那么一天。”我说,“没有这样的人,别拿超人举例子,他又不是人类。”
“事实上,最接近的人正在我们身边。”说这话的时候,我和夜翼正在屋顶吃外卖披萨。
一个真敢订,一个真敢送。
“比如蝙蝠。”他把最后一块给了我,“地球人,百分之百。”
“我不信。”世界上的好与坏一直在转换,正义与否不是评价的唯一标准,“敢打赌吗?”
“赌什么?”
“如果有一天你不小心挂了,蝙蝠侠会不会违背他的正义送你的仇人下地狱。”
“我的心灵因为你这句话受到了伤害。”迪克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和我抢起了最后一块披萨,“披萨还我。”
“假如我赢了,我就永远给你家当小鸟。”论护食我有一套,“假如我输了,我会把这身制服盖在你的墓碑上,然后送凶手去见你,说到做到。”
“?输赢我都要下地狱,小没良心鸟,披萨还我…”
管家爷爷已经习惯了从我的床上捞我,从我的床上捞达米安,以及从我的床上捞狗,如果头天是在夜翼的安全屋睡的,要么是达米安半夜过来捞我,要么是二哥哥一大早过来捞我,人可以死,学必须上,正点。
“这是什么?”
德雷克的储物柜门里似乎贴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布鲁德海文的新英雄,红雀,你不觉得她很酷吗?”
“当然酷。”我无比赞同,“你非要贴她啃披萨的抓拍吗?”
“…是披萨不好吃吗?”
“但她啃披萨看起来一点也不酷!”
“披萨看起来很好吃。”提姆反驳,“所有人都爱披萨。”
他说的有道理。
我把他的海报抢了过来,贴到了我自己的储物柜里。
美滋滋。
在迪克的指点下,我学会了开手动挡,驾驶技术青出于蓝,同时我也收起双刃刺,改用武士棍,一寸长一寸强,用扁担敲达米安的头梆梆梆别提多爽。
要是多纳泰罗知道了,一定很开心我继承他的衣钵。
“你有没有发现,罗宾最近有点怪?”哥谭凶兽一脸思索,“他不对劲。”
“没有啊。”杰森和达米安比起来,我宁愿相信达米安不正常,“你为什么突然关注起孤儿群体了,你不对劲。”
达米安气得怔怔的,撸着狗组织了半天语言,一句话也没骂出来。
理屈词穷。
深更半夜达米安偷偷爬出窗户调查罗宾,我还有保住太子爷小命的任务在身,只得认命地跟在他身后,忍者夜行轻装简从,没穿制服也没带扁担。
谁能想到太子爷这么寸,还没到联盟联络点就撞上哥谭头号非主流小丑带着他手下一众非主流子绑架阿卡姆精神科医生后四处流窜。
“我不在的时候这座城市多了些年轻的面孔。”小丑抛下了医生,向达米安攻去,“为我笑一笑,年轻人。”
“你尽管试试!”达米安被恶心得够呛,拔刀应战。
目测太子爷弄不过大非主流子,他最多能在小丑手下全手全脚走五分钟,这五分钟够我收拾其他非主流外加造七级浮屠了。
“你怎么样?”我扶起金发女医生,医生低着头,表情木然,只有眼珠在转动,她胸口的铭牌写着哈琳·奎泽尔,“能行动吗?”
吓傻了?
一道异风破空而来,我向后一避,医生手里的小型电击器被一把双刃刺刀击出火花。
好家伙,这是我跟踪别人的现世报吗?
等等,如果我的双刃刺在我身上,那这把刀是从哪里来的?
刚才飞刀救我,达米安硬生生挨了大非主流一脚,血还挂在嘴角,来不及追究刀的事,我甩开疑似精神病的医生,转而对付真精神病小丑。
“笑一笑!”我与达米安的合击避无可避,小丑选择踢飞了刀比人长的达米安,被我一刀捅进了腰子里。
“笑你今天出殡吗?”
“HAHAHA,你击中了我的笑点。”小丑的笑容逐渐扩大,“babygirl,我在地狱里等你。”
我知道凭我和达米安没有击败他的可能,腰上插着一把刀的小丑和医生一起离开,现场只留下一堆呲哇乱叫的非主流。
“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不然让他杀了你再走?”外部势力退场,现在该解决人民内部矛盾了,我掏出自己的刀,直指太子爷。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另一把刀是怎么回事?”
“我打赌从来没输过。”刀尖削掉了布鲁斯一缕头发,“韦德死不了,布鲁斯,只要一下。”
“对对对,就一下,很快的,你要是害怕,把眼睛闭上。”死侍揽过布鲁斯的肩膀,“小老弟,你和我不一样,你只活一次,我不是在玩烂梗,你是真的‘只活一次’。”
死侍和我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布鲁斯在我们的软硬兼施下显得尤为挣扎。
“不。”小蝙蝠决心要硬杠到底。
“你看,你的身上,有些不同的东西,和我,和韦德都不同,这些东西使你比我们都强大,当然,是在未来。”我收回了刀,递去一抹鼓励的微笑。
“米穆拉赌你不会杀我,该说不说,她在打赌这方面确实有一套。”死侍接过布鲁斯手里的刀,依约爽快地割了自己的喉,血呲了布鲁斯一脸。
“啊啊啊啊啊阿福!!!!!”
“我说过今天要有人死的。”死侍的后事按他的遗愿办理,他想体面地走完十分钟流程,于是我拎着死侍浇了两圈韦恩庄园的花,据说这样开出来的花更鲜艳。
“为什么你这么相信我。”布鲁斯的小脸还是白的,不知道是因为死侍在他面前割喉的场景太劲爆,还是因为他之后在另一间浴室洗了八遍泡白了。
“假如我真的做了呢。”
“你不会,布鲁斯。”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你不是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赌约里。”我替布鲁斯掖好被子,接着端走了阿福的安慰小甜饼,“所以我能确定你是怎样的人…在我们都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之后。”
“…什么样的代价?”
“你永远也不想再经历第三遍的代价。”我坐在布鲁斯床边,“你知道蝙蝠飞行时的声音吗?”
“超声波。”
“是的,蝙蝠会发出超声波,那是一种人类听不到的频率,所以绝大多数的人类听不到蝙蝠在哭泣,除了那个我们不能提的名字。”
“这和我的联系是什么?”
“你没有哭,布鲁斯,在你意识到死亡后。”人们对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会选择避开,我避开了布鲁斯的问题,“你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