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法外狂徒》长青剑

16、C16 从蝙蝠家族手中逃生的第六天

　　念无与为乐者，遂至蝙蝠洞寻达米安，罗宾亦未寝，相与斗于屋顶。——摘自《张三志林》

　　死侍在我的安排下每天变着花样死给布鲁斯看。
　　“早啊小韦恩。”
　　死侍一刀捅进自己的眼眶。
　　“早上好，威尔逊先生啊啊啊啊啊阿福！！！”
　　“欢迎回家啊小老弟。”
　　“很高兴见到你活着，威尔逊…不！！！”布鲁斯的阻拦晚了一步，死侍从制服的口袋掏出了枪，爆了自己的头。
　　我上一次见布鲁斯，还是他哭着跪在死侍身边求肚破肠流的韦德不要再死了，韦德还好心情地捞出十二指肠请布鲁斯捏一捏，“…手感好极了，嗨米穆拉，你要捏一捏我的肠子吗？”
　　“嗨韦德，嗨布鲁斯，肠子我就不捏了，把内脏收一收，别蹭到旁边地毯上，阿尔弗雷德不方便清理。”
　　“谢谢您的体贴，米穆拉小姐。”阿尔弗雷德端着现烤的甜点路过，对死侍的惨状见怪不怪，“来一些甜点吗，威尔逊先生？”
　　“收到。”死侍给胃划了个口子，一手兜着免得胃液流出，“快，米穆拉，直接塞哥胃里，省得哥嚼碎。”
　　“慢慢消化。”我会意地把两块小甜饼塞进死侍的胃里，顺手拍了拍小蝙蝠的肩膀，“开心点，布鲁斯，一般人可不会见到活人的胃一边消化一边愈合，你看，韦德的胃壁肌肉还会动。”
　　布鲁斯吐了。
　　哇哇哇的吐。
　　吐了我一身。
　　我日他儿哟。

　　两把一模一样的刀，怎么看怎么像太子爷借替我重铸武器的机会昧下一把。
　　我飞身踢过去，和达米安真刀真枪打在一起，“我全身上下穷的就剩一把碎尸万段的武士刀，就这点东西你还能省下一半。”
　　“你的刀碎成渣了，捡回来的那些铸一把长刀不够，只能铸两把短刺。”
　　“就两把短刺你还留了一把，真不愧是太子爷，扒皮扒到你大表姐身上，比你爹的资本家还资本家。”想到雪姬的一部分还插在精神病的腰子上，越说越气，我下手也越来越重，“不给你戳出百八十个血洞来你真当我是家雀儿呢？”
　　“那点残片只有含振金的部分才能用，我拆了雷霄留给我的匕首才铸了两把短刺，讲道理，我总能留一把当纪念…”
　　“见刀眼开的小资本家。”达米安被我一脚踹在腰上，在空中划过一道二次函数，被一只黄披风的大花鸟稳稳接住。
　　“红雀。”蝙蝠侠催命一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你在做什么？”
　　“你自己去问他。”我收起惹眼的利器。
　　“放我下来，罗宾！”达米安声嘶力竭的怒吼没能引起波澜，二哥哥虽然没有大资本家那么结实，但控制住一只受伤的小小鸟还不成问题。
　　“他被小丑全力踢了一脚，又挨我一脚，保守估计断了两根排骨，小丑绑了个犯病的医生，往化工厂的方向去了，地上倒着的全是他的粉丝。”
　　蝙蝠侠的眼神飞快地扫过不情不愿的我、不明情况的罗宾和不服不忿的达米安，他也许觉得把好大儿交我手里可能还得多断几根骨头，于是做出了安排，“罗宾带他回去，红雀和我走。”
　　“B，我…”大花鸟没来得及反驳，蝙蝠侠就飘走了，我只得跟上，随着大资本家加班加点维护治安——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小丑把肤色明显惨白的女医生从药剂池里拖了出来，她对着蝙蝠侠绽开一个疯狂的笑容。
　　“放开奎泽尔医生，小丑。”大资本家天降正义。
　　“小丑怎么会放开他的哈莉·奎因，正如你不会放弃你的小鸟儿——你会吗？”小丑与小丑女齐声大笑。
　　这下好了，哥谭又多了一个精神病。暗器在手，天下我有，和夜翼组团养成的习惯让我在动手前先说明原因，“小丑，你涉嫌绑架洗脑虐待伤害奎泽尔医生，你犯法了你知道吗？”
　　“你要杀了我吗，因为我打破了城市的规则——我的老朋友，蝙蝠，你手里到底有多少快乐的小鸟？”小丑歪着脑袋，“你想要奎泽尔医生吗，蝙蝠，用你身边的小鸟来换她。”
　　大资本家自然不会跟草根绿头王讲条件，蝙蝠直接动手，而我也拦住了女医生——她已经不正常了，动起手来又狠又凶，时不时咯咯笑两声，笑的人头皮发麻，但我要是被一个刚出道的精神病轻易打败，也不用在新泽西混了，我放倒了小丑女就去帮蝙蝠侠，不得不说，即使腰子被插了一刀，小丑对上蝙蝠依然不落下风，还打得眉开眼笑，边打边唠，活像个精神病。
　　他不有病谁有病。
　　“！”一团烟雾从化工厂正上方炸开，我立刻屏住呼吸，开启潜行模式降低心跳和对氧气的需求，蝙蝠第一时间把他的防毒面罩丢给了我，我感动了四分之一秒又扔了回去，“！”又是几团浓雾，从角落向中央弥散开来，接触空气的黏膜感到不适，我闭上眼睛，凭感觉出手。
　　兵刃相接，小丑用我的刀挡住了我的刀。
　　“刀还我！”我隔着忍者面罩喊话。
　　“地狱见，babygirl”小丑与蝙蝠侠短暂交手，几个作用不明的烟雾弹相继引爆，逼得蝙蝠侠不得不拎着我退出战场，暂时放走这俩精神病。
　　“你怎么样，蝙蝠？”蝙蝠毕竟没有四个忍者龟和一位忍者大耗子当老师，他吸入的烟雾比我多一些。
　　“没事。”蝙蝠侠自己说没事，我也识趣不再多问，罗宾把大祸害丢进韦恩庄园赶来接我的班，把非主流的手下扔进阿卡姆后，他们继续寻找小丑踪迹，我回家冲凉夜宵睡觉。
　　达米安确实断了两根肋骨，也不知道是我踢的还是小丑踢的，我倾向于我和小丑一人一根，既表现出达米安的英勇，又说明了我的流弊——和小丑脸贴脸打全手全脚只断了一根肋骨的达米安已经有哥谭一霸的潜质，而我又踢断了哥谭未来一霸的肋骨，所以我的实力基本和小丑划等号。
　　夜翼听了直呼内行。
　　我的眼睛有点不舒服，阿尔弗雷德的检测显示小丑的新笑气中含有某些透过黏膜攻击细胞的成分，以我的身体素质，也需要半个月才能代谢掉。
　　大哥哥痛快地给我放了两周病假，周末还捞我和二哥哥去城里的小意大利吃正经披萨。
　　二哥哥这几天有几分萎靡，不知道是否和老蝠亲受伤有关。
　　达米安的恢复速度像头牲口——像头野兽一样快，消沉没两天就快进到梦里锁我喉，这小崽子还会说梦话骂我，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一把掀飞他的被。
　　冻着吧你小资本家。
　　老蝠亲依然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点灯熬油逮小丑，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把哈莉奎茵和小丑送进了阿卡姆，自己也支持不住回家就病倒在床烧到四十度，一问就是没及时休息毒素没代谢掉把蝙蝠侠的免疫系统杀了个昏天黑地，蝠家子弟齐聚老父亲床头，等着老蝠亲分遗产。
　　“这些天就拜托你了，迪克。”
　　果然还得看大儿子。
　　一个蝙蝠侠倒下了，千千万万个夜翼站起来。
　　“父亲，我才是您的继承人。”达米安感到不服，夜翼都可以代替蝙蝠侠夜巡了，他连个僚机的名头还没挣上，“让我和格雷森比一场，您才知道谁能保护韦恩家。”
　　“达米安，我的兄弟，别意气用事。”
　　“格雷森，你知道你是星球日报官网评选新泽西‘最适合当sub’的超级英雄第二名吗？”
　　夜翼的笑容消失，杰森噗嗤笑了，我还没明白他笑什么，达米安的枪口立刻转移阵地，“你笑什么，陶德，第一名就是你，你们就差了一票，好笑吗？”
　　杰森的脸垮下来，我觉得好玩，举手提问，“为什么杰森比迪克更适合当潜水艇（sub）？”
　　“因为…”
　　阿尔弗雷德不赞同地咳了一声。
　　“…因为他们两个…都应该在底下…藏着…就像潜水艇藏在水里。”顶着两个长辈不赞同的目光，达米安绞尽脑汁解释，“就是这样。”
　　我不理解，总觉得达米安在编瞎话唬我。
　　“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你说得对，达米安。”老蝠亲叹气，瞬间岔开话题，他对着大儿子和二儿子点点头，“腿别打断，还得留着上学。”
　　“可以坐轮椅。”我举手发言，顺便活动几下手腕。
　　有日子没动手了。
　　“你们三个打一个欺负我！！！”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达米安卒。

　　“不知道为什么，蝠爹最近总想和我贴贴。”我躲布鲁斯躲了好几天，一方面是不想贴贴，一方面免得他吐我一身——死侍的死法又更新升级了，自从前天死侍钻进布鲁斯的车底一条腿连半个脑壳被碾成刀削面后，布鲁斯就没吃过东西，我好心好意买来披萨半夜投喂他，布鲁斯打开盒子，看到冒着热气的芝士和熏肉碎，又吐了一披萨盒胃酸。
　　“你没发现吗，你对小蝙蝠太宽容了，你都没在他面前杀过人。”死侍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副眼镜，业务熟练地戴在面罩上，“这叫做移情，你把对蝙蝠崽的感情投射到了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身上，如果不加控制，很容易让他误会。”
　　“你再说我要吐了。”我不同意死侍的分析，“布鲁斯爸爸还是个未成年，而且我绝对能分得清他和达米安——能被达米安弄我一身的东西基本上和胃没什么关系。”
　　“小蝙蝠十三岁了，哥十三岁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处男身。”死侍怀念地咂咂嘴，“大甜心，作为你的心理医生兼情感支持…”
　　我眼中凶光一闪。
　　“…作为你的老朋友兼组队对象，我建议你得让小蝙蝠明白你到底是什么人。”死侍战术严肃，“我不介意牺牲一下。”
　　死侍说的有道理。
　　我敲开布鲁斯的窗。
　　“嗨布鲁斯。”“嗨小蝙蝠～”
　　“晚上好，米穆拉…还有威尔逊先生，请不要再自杀了。”
　　“我保证，韦德以后不会在你面前自杀了。”
　　布鲁斯松了口气。
　　我抬手，一刀片掉了死侍小半个颅顶。
　　“他以后由我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