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翻译搬运 - 凤凰的夏天》站在时间尽头2012

35、第三十五章

　　"他被怎么？"
　　但是亚瑟·韦斯莱的头赶在任何人回答之前重新出现了。
　　"是真的。"韦斯莱先生喘息着说，"这是正式的了，我刚刚看见信。哈利使用了魔法，这一点毫无疑问，而且他们要开除他。"
　　"还有邓不利多呢？"穆迪着急地问，迅速转回壁炉。
　　"正在赶来。他随时会到。我看看我还能得到什么消息。"啵的一声，亚瑟又离开了。
　　小天狼星仍然震惊地站着，脑子里闪过一千个疑问。被霍格沃茨开除？哈利？因为他用了魔法？但是为什么？这和他的家人有关吗？他们难道惹得他生这么大的气，以至于要用魔杖解决问题？
　　"哈利为什么要用魔法？"金斯莱说出了他的想法，深沉的声音像平时一样平静合理，"他知道自己不允许。为什么他───"
　　"嗯，如果他做了就是做了。但是如果这是一点小事，他们会给他个警告就放过他。"卢平说，试图让声音听起来很自信。
　　"让我们看看邓不利多能做什么吧。"穆迪嘀咕道。
　　亚瑟的头又啵的一声出现了。"邓不利多到了。"他报告说，"直接就到阿米莉亚·博恩斯的办公室去了。他们现在正在说话。看起来他们送了一个法律执行组到哈利那去，但是又叫了回来。"
　　"他们要干什么？"穆迪咆哮道。
　　"在信里说他们要毁掉他的魔杖。"
　　"什么？他们不能这么做！"卢平惊呼，"他们疯了吗？就为了一点未成年魔法，毁掉他的魔杖？"
　　"没事，"韦斯莱先生迅速说，"他们不会去了。我给哈利写了封信，告诉他留在屋里，不要把魔杖交出来，当然。"
　　"亚瑟，哈利用了什么咒语，信上说了吗？"金斯莱·沙克尔问，"因为如果这只是什么小咒语，可能───"
　　"哦，但是这一点也不小。"亚瑟不高兴地说，"哈利召唤了一个守护神。"
　　一阵紧张的沉默。四个人转头面面相觑，一个一个明白了它的涵义。
　　"但是他不会───"卢平小声说，突然脸色苍白。
　　"除非───"穆迪嘀咕道。
　　"不，"金斯莱说，"不会的。这不可能是真的。"
　　"我恐怕这就是。"一个奇怪的声音从门边传来，几乎听不出来是麦格教授的，"我们刚刚从阿拉贝拉·费格那里得到确认。这是真的。哈利被───"
　　小天狼星不用听就知道了。
　　房间在他面前变暗了。一阵寒意滑过他，使得他觉得内脏和血液都结成了冰，笼罩着他，吸走了一切暖意，一切光明，一切声音……除了一种空洞焦躁的声音，慢慢向他靠近着，感觉着他的存在，用粘稠腐烂的手摸索着，抓住他的喉咙……小天狼星在摇晃着，挣扎着摆脱那些手。他必须离开他们，他必须离开……世界在旋转着，各种各样的波动闪光，一阵阵的声音，一时靠近，一时远离，喊着他的名字……他的名字。
　　"小天狼星！小天狼星！你听得见吗？"
　　房间又亮了起来，但是仍然在旋转。一张脸浮在他面前。有人抓住他的肩膀。
　　"小天狼星，他没事！"卢平在喊，"他在家里，他很安全，他没事！哈利没事！"
　　哈利。旋转猛地停止了，另一张脸突然出现在小天狼星眼前，脸色惨白，额头上燃烧着闪电形的伤疤，还有眼睛───莉莉的眼睛───空白而惊恐地张大了。哈利。攻击开始了，而小天狼星没有像承诺的那样保护好哈利。不可能的，哈利不可能没事，他需要他，他必须去保护他，去救他，像哈利救他时那样把他们赶走。小天狼星感到暖和起来，生命回到身体里。热血在脉搏里流动着，驱除寒冷，涌上他的脸，撞击他的耳膜，刺痛他的皮肤。他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要去！"小天狼星听见自己喊，"我要去找哈利，放开我！"他试图挣脱，发狂似的想要摆脱拉住他的手。他们为什么不放开？他们为什么拦着他？他们不懂吗？他们不在乎吗？他们都在朝他喊，让他镇定，理性一点，但是他没有听。"你们不明白吗？"他喊，"你们不懂吗？我必须做些什么，我必须去！"
　　"但是你不能去！"卢平用更大的声音回答，仍然用大得惊人的力量拉着他，像是对付醉汉一样摇晃着他，"你不能去，你必须留下，你不能离开房子！"
　　"我可以！"他实在是厌烦了，厌烦囚犯一样的生活，厌烦别人告诉他该做什么，什么对他最好，对哈利最好。"我厌烦了，厌烦！"他喊道，"现在让我走！"他使劲一扭，把手从朋友挣脱，向后退了几步，晃了晃。卢平冲上去，但是小天狼星伸手挡开。他不能让他们阻止他，尤其是哈利需要他帮助的时候。小天狼星用手背打中了卢平的脸。卢平痛呼一声用手捂住嘴。
　　"够了！"一个深沉的声音喊道，一只强壮的手抓住他的肩膀，使劲拽他，以至于使他差点摔倒。小天狼星看见疯眼汉穆迪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着，之后什么东西以极大的力撞上他的左颊，使他向后撞上墙壁。小天狼星跌落在石头地面上，嘴里有血的味道，头一跳一跳地痛，空气中像是有突然的尖声大笑，疯狂兴奋的喊叫，烙进他的脑海。
　　"谁把他弄昏！"穆迪在那些疯狂的笑声中间喊道。
　　"昏昏倒地！"另一个声音说。
　　小天狼星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举起胳膊挡住头，知道这不会挡住咒语。一支魔杖射出一道红光朝他射来，疯狂的笑声瞬间停止。
　　一阵寂静。
　　小天狼星睁开眼睛，惊讶地发现他居然可以。他翻过身，看见阿拉斯托·穆迪站在上方，他的魔杖离小天狼星的脸只有几英寸。
　　"现在，"穆迪冷冷地说，"什么也别说。也不要动。"
　　这最终使得小天狼星清醒过来。就算别的逻辑不知被扔到哪里去了，他仍然知道如果阿拉斯托·穆迪用魔杖指着你告诉你不要动，你最好别动。
　　小天狼星坐在原地，吞下嘴里的血，调整着呼吸，等待疼痛减轻，等待穆迪为命令被执行而觉得满意。穆迪又盯着他看了一阵，然后放低魔杖，厌恶地瞪了小天狼星一眼，转身离开。
　　这时小天狼星才坐直。他把后背靠在墙壁上，肘部放在膝盖上，脸埋在颤抖的手里，衷心希望身子底下的地面裂开一个缝让他掉进去。
　　"好吧。"麦格用的是严肃而公事化的声音，"大概我们现在可以讨论下一步的计划了。哈利在他姨妈姨父家里已经不再安全了。我们必须尽快把他转移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
　　"但是这要花点时间。"穆迪回答，再一次冷静下来，"我们必须确保魔法部不会跟踪他的动向。之后我们必须编出点故事来确保他的麻瓜家人不会问愚蠢的问题，并且报警。"
　　"我们最好等阿不思来再讨论具体方案。"卢平说，声音有些含糊。
　　"与此同时，我们必须保证哈利每天24小时都被有魔杖的人保护。"穆迪继续说，"我们中的一个应该随时在那里，直到我们能接他出来。我最好现在就去。"
　　"我和你们一起去。"麦格说，"阿不思想要知道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哈利必须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再离开房子。必须有人去确定他知道，并且明白这一点。"
　　"我们可以。"卢平说，仍然用那种奇怪的模糊声调。
　　"我也该去接唐克斯的班了。"金斯莱打断，"说实话，我半个小时前就应该去了。"
　　"没错。"穆迪同意。"睁大眼睛，准备好魔杖。对哈利的袭击可能只是在转移人们的注意。我想我早上会再见到你们的。哦，还有，某个人必须要确保那个笨蛋要不就打起精神来，要不就别挡道。"
　　三对脚步声穿过房间，走上楼梯。等到他们离开，有人走到小天狼星的旁边，站在那里等他抬头。
　　"走开。"小天狼星嘶哑地说。
　　"不。"
　　小天狼星把手从脸前拿开，抬头看见莱姆斯·卢平嘴唇肿胀，正微笑着看着他，这让他特别难受。小天狼星惭愧地意识到那就是他报答朋友在他失去理智时保持冷静的方式。莱姆斯帮助他躲开麻烦，在小天狼星什么也没有想的时候想好两个人的行动。不，小天狼星没有能照顾好自己，更不能照顾好哈利。莱姆斯从一开始就教给哈利召唤出能驱散一百个摄魂怪的守护神，从而救了哈利一命。莱姆斯为他和哈利做出了所有能做的事。但是小天狼星除了一拳打到他脸上之外找不到任何感谢方式。他的朋友怎么还能再看着他？但是他就是在这里，而且还在微笑。世界上再没有什么能比那个带着伤痕的微笑更难面对了。
　　小天狼星把额头埋在胳膊里。"走开。"他又说，几乎是恳求着了。
　　但卢平没有。"来吧。"他伸手把小天狼星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