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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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说听到他的声音后谁跳得更高，小天狼星还是唐克斯。但是卢平的精神太过集中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他到来后那几秒钟尴尬的沉默。韦斯莱夫妇站起来打招呼，比尔变出另一把椅子，罗恩和赫敏收拾起纸和笔，这些使得气氛更加尴尬了。
卢平坐下，打了个哈欠，道个歉，然后感激地接受了小天狼星放在他面前的南瓜汁。
"谁最近见过斯内普了？"他张嘴就问，轮流看着在座每个凤凰社成员。
他们皱起眉头，摇摇头。孩子们屏住呼吸听着，努力希望父母不会注意到他们。
"我从上个周五他来给穆迪那个口信之后就没见过他。"韦斯莱夫人说，"但是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你知道吗，唐克斯？你不是在走廊里和他说话了吗？"
"哦，是说了。"唐克斯说，"但是我一直在努力试图忘记那次谈话。"她尴尬地笑笑。
"为什么？"比尔愉快地问，"你们没有在说NEWTs魔药课吧？"
"说实话，我们就是在说那个。"
"他不喜欢你的夸奖吗？"小天狼星无辜地问。
"我不知道。"唐克斯不高兴地说，"我没有说那么多，你知道。我一开始就问错了问题。我先问他记不得我在他的班上。"
"然后呢？"
唐克斯脸一红。"然后他说，‘我当然记得，你就是那个在你以为我没看见的时候在我背后模仿我的家伙。’然后转身走开。谈话结束。"
比尔和小天狼星一起大笑出来。"他真是个混球。"比尔无奈地摇摇头说。
卢平不耐烦地清清嗓子。"但是那之后你就再也没见过或者听到过他了？"他重复他原来的问题，没有笑。
"我们应该看见吗？"亚瑟·韦斯莱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们就是想知道这点。"卢平沉重地说，"斯内普失踪了。"
"谁在乎啊。"小天狼星哼了一声。
"等等，"亚瑟皱起眉头，"斯内普不是应该───"
"我想孩子们应该睡觉了。"韦斯莱夫人大声说，站起来，严肃地看着孩子们。
赫敏不高兴地点点头，接受了必然的结局。金妮极不情愿地从地上站起来，抱起同样因为听到谈话的新话题而不情愿的克鲁克山。罗恩留在椅子上。"这不公平。"他小声嘀咕道。
"来吧，罗恩。我们上楼找弗雷德和乔治。"他的妹妹说，小天狼星发誓他看见说话的时候他的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好吧。"罗恩说，突然被说服了。三个人一起小跑出了房间。
他们一离开，所有人就转向了卢平。
"失踪？"比尔重复道，"怎么呢？"
"我不知道。谁也不知道。这就是我为什么在问。看起来上周五之后谁也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他那之后就消失了。"
"我不敢相信他这么不喜欢唐克斯的夸奖。"小天狼星说，试图微笑，但是没有人理他。
"那就是整整三天了。"亚瑟·韦斯莱沉吟着说，"这仍然可能是个巧合，是吧？"
"不太可能。"卢平阴沉地说，"他应该一有机会马上报告，但是他没有。邓不利多很担心，这很明显。他不相信巧合，尤其在这件事上。"
"斯内普大概只是在以让人担心为娱乐。"小天狼星嘟哝道。
"娱乐大概是最不适合形容斯内普目前工作的词了，小天狼星。"卢平冷冷地说。
"如果他真的在工作。"
"还能是什么呢？"亚瑟问。他的问题悬在那里，没有回答，使得每个人都被蒙上不安的阴影。
"你不认为───"比尔说。
小天狼星耸耸肩。"这对他来说不是不可能的。"
"我们必须相信他。"亚瑟坚定地说，"否则我们会发疯的。"
一阵停顿。
"那二号的会议呢？"唐克斯最后从地板上问，"不等他就自己开吗？"
"暂时延后，另行通知。"卢平简略地说。
"那───哦，那是什么？"唐克斯突然指向厨房门。某个小小的粉色物品从缝隙里爬进来，看起来像是一小段线连接着一个像是耳朵的东西。韦斯莱夫人愤怒地嘟哝一句，用惊人的速度冲到屋子另一边，撞开门，大步冲上楼梯去调查干扰的根源。
"那是什么？"比尔问。
"我警告过他们。"小天狼星耸耸肩。过了一会儿，他们头顶上爆发了大混战。韦斯莱夫人用她最大的声音大喊，如此愤怒甚至把随后用辱骂加入怒吼的布莱克夫人也盖过了。两种声音加起来在房子里回荡着，使得门窗都颤抖起来。
莱姆斯·卢平叹了口气，把胳膊支在桌子上，用手捂住耳朵。
"关上门，比尔。"亚瑟·韦斯莱说，"拜托了。"
* * *
韦斯莱夫人发现伸缩耳之后的景象使得哈利的生日蒙上了一层阴影。所有伸缩耳───至少韦斯莱夫人能找到的那些───被扔了出去，但是没有被遗忘。韦斯莱夫人每次见到任何一个孩子都会瞪他们，小天狼星也没有被例外。她明显认为他一直知道孩子们的窃听计划，而且可能还在鼓动他们。小天狼星本来不会太过在意，因为这里有一部分事实。但是韦斯莱家的孩子们怀疑的正好相反。他们没有像躲避他们的母亲那样躲他，但是谁也不愿意看他的眼睛。至于他们是因为他在母亲面前指责他们而忽略他，还是因为破坏他们自己对他的允诺，小天狼星没有费神去问。
凤凰社成员的来访没有让气氛变得好起来。斯内普仍然音讯全无，但是他们说话的话题没有别的。声音压低了，但是内容仍然是同一个未被回答的问题，表达着同样的恐惧，作着没有把握的推测。
格里莫广场12号笼罩着一层阴云，而且没有任何现象说明它可以在短时间内消散。相反，小天狼星觉得之后几天气氛越来越阴沉了。窗外已经很暖和了，沉重的暑气压制着房子里的所有人，腐朽沉闷的空气一天比一天强大。即使把窗帘合上也没有用。现在连地下的厨房都热得令人不适，到夜晚也没有多大改善。
小天狼星比任何时候都觉得被困在这个房子里。他感到墙壁都在朝他逼近，扼制着他的呼吸。一种难以言述的不祥之兆笼罩着他，缓慢而稳定地增长着。似乎连时间都停滞了，屏住了呼吸；所有日子都连贯起来成为一个无止无尽的瞬间，延伸到崩溃的极限。
八月二日晚上到来了，小天狼星的不安已经增长到使他坐不住的程度了。他和莱姆斯·卢平，阿拉斯托·穆迪，还有金斯莱·沙克尔又聚集在一起等待斯内普的消息。他们说着说着就安静了下来。小天狼星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而其他人阴沉地坐在壁炉边上。他走了半英里的路，忽略穆迪厌恶的眼神，最终还是感到厌烦了。
"如果谁要找我，"他对整个屋子说，"我去给巴克比克送晚餐了。"
克鲁克山从一到达格里莫猎场12号开始就很可靠，这次又为巴克比克抓住了几只老鼠。屋里的温度使得它们不能留到第二天早上。但是巴克比克撕开老鼠的熟悉景象使得小天狼星的胃口翻了翻，使他觉得血液的味道令人作呕。他很快离开了鹰头马身有翼兽回到沉闷的厨房。
但是厨房的空气有些变好。有些事情发生了。小天狼星在听见他们激动的声音传上楼梯前就知道了。
"确定吗？"他听见金斯莱·沙克尔几乎是紧张地问。他一步三阶地跑下楼梯。"你能找到更多信息吗？"
小天狼星在门口停住。他的朋友们都聚在壁炉边上，集中精力看着火焰。他看不到里面的头，但是很快认出了亚瑟·韦斯莱的声音。
"我可以试试。"他说，"我不知道。可能这只是一个传闻……恶作剧……你们最好先不要告诉小天狼星……"
"别告诉我什么？"小天狼星尖锐地问。
壁炉前的三个人迅速转身，然后马上靠紧，挡住炉火。一声轻响说明韦斯莱先生已经消失了。
"别告诉我什么？"小天狼星不耐烦地重复，"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看面无表情的穆迪，假装耸肩的金斯莱，最后转向卢平。
"没什么。"卢平试图迎上小天狼星的目光，但是他一直不太会说谎。小天狼星看着他挣扎了一阵，然后低下头。突然间，小天狼星明白了。
"是哈利，是不是？"他嘶哑地说，感到胃部剧烈地搅动着。
卢平摇摇头，不敢直视朋友的眼睛。
小天狼星向前走了一步。"别跟我说谎，莱姆斯。"
"好吧。"穆迪突然说，"小天狼星，我们刚刚从部里得到消息。哈利使用了魔法，而且已经被霍格沃茨开除了。"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