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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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甜品店已经有两个月了，虽然目前我好像只有几天的假期，但是我每天上班就跟在家一样，这甜品店由于本意不是赚钱，所以客人也挺少的。特别是开了官网之后，来店里的人更少了。
老板天天不在店里，在店里的那个脾气又喜怒无常的。这不，上次晚上我们说着说着，雾绫突然脸色一变就离开了。然后现在，我们居然一起在店里喝茶。
我一边翻看官网的投稿一边默默吐槽道：“虽然我对投稿没太多的要求，但是我每一篇都看了，怎么都是百合啊！难道我们不应该全都包括吗？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雾绫一边喝茶一边反问我：“你有没有听过定向筛选？”
我一愣：“难道是——？”
“之所以网站上都是百合投稿，那是因为只有她们才能看到这家店铺，这个网站。”雾绫挑了挑眉说道，“我用了点障眼法，算是自动筛选了受众。”
“难道是因为老板有女朋友，所以连故事都要百合了吗？”
“这些故事其实是我拿去给朋友消遣用的，开店只是为了有个拿到故事的途径罢了。”雾绫好像是第一次跟我说这些事情来着，“毕竟如果只是开个网站，会被误以为是什么les网站吧？”
我吐了吐舌头接着她的话说道：“还说呢，我们甜品店已经成了百合党口中的圣地，我才看的水区讨论，大家还说如果自己的故事被店里选中，那就等于自己的恋情得到了祝福。老天！这店铺才两个月吧？网站才一个月不到吧？传播的这么离谱吗？”
“谁知道呢。”
我们正在聊天，突然店门被推开了，有两个人走了进来，又都是女的，我都习惯了。
其中一个妹子快步走过来刚准备说什么，视线突然落在了雾绫的身上，她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惊恐。刚想转身就跑，却被另一个人拉住了。
“我已经跟阿月保证过了，不会再伤害你们了。”这边倒是雾绫先开了口，就是说的话让我这个局外人一头雾水。
好家伙原来你们认识啊！
刚刚想逃跑的妹子一脸不情愿地留了下来并且跟我说道：“那个，你们不是说要给官网维护一下，顺便加一些版块吗？我今天来就是做这个的。”
我瞬间反应过来了，前几天我们还在讨论应该给网站加一点东西，雾绫说她有人选，我就没有管这个了。我把位置让给那个妹子，并且说道：“你来你来，我叫陆清一，你好啊！”
那妹子见我挺友善的，虽然还在害怕雾绫，但是还是回了我的话：“嗯，你好，我叫苏夏，那位是霜……乐飞霜。”
前台那位叫做乐飞霜的女性朝我温和地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虽然这么问可能有些不礼貌，但是你们之间认识啊？”我还是没忍住问道。
苏夏敲击键盘的手微微一顿，倒是雾绫在一旁笑道：“哎呀，没什么啦~只是我差点把她们杀了而已~”
我：“……”
这是我能免费听的东西吗.jpg
苏夏并没有否认，而是自暴自弃地点了点头说到：“她说的没错，认真地说我们其实是敌人，不共戴天的那种。我要是杀的了她我早就动手了，哪里还需要在这里受气。”
“那我等你来杀啊~”雾绫这么说道。
我有些不懂，现在的仇人之间居然还能这么相处吗？
不过我提出了我的疑问：“维护网站啥的，在家里不就能做吗？为什么还要特意过来啊？”
苏夏一边敲键盘一边小声说道：“是她要我亲自过来的。”
哦，又是雾绫是吧？
“因为你们之间也有故事啊，所以让你过来维护一下网站，顺便说一下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好拿去给朋友看。”雾绫悠悠地说道。
雾绫刚说完，我就看到电脑面前的苏夏怒了，她砰的一下站了起来直接骂道：“我被你抹掉了记忆在各个副本要死要活的，到最后还要被你耍的团团转！就这样你还要我把自己的故事说出来给你找乐子？！你是想再听一遍我是怎么在千人大逃杀里活下来的还是想听我怎么在七个副本里看着她们死了一次又一次？”
雾绫勾了勾唇，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说道：“后面那个太长了，要说上几天几夜呢。就前面那个吧！”
“你——！”
我有点不忍心苏夏被单方面欺负，因为我看旁边那个叫做乐飞霜的女人虽然神色也有些不悦但是看样子不太敢阻止。于是我立刻打圆场说道：“要不你就当说给我听的，如何？”
谁知苏夏见状瞥了我一眼回道：“你就这么喜欢听别人的不幸吗？”
我神色一僵，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又不能冷场，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看你们现在也挺和乐的，要不你就去掉那什么危险的部分，就说说你们比较开心的经历？”
她听了我的话之后，默默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不远处的乐飞霜。
“我出门的时候忘记带我的记事本了，你能回去帮我拿一下吗？”
我，苏夏，虽然是个从头倒霉到尾的倒霉蛋，不管是大逃杀还是失忆被迫过副本，最后都没打过干坏事的幕后主使。但是人生就是这么神奇，我现在居然在害我这么惨的人的店里帮忙维护网站。
因为我并不想再让我之前那非常不爽又无能为力的经历被当成一个供人取乐的故事，但是雾绫的要求我又不能轻易违抗，所以出于无奈，我也只能跟你说一些我跟乐飞霜从虚拟世界逃出之后的故事。
嘛，也算是爱情吧？放心，我家离这里很远的，等她拿到笔记本再过来的时候，我应该讲完了吧？
毕竟，谁想当着另一半的面跟陌生人说两人之间的爱情日常呢？
乐飞霜，一个名字特别古风的女人，是我在大逃杀里认识的，当时她在大逃杀里说自己叫霜芜，所以即使现在已经不会再有危险了，我也会叫她霜芜。她是个情绪永远不会表现在脸上的人，你说她是冰山吧，她也不是，但是她更不是会抱着你跟你撒娇的小女生。
从虚拟世界逃出来之后我们就同居了，没有啥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我毕业之后就没地方住了，她现实中是一家公司的高管，比我有钱多了，这么一看我居然还是倒插门？
就讲讲我们之间一些有趣的事情吧？
毕业后我就做了主播，因为主播这个工作我认为很适合我，她倒也没说什么，我就当她同意了。只是当天晚上睡觉之前，她躺在床上突然问了一句：“你做主播，不会是想艹粉吧？”
我：“？”
我当时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想都没想就回道：“你来做我直播间管理，我不就算艹粉了吗？”
说完我就后悔了。
因为即使我们有着生死之交，但是实际上她的性格我是一直没看透的。我完全不能知道我说的每句话会让她在心里想些什么，但是倒霉的是，她就能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
谁知她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好”就结束了这段对话，让我有些尴尬，又觉得不知道怎么接。
等我躺进被子里的时候，我一侧身，便看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吓得我一个激灵。
“你，为什么要怕我？”
夜里，她冷淡又有些空灵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选择实话实说：“你跟虚拟世界里性格不同，我还没有习惯。”
“虚拟世界里，秦霜是我，山崎芜也是我。”她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情绪，“比起其他人，你更喜欢秦霜是吗？是因为她更接近虚拟世界的霜芜吗？”
“我看不透你，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所以每次说话我都小心翼翼的怕你生气。”我小声说道，“我不擅长跟这种性格的人打交道，”
我听见她的叹息。
她说：“苏夏，我们是一起经历过两次生与死的恋人。”
我看着她的脸，鼓起勇气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的时候，能多主动跟我表达你的意思吗？你不开口的话，我就还要猜你的想法。我不擅长这个，所以希望你能直说。”
她思考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至此，我们逃出来之后的半年结束了。
全新的生活，开始了。
之后，她的公司做大了，她也升官了，本来是每天都要去上班的，升职之后成了分公司的总负责人，每周只要去个两三次就行了。而我的直播也有了起色，其实我怀疑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我的直播才火的，但是我也不想挑明，就这样吧.jpg
她家的浴室分为淋浴和浴缸两种，那天我直播一天了觉得身体有些乏累，于是傍晚吃过晚饭便放了热水在浴缸里泡着。过了一会儿，浴室门开了，我看见她裹着浴巾进来了。
“呃，你这是？”我有些慌乱地问道，她可从来没有在我泡澡的时候闯进来过，而且看这样子还不像不小心进来的。
“我可以跟你一起泡吗？”她的声音跟她的表情一样，毫无起伏，“这样的话，比较节省吧？”
“这……这样不太好吧？”我开口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结巴了。
她微微皱眉，用有些遗憾的语气再度问道：“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
因为我突然想起，这里是她的家，按理说其实我才是那个没什么话语权的人吧？我哪敢拒绝啊！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两个真的泡在一个浴缸里，并且没有人出声，浴室安静的可怕，只能听见水声。
我看见她躺在一侧闭上了眼睛，应该在闭目养神吧？她的身材很好，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皮肤也丝滑细腻，在热水的浸泡下泛着乳白色的光。
说实话，看得我有些气血翻涌。
怎么说呢？我俩的关系其实很奇妙。
按照她的话来说，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是『恋人』了，而且是经历过两次生死的恋人，按理说我们的关系还不至于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如此尴尬。但是在我看来，我们之所以原先会成为恋人，很大程度是因为当时的大逃杀背景。
当时我们在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互相信任，互相取暖，虽然谁都没有挑明这层关系，但是似乎我们两个人都默认了。但是现在的生活很平静啊！又没有什么生存战争，我们不用再把背后交给对方。况且现在看来我们就像一个矮穷矬跟她的白富美校花一样。我没钱只能借住她家里，而她美丽又英姿飒爽，干练又有钱。
我们之间的差距得有一百个地球村吧？
即使现在，她还是认为我们是恋人吗？
我们待在浴缸的两侧，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
许久，一种莫名的尴尬弥漫在我的四周，于是我就想要不先走吧！结果我刚动一下，她的眼睛猛地睁开了，吓得我一个激灵，手还碰到了她搭在浴缸边缘的手臂。
“不喜欢跟我待在一起吗？”她捉住了我刚刚碰到她的手，这么问道。
“我以前从来没有跟别人一起泡澡……觉得很不习惯。”我小声说道。
“害羞？”
她突然蹦出这两个字，我觉得在一瞬间我的脸烫了起来。
她见我没有回答，于是便说道：“我只是以为，你会喜欢这样。”
我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怎么说呢？
太刺激了我觉得自己可能承受不住.jpg
在我心里她是接近于女神一样的存在，总有一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感觉。如果过分沉迷于她，我会认为自己不配。
因为她就是一个典型的成功人士，而我不是。
“你……很讨厌我吗？”她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我的回答，就换了一种问法。
我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难接近？”她又问道。
我又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认为，因为我比你看起来更成功，所以你觉得自己不配？”
最终，她问出了这句话。
而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看到我点头之后，她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我不理解”的疑惑。
“你认为工资的数额可以轻易衡量一个人是否成功吗？”
“至少从表面上看，的确如此吧？”
她听了我的答案后，微微地叹了口气。
然后她说道：“苏夏，看待事物不要只停留在表面。”
“我没有办法不停留在表面。”这次，我没有沉默，而是直白地表达出了我的想法，“我明白你的想法，因为我在大逃杀里救了你，让你逃出去，你很感谢我，想报答我，这没有错。但是论报答的话，你其实早已还清了我的救命之恩了吧？毕竟你在我失忆的时候，也帮了我许多，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去跟雾绫打赌，只为了让我获救，按理说我们应该扯平了。”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我认为我们之间应该不只有恩情。”她反问我，“就因为失去了危险，现在我们处于一个相对和平的地方，你就认为自己一无是处吗？”
“难道不是吗？你可以说在虚拟世界里的我果断，狠毒，思虑周全，亦或者善良，为了大义可以牺牲自己。但是这只是虚拟世界的我啊！离开了虚拟世界之后，我还剩下什么？从小到大就没有父母的孤儿？大学毕业之后就没有住处没有工作的废物？甚至没有任何的一技之长，只能住在你家里靠你养活的米虫？”我自嘲道，“一直以来是我太自信了，或许雾绫说的才是对的。没有东雪瑶和你，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她无奈地问道：“这么久了，你还是没有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吗？”
“家？这里是我的家吗？”我苦笑一声，“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可以住在这里。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呢？”
我话音未落，她唰的一下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怒气，她生气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她有如此明显的情绪波动。
“你愿意自暴自弃，认为自己一无是处，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但是，你不能质疑我的感情。”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后半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那种模样让我下意识把她跟大逃杀里杀人不眨眼的霜芜重合起来。
之后，她便离开了浴室。
我一个人躺在浴缸里，发出了不知道带着什么感情的笑声。
这是我们第一次吵架，她这么生气的话，我应该没有理由继续住在这里了吧？我都把这里的女主人说的发了那么大的火，哪里还有脸继续住下去？
于是，洗漱完毕之后，我从柜子里拿出了以前的行李箱，开始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装进去。这个行李箱是我当初搬进来的时候买的，因为我本身就是个孤儿，也没有多少自己的东西。搬进来之后，她虽然为我买了很多东西，但是我始终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么理所当然的接受。所以她送我的东西，我一样没带。
等我收拾好之后，发现箱子竟然只装了一半。
我忍不住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笑。
我看了一眼窗外，还好还没到傍晚，现在离开的话应该能在夜晚来临之前找到一个钟点房住下来吧？到时候再考虑随便找个包住的工作好了！
这么想着，我把钥匙放在房间的书桌上，拖着箱子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你……你要去哪里？！”
我才按了电梯，就听到背后传来她有些惊慌失措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就看她穿着睡衣轻轻地喘着气站在墙边，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行李箱。
“啊，我不想打扰你的，就自己先走了，不好意思啊。”我轻描淡写地这么说道，不过她居然穿着睡衣就出来了，这让我有些惊讶。
她听了我毫不在意又一点都不走心的解释，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僵住了。
“你别这样好不好？”她轻声说道。
“我只是不想再让你为难了。”
这句话也许是什么导火线吧？
当我说完之后，我连人带箱子被她强硬地往家里拖。不得不说她力气真的好大，我居然完全无法反抗？等到到了家门口，她一边把我拉进玄关，一边把我的行李箱停在鞋柜的地方，接着反手就把门锁上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揪住了衣领。我以为她要骂我，没想到她只是揪着我的领子问我：“你真的这么厌恶我吗？”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抬起头目光跟她对视的时候，看见她湿润的双眼。
她哭了？
为什么啊？
她一把把我推到墙边，突然对着我吼了一句：“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不管是现在也好，大逃杀也好，为什么你总是想把我推开呢？！难道我对你来说，只是个累赘吗？”
我微微一愣，一时间没理解她的意思。
“在大逃杀的时候，一千个参赛者里，只有你注意到了角落里的我，只有你走过来跟我打招呼，只有你认为我的系统不是拖后腿的，也可以派的上用场！是你告诉我只要我相信你，我们两个一定可以找出最后的真相。就算没有找到真相，也一定可以活着！”她一句一句跟我说着，我从未见过她一次性说这么多，“到最后，你发现了真相，哪怕真相是残酷的，你也利用自身为诱饵，硬生生炸开一条通道让我逃出去！从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决定了，如果之后我们有幸能够回到现实世界，不管你是个怎样的人，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这是她第一次从她的角度，把虚拟世界里她的想法告诉我。
“如果你事业有成，我会乖乖待在你身边把家里的事情操办好。如果你家庭美满，我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支持你。如果你打算创业奋斗，我会陪在你身边看着你成功。如果你最终一事无成，我也会养你一辈子。”
她说着说着，把头埋进我的肩膀，声音里的哭腔越来越明显。
“可是为什么你要说出那种话啊……我们认识了那么久了，也一起经历过两次生死，为什么你会不懂我在想什么啊！”
“我只是想待在你身边而已……”
她撕下了她的面具，将那藏在心里的脆弱全部展示给我。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苦笑一声：“我没有不懂你，我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你而已。如你所见，不管未来如何，至少现在的我就是个一无是处一事无成的废物，我只是不想你被别人说三道四。”
她在我怀里断断续续地说道：“我从来都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况且，就算真的是废物又如何？你从来没有妨碍过别人，别人又有什么立场说你？我逃出来的瞬间心里就已经决定了，不管你是什么人，就算你是杀人魔，我也会站在你这边陪着你的。所以，你能不能不要再说那种话了？”
“我只是把所有的可能性列举出来而已……”
“没有这种可能性！”她迅速打断我的话。
“那万一你是骗我的呢？我虽然好心肠，但是我总得为自己想好后路吧？”我认真地说道。
她听后吧嗒吧嗒走到卧室里，然后拿了个小本子递给我说道：“房产证写的你名字。”
“……你什么时候弄的？”我愣住了。
“之前偷偷去那边改的。”
“噗嗤。”
我看着她那副患得患失又乖巧的模样，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见我笑了，撇撇嘴问道：“你不走了吧？那我把箱子给你放回去了。”
我叹了口气道：“不走了不走了，不过你下次再出门的时候换件衣服吧？这真丝睡衣看着还挺性感的，我怕影响不好。”
“……”
第二天早上我在厨房悠闲做饭的时候，忽然听到开门声，现在才刚上班不久吧？刚想跟她打个招呼，没想到一眼就看见她拎着包在门口喘气，于是我疑惑地问道：“你忘记什么东西了吗？”
“没，我就是回来看看你还在不在。”
“……你都把我唯一的行李箱扔了，我怎么离家出走？”
苏夏的故事不算长，至少她跟我讲完后又过了十几分钟，乐飞霜才带着一个笔记本进了门。我悄悄打量着乐飞霜，没看出她居然还有那么可爱的一面，要是她多一点笑容，说不定就更好了。
我们在这里又随便聊了一会儿，苏夏才终于起身。
“差不多搞定了，除了普通的维护之外，还给网站又加了几个功能。”
苏夏把今天的记录也写进了她的笔记本里，我刚准备送她们离开，就看见许久没见的老板进来了。苏夏显然是认识老板的，她看到老板进门的时候有微微地鞠躬。
“好久不见了，小绫没有为难你们吧？”老板问苏夏。
我寻思就算为难了，她也不太敢说吧？
老板拍了拍苏夏的肩膀又说道：“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跟我说，不用客气。”
苏夏点了点头之后就跟乐飞霜一起离开了，我看着她在出了门之后把乐飞霜的手抓住，并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想着她俩现在的关系应该变得挺好的了吧？
“苏夏说了她的事情？”老板瞥了一眼我电脑上的文档，问道，“我还以为这孩子不会说呢。”
“她只是说了自己跟那位女士的故事，没有多说别的。”我答道。
“你是不是觉得她被小绫欺负的挺惨的？”老板笑道，“其实我还蛮佩服她的，真的。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敢承认自己是废物的人。”
“大家不是经常这么说自己嘛？”
“那些都是自嘲和开玩笑的，但是我知道苏夏是真的打从心底里觉得自己的确是个废物，不仅帮不上别人什么忙，可能连自己的事情都不能很好的处理，是个十足的废物。”老板笑眯眯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在一瞬间有一种老板是个大恶人的错觉，“陆清一，及时认清自己的实力，看到自己的不足之处，并虚心承认自己是个废物，其实是一件很难做的事情。”
我听得有些似懂非懂。
“看清自己的位置和能力，并且立刻向别人求助，会比自己逞能要有用。不要害怕自己的无能为力，那不是什么令人羞耻的事情。”
“嗯。”
老板居然在给我讲道理，这非常罕见。
“今天你辛苦了，反正也没什么事了，早点下班吧。”老板一脸温和地对我这么说道。
说真的，我觉得老板太万能了！她好像什么东西都懂，性格又好人也漂亮，还非常体贴人。要不是有了家室，我估计很多人会沦陷吧？
哦，月之阁的人就沦陷了，还真的挺多人的啊！
“你盯着我做什么？”老板突然的话语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刚刚突然觉得老板你真的很厉害啊！不仅什么都懂，待人还温和体贴，自己能力也很强大，真好啊！”我感叹道。
老板的神色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说这么一段话。她摇了摇头对我笑道：“不是这样的。”
“什么意思？”
“我也有很多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的。”老板对我说道，“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啧，老板就是谦虚！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