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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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将会开始最没有自由的一段时间，从会议室走出来的他面无表情，是人都知道这人心情极差，所以小野聪明地躲到了不二身后，他将那么多信息卖给不二，不就指望着这种时候躲一躲么。
其实以往大赛前越前的心情一般会不错，这是少数能激发越前全心全意配合的行程。就是这次却有点希望稍微有点松动，尽尽地主之谊这种事是不在越前考虑的范围之内，只是下意识觉着多点和不二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好的。
“怎么，龙马这次会遇到棘手的对手？”不二看出了越前的不高兴，不过他也知道如何让越前犟起来。
“他们还差得远呢。”越前果然抬起头高傲地回答。
“呵，是啊。”越前的这个动作是当年的习惯，此时的身高让人备感距离。不二弯弯眼，小鬼长大是好事么，然后看向越前身后的人群，微笑着点点头。
“咳。”越前觉察身后警惕打量的目光，抓过不二的手，“认识一下，这是我的——”
“我是越前的学长，不二周助。”不二打断越前的话，微微行个鞠躬礼，“一直以来龙马承蒙大家照顾了，非常感谢。”
“不二学长…”在说不二的身份时，越前确实有一点停顿，但是看到不二干脆地说出学长来，心头却不由懊恼起来，这会不会是，另一个离开的理由?
“怎么，学长当然要帮你谢谢大家。”不二笑着说。
“不二先生客气了。”年长的教练带头，微笑颔首，“既然龙马有朋友，那今天就到这里了。”
这边说话的功夫，小野已经和其中的一个人交换了几句，拿了笔记，看大家告别，小野思索一下，冲不二走过来。
“不二先生和越前同住的话，饮食方面的问题拜托了。”
看越前一脸嫌恶地看着小野拿的资料，不二明白了，适应比赛状态当然也包括饮食，估计菜单上的东西没几样越前爱吃的，呵，小鬼还是有一点挑食的。
微笑着接过，然后和小野告别。越前还是一脸不高兴的杵着，眼角上来几分疑惑不定，却只是抿着嘴。不二抬高手去揉他的头发，“龙马，我本来就是你的学长啊，为了这个在赛前搞出什么事来也太麻烦，不是么？”
“切，我的事才不要别人管。”
“当然，我管就好。”不二接得很快，赶在越前恼怒之前，笑着抖抖手里的纸，“看来晚餐约会是不成了，嗯，龙马，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这么多年学到的东西吧，走，回家吧。”
不二说出的回家两字是如此轻易地转移了越前的注意力。不再是一个人的屋子，越前也微笑起来，利落地收拾东西，还甚是礼貌周到的和每一个遇到的人道别，完全不顾周围人大跌眼镜的样子。
别墅已经被收拾过了，不二笑着说“龙马真是找了个效率很高的清洁公司呢。”
毫不意外，听到越前满不在乎的回答，“老妈找的。”
“呵。”不二转转眼，“空下来的时间，龙马不会一直就打球吧？”
“当然不会。”越前一边拉人往厨房走，一边说着，“凯宾喜欢赛马，所以有时也会和他一起去赛一场，哼，他总是输，没劲。”
“龙马果然很有天赋，玩什么运动都很不错呢。”
“既然玩了，当然要做到最好。”并不想说这些，越前一脸巴巴地看着不二，“教练太唠叨了，都没有胃口吃午饭。”
原来这就是直闯厨房的用意，不二失笑，“好吧，原来我真是被期待呐。”
“还差得远呢。呐，从现在开始要按营养比例摄入食物，但我不要吃汉堡。”越前理所当然地提着要求，没有什么是天才做不到的，越前已经快速地开始做他最喜欢的事，刁难学长。
“营养的话，我觉着或许给乾打个电话问问他最新的蔬菜汁配方会不错呢。”
越前铁青了脸，不过很快笑了，“不二学长~”他的眼亮晶晶，“ 我真得饿了。”
不二无奈投降，将人按在吧台前，唉，乾的蔬菜汁多年前就是自己帮忙喝的多，现在也不用拿来吓人了，更何况，越前用上那闪闪亮的指望的眼神，也不舍得真饿着他了。
只是，不甘心呐。所以，在越前的菜里放上那么一点点少少的芥末让他活活血，呵，也无伤大雅，不是么？至于越前吃到以后如何的郁闷和反过来欺负人，这，也是在期待中的呢。
晚餐后不二拉着人出去散步，阻止越前习惯性地向网球场拐，“真是有点好奇美国的植物呢。”笑眯眯地说着，便走向别墅外用来隔离各家的大片大片的树林。
“白天来这里会看得清楚一点吧？”不二在灌木和树木的边缘穿行，一边随意地看着一边问。
“也许。”还真是没有觉察原来两块绿化中间还有条小路，这样子的话，看上去很象让这边的住户用来串门的呢，正好是条近路通往另一家的后花园，不过，这边住的人哪里还有串门的可能，最好是永远也不要知道隔壁住的是谁。
不二也并不是来探看邻居的。别墅区域外的绿化是整片的，丛林深深，粗粗看了几眼，不二拉着人往回走，相对来说，越前家门口种的反而颜色灿烂一点，各色的花开了一院，原本是有错落的，只是错过了修剪而已，越前说是母亲种的，不二于是微笑，“我明天来把它们照下来吧，等阿姨回来也看看今年的花。”
“不是年年都有开么。”越前不以为然。
“可是每年看花的心情不同啊。”不二侧头瞅着他微笑，“看花的人也不同么。”
“哼。”越前扁嘴，想起一件应该要计较的事来，“今年的花期，有幸村陪你看，很不错吧。”
“呐，龙马，吃幸村的醋太不应该了呢。”不二笑，“真田小心地很，哪里会放他一个人呢，那次是正好遇到他们两个一起。”
“我才不是这个意思。”越前不由的羞恼，赶紧撇清。
“呵。”不二笑眯眯的放过，只是出来散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便接着往后院去。
网球场外的后院，围绕的是林木作成的围墙，是比前面的树木要高大许多的品种，一排排直入天空，哪怕球场上的聚光灯，也不比它们高大，完全隔开了灯光对后方的影响。
球场边倒是干净整洁，什么装饰的花草也没有。
越前见不二不说话，打开了聚光灯，习惯性的走到场边去检查器械，虽然有人维护，但是越前还是喜欢自己再检查一遍，这也是闲暇时他做的最多的事。
“龙马，温网过后，你是不是要和俱乐部重新签合同了？”
“嗯。”
“这次，我来帮你签如何？”
“随你——”越前刚说完，想起自己合同上唯一的一个固定要求，抬眼看看不二，灯光如昼，不二只是眉眼弯着微笑，哼，他肯定是已经知道了才会提的，于是改口，“以前的条款都不算了，重新拟吧。”
“哦，好啊。”不二耸耸肩，却把话题转到别处去，“龙马，最近我还有点闲，打理一下花园可好？”
“律师都象你这样空？”越前有点好奇。就没看见过不二忙的时候，不是迹部都风风火火地过来了？哦，猴子山大王估计是着急来见部长，刚这么想，不二已经笑着回答了。
“也就这两天。手冢今天没来上班，嗯，没有他那个工作狂，是要好过一点。”
“那还不如练球，省得象昨天那样打一会就不行了。”最主要是越前最近只有练习的份，如果能一起练习，会比较有干劲呢。
“这个可一两天练不出来。”不二摇摇头，放下这么久，怎么可能马上练成高手，对网球的心情现在是慢慢温和了，可能会在业余再约上当年好友打那么几场，但当越前的陪练，这，真得要给一段很长的时间呢。不过看出越前的遗憾，不二笑着补上，“有你指点，我一定会很快进步的。”
“没问题，我明天就让他们给你拟一份训练表。”
“拜托，龙马。”不二失笑，“我的任务可是照顾好你，不是和你争排名呐。”
“什么嘛。”越前有点不好意思，“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是不是。”不二顺着他，“不过我喜欢照顾你，可以吗？”
“切，”越前看着不二的那笑就有点气恼,“随便啦。”想想又不甘心的说，“是花园随便你弄，不是——”不是随便你照顾，不过，这话还是别扭啊，越前只有忿恨地瞪人一眼。
慢慢地日子过得很有老夫老妻的味道起来。每天总是不二使着法子叫越前起来，然后越前送不二上班，自己则去俱乐部练习，定点时间一到，任谁也不理地再去接人，一起回家。
虽然越前没有再额外的和别人说什么，但是每天如此规律的生活还是让凯宾看出了点道道来，稍加盘问，越前毫不掩饰的承认了，反而让知道这件事的凯宾犯愁，“你就不能过点正常人过的日子？”
“哼，你倒是该正常点，现在没事不用来找我了。没空。”
“越前龙马，亏我这么多年陪着你，亏我跟着你换俱乐部，亏我……”
“凯宾，你说话还是当心点。”被不二听见了估计有你好受的，呃，或者让不二知道一下，也好看看他如何整人？
所以某一天凯宾死活赖着要去越前家里吃饭，终于被越前接受了。等凯宾非要在车上向不二展示这么多年和越前深厚的情谊，被不二教导着在越前家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和室用标准的日式礼仪进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如何的噤若寒蝉再也不敢提到不二周助的名字，这，真的是在预料之中的。
而不二这边，却有一点小小的不如意。没有办法，任谁看到迹部脸上那春风得意的劲儿，听着报告还傻笑半天结论却总出不来。还有总是莫名其妙被锁死的办公室，让找不到手冢后，该进行的讨论都进行不下去，这类影响公事的情况，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律师，是不是会抓狂呢？不二当然是不会承认他那点酸葡萄心理。
“迹部总裁，最近的效率有点低呢。”
“也是呢。国光最近太辛苦了，周助，这里的事交给你了，本大爷和国光去加勒比海渡个假。”
我不鼓动手冢办了你岂不是妄为他的好友？不二心头暗骂，脸上笑得更甜，“手冢更喜欢登山吧，小景何不考虑去露营？”爬山累的半死后，你就只能任手冢宰割了。
“也是，黄石公园也勉强可以去一下。”迹部扶着下巴考虑着。
“是啊是啊。”老板一翘班，不二就可以去陪越前训练了，还有应诉的事？迹部都不在乎不二在乎个啥。
“咳。”不过相对不二，迹部还比较有良心，“周助在英国住久点好了，小鬼肯定要打到决赛的，回来本大爷给你们好好庆祝。”
“呵，小景，难道你准备在美国常住了？”
“呃。”迹部微微露点毛躁，又慢慢笑开，“日本么，自然是要回去的，不过不急，这边的事还没了么。”
这场贸易摩擦来得真是巧，似乎所有人都希望它经年累月的进行下去。
或者，起码要到不二真正解开越前的心结以后。
现在两人的共处，总还是欠了点什么。越前并不拒绝不二的亲吻和肢体接触，但是主动地时候很少，当然紧张的训练也让越前全心投入。只是，越前从不过问英国回来以后不二会如何做，可不二其实还是要回日本的，越前的事业却在美国，分离，会不会是另一次悄无声息的开始呢？
越前如果不能信任不二，总以挽留的姿态来对待爱情，这如何才是真正的幸福。而让越前安心，让分离只有思念而没有惧怕，敢于坦率占有的规划彼此的未来，一切，也许只有这缓缓而过的温情时间才能做到。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