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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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美国，你自己买一盆来种吧，就算学长送你的，好吗？”……
看见这盆茂盛的长势很好的仙人掌，随着硬刺伸展开来的，是珍贵得到的喜悦，当年的少年别扭地拒绝了学长的提议，其实却在默默地做着。而现在阳光里已经变得成熟宽厚的青年的剪影，也正以自己的方式在关心着人。
那么重的一堆书，越前也没有让看上去纤细的不二来帮忙。
“越前，龙马…”
“不二学长，不要只站着，你想把书放哪里？”越前说的话正好把不二微喃掩盖住，但不二不以为意，只是笑着走上去。
“呐，这个柜子正好。”不知不觉带上了一点任性，不二笑着为难越前。
“这样啊。”越前随手把里面的东西往边上推推，倒是让不二很不舍的阻止了他。
“这里面都是你的奖章，小心一点啊。”
“呣，都是些纪念奖章。”越前不在意地笑笑，“你不会以为我会把大满贯的奖杯放在卧室里天天看吧？那是属于俱乐部的。”
“这也是龙马赢来的，我想看看呐。”
“不二学长——”
“怎么？”
“没什么。”
不二弯腰分起行李，将书和资料拿出来放到柜子旁的桌上，而整理到上班穿的正式服装，就直接去打开衣柜，看着越前大半柜子的运动服，不二一边挂一边笑着问，“难道龙马不需要出席正式场合么？”
“那些有代言商会提供，会送到俱乐部。”
“呵，果然是职业呢。”
“不二学长才让人意外，竟然会选这个职业。”
“嗨，其实挺有趣的，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人说得讲不出话来。”
“你才不会管是不是名正言顺。”
“这倒也是。”不二合上柜门，而这边的越前已经动手将不二的书在柜子上排了起来。这样的整理，就如同不二会在这里住天长地久似的。
“龙马，这次，你希望我住多久？”果然这样叫比较顺，在等回答的同时，不二还有时间想了想。
“不二学长当然有自己的决定。”越前停顿后回答。
“如果我赖着不走了呢？”
“那么，”越前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不二跟前，阳光照耀下，什么都是通透的，眼睛也不能说谎。没有了微笑的掩饰，不二睁开的蓝眸带着期翼，直落进越前撒着金色阳光的眼里。
“我会说，欢迎。”
水蓝越发加深，融会笑意后变成幽蓝，“呐，越前——龙马，除了这个，没有什么要和我说吗？”
“是你该说，好还是不好。”
“只要你想，龙马，只要你愿意。”
越前坚决地摇摇头，“不，这次你告诉我，你想什么。”
“为什么？”
“我一直想和你比一局，但是，你并不愿意。”
“呐，如果你一直不能赢我，你是不是就会一直记着我？”
“不对。不二学长，我记着的不是比赛，而是和你。”
“是吗？”不二恍然，难道自己真的错过什么了？没关系，伸手将近在咫尺的人拉过来，笑着环上比自己微高的颈项，喜欢这种感觉，让这个倔强的人只为自己低头，“龙马，我喜欢你，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
“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说了。”确实是满满的喜悦，但心口也有一点疼，越前极其细微地摇了摇头，将那点不适扔开，早已明白在意这个人是因为喜欢，所以，无关的东西不需要再考虑，而颈上热得发烫的手，也在提醒着即使这个人的心思和行踪如何缥缈，也只是因为喜欢而已。
“这个回答不对。”不二含着笑，将额头抵上眼前不知为何有点微暗的人的额头，满意地看着因为呼吸如此相近，让越前有点羞恼而变得暗金的瞳色。
“其实，我一般不说，只做。”越前慢吞吞地说着，狡黠在眼底一闪而过，说完的同时低头吻住了送上来的双唇，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热热的暖暖的，芬芳的盛开的，品味着珍惜着，等待了太久太久的感觉，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激情几乎在接触的同时被点燃，如何的兜来转去，也抵不过直接用唇舌纠缠更能明了心底的需要。
激烈的亲吻让两个人都有点难耐，而越前的失控的力量也出乎不二的预料，承受着坚韧的成年的重量，不二不禁慢慢倒退，直到重重靠上衣柜的闷声将两个人惊醒。
热吻并没有技巧，只是本能的吸取，但是一下惊醒的此刻，四目相对，却都有点感慨对方竟能让自己如此失常。
平息轻喘，不二率先笑了起来，“呵，龙马，真是太令人满意了。”
“不二学长，彼此彼此。”
还是不二学长么？不二靠着柜门踮起脚尖，正好能和越前平视，伸手点点越前的胸膛，“呐，就这样，我们在一起？”收敛了笑意，认真盯着越前，我要你的承诺，这样不管你身在何方，我就有你的承诺可以支持，也有你的承诺可以追随，更可以因你的承诺而不用去束缚那些肆无忌惮的思念。
越前这次用来回答的，是一个用力的拥抱和干脆的一声，“好。”
在这之后一起收拾房间的行为变的如此亲密，环境对不二来说稍许陌生，但因着这里是越前住了很久的地方，不二也没有理由的喜欢上了窗口吹进的比日本稍冷的风。再看到窗外的网球场，心情也平和了许多。而窗台上的仙人掌，更是比奖章吸引不二的目光，要不是知道仙人掌不需要浇太多水，估计不二心头的高兴能让它淹没在海洋里。
傍晚时分，两人一起下到楼下准备晚餐。厨房也是使用了西式的布置，宽大明亮的窗台能看见后院的球场，而在窗台前设的吧台，应该也是考虑了家人的爱好。此刻越前正坐在吧台边上无奈的抓着电话，听着父母从千里之外送达的问候，而不二则在操作台前忙碌。
因为在大阪独立的生活，也许也有家学渊源，不二的厨艺相当不错。所以本来确实是有人专门送晚餐上门，也按不二的要求改成了半成品，反正加工并不需要很多时间，而探索彼此的生活反而变成两人此刻的重心，非要一起腻到厨房才造成了这种情形。
听着越前简短的“是，嗯，知道啦。”不二有点好笑，当年不二经常去越前家，一起复习，一起练球，相当熟悉越前的家人，所以能够轻易的猜测那头的问话，总是问吃了什么，有没有睡懒觉之类的。终于等母亲说够，再骂过臭老头后，挂上电话的越前发现不二已经把晚餐端上来。
“就两个人，不用去和室吃了吧？”不二笑着把食物摆放在吧台上。其实不二不习惯拘束，只是掩饰的很好，他对越前家客厅的装饰真是很无语。
“嗯，我也一直是在这里吃的。”越前点点头，走到橱柜去取餐具。
菜色一分为二，整盘绿绿的不用说了，肯定是不二的。以不知多少年没有过的敬畏之心再看这个笑眯眯的人夹起绿色的食物塞进嘴里，真是令人怀念。
“不二学长的厨艺还真是不错呢。”其实现在让越前吃什么都是好吃的。
“呵。”不二眯眯笑着看越前全盘照收，狼吞虎咽的似乎要把骨头都吃下去的样子。
“龙马还是那么喜欢吃烤鱼么。”下了结论，但总觉着少了一些什么，看着越前小心的吐出鱼刺放在一边，不二醒悟过来。
“龙马，卡鲁宾呢？”那只胖胖的懒懒的小猫，当年总和越前抢鱼吃，但是这个空空荡荡的房间，并没有一丝猫的影子。
“啊，”越前抬眼，看向窗外，夜色慢慢起来了，网球场上没有开灯，所以有点朦朦胧胧，越前的眼也变得有点朦胧，“不二学长，卡鲁宾年纪大了，所以，已经不在了。”
生老病死，对一只猫来说，陪伴越前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但是，对越前来说，卡鲁宾代表的毕竟是他所有的年少时光。
“龙马。”不二不知说什么，其实应该想到，天才这次迟钝了。知道卡鲁宾对越前的意义，不二伸手抚摸越前墨绿的短发，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时间是如此不饶人的过去，错过的，真的不用遗憾么？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