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传》梨庭溶月

4、第4章 北国求和 太子设计

　　太子府。
　　“太子殿下，现在宁王不容小觑，我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太子韩烨道：“不必。父皇再怎么对他有愧还能废了本宫不成？再说本宫身后有齐家相助，还怕他一个好无根基得皇子？”
　　“太子殿下话虽这么说，但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我们应当趁宁王羽翼还未丰满之际斩杀之！”
　　“那先生的意思是宁王很有可能成为本宫的劲敌？”太子韩烨不悦道。他是真看不起韩越。
　　毕竟比母妃，他母妃是齐皇后，而他母妃仅是个妃子罢了。而论母族，他母族已败，而他的母族齐家至今不衰。就是轮地位，他是深得民心的太子，而他不过是区区一个空衔的王爷。就算这些都不论，就谈学问而言，他只算是个读得了兵书的武夫罢了。
　　“太子殿下，宁王在不得母族的帮助下能取得北疆民心，其大将能为其所用，已经是很吃惊的事了，更勿论现在皇上年事已高，但还依旧不肯放权！我朝五位皇子，大皇子早已发配西疆，二皇子早已倒台，四皇子至今痴傻，也就宁王和您各分持一方了。而今您笼络大臣不加掩饰，皇上向来多心，他有意提拔宁王。宁王又是个有野心的，将来恐怕艰难。”
　　所以太子殿下呀，皇上早已对你起了嫌隙，你现今有是这样猖狂，迟早会败给那宁王小儿。
　　何太师言说至此，也不继续谏言。他怕这样骄阳如太子，气愤到了头，杀了他也不一定。
　　太子从小就顺顺利利的，刚刚又去除心病已久的二皇子，想来还是年轻气盛了些，觉得自己只需等待皇上仙去便后事无忧了，可帝王之事哪有什么无忧呢？
　　他想，若论心智，还是宁王更胜一筹。
　　“先生说的也有道理，宁王现在风头正盛，也该提防提防一下他了。”太子韩烨道。
　　“那北国使者似乎快入京了？本宫也该好好地准备一番了。”
　　花尽了，原本热闹的春日渐渐变得沉寂了。葱郁的枝丫，在日逐热烈的的天气之中，变得越发明亮。
　　那北之城门在马踏着尘土归来之后，迎来了准备多日的问候。
　　风渐渐吹来，掀起了聚集北门众多的官员们的衣裙。
　　浩浩荡荡的马群，惊起了无穷远处的飞雀白鸥。
　　那马蹄之印个个挣着深浅，直教人个个惊奇。
　　“我等恭候北国太子多时！”
　　官员齐声道。
　　太子韩烨在这最前以表尊敬。他见那纹有青龙华衣者驾血汗而来，听着这齐声之呼便立即利索下马前来，朝太子韩烨做了个揖。
　　太子韩烨立即回礼，随后道：“你我比邻之国，不必多礼。”
　　欧阳渠道：“既是比邻之国，自是要得这一礼字的。”
　　“想来亲厚之人也是讲礼字的，看来倒是本宫客气了。”太子烨道。
　　欧阳渠道：“宣国太子客气了。”
　　短短寒暄了会儿，太子烨不好再多说，便请北国太子欧阳渠现去皇宫修整一番，也好尽这待客之道。
　　北国马队也尽都进城而去。城中百姓皆好奇不已。
　　这马队一溜接着一溜的，即便隔着那厚实的木头板子，他们好像都也看得到里面的奇珍异宝。那是吾国与之交战了多年的北国使者们。这是两国和平友好的开始。
　　对于百姓，和平莫过于是最开心的事情了。
　　由于北国的友好示意，宣国也是乐意之至，朋友总比敌人来得好一些。故，在这接迎宴上皆是欢歌。
　　“为敬两国之谊，臣等敬北国太子一杯！”起座而齐声高拜。
　　宣国皇帝道：“是然是然，北国太子，为感谢两邦交好，我朝已定每年给予北国万两黄银，万绢布匹，万石粮粟，并与之南海珍珠，流璃彩器，此外若彼国有要事，我朝定会倾力相助。”
　　欧阳渠道：“贵国好意，本国自然知晓，本朝皇帝也承诺给予万乘车马，奇珍异宝。”
　　众臣欢笑。
　　此后宴会已然散罢。
　　月光朗朗，夜色浓浓。枝丫倒映于宫墙，人影散乱于青石。
　　“北国太子，难得有此雅兴，不知可否借住东宫，享受这浪漫之夜？”韩烨道。
　　欧阳渠踱步而止，侧头道：“宣国太子客气了，贵皇已经为本太子提供了精美的宫殿，真的不必再麻烦宣国太子了。”
　　韩烨转身将从宫女那取得宫灯，他照亮前面的路，对着欧阳渠道：“北国太子，你看这前面的是看不清的，但是我举起了这灯，便看清了很多，虽然我和你也是不熟悉的，但我们如果有像灯这样的物什也就会熟悉很多了。我也只是想要增进我们的关系罢了，你又何必这样推辞呢？”
　　欧阳渠内心撇嘴，他道：“既然宣国太子你都这样说了，我怎么好再推拒？”
　　于是韩烨将欧阳渠请入了东宫，又小小款待了会儿，赠之美人，方入寝休息。
　　欧阳渠在侍者的搀扶下，迷迷糊糊的睡下了。被赠的美人不知何去，便在外寝歇下了。
　　大约是寅时时刻，这美人突然惊呼起来，但是还没来得及求救，就已经亡于刀下了。
　　月亮已经渐渐西下了，在东宫之处，那高高的房檐已经遮挡住了。
　　在东宫一处清殿之内，本该在睡下的韩烨正与他的幕僚悠闲地下着棋。
　　韩烨不缓不慢地应对着对方，缓缓幽幽地道：“何太师言，宁王必除，故本宫除之。”
　　幕僚道：“太子殿下，你这招倒是妙了些。听闻那宁王与北国小儿夙有旧怨，那小儿又是气性急躁的，想必若是知晓这刺杀是他所派，定会不依不饶，到时告上皇上那去，皇上为了两国友好，势必会对宁王有所惩戒，再加上大臣相呼，纵使皇上有心保之，也无能为力啊。”
　　幕僚说罢，叹息一声，又道：“只不过，太子殿下未免操之过急了。那小儿是在您宫中遇事，你也难辞其咎。”
　　韩烨笑，他道：“你何必担心，本宫自有主张。虽是在我宫中遇刺，但昨日我有意交好，再者我行刺他毫无任何利处，他定不会怀疑于我。而且萧式被除，已经使许多人担心害怕，他们巴不得宁王有什么，若不然如何承受父皇的愧疚？想来他也没有什么大势可以依靠，我们这样做，怎么会不能将他陨灭呢？”
　　“太子殿下英明，只是我还有些担忧，到底是两国之交，若是这一发不可收拾该当如何？”幕僚皱眉。
　　“这本宫也早有准备，到时我假意为宁王脱罪便是，父皇想来也会顺水推舟了了此事。不过此事之后宁王就真的不足为惧了。”
　　幕僚笑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