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绯村暗月

25、第二十五幕 来自小樱的决斗挑战

　　“是啊，你的任务多了不起……而我只能和那种家伙们一起做那些无聊透顶的任务！”

　　听到佐助口不择言地嚷出这种话，我叹口气，温和地对他说：“别急啊……我知道你要复仇，所以更要保存好自己，不是吗。”这真是老调重弹。

　　最早的时候，佐助吃不下饭，晚上难以入睡，好不容易睡着还经常从噩梦中惊醒。该说是房屋虽已整理一新，但眼里心头的伤痕依旧难以磨灭。我当然不会把他一个人留在空空荡荡的宇智波家。

　　我整夜地陪着他。当他在噩梦中辗转、煎熬乃至痛苦地呻吟的时候，我总会握紧他的手，安抚他直至他平静下来或者把挣扎中的他拽醒。到后来，只要我守在他的门口，他就能平静地睡去了。

　　在那段日子里，我用反反复复的明示与暗示洗脑了佐助，让他记住即使是复仇，日子也得照过，饭也要吃，觉也要好好睡。他的状况渐渐转好，但仍远远不如从前。现在，佐助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睡觉被人打扰。不管任务到多晚，我都会来悄悄看他一眼，确认他睡熟后再离开。

　　在鼬为他奠定的平和之上，我的存在进一步为佐助留住一如既往的日常。但现今，在环境变动的刺激下，他的心态再次激荡起来。好在中忍考试也没几天了，这也许并非坏事。

　　我仰头看着佐助，他的个子已经长到如同六年前的鼬一般高，可青涩的脸庞仍透着一丝稚嫩，黑色的双瞳依旧单纯而澄澈。

　　“别急。一起变强吧。”

　　佐助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的眼睛，我在他眼里看见自己的微笑，而那似乎平息了他满溢的暴戾之气。带着重归宁和的双瞳，佐助别开了脸，闷闷地朝向地面说了句：“再见，慢走。不送。”

　　好像还是在赌气啊……我苦笑着奔赴村口，正静静站在路边等待着我的佐井本是笑脸相迎，见状迷惑地侧过脑袋：“雏田酱，你看起来干劲十足的样子，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答案是某个别扭小子。一直以来我都是以他为动力变强到现在。

　　——你为了复仇迫切地渴望得到力量，所以……为了你，我会变得非常非常强大哦。

　　然而……所谓话不能乱说，就是说的这回事。

　　第二天，我们完成了小组任务，正返回至村中，小樱又突如其来地拦住我。和上次显露的软弱截然不同，这次她的眼睛里盛满斗志。

　　“日向雏田，我要和你决斗！”

　　小樱站在村中来往必经的大道中央，指着我气势十足地宣布：“我和佐助君同组，你很不甘心对吧。那我现在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赢了，我就把位置让给你！”

　　路上的行人顿时停下脚步，连路旁拉面店的老板也跑出来加入围观。小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自然而然地涨红脸，但她的眼神里透出一股倔强，她被一股子意气驱使着继续挑衅道。

　　“怎么了，不敢接受？也对，天才的日向大小姐要是一不小心输给我这个平民……哼哼。为了不输，不比确实是最保险的选择，我能够理解，哼。”

　　虽然佐助很少说起小樱的事，但从他的只字片语中我大致能推断她的状况。

　　小樱最早就放过狠话说要胜过“婚约”，可现在却很不得志，而第八小组的名声越来越响，再看到我与组员相处甚笃，她会心理失衡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会闹到决斗的地步……只能说恋爱中的女孩子个个都充满斗志而又精力过剩。而我一点也没有想要接受的意思。对这个精神强悍的女孩子，我其实很有好感。

　　虽然小樱言语中以“平民”为耻，但正是平民才有一分杂草般的坚韧。实际上，在我这副贵族的纤细外表下，隐藏着是同样的内涵，而我对此引以为傲。对于性格坚韧的小樱，我很有认同感。

　　更重要的是，我与她决斗，不管怎么看都是我以大欺小。我本想丢下一句“你傻了吧”就拉着牙和志乃离开现场的，可是，某个男孩子的反应却比我更快。

　　“明白了！”不知为何，牙回答了，声音还特别响亮。

　　“雏田不会输，绝对会赢！对吧，赤丸！”

　　小樱的眼里闪过“耶！！”的精光，她狡猾地扔出重磅炸弹，进一步刺激牙：“你的回答算什么！难不成你还能替大小姐做主？”

　　牙那笨小子立刻上套。他本来就以组长自居，又颇以我们间的羁绊为荣，听到这种刻意贬损的话，当即怒不可遏地叫出来：“当然可以！我们第八组的行动永远保持一致！”

　　“牙……”志乃的发言被小樱的尖嗓门盖过去。

　　“你居然敢答应，可别后悔哦！”小樱看上去洋洋得意而又自信满满，就好像她已经获得了胜利似的，她以退为进地继续说：“大小姐如果输掉的话，就不许再接近佐助君了哦。”

　　没有丝毫踌躇，牙明明白白地宣言道。“雏田怎么可能输给你！你就说比什么吧！”

　　我心中一凉，这家伙肯定没听进人家到底说了些什么。我敢用宁次哥不断塞给我的、被我藏在阁楼第三块夹板下的极品兵粮丸打赌，这小子只是听到“挑战”就来者不拒地应下了。

　　“牙，等等……”志乃提高音量，但发言再度被无视。牙和小樱已经开始商讨决斗的细节。

　　小樱并非一时冲动，她提出的决斗绝非我擅长的打斗一类。幸好不至于以大欺小那么逊，这令我松了口气，但牙愤怒地叫起来：“太卑鄙了！雏田怎么做得来那种事！”

　　小樱得意地笑道，怎么，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哦，直接认输就没事了哟。这引来了周围人的起哄。

　　山中花店刚好正在附近，井野已拨开人墙走了进来。对于小樱的提议，井野在惊讶了一瞬后露出佩服的神色，但又很快露出不服输的表情。

　　“雏田，和她比！我支持你！”井野间不容发的支持令我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等一下！”志乃已经急了，但他的存在感实在太薄弱了。周围“和她比”的呼声越来越高涨。

　　“为了爱而赌上一切的战斗，这就是青春！”

　　现在正值晚餐时分，恰逢各个小组完成任务，我从嘈杂的声音中辨认出许多熟人。

　　“呜……小樱居然为了佐助去决斗……虽然不甘心，但是……小樱加油！青春万岁！”

　　中立党与小樱党的声音很快就湮没进了主流呐喊中。

　　“比吧大小姐，我们看好你！让那个宽额头知道她的挑战有多轻率！在你和佐助君培育至今的爱的面前，已经没有任何人横刀插入的缝隙了！”

　　诸如此类的声音来自对“青梅竹马”和“门当户对”抱有浪漫幻想的女孩子们。关键是，作为大众情人的佐助的对象如果同是偶像级别的女孩子，她们尚能甘心；但若换作小樱，就没人能服气了。

　　小樱顶着巨大的压力，不依不饶地说下去：“那么就这样，约定好了，明早七点，不见不散——缺席就是认输！”牙冲着小樱的背影怒吼：“喂……那么早，雏田不可能起得来啊！你给我等等！”

　　“牙，你才是要等一下啊……”小樱迅速离场后，志乃的声音总算引起了牙的注意。

　　“如果雏田赢了，不就要换组了吗？”

　　电光火石间，牙圆圆的眼睛和圆圆的嘴巴都大张着，这幅表情就好像是被惊天巨雷劈中，呆滞到已经不能简单地称其为石雕，而应被称作史前化石。就连赤丸都沮丧地在他脚边缩成一团。

　　已经没有热闹可看，围观的人潮迅速散去。空旷的大街中央，牙飘渺的声音颤颤地飘过来。

　　“雏田，你还是输吧……本来，打工这种事，你肯定做不来……而且那个女人挑选了拉面店，你得去山中花店……花的销售量是不可能高过拉面的……哇，我在说什么啊，你怎么能输！”

　　牙苦恼地抱住脑袋往地上一蹲：“哇啊啊——赤丸，我该怎么办！！”

　　我拎起他的背心，拖着他往村里走去。他家门禁是七点，万一错过时间，这小子又得被他家的恶魔大姐竹笋爆肉。

　　“我不认为雏田会输。”志乃的双手插在口袋里，边走边说:“但是……雏田，你赢了的话，真要换组吗？”